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皇上與定王爺最后商量的結果是:孔靈兒廢皇族為庶民,遣至水島。定王府補償燕天南白銀二十萬兩。
當皇上將這個結果告訴葉楓將軍的時候,葉楓呵呵就笑了。
“葉將軍有不滿意的可以再提。”皇上心虛,的確是少了些,但是定王只能拿出來這么多了,因為定王府也沒什么銀子,就這還得賣一部分產業才行呢。
“當然不滿意。”葉楓將軍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我就問你們一句話,若是你們自己的孩子受到如此的傷害,你們又當如何?”
我們?我們的孩子會受到這樣的傷害嗎?
兩個人你看看我,我再看看你,不知道怎么回答。
“若是沒有依依在,你們的解藥沒了,我們南兒誰來給他解毒?他的毒解不了,后果是什么?”
葉楓喝了口水,視線從皇上到定王,一次又一次。
“你們兩個都不知道是嗎?那么我告訴你,若是南兒有性命之憂,我會踏平東海皇宮,殺盡孔氏一族,為他陪葬。不要以為將軍的是空話,如果有那么一天,你們看看將軍是否能做到。”
葉楓將軍冷冷的語氣,就連皇上都一抖。太特么地張狂了,東海皇上心里到,他知道這是葉將軍用來嚇唬定王的,但你特么地連我都嚇到了,你知道嗎?
“葉將軍有要求盡管提,都是靈兒不懂事……我們也是多年的朋友了,你看這話是不是……”
“什么是不是?什么是不是?老孔我告訴你,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即便我不這么做,我們皇上也會這么做的。公然陷害皇族子嗣,在南躍國是滅九族的重罪,你當我是開玩笑的嗎?”
葉楓將軍正色,嚇得定王再一次跪下。一個王爺給一個外國的將軍下跪,可見誠意了吧?“也將軍若有要求就盡管,定王府一定會盡力的。”
“盡力?那么好,將軍用不著廢孔靈兒皇族,也不用她去什么水島。”
“將軍可是的真的?那你要什么?”定王眼睛一亮,他的這個女兒是最出色的,用處大著呢,他也不希望那樣做,那么她一輩子可就完了……
“當然是真的,將軍難道逗你玩兒呢?將軍只要讓你的女兒受同樣的罪就可以。讓依依給她也來一種毒藥,當然,解毒我們可不負責的。再關在東海水牢十天,一筆勾銷。”
葉楓將軍大手一揮,大國大將軍的氣勢讓人心驚。特么的二十萬兩銀子,你打發叫花子呢?
貌似二十萬兩銀子,能讓東海京城所有的叫花子都過上好日子……這點兒銀子在別人眼里是個大數目,在他的眼里那就是一點兒點兒而已。誰讓人家葉家有錢呢?葉家的產業遍布各國,他雖在軍營,分得家產中極少一部分分紅,一個月都不止二十萬兩的收入!
然而這話出去,定王干脆暈了。這不是直接要了孔靈兒的命嗎?
孔靈兒從就長在水島,那水島環境惡劣,物質貧乏,跟著他受了很多罪,他來就心里愧疚。另外孔靈兒非常懂事,非常乖巧,當然這個只在他的面前是這樣的。她是所有孩子中最會討她歡心的一個。那些被流放的日子,只有孔靈兒是他心中的一縷陽光,讓他苦悶的心靈略有些慰藉,他怎么忍心讓靈兒去送死?
皇上則是兩手一攤,無能為力的樣子。
“送去別的房間救治,”他吩咐太醫。
人一抬出去,他就,“葉將軍你想怎么樣,這次直好了,反正他沒在。”
“我老孔……”
“喂喂喂,你已經叫過一次了啊,沒完沒了是吧?”
不是好了,只有喝酒喝高的時候才能叫老孔的嗎?你這還不分場合了是不是?
“我都夠給你面子了,要不然我直接給他定王府平了。”葉楓氣惱地。
“不用你平了,剛剛都有人報過了,定王府大火,已經被燒得沒啥了。”皇上無語,這報復太快點兒了吧。
“要不然我也打算燒了他的定王府呢。”
……好歹那是我兄弟家啊!一點兒都不客氣了嗎?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不正好替你解決個危機嗎?怎么著?你還不愿意了?”葉楓將軍這次也不聲色俱厲了,相反是換上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
“你能不能不這么直接?能不能?你這樣真的好嗎?”
……兩位在這里的這些,好嗎?
