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nèi)功治療?”劉老先是一愣,隨即狂喜,將信將疑的問道:“你是想給天放和阿寒子那樣,給福祿治病?”
“對,”錢多多直接道:“可是我不懂醫(yī)術(shù),不知道福祿的身體情況,所以才讓劉老幫忙,還請劉老幫我。”
“這不是幫你,這是幫我啊!”劉老激動的道:“要是你真能治好這兔崽子,我也能多活幾年。他不想在我這兒躺著,你以為我愿意讓他在我這兒躺著嗎?要是能治好他,我做夢都能笑醒。”
錢多多沒想到謝福祿闖禍的事這么強悍,人躺在病床上還讓劉老恨得牙癢癢。
那謝福祿跟他回桃花村,會不會弄得整個村子雞犬不寧?
不過眼下不是計較這種事情的時候,錢多多認真問道:“福祿到底是哪方面的毛病?”
“各個方面都有毛病,”劉老嘆惜一聲,“他是胎里不足,落地的時候心肺沒發(fā)育健,雖然后期著重保養(yǎng),但童年時期有一次冬天落了水之后,身體里就留下了寒毒,落下了病根。現(xiàn)在剛過中秋,你看他都穿著厚毛衣,等到了冬天,就只能呆在屋子里,開足了暖氣才能喘過氣來。”
“那現(xiàn)在重要還是心肺的毛病嗎?”錢多多又問。
劉老猶豫一下,還是點頭道:“傷害最深的就是心肺,但他身體虛寒,腸胃也受到影響,好在毛病不大,但萬一哪天發(fā)作起來,所有的病癥一起爆發(fā),那就真的回天乏術(shù)了。”
一般當著病人以及家屬,這樣的病情時得有所保留。
但劉老知道錢多多拿內(nèi)功治病的法子有些危險,所以毫無保留的盤托出。
謝福祿還是第一次如此深刻的了解到自己的病情,驚得合不攏嘴。
等回過神來,謝福祿就紅著眼對謝廣庭道:“爸,這些年讓你操心了。”
“沒事,你是我兒子,我不操心誰操心。”謝廣庭輕描淡寫的著,只是邊邊抹眼眶,還背過身去。
剛才還扭動身體的謝福祿頓時安靜下來,靜靜的聽著錢多多同劉老談他的病情。
錢多多又問了劉老幾句具體的情況,了解清楚謝福祿目前大致狀況之后,他對著無比安靜的謝福祿問道:“福祿,你愿意讓我?guī)湍阒尾幔俊?br />
謝福祿點點頭,沉聲道:“我愿意。”
“但你和謝二哥可能不太了解我治病的手段和治病所經(jīng)歷的過程,”錢多多覺得他沒啥信服力,就指著張?zhí)旆诺溃骸胺椒剑尾∵@事你是當事人,你把你經(jīng)歷過的同他們一。”
張?zhí)旆疟稽c名,猶豫一下,還是將他治病的過程盤托出。
錢多多聽到張?zhí)旆潘麖囊婚_始就忍受著劇痛,堅持到最后,拿命一搏,最后搏成功了,煥然新生,一邊朝著張?zhí)旆咆Q起大拇指,一邊罵道:“你是不是傻啊?你要是早你疼得厲害,我就循序漸進慢慢來,也能避免你后來差點像*一樣爆開。”
張?zhí)旆陪Φ溃骸拔疫@不是著急嗎?”
他擔心當時了之后,就錯失了治療的機會。
最重要的是,他要是不忍受這些,很可能會讓后面治療的父親或叔叔忍受。
既然總要有一個人來忍受這些痛苦,他年輕力盛的,當然是由他來扛著才對。
錢多多見張?zhí)旆耪J錯很迅速很堅決,只是態(tài)度很敷衍,就知道張?zhí)旆鸥鶝]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好在這事已經(jīng)過去了,還是圓滿成功,他也沒想過多追究,將注意力放到了謝福祿身上。
聽完張?zhí)旆诺臄⑹觯x廣庭這才明白拿內(nèi)力治病并不簡單。
不止不簡單,一個鬧不好還會要人命。
謝廣庭陷入劇烈的掙扎中。
治的話,有一半機會能好,重獲新生。
可同樣有另一半的機會直接承受不住強大的內(nèi)力沖擊死亡。
不治的話,雖然沒有立刻死亡的危險,但兒子最后的機會也沒有了。
他就只能等著時間一到,福祿拖著被病痛折磨的身份步入墳?zāi)埂?br />
謝廣庭雙手插進頭發(fā)里,抱著頭,毫無形象的蹲到地上,痛苦的掙扎道:“這病不能治,萬一,萬一……”
“萬一好了呢,”謝福祿超乎人想象的平靜,淡淡笑道:“爸,我知道你的擔憂,不過我想賭一賭。”
“呃,其實你們也別過多擔心,只要福祿你自己掌握好自己的身體情況,隨時向我匯報,大不了前功盡棄。”錢多多寬慰他們父子倆。
謝福祿卻堅定不移地搖頭拒絕道:“我不會半途而廢,要么好,要么……”
“我同意治病!”謝廣庭突然站起來,又恢復(fù)了平時精神奕奕的狀態(tài),盯著謝福祿一眼不錯,沉聲道:“我同意治病!要是好不了,我也認了!”
兒子既然有這個決心,他這個當老子的就不能給兒子拖后退,施加精神壓力。
腦袋掉下來碗大的疤,既然要做,那就放手一搏。
錢多多無奈的嘆了聲氣。
他就知道治病的方針一出來,謝福祿這種年紀的孩子就會決心放手一搏。
其實在經(jīng)歷了張寒和張?zhí)旆诺氖虑橹螅F(xiàn)在也是一回生二回熟有經(jīng)驗了。
到時候只要感覺到謝福祿筋脈有問題,他就直接抽手就行。
反正他又不像其他內(nèi)功大師治病療傷一樣,治療過程中需要注意的事項那么多,那么嚴謹,他想撤內(nèi)力隨時可以。
只不過看著謝福祿父子倆相互打氣,他也不想給兩人泄氣。
憋著一口非死即生的勇氣,對治病也是很有療效的。
得到了謝廣庭的支持,謝福祿并沒有多和謝廣庭什么,只是對著錢多多道:“師父,在治病之前,我想寫份遺囑!”
“行,不過時間不要太久,半個時夠嗎?”錢多多積蓄的笑著問道。
謝福祿點點頭,轉(zhuǎn)而對著神情復(fù)雜的謝廣庭道:“爸,你和師父他們先出去坐坐吧。”
謝廣庭欲言又止,最后還是低低應(yīng)了一聲,“好。”
因為這個病房是并了兩間套房合起來的,所以謝廣庭直接清空了謝福祿的房間,讓所有人都到客廳里坐著等。
客廳里專門有臺電腦監(jiān)控著謝福祿房間里的一切動向。
看著謝福祿慢吞吞的在信紙上寫著什么,錢多多心情有些沉重。
他生平第一次感覺到,干醫(yī)生這一行的,確實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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