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尾,你聽說過不死族嗎?”
先是屏住呼吸。
再是重重地吐出一口濁氣。
而后秦凡才神色肅然地出聲問道。
只是這話一出聲,立馬便變得無比緊張起來。
“不死族?”
馬尾聞言愣住。
大腦快速地運(yùn)轉(zhuǎn)起來。
看著馬尾的這副模樣。
秦凡心頭一咯噔。
他能感覺到,馬尾這不是裝的。
這是否意味著馬尾對不死族一無所知?
“秦凡哥哥,不死族是什么種族?我,我真不知道!”
馬尾搖了搖頭,眼神中帶著滿滿的求知性道。
“你連聽說都沒聽說過?”秦凡還是有些不死心。
“不死族?不死族?不死族?”
馬尾輕聲呢喃起來。
接著再說,“秦凡哥哥,你容我再好好想想!”
也沒去逼馬尾。
秦凡沉默下來。
任由著馬尾自作思索。
只是心里頭卻已經(jīng)不抱希望。
如果馬尾真不知道不死族的話,那自己的下一步又該如何?
跟她說明白?
操!
這特么能有用嗎?
馬尾又能信嗎?
如果馬尾不信的話,再去找瑤池圣母,到時一旦不死族這三個字傳到正神殿那邊。
那會是怎樣的結(jié)果?
馬尾不好說,但他秦凡,絕對得灰飛煙滅,絕對!
正神殿連證實(shí)都無需證實(shí),就憑他說出不死族這三個字,正神殿都會在第一時間把他給誅滅,而且還是不問緣由的那種,誰也救不了他的那種。
沒來由地,秦凡突然后悔了!
后悔不該沖動這一把。
然而。
擺在他眼前的只有兩條路。
要么背著隨時都有暴露的風(fēng)險。
要么把馬尾滅口。
可是,且不說現(xiàn)在的他絕非馬尾對手。
即便是他有那個實(shí)力,又特么真能下得了手嗎?
就在秦凡在懊惱中無比復(fù)雜之際。
馬尾突然出聲了,“我,我記起來了,好像聽過!”
“什么?”
倏地。
秦凡猛為瞪大眼。
“你真的聽說過不死族?”
“嗯,記起來了,很早很早之前,聽娘娘提過一次!但也是唯一一次,以至于我差點(diǎn)都記不起來了!”馬尾道。
“瑤池圣母是怎么跟你說的?”秦凡變得緊張起來了。
“她也不是跟我說的,而是我偷聽到的!就在孕育我的那個結(jié)界外,她對著那個空蕩的結(jié)界說,何為對何為錯?何為正何為邪?不死族到底犯了什么錯?為什么要對不死族趕緊殺絕?難道就因?yàn)椴凰雷宓拇嬖谟锌赡芡{到混沌統(tǒng)治嗎?眾帝眾神皆想斷了不死族之后,可又曾知曉不死族生生不息?嗯,她就是這么說的!”
馬尾道。
話了也不等秦凡接聲。
繼續(xù)說,“當(dāng)時我還挺好奇不死族是什么東西!混沌統(tǒng)治又是什么?為什么眾帝眾神都要斷不死族之后?那會,我跑去問瑤池圣母了!沒想到娘娘卻慌張起來,我從未見她透出過如此慌亂之色!”
“娘娘沒回答我,但卻想清除我那段偷聽記憶,可清除到一半,由于我太過痛苦了,娘娘于心不忍便停了下來,可那會她卻警告我,說無論如何都不可把不死族這三個字對外說,否則將面臨滅頂之災(zāi)!由于害怕,我開始選擇自我清除那段記憶!”
“這十萬余年間,我從來都沒再提過那三個字,秦凡哥哥,若不是你現(xiàn)在問起,怕是再多些時日,我真的會把那三個字忘得徹底了!”
雖然瑤池圣母警告她無論如何都不可把不死族那三個字對外說。
可現(xiàn)在看到秦凡這副似乎知道不死族的模樣,再加上秦凡的種種緊張跟凝重。
這在無形中感染到了馬尾,也導(dǎo)致了她忘了去擔(dān)心說出不死族這三個字會不會有其他后果。
“秦凡哥哥,娘娘當(dāng)時再三告知過我切不可對外說不死族三字,并且為此還狠下心去清除我的記憶,可見這三個字絕對不會簡單,秦凡哥哥,你也要答應(yīng)我,絕對不可把我說的這些給外界所知,不然不然我感覺這很可能會害了娘娘,害了整座瑤池山!”馬尾道。
往外說?
被外界所知?
這特么怎么可能!
要說了出去,第一個害的怕不是瑤池圣母跟瑤池山。
而是他自己!
但這些,現(xiàn)階段秦凡也沒必要跟馬尾去說。
“放心吧!”迎著馬尾的話落,秦凡強(qiáng)擠出一絲笑容來。
與此同時。
內(nèi)心亦是驚震無比!
如果馬尾不是忽悠他的話,那么瑤池圣母這一角色絕對不簡單!
最起碼,能說出那種話來的她絕對不同于十大正神!
而且,而且她似乎對不死族沒有敵意非但,還有些同情?
若是這種想法成立的話,那孕育出馬尾的混沌之氣就值得琢磨了。
而這,也給秦凡指出了一條思路來。
若想去追究馬尾的真實(shí)身份,怕還是得從瑤池圣母身上下手。
馬尾是不是不死族,馬尾跟不死族息息相關(guān)到什么程度,這些估計(jì)瑤池圣母是最清楚的!
“秦凡哥哥,你又怎么了?”
看到秦凡再度陷入沉默思索中。
馬尾皺起了柳眉來。
“沒怎么��!我在想,看什么時候找個時間去瑤池山見見瑤池圣母!”秦凡道。
這話,絕對不是忽悠馬尾或者是搪塞馬尾的,而是此刻的真實(shí)心理。
依馬尾先前說的那些,可見瑤池圣母對不死族是沒有敵意的,而且還是有著一定的同情。
這種情況下,他也根本無需去擔(dān)心瑤池圣母會去對付他,甚至對方還有可能會幫他也說不準(zhǔn)!
因?yàn)槿绻R尾是不死族的話,那么瑤池圣母將是造就不死族的存在!
“秦凡哥哥,你是不是知道不死族?”
若換在以往,那么馬尾肯定會很高興秦凡提出要去瑤池山。
可現(xiàn)在,她在過往記憶被勾起的同時也變得凝重起來。
“沒錯,我知道,而且還很清楚!”秦凡點(diǎn)點(diǎn)頭,沒有選擇隱瞞。
“那你跟我說說不死族!”馬尾匆匆急促道。
然而秦凡卻搖了搖頭。
“現(xiàn)在還不到時候!到了時候,你自然就會知曉!馬尾,瑤池圣母說得沒錯,不死族這三個字你真不可對外提,否則你我瑤池圣母,都會陷入危機(jī)中!謹(jǐn)記,再三謹(jǐn)記!”
“你想上瑤池山見娘娘,就是為了那三個字?”
馬尾的眉頭此時已是極其少有地?cái)Q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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