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換了是面對其他角色。
那么秦凡萬萬絕不敢說出這句話來。
因為毋庸置疑只會是一個下場。
那邊是對方遂了他的意！
只不過此番面對的是瑤池圣母！
雖然彼此之間剛剛相識。
可就憑著瑤池圣母在言談之間的心性。
秦凡無疑已經把軟肋拿捏住了。
仁慈，心軟。
視馬尾為權衡內心仁慈的準則！
更是在守護著對不死族的承諾！
所以這種情況下，瑤池圣母有可能會滅了他跟馬尾已絕后患嗎？
萬萬不可能！
不過不管怎么說。
秦凡這種做法著實是不地道。
但是相較于自己所追求的而言。
這點不地道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果不其然。
在秦凡的話下。
瑤池圣母再度陷入了沉默之中。
滅秦凡？
興許她可以咬咬牙就做到。
就當是為了周全一個瑤池山的不得而為之。
可眼下的情況是滅掉一個秦凡就能解決的嗎？
不！
如秦凡所言。
想要徹底保住瑤池山無恙。
那么滅掉一個秦凡并不保險，還需要去解決馬尾！
畢竟被不死族傳承破體的馬尾已經失去了那種隱匿不死族之體的屏障！
雖然依舊是難以察覺，甚至是就目前而言連她都無法察覺。
可是以后呢？
而滅掉馬尾，她又豈能做得到？
別說做到滅馬尾。
就算是有誰想對馬尾動手，她都會豁出去一切誓死一戰！
無形之中，這些萬年來，馬尾在她心底里已經變成了逆鱗般的存在！
難啊！
陷入掙扎的沉默還在不停蔓延。
只不過秦凡并沒有進行催促。
更沒有對瑤池圣母繼續進行所謂的分析。
該說的已經說了，他相信，瑤池圣母能悟通透那些的。
而且，瑤池圣母已經沒有選擇了。
要么滅了他跟馬尾。
要么把瑤池山讓出來！
許久。
瑤池圣母無比苦澀地搖了搖頭。
“知道本座最后悔什么嗎？”
“即便是在馬尾之前瑤池圣母知道我的存在，就憑瑤池圣母你的博愛仁慈，你又會誅殺我嗎？”
秦凡直言不諱地說道。
“也是！”
成也仁慈。
拜也仁慈。
在秦凡這番直白到不能再直白的話下。
瑤池圣母除了苦笑還是苦笑。
“不知瑤池圣母會做出什么選擇來？”
話說到這份上。
雖說答案已經出來了。
可秦凡還是忍不住地明知故問一遭。
“本座還有得選擇嗎？滅馬尾，本座下不了手，更過不去心中那關！”瑤池圣母應道。
秦凡沒再說話。
只是笑笑。
“給本座一些時間！”
在秦凡的笑而不言中，瑤池圣母繼續再道。
“好！不著急！”秦凡笑應道。
別說瑤池圣母還需要些時間去處理瑤池山的事兒。
就算瑤池圣母現在就把瑤池山讓出來，他也不會去進行閉關修煉。
畢竟，還沒到時候。
瑤池山，只能放在最后！
一旦完成瑤池山的修煉之后，那就是橫掃天神山的時候了！
破掉天神山，便是直搗正神殿黃龍！
這一切看上去像是那么地順暢連貫。
可秦凡卻清楚，這個過程要比幫著天圣門滅掉四大宗以及帝兵山要難了百倍千倍！
在天圣門的事兒上，他還能出錯。
可在出擊天神山以及正神殿一事上，卻容不得半點瑕疵，否則便是萬劫不復！
因為區區一個天圣門斷斷不能相比天神山，更別說是正神殿了。
“待本座籌備好了一切之后，再對你行予知會！希望你能在這個過程中別露出任何破綻馬腳被天神山或者正神殿那邊知道，否則怕是等不到本座把瑤池山交給你，你變得灰飛煙滅隕落了！”瑤池圣母道。
無形中，她不由地擔心起了秦凡的安危來！
不過那也是，還是那一句話，牽一發而動全身。
若果秦凡真有個什么差池的話，那么接踵而來的麻煩便是馬尾，是她，是瑤池山！
“這點還請瑤池圣母放心，我比誰都惜命！打我踏入神界的那一刻起，我便給自己立了清晰定位，這么久來，我一直都如履薄冰步步為營，之前是這樣，往后更會這樣！”
笑容斂起。
秦凡正色地看著瑤池圣母凝重道。
“你既然能有這種覺悟，那本座便放心了！”
頷首說落。
瑤池圣母適才想起方才一直都沒查看過秦凡的實力。
當下下意識地發起偵查。
然而。
下一刻。
她臉色陡然巨變！
呼聲起來，“怎么回事？你的實力到了什么境界？為何本座偵查不了？”
“什么？連瑤池圣母你也偵查不出來？”
秦凡也被驚到了。
他此番前來除了不死族跟瑤池神蘊的事兒之后，還想讓瑤池圣母幫他看看現在的實力到了哪個境界的。
殊不知還不等自己問出，瑤池圣母便率先發起了這個話茬。
當下不由地擰起眉頭。
“你自己都不知道？”瑤池圣母似是覺得愈發不可思議。
“這會不會是巨靈神體或者是不死族之體帶來的影響？”秦凡迎聲問道。
“不可能是巨靈神體的原因，因為盤古跟蚩尤也是巨靈神體！也許，就是因為不死族之體的緣故！可如果真是不死族之體的緣故，那就麻煩了！這跟暴露身份別無而已！”
瑤池圣母皺眉說出。
但是話落之余不等秦凡再出聲。
只見她緩緩地伸手手掌！
頓時手心處升起了好幾瓣蓮花！
“這是？”
秦凡不解道。
“瑤池之蓮！服下去可以偽裝成上神初期的修為境界！不管是多強或者多弱的境界，服下去之后，一旦被偵查都會是上神初期的境界！但是有時辰限制，一瓣蓮花只有十二時辰！這里是八瓣，你收著，以防不時之需！”
說話間。
瑤池圣母輕輕一彈手。
那八瓣蓮花立即躥到秦凡眼前。
沒有任何矯情地直接納入儲存空間。
秦凡朝著瑤池圣母稍稍斜身躬了躬腰，“謝謝！”
“不用客氣，本座是為了馬尾，同樣也是為了瑤池山眾士！”
不知不覺的無形間。
沒有選擇余地的瑤池圣母那些接連的言辭以及決定跟舉止，就跟上了秦凡的賊船沒什么區別。
“話已至此，沒什么可說的了，你，回去吧！”
神蓮已授。
該說的也已經說了。
瑤池圣母揮手一掃，化去這片獨立小天地，淡淡地下起了逐客令來。
“馬尾那邊？”秦凡問出最后一個問題。
“本座會在合適的時候喚起屬于她該有的記憶！”
“那就先行謝過瑤池圣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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