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偉紅對顧九的朋友能找到這里來感到很吃驚。 23US.更新最快她見過顧九,在她的印象中,顧青青的哥哥顧九屬于木訥一類的人,一臉憨笑,內(nèi)向,除了固定幾個朋友,幾乎不與其他人交集。
這樣的人居然在陸港有朋友,這是湯偉紅怎么也想不到的。
顧青青跟他們回去了,有警察帶著,卻是不擔心會被騙,但湯偉紅自己是堅決不回去的,鑒于此,就算是警察,也不能強行把她送回家,只能通知他的家里。
劉華強等人更是沒有辦法。
湯偉紅深深喜歡上了這份工作,既有得玩又有錢賺,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各種好酒跟喝水一樣地喝,想都不敢想的錢一把一把地賺。僅僅兩天,湯偉紅手里就有了一千多可以支配的資金。
她興奮之余,看到劉敏身上的那些名牌,馬上就陷入了失落。自己賺這錢,是不夠劉敏請客吃一頓飯的。
一連好幾天湯偉紅都想不明白,劉敏怎么費就這么多呢。
接到顧青青報平安的電話之后,湯偉紅也就放心了。不管怎么,她是拿顧青青當好姐妹的,不同的只是彼此的價值觀。
卻17團那邊,李牧當天就給余明打了電話,著重強調(diào)明了閱兵的事情。余明直接答應下來,在不恰當?shù)臅r間,不會讓17團出現(xiàn)在公眾面前。
隨后,余明在電話里,“你現(xiàn)在最主要的任務是做好準備參加七月份的大比武,這是17的第一仗,務必打好打漂亮了。”
李牧馬上表態(tài):“堅決不會讓首長失望,請首長放心!”
“還有一個事情,我提前給你打個招唿。詹部長明天會到你那里去,具體什么事情,我就不過問了。”余明。
李牧一下子就明白了,詹部長是余明的直接下級,而詹部長當前在負責的工作,卻是相當隱晦的,余明不過問,也是為了避嫌。
“明白了,我會做好接待工作。”李牧。
余明笑道,“接待什么,該干什么干什么,不要搞那些虛頭巴腦的形式。”
“是,首長!”
掛了電話,李牧就讓傳令兵去把李啾啾找過來。
兵們正在訓練,二營五連正在搞的是班組戰(zhàn)術(shù)訓練,兵們在戰(zhàn)術(shù)訓練場上摸爬滾打,時而匍匐前進,時而突擊躍進。正在進行的是對**建筑物的攻擊,屬于城市作戰(zhàn)戰(zhàn)術(shù)的一部分。
建筑物是新建的,整個城市作戰(zhàn)戰(zhàn)術(shù)訓練場是按照一個山區(qū)鎮(zhèn)的布局來進行一比一比例的建設,也是個燒錢的場地。17團最不缺的是場地,整個駝峰山區(qū)可以都是他們的訓練區(qū)域,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
相比之下,面積更大的一號戰(zhàn)術(shù)訓練場,也就是足以容納一個旅級部隊進行山地丘陵地形上的攻防作戰(zhàn)訓練的綜合戰(zhàn)術(shù)訓練場,造價是比不上二號戰(zhàn)術(shù)訓練場的,二號戰(zhàn)術(shù)訓練場就是城鎮(zhèn)作戰(zhàn)訓練場。
工程部隊花了兩個多月的時間才把二號戰(zhàn)術(shù)訓練場給建設完畢,加上設計階段以及工程準備階段的耗時,半年時間就過去了。
五班模擬的是快速突擊作戰(zhàn),乘坐步戰(zhàn)車突入城鎮(zhèn),然后下車根據(jù)作戰(zhàn)任務對建筑物進行逐一的攻占。整個過程都會在步戰(zhàn)車的火力掩護下進行。
顧九咬著牙齒翻滾著滾過一道長著倒刺的落葉灌木叢,數(shù)不清的倒刺扎穿了他的迷彩服之后扎進了皮肉里。
劉貴松在他的后面跟進,看見這一幕,人在過去之后,心驚膽戰(zhàn)地看著顧九,低喝道:“你不要命了!”
