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會議顯然是定不下來的,曹剛還是太樂觀了。
YS工程涉及到的相關部門企事業(yè)單位多達數(shù)十個,其中具有代表性的十幾個都來了一把手參加會議。數(shù)千億的工程,這里面有多少糾葛關系要處理要理順。你出多少力,我出多少錢,這些東西都要談出個比例來。
其他的不,光是那幾個天字號的工程建設企業(yè)之間的項目劃分就是讓人頭疼的事情。那么大一個工程需要動用多少工程船只,時間是定死了的,三年工期,沒有幾百艘船日夜不停地運作根做不來。
幾百艘船一點問題沒有,關鍵是誰多出誰少出,這錢又怎么算。
總之在李牧看來就是一團亂麻,讓他觀察十幾萬人的戰(zhàn)役集團部隊容易一些,讓他參與這些事情等于趕鴨子上架。
他也就樂得清閑了,然而事實并非如此。
會議第二天,大首長把大的方向定下來之后,具體事情交給了下面人討論,然后就在最后一次大會上指著李牧,“這個樣子,地方企業(yè)參與YS工程建設的準入標準和資格,這個方面的事情,交給李同志來負責!
好了,最燙手的芋頭放在了李牧手里。
天字號企業(yè)輪不到他來定奪,但是卻把最容易受到攻擊的地方企業(yè)審核工作交給他來做。李牧大概能夠看到自己被群攻的場面了。
幾千億的大工程,這個消息一旦傳出去,會有多少相關企業(yè)像是嗅到了鮮血的鯊魚一樣撲過來,他大概已經能夠預見了。
其他領導還在曹剛的組織下于陸南賓館繼續(xù)開會研究,李牧已經躲回到了海警第一師的宿舍里去,謝絕一切的訪客,只是每天上午到陸南賓館那邊去和專家人員們討論研究民企進入YS工程的準入標準。
這樣的消息又怎么能瞞得住神通廣大的民營企業(yè)家們,逐利的商人有些超乎常人的對利益的敏銳嗅覺,又是并非有軍隊來負責保密的會議,一些道消息早早的就傳了出去。
神通廣大的企業(yè)家們卻是先把目光瞄準了劉華強,他們不但知道李牧負責決定他們誰能夠進場分錢,還查到了陸南新銳企業(yè)家劉華強是李牧的發(fā)!
大陸控股集團旗下的工程建筑公司可是實力強勁的,大家都自然而然地認為,大陸控股集團這一次怕是要從YS工程里分到一塊結結實實的肉了。
比如明基建筑工程公司的老總陳明基就這般認為。
他請劉華強吃飯。
明基建筑工程公司和大陸控股集團經常有合作,陳明基和劉華強算是老朋友了,一起做過幾個大工程。企業(yè)之間的其他業(yè)務往來也是比較頻繁,明基建筑工程公司的許多工程車輛就是大陸控股集團旗下的汽車服務公司提供的。
推杯換盞的時候,陳明基對劉華強,“華強兄弟,這一局,你可是要賺大發(fā)了。今天請老弟你吃個飯,其實有事相求。”
“基哥言重,這么些年咱們不都是有錢一起賺嘛!眲⑷A強笑道。
陳明基五十多歲了,他是當?shù)刂缓赖臅r候,劉華強還是開個酒吧的老板呢。他的企業(yè)是當?shù)乩吓频闹髽I(yè)。搞了好幾個有口皆碑的地產,港灣西部的填海造陸工程就是他們在搞。沒有強硬的政府關系,陳明基過不了這么滋潤。
陳明基,“既然如此我就不繞圈子了,YS工程我想?yún)⒑弦幌,要求不高,給我點邊角料就夠我吃的了!
“什么YS工程?”劉華強一頭霧水。
陳明基笑著指了指劉華強,“老弟你看,剛剛還有錢一起賺,你這個樣子可不厚道了啊!
劉華強苦笑著,“基哥,我真不知道什么YS工程,沒有糊弄你的意思。”
看他的樣子不像是裝的,陳敏機詫異道,“那么大的工程項目老弟你真的不知道?就沒聽到什么風聲?”
劉華強搖頭,“真沒有,怎么個情況?”
陳明基不相信地:“你不會是在給我演戲呢吧老弟?”
“真不知道。”劉華強再次強調。
陳明基搖著頭,“現(xiàn)在圈子里都傳開了,你居然一點風聲都沒有收到。咱們這些人誰能混口湯喝,看你那位發(fā)的。你你不知道誰相信呢?”
“發(fā)?哪位發(fā)?到底是一個什么情況,基哥你講清楚,我這一頭霧水的。”劉華強徹底懵了。
陳明基,“YS礁要進行擴建,是個超級工程,你猜規(guī)劃擴建多少面積,將近十五個平方公里!YS礁就一塊礁石,漲潮的時候根看不到。這等于憑空在那里造一個十五平方公里的島嶼,差不多有澳門半島那么大了。想想這是多大的工程!
頓了頓,他,“據(jù)規(guī)劃里要建住宅區(qū)建旅游度假區(qū),機場港口農場發(fā)電廠等等等等。遠期規(guī)劃容納十五萬人口居住生活。想象一下,這是多大的工程。我有可靠消息,部投資額護達到一萬億!一萬億啊老弟。!”
