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聲音,白墨下意識揚手接住——
鑲嵌著18顆黑白相間碎鉆的蘭博基尼車鑰匙扣,在夏日驕陽下、瑩白指尖上,熠熠生光,璀璨奪目。
白墨晃了晃指尖輕扣的車鑰匙,挑眉問道:“什么意思?”
陸夜白答:“車子房子票子,統統上交國!”
不是送,而是上交。
簡單的兩個字,定義卻已是不同。
若是送——
先提出要送給這位莊姐的車,被拒后再送給蘇瞳,即便是蘇瞳不介意、不嫌棄,他都覺得是侮辱了她。
雖然這車是他篤定莊詩畫不敢收在先,這送也只不過是而已,但這委屈他一絲一毫都不想讓她受。
而‘上交’便不同了,這就是他的東西,他樂意雙手奉上。
陸夜白這么做,莊詩畫恐怕得氣死。
心里想著,白墨一抬眼,果不其然就見到莊詩畫臉上一閃而過的扭曲神色。
莊詩畫確實氣得快要瘋掉,心都在嘔血!
來是她輕輕點頭就唾手可得的東西,卻在她面前,眼睜睜看著陸夜白給了蘇瞳!
可想而知,莊詩畫的內心有多么的憤怒了。
這就跟煮熟的鴨子飛到別人碗里,而那個別人還是你最不希望的人一樣!
若是陸夜白一開始并沒有要將車送給她,而是直接給了白墨,或許莊詩畫會羨慕嫉妒恨,卻還不會像現在這樣的悔恨心痛。
偏偏陸夜白提出過將車送給她,卻被她拒絕以后,再給了白墨,莊詩畫就無法忍受了。
沒錯,雖然是莊詩畫自己選擇不要的,但是在心里,她已經將那輛蘭博基尼看成是自己的所有物了!
聽到陸夜白這么,莊詩畫的心都在疼得滴血,不甘、憤怒、嫉妒、后悔……等復雜情緒齊齊涌上心頭,悉數化為一段話——
曾經有一輛蘭博基尼擺在我的面前,但我沒有好好珍惜,直到失去后才追悔莫及。
人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于此,如果上天能夠給我一個再來一次的機會,我會對那輛車三個字:
我要你。
如果非要在這個‘要’字上加上一個名詞,我希望是……車子房子票子!
可惜,人生沒有重來,即使莊詩畫再追悔莫及,也不可能在這時候反口,將那輛蘭博基尼再向陸夜白要回去!
不過——
她的東西,即便是她不要了的東西,也絕不會讓別人得到,特別是蘇瞳!
莊詩畫努力揚起僵硬的嘴角,涂了唇彩的粉唇在燦金日光下特別亮眼,因此倒完美的隱藏住了她的不自然神色。
“瞳瞳,你跟陸同學還沒有結婚,收人家這么貴重的東西不合適吧?”
莊詩畫一身白裙,像極了一朵美麗的白蓮花,仙氣飄飄的微笑,輕聲道。
此時,由她來這話,別人都不可能指責她莊詩畫是羨慕嫉妒恨,畢竟她剛剛才拒絕。
可莊詩畫卻忽略了非常重要的一點——
陸夜白的態度。
對陸夜白而言,莊詩畫只是有過數面之緣的陌生人,而白墨……
兩者根沒有比較性,莊詩畫連比較的立場與資格都沒有,與他無關。
陸大少爺:莊姐你哪位啊?
莊姐你好,莊姐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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