顧九的位置是突擊手,負責為班組打開道路,或者探路。但是,在訓練場上這么拼,還是超過了劉貴松的想象。
在后面的李明濤端著95式自動步槍跟進,掃了顧九一眼,他臉上也扎了幾根倒刺,有一血流出來。這種倒刺不會造成很大的傷害,但是造成的皮肉傷還是很痛的,看上去也是可怕的很。
李明濤沒什么,繼續(xù)指揮班組推進。
除了車組成員,五班分為三個戰(zhàn)斗組,突擊組是李明濤親自擔任組長,有劉貴松和顧九組成,另一個突擊組是兩名士官組成,支援組同樣是兩名士官,在靠后的位置,隨時可以提供及時的班組火力支援。
從發(fā)起攻擊到突入建筑物內(nèi)部到逐層清掃建筑物,再到建立防線抵御敵人的反撲,整套班組戰(zhàn)術(shù)動作下來,耗時十幾分鐘,也累得夠嗆。
這樣的模擬進攻,一個上午大約要進行五到七次,每進行一次都要進行現(xiàn)場總結(jié),有些班組更是會提高強度,紀錄是七班保持的,一個上午的操課時間,演練了九次,兵們都累癱了。
訓練間隙休息時間,五班在建筑物一側(cè)席地而坐,一邊討論一邊休息。總結(jié)完經(jīng)驗,指出了一些組的不足之后,李明濤把顧九叫到一邊,一邊替他把身上的倒刺拔掉,一邊問,“怎么,心里還是放心不下家里?”
顧九頭,“班長,我不會影響訓練的。”
“但你這樣早晚會出事。這一次是滾倒刺,下一次你準備干什么,滾地雷陣嗎?”李明濤沉聲道。
“如果需要,我會滾。”顧九悶悶地,語氣卻是毫不遲疑。
李明濤一時不知道應該怎樣勸。誰都看得出來,顧九這是在以自虐的方式來消除心中的愧疚,對家里的愧疚。
意識堅強有時候和固執(zhí)沒有什么差別,很難被勸,也許就是顧九身上最突出的缺了,如果這算是缺的話。
“顧九,你要明白,你現(xiàn)在不是普通老百姓,你是一名中國人民解放軍軍人,你身上穿的不僅僅是一身迷彩服,還有光榮的使命。其實我早就想和你談一談,你參軍的動機不端正,確切地,你的心態(tài)不端正。”
李明濤沉聲著,顧九抬起頭看著他,表情可以明他并不認同李明濤的話。李明濤道,“我知道你家里情況不太好,你參軍的主要目的是找一條出路,替家里分擔經(jīng)濟壓力。這是事實,誰也不會指責你什么。”
“但是,你要知道,如果僅僅是這樣,我擔心你堅持不了多久。心里沒有信仰,從事這個職業(yè),你最終是會淪為平庸,然后在未來某個時候被淘汰出局。你的條件很好,用心學習訓練,你肯定能夠轉(zhuǎn)為士官,甚至提干都是有可能的。但是如果你一心只是想著待遇,我怕你會走歪了你的路。”
顧九呆呆的看著李明濤,他第一次聽到這樣的客觀的評價和教育,像是砸破了他心里的一道充當隔墻的玻璃一樣,引起了他的深思。
“你好好想想,把心態(tài)調(diào)整過來。”
李明濤拿出煙來遞給顧九一支,給他上,拍了怕他的肩膀,隨即回到隊伍那邊去,給顧九一個思考的時間和空間。
李啾啾什么都沒有帶,來到了李牧的辦公室。進去之前,他讓勤務兵在門口外面守著,低聲吩咐,“任何人要來找副團長都要先報告,團長和政委也不例外,明白嗎?”
勤務兵重重地頭,“是,三營長!”
李牧端坐在辦公桌后面,兩手手指交叉放在桌面上,神情嚴肅,看見李啾啾進來,示意他坐下,便問道,“人挑出來沒有?”
“我挑了十二個人,這是名單。”李啾啾從口袋里摸出一張紙條遞給李牧。
李牧展開仔細看了起來。
按照計劃,代號為戰(zhàn)術(shù)軍刀的突擊隊編制為七人,這里面包括了指揮員。李啾啾選了十二個人,目的是讓李牧做進一步的篩選。在之前,用集訓的名義,集中了上百人尖子進行訓練,從這里面選出十二人,現(xiàn)在要進一步精選出六名人員來。而指揮員,如果沒有意外,會是李牧或者李啾啾親自來擔任,大多數(shù)時候,恐怕是李牧親自指揮才能讓戰(zhàn)情部滿意。
李啾啾道,“按照你的,把政治信仰放在第一位,這就是我挑出來的人。”
李牧對名單上的每一名官兵都有印象,擔任副團長以來,他做的最多的一件工作就是花大量的心思去記住團里的每一個人。這對常人來也許天方夜譚,但李牧卻是做到了。
團一千多人,任何人他都能叫出名字來。
名單上的十二個人只有一部分是屬于拔尖的那一類人,大部分是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官兵,外貌也是普通得很。三名軍官九名士官,李牧得從這里面挑出六個人來。
李牧指了指名單,問道,“這個胡鳳齊是直招士官,技術(shù)型士官,他合適嗎?”
