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尊上！”
“參見尊上！”
“參見尊上！”
玄空一現身。
眾弟子立馬欠身作揖恭喊道。
連秦凡也不例外。
畢竟該有的禮數還是得有的。
哪怕以他現今的實力足以把玄空虐成狗了。
“虛凡，你隨本座去一趟竹樓！”
神色陰沉地極為可怕。
眼中仿佛只剩秦凡唯一一個的玄空道。
要說他察覺到在他來之前，此地發生過事端嗎？
這是毫無疑問的...
只是現在的他顯然已經無暇再去顧及其他了。
神邸經歷的那些無疑徹底攪亂了他的神心。
現在的玄空，只想朝秦凡討要個明白。
不然他的內心將得面臨永無寧日！
就似圣釋說的那句，都是拜他所賜！拜他所賜！
這幾個字對于玄空來說，誅心！
回想著圣釋一路把自己帶起來的師恩，若是圣釋最后真落得個什么悲涼的下場，他怕是永遠都得活在無盡愧疚之中了。
雖說他現在找秦凡注定也不會有什么改變情勢的意義。
但現在的他除了找秦凡，又還能干些什么？
“是，尊上！”
在那一片片噤若寒蟬的屏息沉寂中，秦凡點頭應是。
然而眉宇之間卻也是一陣緊簇。
看玄空神態間流露出的那些，很顯然是有事發生了。
只是到底何事能讓玄空表出這般凝重低沉？
秦凡毫無揣摩的頭緒。
玄空沒再說話。
掠身飛往竹樓方向。
本來就需傳音一聲便可解決的事，竟然讓他親自過來招呼。
就這一點，仿佛所有戰隊弟子都感覺到了失態的非同小可。
“虛非，你說這，這是啥情況？”
“看尊上的表情，應該不是小事了..”
“會不會是因為滅殺虛空一事又出現其他變化了？”
“可凡哥不是說老祖已經赦免了嗎？虛非，你說說你是怎么想的？”
秦凡不在。
虛非就成了主心骨了。
五壯士的四位成員紛紛看向虛非道。
“不清楚，不過應該不會有事，可別忘了凡哥是尊上最為偏愛的，亂不了陣腳！放心吧，咱們靜候凡哥的歸來便是..”
虛非蹙眉道。
只不過嘴上說得輕巧，但心里卻也是打鼓不已。
因為他剛才捕捉到秦凡臉上在那一瞬間的深沉。
可這些卻不好告知其他四壯士，免得其他四壯士亂了陣腳。
話罷。
虛非看向那一眾不敢議論的其他戰隊弟子。
不由地譏諷著冷哼一聲。
若換了是在之前，怕是這些混蛋都得一個個幸災樂禍起來了。
現在之所以不敢吱聲，無非就是被先前虛悟的下場給震懾祝罷了。
“一群慫蛋！”
虛非不輕不重地哼了一聲。
想來只要凡哥不倒臺，這些個慫蛋玩意都不敢再嚷嚷了..
聽著虛非那異常刺耳的冷哼聲，一眾弟子們敢怒不敢言，只能忍著置若罔聞。
.......
竹樓。
玄空跟秦凡一前一后地進入。
本來不少的侍士全都被玄空打發走。
并且少有地布下了隔音之陣。
“尊上，您這是？”
在玄空這大反常態的行徑下，秦凡不由心頭一沉，這太特么詭異了。
“虛凡，本座問，你答，必須如實回答！”玄空沉聲道。
“好！”
“本座問你，你有沒有在老祖面前說過圣釋邸主的什么？”
“尊上，難道你認為我會在老祖面前參圣釋邸主一本？”
玄空的話一下子讓秦凡出現了邏輯頭緒。
合著這是圣釋那一老雜毛出事了？
若真是這樣的話，秦凡真的得高呼一聲天圣老兒干得好了。
“你回答本座！”
殊不知玄空的態度依舊不改凝重。
“沒有，我沒有說過半句有關圣釋邸主的話，而且老祖也沒問過我那些..我的覲見所言由頭到尾都是圍繞著滅殺虛空一事，以及老祖對我過往的過問！”秦凡正色道。
“就這些？”玄空擰起了眉頭。
“還有就是對尊上您的歌頌，沒有你就沒有虛凡！”秦凡道。
至于那算不算是歌頌玄空，秦凡也沒個概念，不知道跟歌頌是否能讓你過沾邊。
只是那些并不重要，畢竟這些是注定探索無果的。
殊不知玄空卻是對歌頌二字深信不疑。
連帶著臉上神色都舒緩了許多。
但舒緩之余，相隨的卻是無盡復雜心緒。
圣釋與秦凡之間。
仿佛在無形中讓他陷入到了一個極其尷尬不知如何是好的境地。
畢竟最近所發生的一切都是以秦凡為源頭。
如果不是他把秦凡帶入宗，又怎會發生這一連串的事兒？
虛舞被清理門戶。
戰隊被重新洗牌。
虛空被秦凡滅殺。
戰隊大有一片烏煙瘴氣之態。
但這些，還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現在圣釋邸主陷入被貶出大殿丟失高層交椅的境地！
若果這真的是最后結果，那么將意味著整個圣釋神邸淪為最沒有地位可言的空殼子，連帶著神邸之下所有戰隊的弟子都墜入資源缺乏的深淵！
這一結果，一旦被公開，那么圣釋神邸的所有弟子當將徹底軍心大亂。
最終無疑會演變成四分五裂，整個神邸都會四分五裂，眾弟子也將投入其他神邸，投入其他戰隊。
到那時候。
圣釋神邸真的就成了一個徒有虛名的空殼子了。
就連他的玄空戰隊，怕都是得神去隊空！
這就是秦凡入宗之后引發的一系列，如果事情的走向真是這般結果，那么秦凡就是致使圣釋神邸滅亡的導火索，而他虛空就是罪魁禍首！
若僅僅是這般的話，玄空還不至于掙扎。
他掙扎的是，秦凡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天圣門，那一切的發生都是陰差陽錯，他又能怪得了秦凡嗎？
而且還有一點，秦凡挖掘了帝兵山的利益，也順帶著給他玄空帶來了功勞！
按這種趨勢發展下去，只要他穩扎穩打，那么將來大殿中又何嘗沒有他玄空的一席之位呢？
可問題偏偏是，他的成就榮耀得建立在圣釋神邸的隕落上！
試問，這能使得玄空不掙扎嗎？
“尊上，到底發生了什么？您如此大張旗鼓地讓弟子過來，只是為了要問這些嗎？如果您真想知道的，弟子大可把在大殿上與老祖的一切對話都詳述予您知！”
雖然隱約有了頭緒，而且根據玄空的神態，秦凡也不難猜到這決定是與圣釋老雜毛有關，可他仍然選擇那種揣著明白裝糊涂的姿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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