“我還要怎么樣?南兒失蹤這么多天,你沒有責任?還有,你家孔潤中毒了,懸賞多少來著?怎么著,我們自己人中毒不用解藥是不是?不用銀子是不是?你們當我們南躍當真好欺負了是不是?還是仗著我們兩個的友情反而有恃無恐了?”
“切,你好人呢做到底行不行?那是他提出來的,我又沒讓你答應。”皇上撇嘴,那畢竟是我親兄弟,表面上我們得一致對外是不是?
“好人都你做,壞人都我做,狡猾。”
“……”這世上,也只有你老葉敢這么跟我話!
“那你看,定王府有多少家底?要的差不多就行了,太多了的話,保不準他真的放棄了靈兒。況且以后的機會不是有很多呢嗎?以你的能力,還不得將他榨干了?”
皇上這話的確實沒錯,就算現在給他留點兒,以后也得將他榨干了才行。葉楓卻不知道,燕天南已經著手榨了,根就不用他出手了。
“我哪有知道他有多少資產?”葉楓將軍白眼一翻,你以為我是神算子嗎?
“喝酒喝酒,等下再討論,我想用不到兩個時辰就該有數目了。”皇上正好趁這個機會一整定王府,我這邊一立太子,你那邊就開始接觸他,你以為我看不見是不是?這要是假以時日,你還不一定做點兒什么呢!
雖他和定王算是親兄弟,但比起他的兒子,那關系還是差一步。再那幾年定王殘害他子嗣的時候,他還沒忘呢!沒有過深的追究,不過是念你幫我奪了這位置而已。
只可憐這位定王爺了!他這邊急暈了,那邊卻哥倆好似的喝上酒了……
等他醒來的時候,人家是這么回答他的:“皇上幫你情去了。”
那邊算計著他,他卻在這里感激得不要不要的……甚至心理都無比愧疚,也許,自己真的應該放棄對皇位的執著了。都這么大年紀了,還惦記那個有什么意思?再兄長做皇帝也做得夠好的了,而且對他也寬容,甚至還在想辦法救靈兒……
“又有倭寇不時騷擾漁民了,你還得幫助我解決一下。”皇上一口酒下去,開口到。
“還是上次那兒?上次不是解決了嗎?”
“我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兵力少,邊防線又長。放心,條件照舊。”
東海皇上也是挺精明的人,東海國,人口也少,與南躍國的邊境也很長,要是真正與南躍國交兵,他幾乎沒有勝算的可能,就算有圣山的幫助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他干脆在這邊沒什么駐軍,大部分的都在海岸線上。但是倭寇也是狡猾得很,雖打擊力度夠大,還是不時有流寇騷擾。
這種時候,他一般是讓葉楓出去解決的。葉楓將軍也不拒絕,左右他培訓兵士也要有鍛煉的機會,而且還能從東海這里拿上不菲的征戰費,他也是巴不得給他做呢。
“這都沒問題,等今天晚上我就讓人過去。條件還是原來那樣不變。”
“起來,我還真得感激你這么多年的協助。”
“皇上有請,葉楓怎么敢推辭。”葉將軍客氣著,多大點兒事,這種機會我還巴不得多一點兒呢。要不然我這兵都沒有實戰經驗怎么成?
東海這邊的邊防,其實就是他控制大軍的借口。若是按照目前的狀況,削減一半兒的士兵完可以。但是他可不會那么做。他的這些兵士不只是為了守邊防的,這些人最主要的存在是因為燕天南。為什么這么?
燕天南但得有爭位的想法,這些人就是他強有力的后盾。作為燕天南的舅父,他可是做了自己所能想到的一切。他在這邊十來年了,勢力不容覷。
“這個酒怎么樣?是圣山那邊送過來的,我就等著你來了。”
“嗯嗯,很不錯。入口綿軟,回味悠長。”葉楓滿足地吧嗒吧嗒嘴。
皇上看他那愜意的模樣,真想抽他兩巴掌,可是,可是打不過他,“我都差點兒以為你是看上了我的酒才跟我做朋友的。”
“那你以為還有別的嗎?”再來一口菜,嗯,其實也有別的,比如你不只酒好喝,菜也好吃。所以只要皇上有請,他也不會拒絕……
曾經有一次,他為了赴約,一個人半夜出發從邊境到東海,到了皇宮,與皇上暢飲一天,然后再踏著月色回去。
為了吃喝,不付出點兒代價怎么行?那么好吃好喝的東西,他要是不吃,還不是都便宜了皇上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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