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墓內(nèi),步步危機。
而在外面,同樣危機重重。
雖然五個帝尊在高空深處對戰(zhàn),隨時會引起九天仙域巨變,但也絲毫沒有影響到瓊池仙域的復(fù)蘇建設(shè)。
瓊池仙域的輪回境們,要等虞滄漠結(jié)束戰(zhàn)斗之后,給帝尊一個驚喜。
同時也是對瓊池仙域臉面的挽救。
所有弟子都在牟足勁的重建,哪怕扈一恒被打成半死,但也咬著牙,繼續(xù)指揮著重建。
其余仙域的天尊們則茫然的看著天空,內(nèi)心焦慮。
豈能不焦慮。
在他們朦朧的感知中,天空深處的戰(zhàn)斗,甚至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負傷的狀況。
傷者,并不是一個人。
雖然他們無法鎖定到底是誰負傷,但一定不是太倉北。
因為有一團異常強大的氣息,此刻還在繼續(xù)膨脹,恐怖的威壓,簡直無盡頭。
這主宰蒼穹的氣息,才屬于太倉北。
“但愿,亂九天他們這四個帝尊能贏吧!”
哪怕是羅劍銀這種唯恐天下不亂的家伙,此刻也在祈禱著太倉北敗。
同時羅劍銀還在關(guān)注著初代神帝的雕塑。
趙楚他們,順利嗎?
神墓開啟的時間,理論上并沒有什么時間限制。
但以往都是天驕們自己逃命逃出來。
據(jù)傳,里面有一種極度恐怖的傀儡,可這些出來的天驕,又無法精準的描述出傀儡到底哪里恐怖。
除了神兵原料,關(guān)于那些傀儡的其余原來,一點點都無法帶出來。
每次天驕們出來的時候,門口有一道光幕。
這光幕會將所有關(guān)于傀儡的東西,全部過濾,只有那些神兵原料能帶出來。
而且三大仙域研究了一段時間,覺得那光幕,甚至連天驕們的記憶都會剝奪。
要知道,能進去的天驕,都是渡劫境,他們怎么可能無法將傀儡的情況描述清楚又不是傻子。
可這些天驕只要提起傀儡,就會言語錯亂,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三個帝尊最終得出結(jié)論。
這些進入神墓的天驕,應(yīng)該是腦子里被加持了什么禁制。
沒有意外的話,禁制來自于初代神帝。
初代神帝不愿意讓人知道的東西,他們也就不再繼續(xù)猜測。
最終,就造成了一批又一批茫然又忐忑的天驕踏入神墓,可他們出來之后,又根本說不出里面發(fā)生了什么。
明明腦子里一清二楚,但就是無法用言語描述出來。
當(dāng)然,也有人企圖把傳音玉簡帶進去,看看到底發(fā)生了了什么,但可惜,神墓內(nèi)傳音玉簡失效。
這種情況,也給神墓增添了一份神秘。
當(dāng)然,死亡的情況也時有發(fā)生。
外面的人只知道誰死了,但根本不知道死亡的具體原因。
不僅是羅劍銀,其余兩個仙域的天尊,也在擔(dān)憂著里面的一切。
殷客玄漆黑著臉,掌心里滿是汗水。
他不知道殷樂離是否成功吞噬了紀東元,是否成功抵達神墓終點。
圣昊易要的東西,到底拿到了沒。
面對趙楚,殷樂離有應(yīng)對方法嗎?
玄冰仙域的白獨眼也在惆悵。
白無鐘從孩童時期,就在閉關(guān),這小子性格古怪,孤僻又冷漠,他和王君塵沒有什么師兄弟情誼,理論上可以出招。
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擋得住趙楚。
可現(xiàn)在還有新的難題。
假如白無鐘拿到了最終的秘藏,他如何能交給白玄君。
太倉北那個恐怖的帝尊,到底是勝,是敗。
一切,都太過于撲朔迷離。
澤妍花她則憂心忡忡,趙楚他們?nèi)值苓M去了這么久,也不知道在里面是否順利。
天空深處。
這里裂縫蔓延,黑洞橫生,已經(jīng)被轟擊成了真空地帶。
下方天尊們感應(yīng)的沒錯。
太倉北無傷,在他身上,金燦燦的帝橋宛如一條橫跨蒼穹的巨大金龍,給人以無上壓迫。
這一刻,太倉北就是唯一的烈日。
他身上的光,令人無法直視。
虞滄漠、白玄君和圣昊易全部負傷。
三人聯(lián)手,雖然戰(zhàn)力翻倍,但沒辦法,太倉北的帝橋?qū)λ麄儔浩葘嵲谑翘珡姡@是來自本源的鎮(zhèn)壓,很難反抗。
亂九天雖然沒有負傷,但其臉色鐵青,狀態(tài)也不是很好。
他的破神槍也被震開了幾道裂縫。
五人剛剛完成了幾次對轟,此刻正在僵持。
“你們四人,又何必呢!”
