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是奴婢的錯,臨時想起娘娘交代的事情還沒做,晚了就來不及了,當時比較匆忙,忘了過來跟上官姐,奴婢知錯了,還妄勿怪。”
宮女一臉真誠,可憐巴巴的,不知道的以為被人恐嚇了。
上官靜心里冷笑,這宮女的確聰明,知道拿主子來壓她,“身為皇妃的貼身婢女,見機行事這道理,你不會不懂吧?就算有急事,你可以讓別的宮女來告訴我。而不是愚蠢的將主子交代的事,放在一邊晾著。”
宮女被堵得不敢話,死死咬住唇。
上官靜逼近一步,居高臨下道:“你這個貼身宮女做的還真是不稱職!若是母妃知道了這件事,你覺得會怎樣處理?”
宮女臉色一白。
這件事是娘娘授意,要是讓她知道,任務沒完成,還被挑釁,那絕對是自己辦事不利,到時候鐵定會很慘。
宮女連連磕頭,“上官姐,求您大人大量,不要講這件事告訴娘娘,求您了!奴婢下次一定注意。”
上官靜見好就收,好心將她拉起來,瀲滟的瞳眸看著她,紅唇一勾,拍拍她的肩膀,“姑娘,母妃問起我,就我一定會讓她徹底接受我。”
完,轉身離去,邁步之間,紅衣擺動,連背影都透出張狂的氣息。
宮女看著她走遠,才松了口氣。
竟然比雪瑤大祭司的氣場還強,雪瑤大祭司屬于讓人不由自主的仰望、膜拜她。上官靜則是有種讓人俯首稱臣的感覺。
上官靜一個人走在閬苑上,眸色深沉。
以剛才的情況來看,婆婆是不會放她相公出來的,她還是不用等他了。
上官靜看了看身后,收回視線,略微失落的往宮門走去。
忽的,白蒙蒙的天空,下起了雪花,一片片晶瑩剔透。這里十二月上旬的天,已經很冷,沒一會兒的時間,地上就淺淺的鋪了一層,琉璃瓦上、樹葉上、銀裝素裹。
這個世界,仿佛潔凈無瑕。
“今年的第一場雪啊。”上官靜駐足下來,抬起手接住雪片,瞬間化成一點水。
上官靜微微嘆息,“可惜了,相公被囚禁了,要不然兩個人一起看雪,多浪漫。”
尉遲風行來想盡快去找他娘子的,但被母妃想方設法的拖住,若是他離開,他母妃以后定會更加為難娘子。
一頓飯吃得如同嚼蠟。
好不容易他脫身,問宮女卻告訴他娘子已經離開了,他立刻追了過來。
他娘子站在一片雪白中,仰望天空,一襲紅衣,如一團火焰般熱烈,精致的臉蛋,在兩種顏色的襯托下,冰肌玉骨。
背影很孤獨、落寞。
尉遲風行滾動了一下酸澀的喉結,墨色的瞳眸被那團火焰占滿。
上官靜察覺到身后有道視線,顫動了一下睫毛,想到一種可能,心里莫名的悸動,回頭,果然是那心尖上的人。
上官靜落寞的心,仿佛一下被填滿,瀲滟的桃花眼彎成月牙,“衍。”
尉遲風行看著那絢爛的笑容,心都融化了,幾步邁過去,將她擁入懷中,低沉道:“娘子,讓你受委屈了。”
上官靜把頭埋在他結實的胸膛,聽著強有力的心跳,輕聲道:“有你在,不委屈,我會努力讓你母妃接受我的。”
尉遲風行長臂收緊,恨不得把她揉入骨血,“娘子這么聰明,一定可以的。”
上官靜雙手伸進他披風,抱住他精壯的腰,看向外面白茫茫一片,“衍,這場雪下的正是時候,我們在一起看的第一場雪。”
尉遲風行憐惜的吻了一下她的額頭,磁性道:“以后每一場雪,為夫都陪你看。月隱筑的雪景,比這漂亮一百倍,下次下雪,為夫帶你去看。”
“好!”上官靜愉悅的應了一聲。
尉遲風行退開一點,二指勾起她的下巴,深邃的眸子,如寶石般閃耀,又夾雜著某種明亮的色彩。
上官靜嬌的身子,靠在他左邊肩膀,頭微抬,紅唇微張,像在做邀請,誘惑無比。
尉遲風行感覺一陣口干舌燥,低頭吻住她誘人的唇,與她火熱糾纏。
蒼茫天地間,兩道身影重疊,吻得很熱烈,仿佛周圍的雪都要被融化一般。
暗處,司馬賦看到這一幕,墨色的瞳眸蒙上一層寒霜,雙拳拽得骨節泛白。
尉遲風行憑什么得到靜兒?他不信搶不過來!
