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
“我沒事。走著走著,人就散了,原就該是這樣子,只是你遲遲不歸讓我心焦而已。
老伴老伴老來伴,如果你只是想要成為我生命當(dāng)中的過客曇花一現(xiàn)的話,到死我都不會原諒你的。
還好雖然變成了傻子,卻沒有傻到不知道回家!
沈靖淵又去摸她的腦袋,盡管變了一副樣子,但是他卻能夠清楚的感覺得到她就住在這個身體里,心里也就因此變得踏實。
最初她也不是以原來的樣子出現(xiàn)的,只要她能夠回來,他就感激老天了。
“我當(dāng)時想過要寄信給你,但又怕不安,因為不清楚你到底是個怎么樣的狀況,如果信被攔截,反而對你不好。
后來又慫恿過我現(xiàn)在的爹去京城,但他卻覺得路途太過遙遠,而且現(xiàn)在我那邊的娘已經(jīng)懷孕了,家里必須要有人照顧她。
最后還是他自己想起來一個道消息,神醫(yī)每隔幾年都要到顏家村來探望故去世子妃的父母,別想著能不能碰碰運氣,不能的話也就當(dāng)作是親戚之間的來往。
一開始我根就沒有想到你也在顏家村。”
顏舜華將他的手給拉下來,請不自禁的又去撫摸那些疤痕。
“你不知道注意到這知道吧的時候我心里是有多么的震驚與難過,當(dāng)時我恨不得自己拿刀把你捅了。
明明答應(yīng)過我,不管發(fā)生什么樣的狀況都要好好的活下去,都要好好的珍惜自己,可是結(jié)果,這才幾年?
對于我來才一年多,對于你來是十幾年,但也就十幾年,后面還有半輩子。
如果用一天來比喻的話,你如今也還是處于上午到中午之間的時間,十一點左右,明明人生正好你怎么敢就這樣舍棄了后半場?
就算出現(xiàn)了日食的情況,你覺得活著沒有希望,或者到處都是漆黑一片,活著還不如死了,但你也總該想一想,如果我在你的下午時間段回來了,卻發(fā)現(xiàn)你因為我而死了,你讓我怎么活下去?
你不是一次,你是六次,發(fā)生了六次這樣的事情!六次拋棄了自己,也等于是拋棄了我!”
顏舜華到后面,氣上心頭,對著他的手腕一口咬了下去,咬完左手咬右手,直到兩邊疤痕上面都出現(xiàn)了她深深的牙齒印為止。
“你如今的這個身份,好像正好是屬相為狗?
牙口還真的是非同一般的鋒利。這幾天是不是偷偷的練習(xí)了,該怎么又狠又快地咬人?”
沈靖淵有些哭笑不得,她當(dāng)真是用勁咬的,連血絲都冒出來了。
顏舜華哼了哼,完不理會他的調(diào)侃,命令他把衣服部脫下來。
沈靖淵二話不的除去了自己身上的部衣物。
他身上縱橫密布的都是傷疤,新舊不一,她從頭到尾檢查了一遍,幾乎就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
就連腳底板,都有好幾個痂口。
“沈靖淵,你真是太過分了!”
顏舜華沒能忍住,“啪嗒”“啪嗒”地掉眼淚。
沈靖淵沒敢怎么哄,自己壓根就不疼,畢竟如今是事過境遷,再怎么痛,身上的傷疤也抵不過因為她哭而起的心疼。
當(dāng)初也就是身體的痛苦才能夠讓他知道自己還活著,否則他壓根就撐不到今天。
親眼見到了他身上密密麻麻猶如蛛絲那樣無處不在的傷疤之后,顏舜華的心里老大不是滋味。
但哭著哭著她就覺得頭又痛了起來,她很快深呼吸,趕緊把情緒緩和下來,與他商議后邊的事情。
“既然朝中大有人在的話,趕緊退休吧。從十三歲到如今三十八歲,你也為國家奉獻了二十五年青春,夠了!
沈靖淵見她不再哭了,便穿上衣服,不想讓自己身上的傷疤再一次的刺痛她。
“我也想激流勇退,但立刻完抽身是不可能的,也不現(xiàn)實。
我會慢慢的退下來,反正仗是不會再去打了,就留在京城,等孩子歲數(shù)差不多了,我們就過兩人天地去!
見他答應(yīng)了,如今他又已經(jīng)是定國公,話自然是更有分量的,而且大慶不管內(nèi)外皆安,皇帝應(yīng)該會同意吧。
“對了,先帝還在的事情,除了你之外還有誰知道?如今的天子是個怎么樣的人,靠譜嗎?”
她替他束好了腰帶,又極其自然的整理了衣領(lǐng)。
沈靖淵在她額頭落下一吻。
“目前只有我知道。
父親他想要像普通人一樣生活,雖然直到如今也還不能夠完適應(yīng),但是比最開始的時候已經(jīng)好多了。
當(dāng)今天子,文治武功綜合考量的話,都不如父親,但品性正直,不拘泥于世俗眼光,主意極正,又意志頗堅,守成足矣!
顏舜華點了點頭,“不是太墨守成規(guī),也有容人的雅量,對人對事都有自己的一套看法,不會輕易受到別人的影響。
大局掌控得不錯的話,細節(jié)出點差錯也沒有什么大問題!
沈靖淵笑瞇瞇的,對于他完理解了自己的一番話,很是欣慰。
“我們立刻把親事定下來吧?明年成親!
“好。但也別操之過急了,我不想嚇到溧陽顏氏的人。
那邊的爹娘都是非常正直善良的人,如果一時想不通的話,他們不愿意點頭,也希望可以緩一緩。”
顏舜華對于親事當(dāng)然沒有疑義,只是該提醒的卻還是要提醒一下的。
“你覺得他們可能會不受到驚嚇嗎?按我如今這樣的身份,突然去提親,不管怎么樣他們都會吃驚的。”
沈靖淵覺得不應(yīng)該擔(dān)心,既然避免不了會震驚,那就震驚好了,只要對方愿意把女兒嫁給他,無論讓他做什么都可以,下跪求娶都行。
他表達了這樣的想法,讓顏舜華頓時哭笑不得。
“餿主意。你要真下跪了,恐怕我那邊的爹娘就該被你嚇得魂灰魄散了!
沈靖淵把下巴擱在她肩膀上。
“不管怎么樣,反正只要他愿意把你嫁過來就就好。其他的事情,婚后還可以再彌補。
我實在是一刻都不想再等下去了,明明你就是我的妻子,我如今卻只能夠光看著不能吃,這心情,委屈死了!
他的語氣再憋屈不過,逗得顏舜華笑得合不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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