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知道痛不欲生,其實癢更不欲生的好嗎?兩個人甚至都希望自己從來都沒有活過。這種癢,簡直就是讓人無法承受的哪一種,讓你渾身沒有一處舒服的地方。
再看看自己的膚色,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了深紅色,若按照柳依依的法,接下來就該變成橙色了,此刻他們沒有柳依依所謂的期待,也沒有一生最后一次看見紅色的遺憾,他們只想快點兒死,再沒有別的乞求。
“這次應該是快變色了,兩位果然耐力不錯,接下來,疼痛的感覺會消失,換之而來的是更加癢,癢到你身上像有一萬只螞蟻在爬啊爬的,而且這種癢是從骨子里開始的。所以兩位準備好了。對了,你們兩個的表情有點兒有礙觀瞻了,適當?shù)目梢允諗恳恍4蠹叶际窃诳搭伾模蓻]人看你們的表情,更沒想看你們的動作。”
柳依依慢條斯理的道。
“你們就瞧好吧,有你好看的,接下來還有好幾種呢,這就等于你將天上的彩虹分開來,一點兒一點兒地展現(xiàn)給大家。你們也等于讓大家開眼界呢,也算是為軍營里的人做些貢獻,要知道你們白吃了我們那么的飯,還白拿了我們好幾年的軍餉,我們可都沒找你們賠償呢,到底你們還是占了便宜的。所以為大家做點兒貢獻就別那么心不甘情不愿的,擺臉色給誰看呢?切,再強調(diào)一次,我們要看的是顏色是顏色,不是表情和動作!
譚樹譚林:我們也不想弄這個表情,更不先弄這個的好吧?要是能忍住,你來給我們?nèi)桃粋看看?還有我們好看,我們有什么好看的?有心思看嗎?
剛開始轉(zhuǎn)入橙色的時候,譚樹譚林還能胡思亂想些什么,可是轉(zhuǎn)眼之間,兩個人都已經(jīng)什么心思都沒有了,那怎么就叫一萬只螞蟻?分明是數(shù)萬只好不好?
嘴巴被堵著,手腳被捆著,兩個人只有極力地扭動身體來緩解,可是,根就沒有緩解一點兒好嗎?只是用扭動來分散一下注意而已?墒悄遣皇且恢粌芍唬菙(shù)萬只,根沒有一點兒作用的。兩個人的汗水就跟被淋了雨水一樣,噼里啪啦地掉在地上,不一會兒地上竟都被洇濕了。
過了大概七八分鐘的樣子,兩個人終于熬不住暈了過去。可能現(xiàn)在暈過去對他們來也是一種幸福吧。但是很遺憾,柳依依拿著銀針就過去了,消毒也免了,直接將針扎到穴位上,頃刻間,兩個剛剛進入幸福狀態(tài)的人又回到了奇癢,哦,應該是巨癢。
殺了我吧!譚樹心想。可是并沒有,大好的彩虹色還沒有展示完,還沒有親手摸摸你的心臟,我怎么能讓你們死呢?
什么叫度日如年?現(xiàn)在他們分明就是度秒如年……
“喂,現(xiàn)在注意了,將進入第三色,黃色。因為這種色跟我們的皮膚顏色來就有些相像,所以這個時候會更癢,兩位堅持一下,你們已經(jīng)很勇敢了,一般情況下,我還沒見過有人挺過第二階段呢!
柳依依將銀針就放在他們身邊,“放心吧,要是再暈過去的話,我還能扎醒你們,保證你們程都能看到自己的顏色!
戚將軍在柳依依每一句話的時候都不停的抽嘴角,這丫頭醫(yī)術(shù)不錯,折磨人的事更是非凡。想他一個常年在軍營的人,經(jīng)常也會抓來北雪的奸細來審問,也會動刑,但是比起柳依依的手段,他的那些酷刑簡直就是太仁慈了,就跟撓癢癢似的,還得是隔著靴子……
黃色,總歸是跟平常人的肌膚最相近的顏色,看著倒是沒那么觸目驚心了,但兩人的癢卻是讓所有人都能感受得到的,瞧那滿頭大汗,再看看那表情……很多人甚至都別過頭去,看著都癢。
而柳依依卻一直觀察這兩個人,間或還給人家一個鼓勵的眼神,看上去她是沒有一點兒一樣的表情,還真就跟來看彩虹似的,表情淡定而安閑。
再譚樹和譚林是真心堅持不下去了。想咬舌自盡都做不到,這不就明擺著折磨人嗎?
