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這冷不丁的一喊嚇住了蔣一諾。
然而當蔣一諾條件反射地低頭一看。
立即懵了！
小嘴張得大大的。
儼然就是一副懵圈的標準模樣！
能讓秦凡抽搐嘴角發出我草你大爺這種吼喝的有誰？
除了昆侖的太上老頭兒之外，又還能有誰！
“啊，兄弟，你出來啦！”
地下，靠著墻壁睡著的老頭兒猛地被這聲吼喝震醒。
他打著哈欠腆出一臉賤笑站了起來。
不等秦凡說話，老頭兒再道，“兄弟，你倆昨晚在里頭干嘛呢！這怎么嗯嗯啊啊了一晚上，整得跟打架似的，姑娘-我兄弟打著你哪了？疼不？”
啥玩意？
打架？
疼不？
我去你大爺的！
秦凡一頭黑線當即現出來。
蔣一諾更是尷尬不已地涌起了一片紅潮。
“老人家，您這是干嘛呢？”跳過話題，出于禮貌，蔣一諾趕緊問道。
“等我兄弟啊！”老頭兒想都不想便呼聲道。
“能不能要點臉，誰你兄弟了？害不害臊？”秦凡強忍著想殺人的沖動。
“你啊！”老頭兒眨著眼睛很無辜道。
“我-我-我！大哥，我他媽求你了！你能不能別這么陰魂不散啊？怎么我到哪你都能跟到哪，能告訴我你是怎么做到的不？能不能放過我，真的-別逼我沖動，行嗎？”
也就礙于蔣一諾在，要不然秦凡直接開踹了。
“嘿嘿，不能！除了你之外，我也不知道找誰了啊，至于是怎么能找到你的，這是天機-不可泄露！反正你避不開我的，不管你走到哪，我都能找到！對了，兄弟，你下次可不能讓人抓我了哈，這次嘛，誤會一場就算啦！”老頭兒很虎很二很調皮地道。
誤會？
我誤會你大爺！
“秦凡，你跟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蔣一諾徹底懵了。
這一老一少。
一個雖然是童顏鶴發，可看上去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
一個是不及二十的小年輕。
這倆到底是怎么搭上的？
還有，這一聲聲兄弟從這老人家口里說出，太有違常倫了！
“我說我跟他只見過一次，只發生幾聲簡單的普通對話，你信嗎？”秦凡極為無奈道。
不管是蒼穹大陸的五百年。
還是重生歸來的這大半年。
他從未試過有如此憋屈的時刻。
現在，老頭兒讓他體會到了那種窩火無處發泄的憋屈感了。
信嗎？
講真，蔣一諾無法去相信。
但她也知道，秦凡是不可能會騙她的。
當下唯有苦笑起來，道，“那這咋整？”
“這老頭兒是誓不罷休了，我讓常源一過來送你回學校先，不解決掉這跟屁蟲，以后沒清靜日子過！”秦凡道。
“喂喂喂，兄弟，你說話能不能尊重下我！”老頭扯著嗓子道。
“我尊重你大爺！”
忍不住之余，秦凡一腳踹出去。
不過時刻都在堤防著的老頭兒無比敏捷地閃避過去。
“嘿嘿，踹不著，踹不著！”
這-
我-
草-！
這他媽到底哪冒出來的神經病啊！
邊上，蔣一諾被是這一幕逗笑了。
隨即道，“算了，秦凡，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別麻煩人了，你注意著點，好好說話，可別沖動！”
“沒事，常源一過來了！”看到微信里常源一的秒回，秦凡道。
就在秦凡剛一說落。
一名保潔阿姨從走廊中走過來。
在看到老頭兒的瞬間，立即大喊，“怎么又是你這老頭，我一晚趕你八遍你又跑回來了？你信不信我馬上叫保安！”
“你說叫保安叫八遍了，我不信！”老頭兒嗆道。
“阿姨，這老小子跟我認識的，沒事-我馬上把他帶走！”
看著保潔阿姨掏出對講機，秦凡快聲道。
叫保安顯然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即便能讓這老頭兒消失一會，可下一刻他又會冒出來。
說到底，老頭兒的問題還是得根治。
“行，那你抓點緊的！別讓他嚇到別的客人！”聽到秦凡這么說，保潔阿姨也放下了對講機。
聞言，秦凡對著保潔阿姨點頭微微一笑。
繼而拉起蔣一諾往電梯走了過去。
毫無疑問，老頭兒少不了跟著的。
并且還第一個躥進了電梯。
這讓蔣一諾是既好笑又好氣。
“老人家，您這沒完沒了地跟著到底想干嘛？您家人呢？秦凡跟您年紀差這么多，您纏著他干嘛！”電梯里，蔣一諾道。
“想讓他帶我去玩啊！家人？我家人在很遙遠的地方！我也不想纏著他啊，可除了他-老頭兒也不知道找誰了啊！”老頭兒逐一地回答起蔣一諾的問題來。
“行了行了，一諾，這老頭就一神經病！你還是少搭理他！”秦凡橫了老頭兒一眼，道。
“怎么說話的！尊老尊老你就是這么尊老的？”蔣一諾白了他一眼道。
對于老頭兒昨天替秦凡解圍的事兒，她沒傻，也看在眼里的。
所以對老頭兒她始終都保持著一種友善的親和尊重。
“對！兄弟，聽聽姑娘的！要尊老，尊老知道不？”老頭兒也跟著搭了一嘴。
對此。
秦凡除了至與那無可奈何的苦笑之外，徹底沒轍。
從電梯到酒店大堂的旁廳沙發。
任由著蔣一諾跟老頭兒聊著，他再也沒有搭過嘴。
好在這種狀況沒持續多久常源一便驅車來了。
酒店外。
“好好說話，別沖動，這老人家挺有趣的！你可得好好收斂你那暴脾氣，聽到沒？”
上車之前，蔣一諾又提醒著道。
“放心吧，我有分寸！”無奈至極的秦凡揉了揉蔣一諾的腦袋，笑道。
“那行，我先回去了！學校等你，早點回來！”
“嗯！”
柔情地在蔣一諾的額頭上輕輕一吻，秦凡笑應道。
不再矯情下去。
跟老頭兒打了聲告別招呼。
蔣一諾坐進了后排車座。
“秦爺，那我先送夫人回去先哈！有啥事你再叫，立馬到位！”
意氣風發地對著搖落的車窗一喊。
在秦凡的微笑點頭下，常源一這才踩下油門疾馳起來。
目送著車影消失在視線后。
秦凡臉上的笑容也漸漸褪去。
轉而換上了嚴肅的冷峻。
這陡然的氣息變化讓老頭兒止不住地蹭退了兩步。
他表情夸張地看著秦凡道，“兄弟，你想干嘛？你又想殺我了嗎？”
“別裝瘋賣傻了！說吧，你到底想干什么？別再試圖去挑釁我的耐性，也別以為我真舍不得殺你！”
對著老頭那夸張神情，秦凡冷哼一聲搖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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