老劉仔細地看著一號靶上面的靶紙，目光的焦聚集在靶心上面。他恨不得把眼睛都貼到靶心上面，試圖看個清清楚楚。

    李牧的靶子上的的確確只有一個槍眼，但是，這個槍眼看上去怎么比一般的槍眼，要顯得，大上一些？

    報靶員是個年輕人的協(xié)警，他心地看了一眼老劉，不太敢大聲話，但是他太震驚了，不出來心里不舒服，他，“劉隊，這槍眼看著不像是一顆子彈打得……”

    老劉抬頭看著他，抽著嘴角問，“你想什么，十五發(fā)子彈都打在同一個地方，從同一個槍眼鉆了過去？扯淡！不可能！”

    報靶員尷尬地撓了撓頭，還是堅持地道，“我也覺得不可思議，但是……”

    看著老劉，報靶員指著靶子那邊，顫抖著聲線，“劉隊，我剛從特意看了看后面的墻壁……要不你去看一看？”

    老劉嘴角抽動得更厲害了，一個無法接受的事實似乎就在二十五米之外。

    靶子后面是特別砌的墻壁，可以讓彈頭打進去但是打不穿，用到了一定時間，墻壁拆了重砌墻，原來材料分解掉，找出彈頭，都是可以回收二次利用的。

    所以，彈頭是跑不了的。

    報靶員找來了螺絲刀，陪著老劉走過去。

    出現(xiàn)在老劉眼前的，是一個像是被多次鉆過的槍眼，就在墻壁上。報靶員心地，“拿靶紙的時候我特意看了一眼……這種情況以前從來沒有碰見過……”

    猶豫了一下，報靶員，“隊長，那當兵的不可能十五發(fā)子彈都打在了同一個地方了吧？”著，他指著墻壁上那個比雞蛋直徑都要的槍眼。

    老劉心中的震驚是無以倫比的，盡管目前為止還只是一個猜測，但是可能性毫無疑問是非常大的。

    報靶員用螺絲刀撬了撬，發(fā)現(xiàn)撬不動，于是征詢地看向老劉。

    老劉沉聲，“去，讓人拿工具來，把攝像機拿過來，拆的過程都拍下來！”

    “是！”

    報靶員馬上扔下螺絲刀就跑開去。

    不一會兒，呼啦啦來了好幾個人，都是射擊場的管理人員，有一位胖子還扛著型攝像機，那玩意兒是配給射擊場使用的，這會兒正好派上用場。

    如果事實真的那么嚇人，那么攝像機記錄下來的就是絕對的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歷史時刻。

    幾個人都閉氣凝神地盯著槍眼的位置，站在墻壁前面。

    老劉深深吸了一口氣，吐出一個字：“拆！”

    眾人馬上動起手來，拆墻的拆墻，拍攝的拍攝。

    老劉在那里指揮著：“注意動作！不要弄壞了槍眼！我要把里面的子彈一顆一顆地撬出來！”

    在大家的想象中，如果真的是子彈前赴后繼的一顆接著一顆這個樣子打進去，那么十五顆子彈的款式一定是這樣的：前面的著后面的菊花，一顆接著一顆。

    這是什么槍法？

    有這么神嗎？

    一想到那個場面，眾人都認為這個世界很瘋狂！

    他們都是射擊場的管理人員，非常的清楚，如果用步槍的話，做到這一尚且有可能，因為步槍的槍管長并且穩(wěn)定，而手槍，則是一個極有可能你不熟悉的話，五米之內(nèi)都沒法打中人！

    手槍一般的有效射程是五十米，而一般的射擊訓練是二十五米，通常只有一種靶子，那就是胸靶。事實上根據(jù)統(tǒng)計，百分之九十的手槍使用，都是在十米之內(nèi)的距離。

    他們拆得很快，老劉是下定了決心，就算是毀了這面墻，也要把事實搞清楚！

    攝像機忠實地記錄著整個過程。

    很快，都清理的差不多了，老劉接過螺絲刀，由他來親自把里面的彈頭給撬出來。

    “拍清楚，我倒是要看看這里面到底有多少顆彈頭。”老劉沉聲吩咐。

    眾人都屏氣凝神，緊張地盯著老劉的一舉一動，仿佛在等著開**彩。

    老劉使勁撬動槍眼邊上的灰土，因為已經(jīng)很薄了，因此很輕松就撬掉。馬上，大家就看到了第一顆彈頭。

    “攝像機拉特寫！”老劉吩咐道。

    馬上拉了特寫，拍得非常的清晰。

    報靶員早早的就拿著一個盆子在等著，看見老劉挖出了第一顆彈頭，連忙伸過去接下。

    老劉繼續(xù)往里面挖。

    第二顆出來，大家的眉頭微微地跳動著，沒有絲毫的差異，和他們想象中的一樣，真真的是頭尾相接，可以很清晰地看到前后兩顆彈頭發(fā)生激烈碰撞而形成的壓迫形狀。

    第三顆，第四顆，第五課……

    到了第十顆的時候，誰都沒有辦法淡定了，往里面挖，挖出來的彈頭都不像樣，有些干脆就看不出彈頭的形狀了，因為往里面的，受到的撞擊就多，自然變形得就厲害。

    老劉滿頭大汗，雙手已經(jīng)在顫抖。

    真的有這樣的神人存在？

    “你來接著挖。”老劉終于沒有辦法控制激動地顫抖得很厲害的雙手了，把螺絲刀遞給報靶員。

    報靶員放下盤子，呸呸兩下，接過螺絲刀，接著往下挖。

    第十一顆，第十二顆，第十三顆……

    “隊長……我怎么覺得在看，太不可思議了啊！！！”有人已經(jīng)忍不住發(fā)出了不敢相信的聲音。

    老劉死死咬著牙齒，吐出一句話，“我他-媽-的也不相信！”

    “但這是真的，這不是夢。”

    報靶員用盡力氣，把最后一顆，也就是第十五顆彈頭撬了出來，那一顆彈頭壓根就是一坨大號的鼻屎，哪來還有半彈頭的形狀，終于，報靶員是累癱了，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擦汗。

    攝像機把這一切都記錄了下來。

    老劉也直接癱坐在地上，喃喃自語：“十五顆子彈，一顆接著一顆，部打在同一個上，分毫不差。我老劉有生之年能見到這樣的神作，死而無憾……”

    “隊長，那當兵的是人嗎……”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人，但我知道，這事兒必須得告訴柳科長，不然咱們警隊，就真的臉面都沒地方擱了……”

    想到這，老劉艱難地爬起來，一邊吩咐一邊往外跑，“把錄像保存好！那就是個奇跡！”

    眾人看著隊長那個胖胖的身軀一溜煙的朝食堂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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