兩人吻了十多分鐘,上官靜實在喘不過氣,推開他,被滋潤過后的唇瓣,很艷麗。
尉遲風行瞧她氣喘吁吁的樣子,眸間染上笑意,故意逗她,“娘子,以往不是能來半個時辰嗎?今日怎么了?”
她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弱了。
上官靜水汪汪的瞪了他一眼,“像個餓死鬼似的,沒被你吸暈過去就算好的了。”
尉遲風行嘴角的笑意擴大,湊到她耳朵,曖昧道:“吸,是個很舒服的過程,娘子肯定舍不得暈過去。”
上官靜耳朵被灼熱的氣息燙紅,擰了一下他的腰,“大白天不要這么變態。”
尉遲風行一臉單純,“難道不是嗎?娘子之前脖子被蚊子咬了一個大包,是不是為夫用嘴給你吸了吸,你就不癢了?”
吸一吸就不癢了……
“……”上官靜知道了,一定是跟著他相公太久,思想都被帶跑偏了,動不動就想到黃。
上官靜睨了他一眼,“衍,大白天不要葷話好嗎?”
尉遲風行眼神怪異的打量了她一眼,欲言又止的開口,“娘子,你是不是想歪了?還是你想了?”
“滾!”
上官靜一頭黑線。
尉遲風行用披風將她包裹在自己懷中,低沉道:“娘子最近口味變重了,想在冰天雪地里滾幾圈?”
此處的滾幾圈,自然就是某種不和諧的事。
上官靜默了默,靠在他懷中,選擇裝死。
“好了,為夫不逗你了。”尉遲風行低笑幾聲,從上看她的睫毛,像扇子一樣扇動著,“還冷嗎?”
“餓。”
上官靜有氣無力的道:“尉遲風行,我要告你虐待媳婦兒,大冬天不給吃飯,還在這里聊葷段子。”
尉遲風行心疼的攔腰抱起她,“是我的錯,咱們這就快馬加鞭回家吃飯!對了娘子,你選擇吃我還是吃飯?”
“……”
“要不先吃為夫暖暖身子,然后吃飯填飽肚子。”
“閉嘴!”
司馬賦聽到這段對話,心頭仿佛被人使勁揪住,痛得無法呼吸。
上官靜跟尉遲風行剛走進太子府,就見寶牽著仙女,一臉不舍的樣子,身邊跟著一襲煙青色的袍子的月如言,一如既往的淡漠如水。
月心言沒跟在他身邊,大概是經歷了上次的事,心里有了陰影。
“娘親!”仙女甜甜的叫了一聲。
月如言頷首,“靜姨。”
上官靜點頭一笑,摸摸仙女的發頂,正好之前給她做了一件白色披風,邊沿一圈兔毛,十分柔軟。
“要走了嗎?”上官靜看著她白里透紅的臉,柔聲問道。
仙女微笑,“恩,娘親放心,我一定會經常過來看哥哥的!”
寶繃著臉,像個大男子漢,拉著她的手,輕聲道:“媳婦兒,你乖乖的待在宮里,我來找你。”
在他出‘媳婦兒’這三個字的時候,月如言的眸色暗了暗,只是一剎那的時間。
尉遲風行敏銳的捕捉到那異常,不動聲色的撤回視線。
看來這子對兒媳婦的感情很復雜,他很擅長將自己的情緒藏住,是個高手。
兒子,你應該有點危機感了。
仙女笑得單純軟萌,“哥哥,我等著你,你可不能食言哦!”
“好!拉鉤。”寶伸出手指。
兩個孩子許下諾言,笑容純真無邪。
一對人馬停在太子府門口,馬車上插著一面藍色的旗,上面畫著象征南蠻國的圖騰,在寒風中,*肅穆。
寶牽著仙女走到馬車前,微笑道:“媳婦兒,快上去吧,外面冷。”
“好。”仙女應道。
寶道:“到了那邊記得給我寫信,我也會寫給你的。”
“會的。”仙女應。
“天冷了,你就躲在自己房間,讓宮女多點些暖爐,不要出去走動。”
“行。”
“如言哥哥,媳婦兒喜歡吃辣炒年糕,我已經把原材料跟做法,都交給你身后隨行護衛了。”寶對月如言。
仙女嘴巴一癟,抱住他,悶悶道:“哥哥,我不想跟你分開。”
寶微微一笑,“乖,短暫的離別,是為了更好的相遇,你要等著我,我會踏著彩云來接你的。”
上官靜驚訝的跟尉遲風行對視一眼,兒子哪里學來這些經典臺詞的?她發誓沒有教過這么肉麻的東西。
尉遲風行眼底染上笑意,兒子的騷包是與生俱來的,跟他沒關系。
“時辰差不多了,菲兒,我們該走了。”月如言走過去,淡淡的語氣夾雜著溫柔。
“不要!”仙女抱緊寶,不滿的嘟著嘴。
寶又安慰了一下,仙女才愿意從他懷里出來,有些頹廢的看著月如言,“哥哥,我們走吧,再不走我怕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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