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連半仙愣住了。
和尚道士閑人呆住了!
在老酒鬼把話說到這種透明的份上。
意思已經(jīng)顯而易見!
一分鐘。
三分鐘。
五分鐘。
昆侖山之巔。
在這五分鐘里,一切蟲鳥皆寂。
就連那呼嘯著的寒風(fēng)似乎都隱隱地漸熄下來。
五分鐘里,祁連半仙一言不發(fā),和尚道士四人也緘口不言。
“不管紫微星如何,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找出天道之子來!他現(xiàn)身之時(shí),我下山之日!雖然老夫眼瞎了,修為也從神境降至罡境,但那兩把刷子的實(shí)力還是擺著的!”祁連半仙倔強(qiáng)道。
話了。
他緩緩地走回到了懸崖邊上的巨石邊上。
盤腿坐落,雙眼閉了起來。
“老一!!!”老酒鬼忍不住地咬牙一喊。
“回去吧!”祁連半仙輕輕道。
“有這個(gè)必要嗎?”早已看不出有任何醉意的老酒鬼愁眉道。
“你們就當(dāng)是幫我!幫我找出天道之子來!”祁連半仙頓了頓,有些疲乏地說道。
“為什么非得摻和進(jìn)去?不管是天道之子也好,或者是秦凡也罷,咱們有必要去趟這淌渾水嗎?假如事情真走到那一步的話,那也是國之氣運(yùn)的問題!咱們能使得上力嗎?這只會加劇對方的恨意怒意殺意啊!”
其他三人沒有動彈嘴皮。
只有老酒鬼在歇斯底里地喊問著。
“找還是不找的選擇權(quán)在你們手里!我不強(qiáng)求,現(xiàn)在,別再擾我清靜,滾!滾!滾!!!”
接連的三聲滾徹底暴露出了祁連半仙那遁入惱躁的情緒,在他那斥聲下,盤坐之下的石塊中唰唰地往懸崖中掉落起了細(xì)石來。
“酒鬼!”
“酒鬼!”
“酒鬼!”
見到祁連半仙躁怒發(fā)火,和尚道士跟閑人止不住地齊齊驚喊起來。
這要是再沒完沒了地下去,后果不堪設(shè)想啊!
“呼-!”
看著祁連半仙那巍然下來的側(cè)臉,老酒鬼深深地吐了口氣。
而后咬著牙關(guān)轉(zhuǎn)過了身。
朝著三人走了回去。
望著祁連半仙那執(zhí)拗的背影。
和尚道士閑人三人齊齊抬了抬嘴唇,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出來。
心有靈犀的一眼對視過罷,旋即折身背對著祁連半仙走了起來。
“老酒鬼,找嗎?”
沙沙沙的腳步聲中,把著禪杖的和尚想了想,看著老酒鬼問道。
一言落下。
道士跟閑人也看起了老酒鬼來。
別看平日里吵吵鬧鬧的,但在決策面前,他們還是挺信服老酒鬼的。
“找,必須找!戰(zhàn),必須戰(zhàn)!沒有老一,就沒有咱們這幾個(gè)雜碎的今天!是刀山是火海,是黃泉是地獄,都他媽趟了!”
扭開酒袋的封口狠狠地灌下一口,老酒鬼頓時(shí)又陷入那搖晃浮擺的狀態(tài),他自嘲苦笑地仰頭大喊道。
身后。
祁連半仙的老身不由一震。
沒有回頭,他睜開那雙根本就看不到任何東西的眼來,對著底下懸崖,無聲地自語道,“天道好輪回,我只想圖本心的善始善終,僅此而已,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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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大學(xué)。
女生宿舍區(qū)。
當(dāng)臉色不對勁的蔣一諾在強(qiáng)撐的笑容中走回宿舍后。
杜阮沁跟歐明思頓時(shí)呆了下來。
“額!什么情況這是?”杜阮沁發(fā)起了開場白,愕然道。
“什么什么情況?沒事啊!哦,對了,你們吃早餐沒?沒吃的話我下去買!”
強(qiáng)顏歡笑地應(yīng)上一句。
蔣一諾說落就轉(zhuǎn)身作勢想往外走出。
只是卻被眼疾手快的歐明思一把給拉住。
下意識地,歐明思第一時(shí)間把手往蔣一諾的額頭上摸了過去。
“不對呀,這也沒發(fā)燒啊!一諾,你怎么了?現(xiàn)在都什么時(shí)候了,還吃早餐?噯不是,你到底怎么了?這怎么整得跟失魂落魄一樣?”
放下手,歐明思懵圈不已道。
“啊!對,我糊涂了!我沒怎么啊,就是有點(diǎn)累,不說了,我躺會先!”話了,蔣一諾全然不顧歐明思跟杜阮沁那異樣眼神,不僅連外套都沒脫,就連鞋子都忘了脫,就這么往床上躺了下去。
“鞋,鞋,我去!這是真丟了三魂七魄了!明思,幫她把鞋給脫了!”看到蔣一諾就準(zhǔn)備把被子纏蓋起來,杜阮沁趕緊喊道。
歐明思聞言,快速抓住蔣一諾那想往被窩里蜷縮起來的腳。
只是對此,蔣一諾似乎也還是一副渾然不覺的愣神之色。
三兩下地脫掉蔣一諾腳上的靴子,歐明思這才撒手讓她把腳卷到了被子中。
一卷一拉。
蔣一諾直接蒙頭蓋過被子。
見狀。
歐明思跟杜阮沁不由地在下意識中對視一眼。
接而心有靈犀地齊齊朝著外面走廊看了過去。
下一刻。
兩人步伐輕緩地動身往外走出。
“阮沁,一諾姐姐這到底干嘛了?從沒見過她這樣啊!”走廊上,歐明思憂心忡忡道。
“哎!早上還欣喜雀躍地跟凡爺約會去,這一回來就這副模樣,還能干嘛呢,無非就一情字唄!明擺著的了,錯(cuò)不了!”杜阮沁努了努嘴,搖頭嘆聲道。
“啊!那依你來看,一諾這是跟凡爺鬧矛盾了還是被凡爺給甩了?”杜阮沁蹙著柳眉道。
“根據(jù)姐的經(jīng)驗(yàn),鬧矛盾不至于會上升到這種丟了三魂七魄的程度,可要說被凡爺甩了,這不可能!凡爺有多在乎她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可能說甩就甩!”初戀都還存留著等待有緣人的杜阮沁搖著頭,一副老司機(jī)的模樣分析道。
“這不是鬧矛盾也不是分手,出啥事能讓她這樣?”
歐明思懵了。
在杜阮沁這句句在理的話下,她毫無頭緒了。
“我也不知道!不過給秦凡打個(gè)電話不就知道了嗎?好好問一下,妹的,萬一真的是他把一諾姐姐給傷著了的話,說啥都不能放過他!”
說著,杜阮沁把手機(jī)掏了出來。
雖然沒跟秦凡進(jìn)行過通話,可秦凡的號碼她還是有存著的。
迅速找到秦凡的通訊號,想都不想便直呼出去。
“說!”
電話一被接通,秦凡的聲音便冷冷地傳了過來。
聽著秦凡那讓人如墜冰窟的語氣,杜阮沁不由地打了個(gè)冷戰(zhàn)。
同時(shí)內(nèi)心也篤定這倆之間肯定是發(fā)生摩擦了!
“我是杜阮沁!”
迎著秦凡那冰冷的聲音,杜阮沁沒了先前那咬牙切齒的豪情萬丈,怯怯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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