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總,我心里有一個疑惑,這個阿米爾將軍到底靠不靠譜?”李有錢眉頭微皺道,他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阿米爾將軍跟我們合作七八年了,我們一直都是親密的盟友。”潘乾業道。
“你不覺得整件事有些蹊蹺嗎?照你,阿米爾將軍跟百達翡麗公司關系如果真的很親密,那那個叫依貝塔的黑幫還敢派人伏擊咱們,他就不怕得罪阿米爾將軍嗎?還有,這個阿米爾跟卡……卡塔哈將軍兩人就算有私人恩怨,那也是他們之間的,憑什么要對你們出手,而且他還敢封鎖機場,這膽子特忒大了點吧?他又不是總統,誰給他這么大的權利?”
“退一萬步,卡塔哈真是想要分一杯羹,直接跟你們提不是更好?價值上億美元的鉆石,就算拿出一千萬買個方便,對你們百達翡麗來也不是接受不了。到時候鉆石保住了不還能跟卡塔哈將軍搭上關系,這對你們來豈不更好?”
有錢能使磨推鬼,只要舍得扔錢,李有錢相信擺平一個將軍根不是什么難事。
聽完李有錢的一番言論之后,潘乾業也不禁陷入沉思之中。
這么多年來,他已經習慣性遇到事情就找阿米爾將軍尋求幫忙,在他心里,阿米爾一直都是己方最堅實的盟友。
所以在聽卡塔哈將軍也對那顆粉鉆感興趣之后,他幾乎沒有多想就聯系了阿米爾,而阿米爾則告訴他這件事他會盡快解決,但是具體的解決方案以及時間都沒有跟他過。
因為雙方一直都有著良好的合作,潘乾業以前從來沒有想過阿米爾會出問題,但是今天經過李有錢這么一提醒,他卻發現自己似乎對阿米爾太信任了。
“李先生,你的意思是這件事背后是阿米爾將軍在搗鬼?”潘乾業不敢確定的問道。
“我只是覺得事情有些奇怪,大家都是求財的,就算是將軍恐怕也不會一言不合就動刀動槍吧?假如我是卡塔哈,我最起碼會先派個人跟你們接觸一下,如果你們不愿意花錢買平安,那我肯定就不客氣了,可是到目前為止,卡塔哈別露面了,連個使者都沒有派過來。財帛動人心,就算是盟友也有背叛的可能。”
“看來我得通過別的渠道打探一下消息了,要真是被阿米爾算計了,那咱們可就危險了。”潘乾業明白事情的嚴重性,拿著手機離開了屋子,也不知道給誰打電話去了。
不等潘乾業回來,外面突然傳來一陣發動機聲,李有錢透過窗簾向外一看發現,居然來了一輛卡車,一亮軍用吉普,從兩輛車上下來一二十名荷槍實彈的士兵。
這些士兵在進入院子之后,在其中一名指揮官的指揮下分散在了辦公樓各處,將整棟辦公樓包圍了起來。
“潘總,潘總?”就在這時,安保經理任涵急沖沖從外面沖了進來。
“潘總人呢?”任涵在屋內掃了一圈,并未發現潘乾業的身影。
“我在這,怎么了?”潘乾業的聲音傳來,他從外面走了進來。
“潘總,外面來了一個隊的士兵,他們是阿米爾將軍派他們過來保護咱們的,可看那架勢一點都不像啊。”任涵焦急道。
“走,下去看看。”潘乾業沖窗戶往下看了一眼,也發現了院子里多出來不少士兵。
潘乾業跟著李有錢他們一起下樓,然后叫來了翻譯西普多。
經過交涉后他們才知道,這些人還真是阿米爾將軍派過來的,帶隊的排長告訴他們,這里已經被依貝塔的武裝分子盯上,為了百達翡麗的財產以及人員安,他們奉命前來駐守,并且為了防范有可疑人員混進來,三天內嚴禁任何人進出。
“那個排長的話剛才潘總應該聽清楚了吧,嚴禁任何人進出。聽起來好像是為了咱們安考慮,可你不覺得這不就是變相軟禁嗎?我估計阿米爾將軍跟某些人一樣,都想得到這顆粉鉆吧。”李有錢輕笑了一聲道。
如果沒有李有錢之前的那一番話的話,潘乾業還真就認為這些士兵是來保護自己的人身安的,但是現在他已經明白,阿米爾這是包藏禍心啊。
先是用卡塔哈將軍鎮住他們,然后又讓依貝塔對他們發動攻擊,在最后阿米爾再以援軍的形象降臨,這一套計謀耍的真是天衣無縫。
“阿米爾禁止任何人出入,那咱們還怎么把鉆石運回國?”潘乾業不禁有些擔憂。
“外面現在都是阿米爾的軍隊,硬闖肯定是不可能的了,所以咱們只能智取。”李有錢道。
“智取?怎么智取?”潘乾業問道。
