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七來只是控制不住怒意發(fā)泄一番,并且趁機想要撒個嬌。
沒料到向來疼愛他的老奶奶竟然沒有挽留他。
這樣一來,來只是做個樣子的他,干脆頭也不回的沖出門外。
蒲丁沒料到蒲七竟然真的在大庭廣眾之下拂逆老祖宗并且表現(xiàn)出離家出走的架式,悄悄瞥了眼氣得臉色脹紫的趙老夫人,趕緊湊上前去替趙老夫人輕輕拍背順氣,并且解釋道:“七也只是一時誤會了錢先生,等他知道怎么回事,一定會給錢先生賠禮道歉的。”
嘴上這么著,可蒲丁至今不知道他們離開的那段時間里發(fā)生了什么。
趙老夫人顯然也沒有在錢多多面前提及這件事的意思,等到呼吸順暢了,這才對著錢多多歉然笑道:“真對不住,家里的孩子頑劣,讓你看笑話了。”
趙老夫人這話的語氣和態(tài)度,顯然是將錢多多當作同輩來看待一般。
錢多多頓時受寵若驚的道:“不過是個誤會,趙奶奶你也別放在心上。”
“還希望錢先生不要放在心上,”趙老夫人苦笑道,環(huán)顧著滿臉不服氣的蒲家眾人,無奈的嘆息一聲:“蒲家根深葉茂,有時候整理不好,難免人心不齊,出了岔子,讓錢先生你受委屈了。”
先前還攀交情一口一個錢友,現(xiàn)在卻喊錢先生,哪怕錢多多知道,趙老夫人是故意給他造勢,還是忍不住給自己拆臺道:“先前為趙奶奶你做的事只不過是舉手之勞,你別放在心上。至于剛才蒲七的話,我也沒放在心上。”
他如今和蒲七根沒有比較的意義。
蒲七的行為,在他眼里只不過如同頑童無理取鬧一般,他確實沒放在心上。
趙老夫人悄悄打量一下他的神色之后,暗中松了口氣,面上仍堆著笑容。
這一回,她沒再挽留的話,而是親自將他們一行送至正門門口。
錢多多原意是準備怎么來的怎么走。
但趙老夫人卻義正言辭的對著蒲東青教訓道:“怎么能讓貴客走后門?你的禮數也喂狗了,趕緊開大門!”
蒲丁來還為趙老夫人特意教訓了自己的兒子感到丟臉難堪。
結果聽到被寄予厚望的蒲東青都被罵成了孫子,他的心理頓時平衡了。
在趙老夫人的命令下,柳總管立即將大門洞開。
錢多多沒敢扛著玉棺走后門,只得將棺材放進先前載他們來的房車里。
來的時候是蒲少帶他們來的,走的時候依舊是蒲少送他們走的。
趙老夫人親自將他們送出大門,車子開啟之后,還依依不舍的朝著他們揮手告別。
“記得常來坐坐!”
趙老夫人在車外喊著。
錢多多不知道為什么,突然鼻子一酸,隱含著內力的話送到趙老夫人耳中。
“我忙完就回來坐坐。”
“好!”趙老夫人毫不猶豫的應了一聲。
錢多多會心一笑,將車窗升了上來,看了眼躺在玉棺里的紫云真人,暗忖道:當年究竟是怎樣的恩德,竟然令趙老夫人記了二十年。
不過,往事已矣,他不能多做揣測。
收拾好心情,他對著蒲少問道:“四季酒館最近怎么樣?”
蒲少見他剛剛還沉浸在一種莫名的悲傷情緒里,一時間不敢打擾,沒料到轉眼他就開始詢問四季酒館的事情。
“四季酒館三天前重新開張,當然,碰到了不少明里暗里的人來砸場子。”蒲少到這里,冷笑一聲:“都是些不長眼的混混,想要渾水摸魚,被明哥他們教訓了一通,再加我的安排,現(xiàn)在四季酒館已經正常營業(yè)。”
“正常營業(yè)啊……”錢多多思考片刻,又問道:“你名下的產業(yè)里,有沒有能夠放置玉棺的地方?”
蒲少思考片刻,試探著問道:“你要將玉棺放置在我這里?”
“嗯,我思來想去,玉棺還是由你們蒲家人暫時看管比較保險。”錢多多咧嘴一樂,露出兩排白牙,“一來我沒有合適的地方安放,二來孫老煉制丹藥還需要一些時日。而這寒玉棺可比插電的水晶棺更能防腐,讓你看管我更放心。”
蒲少趕緊道:“老奶奶既然已經開口將玉棺給了錢先生你,我們就不會再反悔。七,他,他只是先前心里憋了口惡氣,所以有些對人不對事,胡攪蠻纏,無理取鬧。”
錢多多等他完后,解釋道:“其實我一早是想將玉棺放在四季酒館里,可是我對蓉城的勢力不熟悉,這玉棺成功拿到手之后,我擔心太打眼,未免擾了我外公的清靜,所以還是繞著蓉城走一圈,再將玉棺放到你那里保管著。”
完,他眉梢一揚,調侃道:“怎么著,你這是嫌棄我搶了你家玉棺,所以氣到連一口棺材的地方都騰不出來了?”
“怎么會……”蒲少哭笑不得的道:“既然你都這么了,那我就給你保管著。我倒不信在蓉城的地盤上,還有人打我蒲家玉棺的主意……噢,不對,現(xiàn)在已經不是我家的了。”
“呵呵,這可不一定。”錢多多淡淡的瞥了眼車后面跟著的一輛寶馬,雙眼微瞇。
雖然這輛寶馬只跟了他們兩條街,但寶馬上坐著的一個人,卻是從他們下飛機,蒲少開車迎接他們的時候就一直跟著他們的。
其他人隔著幾重玻璃上百米的距離看不清楚,他卻能夠看到對方的臉。
對方一臉富態(tài),沒有江湖氣息,顯然不是沖著他來的。
不是沖著他來的,就是沖著蒲少來的。
錢多多朝著蒲少看去。
蒲少不曾想錢多多突然盯著他瞧,忍不住伸手抹了一把臉,心翼翼的問:“我臉色不好?命不久矣?”
“咳咳!”錢多多被自己一口吐沫嗆得直咳嗽,恢復平靜后,哭笑不得的道:“命不久矣怎么被你得像個段子似的。”
蒲少苦笑道:“這可不是段子,畢竟我剛剛才發(fā)了病。”
“你那病沒什么大事,離死遠得很。”在一旁琢磨著配藥的孫老抬起頭來瞥了蒲少一眼,突然驚呼一聲:“咦?”
“咦什么咦?”錢多多不解的問。
孫老捋著胡須,一眼不錯地盯著蒲少,半晌后,突然蹦出一句。
“我觀蒲少面相,近日有血光之災啊!兇兆!大兇之兆啊!”
我草!
錢多多驚得雙眼瞪圓,脫口問道:“孫老,你真的會看面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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