“對,折磨的就是你們!绷酪篮孟衤犚娏藘扇说南敕ㄒ粯,不失時機地就這么了一句。然而表情卻依然沒有變化,燕天南反正在他的臉上能看到微笑與滿足。他甚至將之理解為,這是柳依依在檢驗新制毒的效果呢。
感覺到有人在看著她,她轉(zhuǎn)過頭來,就看見燕天南花癡一樣滴盯著她,完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再環(huán)視一周,發(fā)現(xiàn)大家貌似對彩虹色都沒什么興趣,只有云一一個人站在那里盡職地看著。
她回以微笑,調(diào)皮地眨眼睛,還是單只眨的。就是這么一眼,讓燕天南心底的火焰又噼里啪啦的燃燒起來。正陶醉間,就聽見云一的聲音,“點頭了,點頭了。”
點頭,也是譚林譚樹投降的信號。柳依依微笑地轉(zhuǎn)過眼睛,其實是想看看誰先點的頭,結(jié)果是兩人同樣的動作,而且還挺同步的。柳依依卻不知道,為了達成一致,兩個人是經(jīng)歷了怎樣的艱難,才“溝通”了點頭這樣簡單的動作。話兩個人扭曲的根停不下來,也無暇看對方的樣子,這是實在太難受了,真的堅持不下去了,才努力克制著朝對方看了一眼,然后對方也只用眼神就讀懂了他的表情,達成了一致,然后兩個人就同時地點頭了。
“你們感覺一下,我這藥可是非常管用的,不過可不能現(xiàn)在就給你們解毒了,只是能緩解一下,如果你們不老實交代的話,一切都將繼續(xù)。并且我還提醒一下兩位,當這毒再次啟動的時候,藥效會更猛,也就是,癢比現(xiàn)在的感受更強烈。但是也不是無好處的,比如彩虹色會更艷麗,更清晰,還會有淡淡的光暈呢。想來,那一定是很美的!
柳依依一番話完,那邊已經(jīng)停止了動作,看來他的解藥也還是非常有效的。癢是暫時停了下來,但扭曲了這么半天的身體,兩人其實早已經(jīng)疲憊不堪,甚至停止了不到三分鐘的時間,譚林已經(jīng)睡了過去。真特么地累啊!簡直比爬一天雪山都累。
剩下的譚樹雖美睡過去,也在大口地喘息著,那樣子真是狼狽不堪,身上下跟水洗了似的,衣服都濕透了,身也軟綿綿的,若不是手被吊著,肯定癱倒在地上了。
“怎么?還是先歇一會兒?”
譚樹卻只大口地喘氣,一句話也不出來了。
猛然間,云一快速過來,一巴掌將下巴給弄脫臼了。柳依依再一看,譚樹的口中已經(jīng)流出了鮮血。這家伙是真想咬舌自盡呢,只是剛才這么一折騰,是真的沒有力氣,是以致咬破了舌頭,并沒有什么大礙。
“給他弄好。”柳依依吩咐到。按照他的經(jīng)驗來看,這個人根就沒有咬舌自盡的能力,看他的樣子都是軟的,尤其是剛才嘴巴里還塞著東西,他又那么“堅持不懈”地扭動,嘴巴都給撐變形了快,估計現(xiàn)在是后槽牙都閉合不嚴了,看起來也是個不能怎么樣的,至少暫時是這樣的。
云一的速度也是快的,然后是連續(xù)弄好了,再弄脫臼了,再弄好了,如是折騰了幾個來回,這下可以徹底放心了,譚樹肯定是徹底沒有了咬舌自盡的能力了。
“嗎?不的話,我就給你恢復用藥了!绷酪酪荒槦o辜地看著譚樹,仿佛前世的醫(yī)生在做手術(shù)的時候跟病人商量具體細節(jié)似的。
“我。”譚樹一想到那癢就真的癢,這輩子就沒有過那么痛苦的感受。雖然他并不畏懼死亡,但是那癢,他是真心忍不下去了。
“把那個扔另個房間去,等譚樹完了再給他弄回來。”
總要檢查一下他們的是否是實話再吧,人嘛,防人之心不可無還是很有道理的。
“我是北雪皇宮的人,皇上的三十六侍衛(wèi)之一。軍營里就我們兩個人了,來還有一個,上次被圖爾克將軍給殺了!
“你的是實話嗎?”
“是!
“北雪皇上為什么這么做?”
“挑撥兩位皇子的關系,僅此而已。哦,或者還有別的什么,我是不知道的!
譚樹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求給個痛快的死法,別無所求!
柳依依微微一笑,“等一下,我得跟你的同伴驗證一下你的話才行!
要死還得求著人家,你柳姐真是好大個面子!
然,事實就是如此,你你想死就能死的嗎?是不是你想得太簡單了?
那邊的譚林求死之心更勝,或者他的睡著來就是裝的,又或者隔壁房間的冷一下子就冰醒了他,畢竟隔壁沒有火爐,而且他也是渾身都濕了,肯定也就醒了。剛一醒就沖著柱子撞了過去,只是身邊的人動作也夠快,一腳就給絆住了,結(jié)果柱子沒撞上,卻來個狗啃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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