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腮胡子的腮幫子差點兒沒咬下來,但最后也沒出一句話,狠狠地拍了一下馬。黑色的馬長鳴一聲,然后朝遠方奔去。余下的人哪還敢什么,也是拍馬而去。
清一色的黑馬,清一色的黑色衣裝,遠遠看去竟也是一道美麗的風景呢。只是那些背影雖然決絕,但還是隱藏著許多的不甘。白白損失了六萬兩銀子,放誰身上都不舒服。
柳依依還是很滿意的,不只是因為坑了銀子,更重要的是帶了雪梅回來。不管她是怎么樣的,至少她已經回來了。
云一夾著個人,這次也不用隱身了,跟在柳依依后面,還是沒想明白為什么就忽然變了,為什么每次提倡用毒今天就不能用了。各種揣測。平時她一向大大咧咧的,如果不是有什么大事,基上是笑呵呵的,很樂觀的這種人,今天這樣個樣子,真心不懂。
“云一,你知道嗎?你手上的這個人曾經是我的暗衛,也是我曾經的姐妹。所以我今天才表現的有些異常,我不該那么對你話,對不起。”
云一腦袋嗡地一聲,“你我手上的人是女的?”手一松,人差點兒沒掉下來。連柳依依了一聲對不起也被他忽略了。
“你被給她掉下去。”柳依依白眼一翻,一個女的怎么了?我不是也扮過男人嗎?
“我知道了,柳姐,其實沒什么,我怎么敢承受你的道歉,來也沒什么的,呵呵。”云一有些尷尬,一個暗衛,讓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就是了,哪有讓主人道歉的道理。
“確實是我不好,以后還照那樣做。今天主要是看見了她,所以我情緒有些不對。”
“呵呵,”云一再尷尬地笑一下,這件事就算過去了,以后多揣摩一下她的心思就好,不過感動還是有的,而且還非常濃厚。這份感動來源于一份尊重。
三個人用最快速度回到客棧,柳依依首先將云一用的毒給解開。然后才是診脈。
可是診脈還沒診斷清楚,柳依依就被清醒了的雪梅一巴掌掀出木門外,她是一點兒防備都沒有,這還是幸虧會功夫,出于能地反應后退了,饒是如此,還是覺得左胸口還是被打的生疼……若不是云一速度快,她都能直接撞到房間對面的墻上。
云一來是在外面的,畢竟是給人家姑娘家診脈,他也不好進去看看,那時候的男女界限還是很清楚的。一聽到這動靜,人已經飛身過去,直接將柳依依接住。
“怎么處理?”
“盡量不要傷害她。”
柳依依此時已經做出了一個初步的判斷,雪梅的確是中毒了,這個毒跟燕天南的還不太一樣,也是有醉心草的成分,但還加了一些其他的東西。藥的目的還是迷人心智失去記憶,但這個不像燕天南的那樣會忽然暈倒什么的。
她當時還正體會著那個藥到底是怎么回事,都傷及到了哪些地方,只是還沒弄清楚,就被拍了出來。知道她是中了毒,她就更不可能忍心傷害到雪梅。
再雪梅睜開眼睛一看,原來正是與他們對峙的女人,也就意識到自己是被抓了,猛地一巴掌就拍了出來。也是慶幸她是剛剛中了毒才被解開,身體還有些不太適應。你想啊,讓人暈倒的*,剛剛解毒,身體沒什么力氣也是正常的。
若是按她平時的功力,柳依依又沒有任何防備,這一巴掌拍下去,就算不死也得重傷。
雪梅打完人之后其實也沒動,是身上蓄積那點兒力量在剛才那一巴掌上了,云一進來反倒犯難了,不用毒,不能打,這我要用什么方法?
“看什么看,有病吧你?”
柳依依聽見這句話倒是有些欣慰了,你看看這人是什么也想不起來了,也不認得她,但是這話的確是從柳依依那里學來的,有病吧你,而不是你有病吧。再人家南躍國也沒人這么,這是前世的語言……
“你不能傷害我們姐,她是在給你治病呢。”
云一這話出來倒不要緊,完這雪梅也炸毛了,“你才要治病,你家都要治病,神經病!抓我干什么你們?有什么企圖?乖乖出來我還可以原諒你們,我這人可是很善良的,你們不,不放我走,可別怪我不客氣。”
柳依依就站在門口齜牙咧嘴地看著她,這個表情也不怨我是不是?還不是你給我打疼了嗎?
