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你,云大姐倒是好興致。難不成邵某在你的眼中就是這般的神憎鬼厭?以至于退避三舍不,跑了一次不算,如今還得跑第二次?離家出走都成了家常便飯。”
邵珺向來溫文爾雅,但是遇見了云雅容,也只得感慨自己的涵養(yǎng)功夫尚未到家。
這姑娘第一回離家出走就遇上了撞船事件,要不是自己恰巧經(jīng)過,認出了她們主仆,恐怕這人還難以安回家。
可如今他難得外出閑逛一回,卻又遇見了這姑娘第二回離家出走,還好巧不巧地與他進了同一間書齋,也不知道該是孽緣,還是千里姻緣一線牽。
想到家中母親的戲言,他挑了挑眉,原被挑起爾后又散去的興致,再次被隱晦地挑動了。
有個這么生氣勃勃的妻子,日后的生活一定會很有趣吧?
不提是否門當戶對,就沖自家母親喜愛她而云家夫人也對他青眼有加的份上,似乎還真的是不錯的聯(lián)姻人選。
顏舜華敏銳地察覺到了他眼神的波動,卻不太清楚他心中的想法,加上意識到這人的身份,于她如今的身份而言恐怕有些尷尬,故而并未搭話,只是額首示意,算作是招呼。
邵珺見她并沒有轉身就跑,反而是淡定地站在那兒等待下文,嘴角的笑意便愈發(fā)深了。
“看你氣色倒還不錯,看來閑云野鶴般的游走于各地,心情萬分愉悅吧?也不知道如今住在何處,你身后跟著的兩人是云家的家仆,還是在途中自行購買的?邵某如今正在暉棩府就職,有事需要援手的。當不吝告知。”
他心里想著待會回去就立刻寫封書信百里加急送到云霆手中去,此刻最好將人請到自己府中去做客,不能讓她給偷偷溜了。
顏舜華見他似乎有長談甚至留人的意思,便不得不開腔道,“多謝好意。如今正借助在友人家,安無虞,有需要之時。自然會向邵公子求助。”
她福禮告辭。抬腳就走出了隨云書齋,不料邵珺卻緊緊跟隨。
“正好邵某有空,也不知道你借居的友人是何人。府上何處?邵某可否叨擾一番,認識認識?”
顏舜華微微皺眉,側身不悅地看向他,“我結識的人是閨閣女子。你一個大男人,如此這般詢問。可是不妥之極,又何必強人所難?”
邵珺失笑,“倘若是別人也就罷了,邵某可不是那等非得糾纏不休的登徒子。而是云大姐有先例在前頭。情況特殊,我不得不慎重以待。日后也好向云世叔交代。”
“你我二人不相關,如今這般相遇也是偶然。萍水相逢之人可需問名問姓問住所問去向?更何況,我又不是逃犯。你也不是官兵,既無必要也無此權利,還是就此別過吧。”
她完便目不斜視地向前走,因為打著的是鍛煉的目的,所以連日來外出她都沒有坐車。由于每次都是晚出早歸,又乖乖地任由暗衛(wèi)跟隨,故而沈靖淵雖然知道她離園閑逛,也并沒有阻止她,只是囑咐暗衛(wèi)當心她的安。
暉棩府的治安向來不錯,尤其是在府城這一帶,雖然流動人口多而雜,但因知府大人莫如驄為人謹慎治下極嚴,凡事親力親為,故而近些年來日漸繁榮,卻依舊風平浪靜百姓安居樂業(yè),甚少會有故意傷人甚至屠殺的惡劣事件發(fā)生。
如果不是因為人員復雜,她每次去的地方要么太過熱鬧要么太過偏僻,恐怕沈靖淵都懶得每日過問她的動向。
“離家出走的大家姐嚴格意義上來,的確算不上是逃犯,只不過,卻有逃家的嫌疑。”
邵珺微微一笑,在她想要開口反駁之際繼續(xù)道,“先別忙著否認。雖然我們相見的機會不多,但是因為某些你我都知道的原因,我對你身邊的兩個丫鬟還是認識的。邵某自忖記憶力還不錯,總不該兩個人都認錯了吧?但很顯然,她們既不是滿冬,也不是半夏。”
吉祥如意這么明顯的雙胞胎,雖然穿著不同神色不一,她們還刻意通過化妝與穿衣減損了自身的姿色,但就因為是雙生子,卻還是頗為引人注目的。
“你她們兩個?是我友人的貼身丫鬟。只是因為我出來閑逛,為了帶路與安問題,所以才暫時借用一下。我這一次出來,是爹爹親自同意的,娘親還讓她身邊的一個丫鬟名喚作‘秋實’的跟來了,你不信就寫信去問。多謝關心。”
雖然秋實現(xiàn)在沒有跟過來,但是她也不算是撒謊。畢竟秋實的確是跟著她南下了,而如今,也的確就在云雅容的身邊。
邵珺并不知道她隱瞞了部分的真相,聞言當即微微一愣,下意識地不相信,但是轉而一想,又不認為她會在這樣的事情上欺騙他。
畢竟,這么顯而易見的事實,倘若是謊言,只要他寫信去問,甚至是死活賴著要去見秋實,她便會立刻露餡。
但是想到他從母親那里聽到的關于她時候的諸多事跡,他又不認為她會這么簡單地就交代清楚了所有事情,尤其是,她至今也未曾對自己的住處透露半句。
“我們是世交,你的為人我心知肚明,自然不會不相信你的話。”
他半是安慰半是試探地了一句,見她眉眼不動,也不話,只是不疾不徐地往前走著,兩個丫鬟一左一右地護佑著她,便長腿一伸,繼續(xù)跟上。
“你不是耗子我也不是貓,云大姐又何必如此畏懼,次次回避?難道是邵某長得太過兇神惡煞的緣故?
姻緣不成,交情仍在。按理,我們倆他鄉(xiāng)遇見,無論如何也不該如此冷淡相對。要是叫母親她們知道我們這樣的兒女作態(tài),恐怕往后數(shù)十年,都要被她們笑話不停。”
顏舜華聞言眼角抽抽,驀地想起云雅容當初對他的評語來。這人這般難纏,也實在是怪不得貪玩的云雅容要退避三舍,后來徑直離家出走了。
對于會唐僧附體的男子,三十六計,走為上計。逃家那絕對是先見之明。(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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