“合適的。”李啾啾早有準備,解釋道,“他很擅長電子這方面,比團部的通訊參謀都厲害。而且個人戰(zhàn)斗力方面,也是符合標準的。唯一欠缺的,是經(jīng)驗。嗯,他還是一名老黨員,上高中的時候就入了黨,黨齡可能比你的要長。”
李牧也笑了,“那的確比我的黨齡長了。”
完,李牧拿起筆,刷刷的幾下就在名單上畫了起來,然后還給李啾啾,,“除了劃掉的這幾個人,其他人都集中起來,今晚我晚名之后,我親自來。”
李啾啾掃了一眼,頭,“行,那我就先去準備了。”
“戰(zhàn)情部的老大明天要過來,我估計他要看看隊伍,也許會和隊伍談話,所以今晚咱們就要把工作做好。”李牧道。
李啾啾略微吃了一驚,“明天?這也太著急了。”
“如果不著急,也不會讓咱們來弄這樣一支隊伍,他們完可以自己培養(yǎng)一支部隊,用起來更順手。”李牧。
李啾啾站起來,“行,我馬上去準備。”
下午的時間,李牧少有的沒有到訓練場去,而是待在辦公室里,緊閉著房門,外面放了勤務兵,他就看了一個下午的絕密資料,隨即把它們重新鎖進了保險柜里。
晚名之后,作戰(zhàn)會議室的入口被上了雙崗,任何人不得靠近。隔音良好的會議室,在里面話,保密方面是完沒有問題的。需要指出的是,作戰(zhàn)會議室是在團部樓地下,是正兒八經(jīng)的地下工事。
一旦進入戰(zhàn)時,17團的駐地會即可轉(zhuǎn)為陸軍戰(zhàn)術(shù)基地,可以作為東南地區(qū)一個重要的陸軍作戰(zhàn)指揮以及一個聯(lián)合的陸空基地來使用,是東南地區(qū)國防戰(zhàn)略工程的重建設單位。也是因為有國防戰(zhàn)略工程的專項資金支撐,上級部門才敢在一個團身上投入這么多錢。
加上來自陸院的教育專項資金,17團駐地的建設基金,是來自于三個大方面的。
被選中的六名官兵在李啾啾的帶領下,走進了神秘的地下指揮中心,沿著長過道進入了作戰(zhàn)會議室,里面燈火通明,卻沒有其他人。
李啾啾讓他們在橢圓桌子一側(cè)坐下,然后取出密封的大牛皮信封,便坐下來,一言不發(fā)。
氣氛顯得沉重,空氣似乎都停止了流動,讓人有一張凝固了的感覺。六名官兵之中,只有一個人隱約知道接下來要發(fā)生什么。他就是李鳳翔。
他是跟著李牧執(zhí)行過颶風行動的人,一看這個六人組合,心里就明白了八成。因此他是最淡定的一個,也是六人之中軍銜最高的一個。
除此之外,還有一名中尉,另外四名是士官,二級軍士長,上士,兩名中士。他們在看到這個組合的時候,心里除了奇怪就是奇怪。團里現(xiàn)在除了大比武,沒聽還有別的軍事活動。再,就算是大比武,這樣的組合也是很奇怪的。
一門心思的,就只能等著謎底揭曉。
李牧踩著時間大步走進來,手里提著一個迷彩公文包,大家紛紛站起來敬禮問好。李牧擺擺手,,“坐下。”
朝李啾啾了頭,李牧在六人對面坐下。李啾啾便打開大牛皮信封,把里面的協(xié)議取出來,一人一份發(fā)了過去。
李牧穩(wěn)穩(wěn)地坐在那里,沉聲道,“你們手里現(xiàn)在拿著的是一份保密協(xié)議和一份申請書,在簽名之后,咱們再開會。”
大家這才注意到,每個人面前都放著簽名筆。
李牧抬抬手,,“簽名之前,你們認真看一看內(nèi)容。有顧慮的,可以提出來,可以不簽。”
大家根看都不看,直接找到簽名處,刷刷的就把自己的名字簽上,然后摁上手印。如果李牧不最后那一句話,也許有些人是會稍微看看的,但是如果那樣了,誰要是真的認真去看,那就是傻了。
部隊講的不就是一個爭先嗎?
李啾啾把協(xié)議和申請書收起來交給李牧,李牧逐一翻看了之后,整理好裝進公文包,這才清了清嗓子,將會議推進了實際階段……(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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