李有錢將房門一關,隨后道出了自己的計劃。
“我估計現在阿米爾應該還以為咱們并未看破他的心思,所以咱們可以這樣……”
“你這個方法可信嗎?”潘乾業還是有些懷疑。
“方法肯定可行,只是這樣一來我擔心沒能得到鉆石,阿米爾會惱羞成怒對你下手。”李有錢道。
“放心吧,只要鉆石不在我身邊,阿米爾也不會拿我怎么樣,畢竟我們沒有公開撕破臉皮,還算是盟友,而且阿米爾敢這么做,以后哪家珠寶公司還敢跟他合作?”潘乾業毫不在意道。
“還有,那個西普多能不能靠得住?”李有錢道。
在這里他們人生地不熟的,就算成功逃出辦事處,也得有一個翻譯做向導,要不然兩眼一抹黑的亂轉,只會更危險。
“西普多這子挺仗義的,你盡管放心。”潘乾業道,如果不信任,他就不會讓西普多去機場接李有錢了。
“那好,潘總你可以行動了。”李有錢道。
“嗯。”潘乾業離開辦公室,開始準備晚上的行動。
下午李有錢嘗試著想要離開,果真被士兵給攔了下來,他故意跟其中一個士兵發生了口角,不一會兒兩人就打成了一團。
見到兩人打了起來,周圍的士兵還有李文亮他們趕緊將兩人拉開。
隨后潘乾業出現,向那名排長道了歉,并且偷偷的塞給他幾千美元了了事。
塞拉利昂位于赤道邊緣,現在正處于旱季,天氣燥熱難耐,好不容易捱到太陽落山,一名名執勤的士兵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濕。
潘乾業告訴排長金歐朗,今天的爭斗都是自己一方的責任,為了表達歉意,他也已準備了好酒好菜向所有當兵的賠禮道歉。
金歐朗坦然接受了潘乾業的邀請,但是他知道自己來這里的任務是什么,所以專門將士兵分成了兩部分,其中一部分繼續站崗放哨,另外一部分跟著他一起參加晚宴。
在晚宴之上,潘乾業將辦事處所有庫存的好酒部拿了出來,頻頻向金歐朗敬酒。
這金歐朗是個酒鬼,來者不拒,一個人只怕喝了足足兩瓶的高級紅酒。
等金歐朗還有這些士兵爛醉如泥后,李有錢找來幾根針,給這些士兵來了場異常特殊的針灸。
針灸過后,金歐朗等人血流加快,心跳加速,一個個盡皆出現昏迷嘔吐癥狀。
“不好了,不好了,金歐朗排長他們酒精中毒,現在已經快不行了。”穿著白大褂的西普多從屋內沖出來,像正在執勤的士兵大聲喊道。
這些士兵一聽,立刻沖到了屋內,看著渾身抽搐,翻著白眼的長官,這些人瞬間手速無措起來。
“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名士兵用槍頂住西普多厲聲問道,他叫奧萊姆,乃是金歐陽的心腹,知道金歐朗可是號稱千杯不醉,怎么可能一頓酒喝成這樣。
“金歐朗排長他其實一直都有胃病,我早就勸他不要喝太多酒,可他就是不聽,現在已經酒精中毒,要是不趕緊送進醫院救治的話,金歐朗排長只怕……”西普多用土語跟奧萊姆解釋道。
“排長,你怎么樣了?”奧萊姆將金歐朗扶起來問道。
噗!
金歐陽身子突然挺直,一口鮮血從他嘴里噴了出來。
“不好,金歐朗排長已經胃出血,必須趕緊送醫院救治!”西普多道。
“讓一讓,讓一讓。”
就在此時,在醫務室化好妝的李文亮等人也沖了過來,將金歐朗抬上了擔架。
李文亮剛才的同樣是土語,是西普多專門教給他們的,他們也就只會這一句。
周圍的幾名士兵立刻慌了神,排長要是死了,他們幾個也得吃不了兜著走。
所以這個時候他們自然不敢阻攔,任由李文亮將金歐朗抬到了外面的一輛野車內。
將金歐朗抬上車之后,李文亮他們又將另外幾名爛醉如泥的士兵抬上了車。
“有錢,一路心!”潘乾業神色凝重,將裝有鉆石的保險箱交給了李有錢。
“放心吧,我們肯定能安回國的,潘總您也心點。”李有錢跟潘乾業告別之后,戴上口罩,假扮成醫護人員加入到了李文亮幾人的隊伍之中。
“快開門,我們要送金歐朗排長去醫院!”西普多朝著門口把手的士兵大聲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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