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韻熱情難卻,劉麗腳也跑累了,只能干坐著,看兩人埋坑打水,干活干得熱火朝天,默契十足,不亦樂乎。
一直干到日落西山,眼見兩人收工,劉麗看了眼手機,驚叫一聲:“都這么晚了。”
“才六點過,不晚。”錢多多看完時間,對劉麗問道:“要不和我們一起吃晚飯?”
“不行,”劉麗正色道:“我中午沒回家吃,晚上再不回家,我媽會出事的。”
“那只能改天,改天你把阿姨帶來。”錢多多知道劉麗母親的病情,沒有再留人。
一直將人送到村口,目送車子離開,錢多多才返身回家。
唐韻累得澡也不洗,趴在石桌上喘粗氣。
“這比演習拉練還累人!”她捶著桌面,“我就不信,種棵樹也能累成殘疾!下次種樹叫上我。”
“行,忘不了你。其實習慣就好,我也蹬出一腳泡來。”錢多多著,打開倉庫大門。
“這是什么味兒?”唐韻捏住鼻子。
“桃肥,”錢多多拿十斤裝的桶裝了一桶,“不上肥,樹苗都得死。”
唐韻有心幫忙,可身體實在是動彈不得,滿含歉意地盯著錢多多。
“別賣萌,這點事我自己能干。”錢多多指指身上,“一會兒你緩過來洗個澡,再去王姐家吃飯。”
“行,記住了。”唐韻繼續喘著粗氣*。
錢多多掏掏耳朵,馬不停蹄往外走。
來準備先弄宅子里的,看來,只有先弄外面的。
不然,老聽唐韻那發春的貓叫,他得多洗一遍澡。
桃肥能量加大,就得重新調試。
錢多多從盆里掏出下午放的桃肥,掂量用量后,用了一半,放進其他盆里。
至于種到地里的,錢多多就沒那么多顧忌,捧一把均勻地圍著樹干轉一圈。
樹苗自己吸收完需要的能量,會繼續適量吸收,這一點桃樹有先例,他完不用操心。
撅著屁股貓著腰,六十多棵樹上完肥,錢多多感覺腰都快挺直變成樹干了。
拿手背抹了把汗,錢多多放棄繼續征戰。
“先吃飯再弄。”
盆栽的很難控制,看來得抓緊時間蓋大棚。
正好,王蓮出來喊吃飯,錢多多將手里的桶放進溝里涮了涮,拎著空桶往王蓮家走。
吃過晚飯,錢多多幫著收拾碗筷。
唐韻自從被油鍋沾了一身油泥后,再沒進過廚房。
王蓮擦著碗,突然開口:“老板,俺也想種大棚。”
錢多多停下手里的活,“嫁妝拿回來了?”
王蓮黯然地搖頭,從懷里掏出一包線,“俺不要那嫁妝了,這是俺這些年攢的錢,有三萬,夠包一畝地不?不夠,從俺工錢里扣吧。”
“夠了,”錢多多接過錢,“這次樹苗買得便宜,三萬一畝夠夠的。”
“那就好,”王蓮開心地笑。
錢多多四下張望,見沒人,上前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
王蓮身體一顫。
錢多多聽到門外唐韻的話聲,不敢得寸進尺,繼續洗碗。
家里有條大黃,還有只唐韻,他不敢輕舉妄動。
王蓮臉上滿是紅云,甜蜜地笑著。
收拾完,錢多多拎著桶往家走。
“我不行了,得先睡了,明天還得和那些家長溝通。”唐韻捶著腰往后院走。
李桔梗為難道:“明天周末,病人會多,現在醫務室名聲響了,周圍村子里,有沒有生病都要來看看,施肥這件事,我愛莫能助。”
錢多多豪氣地一擺手,“這才幾十棵樹苗,我搞得定,你倆去睡美容覺,好好工作,種地掙錢的事,我來弄。”
“錢哥哥你真是好人。”唐韻雙手握拳,扭著*。
“賣萌發卡最無恥。”錢多多批評道。
唐韻臉色一板,輕哼一聲,直接走人。
李桔梗也往房間走,準備洗洗睡覺。
錢多多又挖了一桶桃肥,慢悠悠地施肥。
不慢不行,腰疼腿酸,怕閃著腰。
施完肥,觀察完施肥后的效果,錢多多倚著墻根抽煙。
剛點著,唐韻突然從墻頭一躍而下。
錢多多感覺頭頂有殺氣,反應不夠,頸間埋進屁股正中,后背受到重擊,五體投地趴到地上。
“咳咳!壓死我了,快下來!”
“呀!”唐韻跳下地,順手扶起他,吃驚地叫道:“你怎么還沒睡?”
“廢話,我沒干完活,睡什么睡?”錢多多扭扭脖子,盯了眼兩米半高的墻頭,反問道:“你為什么半夜爬墻?”
“我聽到有腳步聲!”唐韻肅然道。
“我的?”錢多多盯著腳尖。
“不是。”唐韻指西方,“是王姐家的,聽聲音,是個男人的。大黃還弱弱地叫了兩聲,你沒聽見?絕對是賊!”
錢多多神色一震。
一個男的偷偷摸摸地去王蓮家。
“不好!”錢多多猛然想起,王蓮哭著從娘家回來的事。
“唉,你等等我啊!”唐韻腳跟一蹬地,脫膛的炮彈般朝前沖去。
兩人來到門口,大門洞開,門鎖斷了。
大黃四仰八叉地躺在食槽旁,有氣,但沒動。
被人下藥了。
“看來是有備而來,”錢多多對正在張望的唐韻喝道:“你守在大門這兒,無論一會兒誰來,我不出來,你誰都別放進去!”
“誰會來啊?”唐韻不解:“大半夜不睡覺過路的?”
“萬一呢!”錢多多眼睛發紅,“五分鐘沒人來,就報警!”
著,渾身殺氣往里沖。
堂屋的門也是大開的。
王剛住的臥室也開著門。
王蓮房間里,傳出支支唔唔的悶哼聲。
錢多多挑開簾子,就看到王剛被綁成棕子扔在坑上,嘴里塞著布條。
王蓮的情況也好不哪去,手腳都綁著繩子。
看到錢多多,王蓮激動的掙扎起來。
摟著她脖子的馱背男,抬起巴掌往她臉上招呼。
“你個臭娘們,給臉不要臉!”
“啪!”
錢多多一巴掌甩在馱背男背上。
他這一掌用了力,馱背男慘嚎著跳下炕,要往外逃。
錢多多一把將人拽出來,一腳踹在馱背男腹部。
東街的青年壯漢都受不住,年近半百的馱背男直接趴在地上,喘著粗氣起不來。
“呸!什么玩意兒!”錢多多啐了口吐沫,急忙上前去解繩子。
掏出王蓮嘴里的毛巾,王蓮急聲問:“剛怎么樣?”
“他沒事,”錢多多見王剛急得滿頭冒汗,干脆先解王剛身上的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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