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蚊子飛呀飛呀落在了梁磊的臉上,他清晰的感覺到有一只很大的蚊子在左臉那里停了下來,但是他不敢動,因為旅長陪著那位年輕的首長朝這邊走了過來。 X
黃定坤通報完情況連忙的回來站好,敬禮問好,聲線都在顫抖。
李牧回禮,點了點頭。
他軍銜級別最高,自然的是他回禮。
李牧站在那里看了看四周,對陳塔山,“嗯,你們這個通道口搞得挺隱蔽的,偽裝也搞得不錯。”
“老領導,我們都是按照野戰(zhàn)標準來弄的,一切從實戰(zhàn)出發(fā)。”陳塔山。
李牧道,“門崗的應急反應機制你們是怎么安排的?前段時間西北那邊出現(xiàn)了哨兵遇襲事件,這方面要提高警惕。”
旅參謀長匯報道,“首長,我們的應急分隊可以在三分鐘之內趕到大門崗,部是按照軍區(qū)規(guī)定的著裝標準來進行的。”
點了點頭,李牧走到梁磊面前,道,“同志,把你的槍給我看看。”
“是!首長!”梁磊很激動,沒想到退伍之前還能和這么大的首長近距離接觸一下。
他連忙的下槍,雙手遞給李牧。
李牧接過,稍稍掂量了一下,然后看了看覘孔的位置,槍支保養(yǎng)得不錯。
他把槍還給梁磊,這時候,他已經(jīng)注意到梁磊左邊臉上的蚊子,剛才梁磊話的時候蚊子居然都沒飛走,顯然已經(jīng)進入了深度工作狀態(tài)。
李牧扭頭對陳塔山,“實彈不好配備,那就配備點防爆彈,槍里沒子彈,連燒火棍都不如。”
“是,老領導。”陳塔山連忙答應下來。
就算攜帶防爆彈,也需要干部或者上士以上士官帶班執(zhí)勤,這下干部骨干們有得忙咯。
不需要卸下彈夾看,只需要掂量一下重量,李牧就能判斷出槍里是否有子彈。
又了幾句,李牧抬腳往車那邊走,陳塔山以為要上車了,誰知道李牧突然停下該腳步來回頭看向梁磊,指了指他,問道,“上等兵,你叫什么名字?”
“報告首長!我叫梁磊!”梁磊使盡了渾身的力氣回答。
李牧滿意的點了點頭,,“你這個同志不錯,把臉上的蚊子拍了吧。”
陳塔山和旅參謀長看過去,這才注意到那個上等兵臉上叮了一個蚊子。他們倆交換了一個眼色,微微點點頭。旅參謀長記下了上等兵的名字梁磊。
梁磊還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就這么被一句“你這個同志不錯”給徹底的改變了。
駐片區(qū)的是一位副參謀長,此時帶著幾位干部朝這邊跑。
李牧皺了皺眉頭,沒什么,徑直上車了。
陳塔山臉都黑了,看向旅參謀長,低聲責怪,“你通知的?”
旅參謀長冤死了,搖頭,,“我馬上查。”
陳塔山上了李牧的座車,兩臺車就往里面走了,旅參謀長留下來處理事情。
副參謀長和那幾位干部氣喘喘的跑過來,看見首長的車開動了,連忙站在路邊立正敬禮,等車遠遠走了,一名少校才低聲道,“領導這是……生氣了?”
副參謀長臉色都變了,趕緊的跑過去向參謀長報到,發(fā)現(xiàn)參謀長的臉色也不好看。
沒等他話,參謀長就黑著臉道,“你們這是干什么,三申五令不得搞迎來送往不得搞排場,都當耳旁風了?亂彈琴!”
副參謀長和幾位干部軍姿站得筆直筆直的,手型貼得緊緊,被當成新兵蛋子那樣來訓,那叫一個難為情。
那邊的黃定坤和梁磊早就緊張得不行了,只不過黃定坤的緊張又心緒的成分,是他打電話向值班室通報的情況。但是,有情況向值班室報告,這也沒毛病。但他的運氣很不好,遇上的是最看不慣排場的首長。
參謀長指著那幾位干部,道,“你們這個方面的工作要改進。行了,都別愣著了,兩個營長上車跟我走,其他人該干嘛干嘛去!”
兩位營長連長的跟著他上車,馬上啟動往營區(qū)里面追上去。
副參謀長站在那里,心里一團的火,慢慢轉身看向門崗的兩個兵,隨即目光集中在了黃定坤臉上你就算是要匯報也清楚情況啊!
黃定坤的調動妥妥的泡湯了。
“老陳,今年開始改為秋季征兵了。”
戰(zhàn)術訓練場邊緣,李牧背著手走著,陳塔山陪著,戰(zhàn)術訓練場的遠處,有96坦在搞訓練,戰(zhàn)車轟鳴濃煙滾滾。
陳塔山,“是的,我們旅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工作,士官留轉老兵退伍以及迎接新兵入營等工作,都進行得很順利。”
王國慶和蘇兵以及陳塔山帶著的司令部的一位上尉參謀在他們身后大概十二步的距離上跟著,不時的交談幾句。
李牧沉聲道,“士官留轉工作,你們是怎么進行的?有完善的考核體系嗎?”
不知不覺的,李牧進入了軍事干部的角色。又怎么能那么容易的擺脫軍事干部身份呢,這么多年來不是打仗就是帶兵,已經(jīng)深入骨髓了。
陳塔山一點也不認為李牧管得太寬,他巴不得李牧過問的更多。他是知道的,別看老領導現(xiàn)在是裝備口的副主任,不定什么時候就回野戰(zhàn)部隊了。一旦回來,那絕不是副軍職這么簡單了。
“老領導,我們是有完善的考核體系的。我在17團那邊學習過一個星期,借鑒他們的經(jīng)驗,我們也搞出了士官留轉考核體系。”陳塔山道。
自從李牧離開17團,17團逐漸的成為了陸軍部隊學習借鑒的模板,部隊建設戰(zhàn)術改革軍事訓練日常管理等等,幾乎每一個方面都能在17團那里學習到有用的經(jīng)驗。
而這個基礎就是時任17團副團長的李牧同志搞出來的。
微微點了點頭,李牧,“嗯,選撥士官,首要考慮的是政治思想和精神意志,軍事素質要放在其后。心術不正喜歡搞歪門邪道的,對部隊建設沒有任何益處。”
“明白。”陳塔山心領神會。
李牧把話題轉回來,,“我軍現(xiàn)役的96坦有一千多輛,部換裝不現(xiàn)實,而且對于像你們77旅這樣的部隊來,重達六十噸的新主坦在使用上面存在限制。”
“老陳,你暫時不要去想是否能夠第一個換裝新主坦,我建議你把精力集中在96坦上面。我會向上提交一個議案,基于現(xiàn)役96坦,通過改進提升戰(zhàn)斗力。我建議你在這個方面努力一下,這樣我提交的議案會更有服力。”
陳塔山沉下心思索了一下,緩緩點頭,“老領導,我明白你的意思,這件事情我回頭就研究辦起來。不過,我還是希望能夠第一批換裝新主坦。我們的99坦營是大編制營,有五十多輛車。”
無奈的嘆了口氣,李牧道,“行了,我知道了。走,過去和兵們聊一聊。”
盡管沒有明確表態(tài),但陳塔山已經(jīng)很高興,連忙的陪著李牧往那邊熱火朝天的訓練場走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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