云一這時倒徹底相信她曾經是柳依依的暗衛了,比看這吵架的語言結構都如此相似……
“你還記得你是地梅嗎?”柳依依這次沒有雪梅,而是直接叫了地梅,畢竟人家叫地梅的時間更長一些。
“什么地梅?我才不叫地梅,我叫吳悠。”雪梅運功后發現自己的功力暫時還沒有恢復,剛剛的囂張氣焰也了許多。
“你還記得南王嗎?”
“南王,南王,他是真的存在的嗎?我感覺有些熟悉,也好像見過,經常出現在夢里,但我看不清楚,你是怎么知道的?”
難怪啊!一個人即使忘記了世界,依舊對自己愛的人有著那么一絲絲的印記。這就是所謂的刻骨銘心吧,柳依依想。
“我愿意跟你一下,你不要再傷害我行嗎?”
柳依依有些黯然,真是不想傷害她,可是缺無法避免她傷害自己。
“我要去執行任務,你們放了我,回頭我再來找你,行嗎?”雪梅也很想聽,但是還是有些不信任她。
“能你執行什么任務嗎?”
“我也不知道,但是很急,沒看見我們很急的趕路嗎?”
“你聽見我喊一聲雪梅了嗎?”
“聽見了。”
“其實我是在喊你,你開始叫地梅,后來叫雪梅。你一點兒都想不起來的對不對?”
“開玩笑吧你,我可不認識你。”雪梅的確是聽見了,但絕沒有以為那是叫的自己。
“信不信由你。我不知道你遭遇了什么,但我肯定,你是中了某種毒,跟南王曾經中的毒很相似。如果我的不錯,你應該在三四個月之前變成了這個樣子,你忽然不知道你是誰,然后有人開始叫你吳悠這個名字,對嗎?”
“你怎么知道的?”
“因為我此前就認識你。你是忽然失蹤的,然后再見你的時候,你就是今天這個樣子。”
“這是真的嗎?我的確是在那段時間沒有了記憶,不過我是騎馬摔的,好像也沒什么意外發生。”
她這樣柳依依并不覺得意外,對方若是想給她一個新身份,讓她為人所用,那么一套謊言絕對是必不可少的。
“你覺得你騎馬的技術有那么差嗎?”
……雪梅若有所思,的確是如此啊,自己騎馬的技術不是很好嗎?怎么可能一下就摔成了失憶?但是正因為一點兒記憶都沒有了,所以此前她從來沒有懷疑過。
“如果你愿意的話,我愿意為你解毒,但是我必須告訴你,你的毒很特別,跟南王中的毒很相似,又有所不同,我不能保證將你的毒部都解了,但是至少你應該能想起來一些什么,比如你是誰,你喜歡誰,你屬于誰等等這些簡單的事情。”
“你是我的這種狀況不是摔的,是中毒的癥狀,對嗎?”
“就是。”
“如何讓我相信你呢?”
“你覺得我是沒事閑的,非要給你解毒嗎?你剛才不是也看見了嗎?我過的,毒藥和解藥都是很費銀子的事情,如果我不認識你,你以為就憑我的氣,我愿意免費幫你解毒嗎?”
額?憑我的氣,還讓她得那么理直氣壯的……
“你不是收了他兩萬兩銀子嗎?”
“那不是你剛才要殺我的時候用的解毒的嗎?對了,你想一下啊,若不是我認識你,你都想殺我了,我還能給你解毒嗎?你是不是?”
……好像是這么回事,雪梅想起來了,自己是因為要殺她,然后才被剛才對視他的那個叫做云一的人給弄到這里來的,而且她過,要將自己帶回去。
“這么還真是我有病了,是嗎?”
云一站門口就不厚道的笑了,看看,是你有病吧你……
“那還用嗎?你以為我是救苦救難的菩薩還是怎么著,誰有病都得給治?”
“那我還是不治了吧。”雪梅嘆氣。
“為什么不?你不想知道自己是誰嗎?”
“我是想知道,但是我治不起,我沒有兩萬兩銀子。”雪梅對銀子的概念貌似還沒有什么,但她也知道,這兩萬兩好像挺多的。
“你,免費。”
“真的嗎?”
“等你好了,你就知道我為什么這么做了。”
“那,你治吧,只是我這次不能出任務了。”雪梅貌似還有些遺憾,柳依依也沒有追問,這個時候問她,只能讓她有防范心理,而等她好了,即使不問她,他也會出來的。所以眼下的當務之急,還是要先治療好她的毒才行。這種毒雖然對人體沒什么危害,但一個人不認識自己,這終歸是悲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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