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正生,”黃良面無表情的提醒道:“你要是罵你孫子,你隨便罵,可我麻煩你別在我耳邊錢兄弟的壞話,不然的話,我會很苦惱。畢竟你年紀(jì)這么大了,我要是對你動手,萬一出點兒什么事,盧阿文必然會跟我翻臉,到時候我可就里外不是人了。所以,我能請你閉嘴不?”
盧正生一臉駭然地盯著黃良。
可是,不等他組織好言辭替自己開脫,謝廣庭陰陽怪氣的道:“黃大師以前的話不太中聽,這次得話正合我胃口。我不管盧阿文是哪根蔥哪根蒜,可要是誰敢胡亂編排我兄弟,我謝廣庭這個二哥也不是白當(dāng)?shù)摹!?br />
“我草!你什么時候成了錢兄弟的二哥?”黃良無比費解的問道:“你這只商場上的老狐貍,什么時候和錢兄弟走在一起的?你是他二哥?他大哥是誰?你們拜把子了?我怎么沒聽錢宅的人提起過?”
“你算老幾,憑什么過問我和多多之間的事?”謝廣庭斜著眼打量著黃良,半晌后,皺著眉頭質(zhì)疑道:“黃良,你不會是想利用我兄弟是好心人這一點,想從他身上撈好處吧?”
“放屁!”黃良梗著脖子反駁道:“別以為你謝大老板有財有勢就能血口噴人,照我,你是想讓錢兄弟當(dāng)你們家的專用醫(yī)生,想讓你兒子脫胎換骨,才故意拉攏我錢兄弟的吧?我可告訴你,你要是真打的這個主意,我一定讓你死得很難看。”
“事不大,口氣不!”謝廣庭冷哼一聲:“錢兄弟治好了我兒子的病,我對他除了感恩之外就是欣賞,絕對沒有別的心思。倒是你,誰不知道你黃良無利不起早,你隔三岔五到錢宅來蹭飯吃的事,我早就從福祿那里聽了。吧,你是不是居心不良別有所圖?”
“我又沒吃你家的飯,你多閑啥閑事!”黃良確實是有所圖,但他圖的,也不過是錢多多偶爾指點他一句,讓他能夠?qū)嵙Υ笤龆选?br />
可謝廣庭不是同道中人,所以對于謝廣庭的巴結(jié),他是真心不理解。
但謝廣庭真心相交,他雖然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但他絕對不支持。
錢宅的房間就那么幾個,謝廣庭一來,頓時僧多肉少的一鍋肉就見了底。
他是傻了才會讓謝廣庭真的和錢多多當(dāng)兄弟。
兄弟不在多,在于精。
錢多多要找人當(dāng)兄弟,也得找同道中人,比如——他!
黃良是這么想的,謝廣庭當(dāng)然也是這么想的。
更何況謝廣庭有財有勢,根不懼黃良。
于是兩個人就隔著幾步遠(yuǎn)開始梗著脖子大眼瞪眼。
剛剛還罵得正歡快被批評的盧正生,頓時被遺忘在角落里無人問津。
盧正生也不想讓人問津。
無論是謝廣庭還是黃良,他都得罪不起。
偏偏這兩個人還為了錢兄弟這個表面上的稱呼爭得臉紅脖子粗,這讓盧正生覺得震驚不已。
這錢多多到底是何方神圣?
他調(diào)查了錢多多的祖上三代,錢致富的老爸只是個果農(nóng)。
錢致富更別提,創(chuàng)業(yè)一輩子,到死也沒能保住自己的鋪子,還是靠張家出手,這才能夠安然回到鄉(xiāng)下來養(yǎng)老。
錢多多的父親倒是有些來歷,據(jù)傳是哪個大門派的外門弟子,可死得太早,這些傳聞也無跡可查。
所以,錢多多的發(fā)跡,就像是撞了大運,和暴發(fā)戶差不了多少。
唯一可圈可點的,就是他憑著自己的實力與能打的事,混得水起風(fēng)生,不僅認(rèn)識了魯省兩大巨富,拉來了幾個億的投資,還結(jié)實了張家這種人家。
更想象不到的是,錢多多居然和謝廣庭和黃良能夠稱兄道弟。
一開始只以為是客套。
等錢多多走后,謝廣庭和黃良爭執(zhí)起來,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錯得多離譜。
錢多多是個有能力的人。
他擁有的能力,足夠讓謝廣庭和黃良拉低身份和他稱兄道弟。
難怪!
難怪阿文會選中錢多多當(dāng)師父!
阿文從到大都是眼光獨到,睿智無比,從來沒讓他操心過。
他還怕阿文看走了眼。
如今看來,是他看走了眼。
這錢多多,絕對有非凡的才能!
謝廣庭和黃良還在互相撕逼,互揭對方的短處。
盧正生已經(jīng)決定要知錯改錯,撥亂反正。
他瞥了眼依舊吵鬧不休的兩個大人物,心翼翼的勸道:“不過是一個稱呼,我覺得憑著錢先生那耿直爽朗的性情,一定不在乎這些。”
謝廣庭和黃良聽到盧正生的話,不約而合的住了嘴,兩人轉(zhuǎn)過臉盯著臉上帶笑的盧正生,然后對視一眼,都露出一副如臨大敵的表情。
“盧正生,”黃良首先開口,明嘲暗諷道:“我倆在這里爭論的這個問題的意義你不能理解,所以,你還是別插嘴。”
謝廣庭則看得更加透徹,陰森森的笑著提醒道:“盧老爺子,我兄弟剛才過了,今天的拜師禮要擇天再選日子進行,所以就算你現(xiàn)在幡然省悟,我也不會讓你出這個院子的。”
“呵呵,”盧正生訕訕笑道:“我當(dāng)然不會拂了錢先生的面子,這件事到底都是我們眼光短淺,才造成了不少誤會。自然要等誤會解除,大家高高興興的舉行這個拜師禮。”
盧正生話音一落,見黃良臉色更加陰沉,謝廣庭也是笑瞇瞇的分不清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心里突然急跳一拍。
他又錯了什么?
“真是個勢利眼!”黃良忽然開口,輕哼一聲:“哼!看來我們爭了半天,反倒是便宜了別人。”
黃良著,斜了眼謝廣庭。
謝廣庭贊同地嗯了一聲:“看來盧老爺子是知道我兄弟的厲害之處了,這也好,免得我兄弟在你這里受了氣,還為了盧家子忍著不發(fā)作。盧老爺子,你既然知道這里面的厲害,那就好好賠禮道歉。”
著,謝廣庭朝著盧正生敷衍的拱了拱手,揚聲道:“我?guī)Я艘恍┡笥堰^來觀禮,既然今天觀不成,我得問問他們是怎么打算的,要是留下來游玩,我要好好去安排一下,就先告辭。”
“我也去!”黃良得意洋洋的道:“我也帶了不少朋友過來觀禮,我也要去安排,盧正生,你們慢慢喝茶,我就先走了。以后要是讓我知道你敢讓錢兄弟受氣,明面上我不會把你怎么樣,但私下里你就得提醒你家里那些年輕氣盛的晚輩后生們,免得他們哪天走路跌一眼成了植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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