太倉北淡漠的搖搖頭。
其實他內(nèi)心也震撼。
這三個老東西,簡直是在玩命。
而亂九天的實力不容小覷。
雖然,神帝經(jīng)段位比要破神道強一些,但破神道有一股歇斯底里的銳氣,根本不被帝橋壓迫,反而是越挫越勇。
太倉北不會敗。
要打敗這四個人,不過是時間問題。
但他也有難言之隱,他也有忌憚的人秋昊孤。
別看秋昊孤目前是個嬰兒的狀態(tài),沒有真元,沒有神念之力,除了死不了,和真的嬰兒一樣,連說話都做不到。
但自己必須要分出一些神念,來鎮(zhèn)壓秋昊孤。
只要自己敢懈怠,秋昊孤隨時會逃走,他沒有任何氣息,真的躲起來,誰都找不到。
好不容易才抓住了秋昊孤,被這家伙跑了,太倉北以后會很麻煩。
哪怕是突破到神帝境,可能還會有持續(xù)的麻煩。
但一直背在背上,太倉北同樣擔(dān)憂。
要知道,理論上亂九天也是秋昊孤的弟子,雖然前者得到破神道的時候,秋昊孤已經(jīng)自爆而死。
但誰知道秋昊孤會不會有什么底牌,會不會在關(guān)鍵時刻暗算自己一下。
正因為這樣,其實太倉北這一戰(zhàn),打的也畏手畏腳。
誰都不會想到,太倉北真正懼怕的敵人,反而是他背后竹簍里的嬰兒。
“太倉北,將你身上所有的天隕石都交出來。我們四人,可以各自付出一部分領(lǐng)地,可以允許你創(chuàng)建一個全新的仙域。”
“這是最大的讓步!”
圣昊易陰沉著臉。
他體內(nèi)的神脈,已經(jīng)被太倉北震碎了一半,雖然不至于致命,但傷勢也不輕。
戰(zhàn)了這么久,他們對太倉北也需要重新估計。
很強。
甚至是無敵。
他們對這一戰(zhàn)沒有太大的希望,所以才會出此下策。
“不稀罕。”
“你們既然冥頑不靈,那就留下命吧。”
太倉北搖了搖頭。
虞滄漠三人,太倉北真心懶得理會。
他暗中觀察著亂九天。
還好,沒有異常。
雖然這家伙一言不發(fā),一副看到了殺父仇人的樣貌。
但所幸,他的視線,從沒有在秋昊孤身上停留過一秒。
亂九天的眼中,似乎只有敵人,只有戰(zhàn)斗。
太倉北最擔(dān)憂的事情,是秋昊孤會趁亂,暗中和亂九天聯(lián)系到。
而那三個蠢貨,則時不時看看秋昊孤,一副好奇的樣子,特別是白玄君,好幾次專門攻擊秋昊孤,企圖打亂太倉北的節(jié)奏。
這家伙,連嬰兒都不放過,還是一如既往的喪心病狂。
咦!
不對!
不對勁!
根本不對勁,亂九天的表現(xiàn),有些太詭異。
太倉北心中剛剛嗤笑了一下虞滄漠他們?nèi)齻人的卑鄙,竟然連個嬰兒都要利用。
可突然間,他渾身一麻,額頭冒汗。
亂九天的表情,太平靜了。
從始至終,他都是寒冰一樣的冷漠。
一個人哪怕再冷漠,也不可能沒有一點好奇心。
他就真的一點都不奇怪,為什么我會背著一個嬰兒嗎?
要知道,第一眼見到自己的人,都會關(guān)注到這個嬰兒。一個男人背著嬰兒,這么恐怖的戰(zhàn)斗,那嬰兒都沒有任何異常。
這正常嗎?
正常人的邏輯,應(yīng)該會好奇。
就如三個蠢貨,恨不得搶走嬰兒,殺了嬰兒,來干擾自己。
但亂九天,從始至終都沒有注意過嬰兒。
他在故布疑陣。
沒錯。
他故意的。
太倉北心臟莫名其妙的開始劇烈跳動。
事出反常必有妖。
亂九天根本不是沒有注意到嬰兒,他是故意在營造一種錯覺。
他的目得,是迷惑,是讓自己認為,他沒有注意到秋昊孤。
狡猾!
卑鄙!
心機!
太倉北突然從亂九天冷漠的表情之下,看到了一副狡詐的臉孔。
對啊。
是自己大意了。
一個只知道廝殺的蠢貨,怎么可能力壓虞滄漠他們,生生突破到帝尊。
這是你死我活的戰(zhàn)斗,虞滄漠他們的表現(xiàn)才正常啊。
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資源,嬰兒又如何?
可亂九天,竟然對秋昊孤熟視無睹?
這正常?
亂九天從一開始,就在迷惑自己。
狡猾。
這個人很狡猾。
狡猾的可怕。
意識到詭異之后,太倉北轉(zhuǎn)頭,急忙看了眼秋昊孤。
果不其然。
秋昊孤那倆顆屬于嬰兒的漆黑瞳孔,竟然是露出了很復(fù)雜的表情。
輕蔑。
不屑。
藐視。
這個眼神,簡直將太倉北鄙夷到了塵埃里。
太倉北從秋昊孤的瞳孔里,看到了四個字勝券在握。
“糟糕!”
也就在這時候,太倉北突然嗅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中計了。
這是太倉北腦海中,唯一一個念頭。
隨后,他猛地轉(zhuǎn)頭。
果然,亂九天陰森森笑著。
這時候,他臉上的表情,竟然和秋昊孤一模一樣。
那復(fù)雜的眼神,充斥著輕蔑與不屑。
與此同時,亂九天的身上,炸開一道又一道血窟窿,隨后,一條又一條的血線,從血窟窿里瘋狂飚射出來。
漫天血線,手腕粗細,宛如一道道猩紅色的鎖鏈,縱橫交錯。
“你們?nèi)讼牖蠲吐犖姨柫睢!?br />
“布置滅神陣。”
亂九天嘴角一動,三個帝尊頓時一愣。
剛才那一個瞬間,他們在亂九天身上,竟然有一種看到了秋昊孤的荒謬感。
沒錯。
就是秋昊孤。
三個人經(jīng)歷過當(dāng)年的滅世之戰(zhàn),對秋昊孤是打心眼里的恐懼。
剛才那一剎那,圣昊易腿一軟,差點抽了筋。
:這倆天身體不舒服,抱歉大家,更新有點晚。這幾天就先兩更吧,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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