消息傳著傳著就變了樣,但是如果后續(xù)有其他的變動的話,加上其他因素的影響,投資額上升到萬億也不是不可能?傊呐率俏迩|,早已是任何商人拼了命都會參與進來的超級大工程了。三峽大壩跟這個比完不是一個檔次的。
劉華強只用了幾秒鐘就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李牧擔任著國防工程建設委員會的督導專員,YS礁又是南海的國防戰(zhàn)略要點,對那里進行擴建顯然第一目的是考慮到軍事用途,然后才到其他方面。
如此,民企進入該項目的門票發(fā)放權握在李牧手里,再正常不過了。
陳明基注意到劉華強的臉色變化,試探著問,“怎么,你發(fā)就一點風聲沒給你透露?他可是手握大權。我這么跟你吧,項目的企業(yè)準入標準是他確定,他讓誰進場誰進場,他不點頭什么都白搭。老弟,你可要明白,你那位發(fā)一句話就能創(chuàng)造一個市值上億的企業(yè)!
他話鋒一轉,道,“不過你沒有得到消息也可以理解。你是不用著急的,怎么著最好的那塊肉都是你吃。老弟,今天找你就是這么個事情,拜托你牽牽線,請李專員出來坐一坐。”
一般來,陳明基是不會在劉華強面前把姿態(tài)放得這么低的。哪怕大陸控股集團的規(guī)模比明基建筑公司的要大得多,但是論根基論人脈,劉華強根不夠看的。
因此陳明基現(xiàn)在這般姿態(tài),劉華強是感覺到很驚訝的。
他穩(wěn)著,“基哥,你講的這個情況我沒有掌握。實話吧,李牧是我們哥幾個發(fā)。但是大陸控股集團不會涉及與他有關的任何項目,這是我們兄弟幾個早就商量好的。”
“別開玩笑了!标惷骰稽c都不會相信,“拋去國企的那份,剩下的怎么著也有個兩三千億的量。你們大陸控股條件這么好,負責人又是你發(fā),隨隨便便弄幾個項目,三兩年時間搞他十幾個億二三十億的不就是事一件。你別逗我老頭子了。”
劉華強正色道,“基哥,我講的是真的。只要是與李牧有關的,我們大陸控股集團絕不參與,這個錢我們不賺!
陳明基一看劉華強不是在開玩笑,愣了一下,道,“華強,你可能大概不知道這個大工程的分量吧。別的不,你們大陸控股只要能拿下填海造陸工程的十分之一量,你們的市值就能在三年之內翻一番!”
劉華強不為所動,喝著酒。
陳明基語重心長地道,“給誰做不是做,這個錢咱們不賺別人就賺了去。再,我的明基建筑,你的大陸建筑,放在國范圍內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工程建筑公司,我有海上施工船隊,你也有工程船,我敢咱們是肯定能夠符合條件的。總不能因為避諱關系放著嘴邊的肉不吃吧?”
不動心那是假的,三年翻一番,這種誘惑誰抵擋得了。關鍵還是最后幾句話。明基公司和大陸集團都有自己的工程船隊,陸南市沿海地區(qū),又處于大開發(fā)大建設的時期,大量的填海造陸工程,大量的島嶼建設工程,催生了大批的從事海洋工程建筑的企業(yè)。
也就是,哪怕沒有李牧這層關系,大陸集團和明基公司憑借資質和實力,爭奪一把項目的各類標,拿下來的機會是非常大的。
思考之后,劉華強反而覺得負責人是李牧這個事情成了阻礙,以至于不得不慎重考慮。
劉華強猶豫著,“李牧的身份很敏感,他不但是國防工程建設委員會的督導專員,還是海警第一師第一政委。我們哥幾個是肯定不能因為幾個錢影響到他的仕途;纾@個事情肯定會公開招標的,明基公司的條件不差,完可以競標嘛。不用去找李牧,找了也沒用!
陳明基笑著,“認識認識總不會有壞處。都是自家兄弟,我表個態(tài)。只要能拿下幾個項目,我陳明基肯定會做人!
“千萬別想這些!眲⑷A強把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他不吃這一套,這么搞反而適得其反。你敢往他那里送錢他就敢開槍崩了你!
“哈哈哈,你可真幽默,還有不喜歡錢的!标惷骰笮Φ馈
劉華強盯著陳明基,“你看我像是開玩笑嗎?”
陳明基反而愣了,“不能吧?”
“總而言之不要想著走什么歪門邪道,到最后怎么死都不知道!眲⑷A強警告了一句。
陳明基不高興了,“強子,怎么這么話!
劉華強卻是認真地,“基哥,我不是在嚇唬你。總而言之這個事情我沒法幫你牽線!
“你還真是在嚇唬我。”心中略微一合計,陳明基,“你看這樣行不行,咱們合伙成立一個公司來參加競標。放心,我要個三四成就行。老弟你總得給我口湯喝一喝!
“基哥,我剛才已經過了,這個事情我們大陸控股集團不會參與。”劉華強道。
陳明基也沒什么耐心了,道,“該講的我都講了,強子你是個聰明人,不會看著這么大一個項目從嘴邊劃過去。你不方便出面我來站前臺是沒問題的。錯過了多么可惜,你再想想吧!
劉華強看著陳明基起身離去,沉下心思思考起來。
難以抗拒的大項目,按照正常流程參與競標是沒問題的吧?
他拿不定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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