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風行也行了個禮,語氣淡的氣死人,“兒臣還有點事,先告辭了。”
說完,很干脆的轉身走了出去。
洛語嫣臉色鐵青的坐在椅子上,拍了一下桌子,“一個個的真是反了!”
洛小曼咬唇,有點心虛,好像這件事都是她引起的,不過話說回來,她也沒什么錯,實話實說罷了。
“姑母,我看上官靜這人太心高氣傲了,說一句話就給您甩臉色,連基本的尊重都沒有,當您兒媳婦兒,估計得鬧心死。”
洛小曼挽著洛語嫣的手臂道。
洛語嫣越想越氣,黑臉道:“我看上官靜根本沒把本宮放在眼里,還給本宮臉色看了!”
“就是!”洛小曼冷哼。
尉遲振在一旁看得焦心,洛小曼這丫頭,說得好聽一點,沒有心計,說得不好聽一點,缺心眼。
要是繼續讓她待在這里,恐怕嫣兒對未來兒媳成見會越來越大。
尉遲振看向洛小曼,笑道:“小曼啊,姑父跟你姑母有點話要說,你先回避一下吧。”
“那好吧。”反正表哥走了,她待在這里也沒意思。
洛小曼起身,行了個禮,“姑父姑母,那小曼先退下了。”
尉遲振見洛小曼走遠,坐過去,握住她的手,輕聲道:“嫣兒,你就算再不接受上官靜,也不能在孩子面前說那么重的話,小寶的心智本就成熟,這件事多少會給他影響。”
洛語嫣一想到小寶對她疏離的模樣,心里一陣難受,“我怎么知道小寶那么護上官靜。”
尉遲振說道:“小寶是上官靜一手帶大的,跟你我比起來,誰更親?”
洛語嫣不語。
尉遲振摟著她,笑說:“當然是跟他娘更親近,說不定風行那小子在小寶心中的地位都沒上官靜重要,所以說,你想要小寶全心全意叫你奶奶,就得接受上官靜。”
洛語嫣心里咽不下這口氣,明明就是上官靜偷偷生了她尉遲家的孩子,到頭來還讓她去討好對方。
任誰都不愿意。
“就算上官靜沒過門,小寶也得叫我奶奶,尉遲家的子孫不能流落在外!”洛語嫣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
尉遲振輕嘆一口氣,“嫣兒,我覺得上官靜那孩子挺不錯的,你可以試著接受她,就當是給孩子面子。”
洛語嫣白了他一眼,“接受她,瑤瑤怎么辦?瑤瑤是西域國大祭司,總不可能讓她給上官靜做小吧?”
尉遲振舉了一個反例,“上官靜是上官家的寶貝千金,人家總不可能委屈她做小吧?說不定上官家還不屑嫁進尉遲家,直接帶著小金孫浪跡天涯呢。”
以他的了解,上官靜絕對不是圖太子妃這個位置,如果到時候把兩人都逼急了,說不定風行那小子都會拋下太子之位,追著上官靜跑。
洛語嫣胸口起伏不停,“瑤瑤代表著西域國,兩人結合有多重要你這一國之君比我還清楚吧?少了一個上官靜,不是還有老四跟上官家二千金嗎?”
言下之意,就算上官靜不嫁過來,四皇子娶了上官二千金,尉遲家也多了個靠山,兩全其美。
尉遲振挑眉,“你舍得風行娶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
“那小子是沒看到瑤瑤的好!你給他點時間,說不定很快就忘了上官靜。”洛語嫣說道。
尉遲振看著她強硬的模樣,腦仁疼,半晌,搖頭道:“哎,行了,你要想風行娶雪瑤,就得做好失去小金孫的準備。”
洛語嫣擰了一下他的腰,“你站在哪邊呢?”
尉遲振認真道:“咱們都別要小金孫行了吧?你讓風行娶雪瑤,他倆估計等個幾十年再開花結果,我們都別抱金孫了。”
“尉遲振!”洛語嫣氣的腦袋冒煙。
尉遲振心里偷笑,他很清楚自家愛妃的性格,嘴硬心軟,有他引導,說不定慢慢的就想明白了。
上官靜跟小寶走在前面,尉遲風行在后面跟著,一臉被拋棄的表情,頎長的背影,略顯蒼涼。
畫風不對啊!
不應該是上官靜帶著孩子,死皮賴臉的求著皇貴妃讓她進門嗎?宮女和護衛一臉不解。
走到馬車前,南荏打開車門,笑瞇瞇道:“夫人,回太子府還是莊園?”
在夫人跟主子面前,夫人永遠最大。
上官靜掃了后面的尉遲風行一眼,牽著小寶上車,“回莊園,免得外人說閑話。”
“得咧!”南荏一笑,看向自家主子,“主子回哪兒?”
皮癢了!
尉遲風行一個眼神沒賞給他,俯身進入馬車,涼涼的聲音傳出來,“本王見你最近很清閑,要不去東郊待上三個月?”
東郊?
我靠,才不要去清理粑粑!
“主子,我錯了!”南荏很沒骨氣的求饒。
“知道錯了還不趕車?”又是冷三度的聲音。
南荏麻溜的駕車飛奔,太恐怖了!
馬車內,尉遲風行把小寶給拎到一邊,自己挨著上官靜坐好,討好一笑,“娘子,今日母妃說的話太重了,我替她向你道歉,別生氣了。”
小寶一個鄙視的眼神,“爹爹,我嫌棄你,沒讓娘親過門之前,休想讓我叫你母妃奶奶。”
尉遲風行摸摸他的頭,優雅一笑,“乖,爹爹會很快讓你改稱呼的。”
“最好是這樣。”小寶漫不經心的說道。
上官靜輕笑一聲,“兒子,你爹爹什么都靠譜,到了他母妃那里,一切都不行了。準備準備銀子,娘親帶你浪跡天涯。”
小寶剝了一個橘子給她,若有所思的點頭,“娘親這個主意不錯,說不定路上還能遇到好多中意的爹爹。”
上官靜差點被橘子水嗆到,豎起大拇指,兒子,還是你強!
“除了你老子,還想要其他爹爹?”尉遲風行陰測測的說道。
小寶小眉毛一挑,一點不怕事,“那是,娘親是家里的女王,這個男人不行,就得抓緊物色下一個。”
尉遲風行臉唰的黑了,兒子,你這么毒舌你爹爹同意嗎?
上官靜笑得花枝亂顫,同情的拍拍他肩膀,“衍哥哥,你在家里的地位跟小黃差不多,再不努力,日子慘啊!”
“……”尉遲風行。
南荏在外面豎著耳朵聽的快笑死,突然,‘砰’的一聲響,一個麻袋從前面馬車掉下來,滾落到這邊。
南荏趕緊拉住馬,“吁!”
尉遲風行眼疾手快的摟住娘倆,皺眉,低喝一聲,“怎么回事?”
“主子,有個東西突然擋在了路中間。”南荏跳下馬車,警惕的看著地上那扭動的麻袋。
尉遲風行不悅道:“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
“是,馬上處理好!”
南荏應了一聲,正準備上去把那東西踢開,前面那輛馬車急促的停下,沖下來三個拿刀的男人。
南荏握緊手中的劍,眉心一壓,一臉警惕,“你們是什么人?”
三個男人揮刀呵斥,“少管閑事!”
說完,就要抬走地上的麻袋,那麻袋里面不知裝的什么東西,扭動間,地上全是鮮紅的血跡。
“擋了太子殿下的馬車,就想這么了事了?”南荏一把冷劍橫在麻袋上,冷聲道。
三個男人手一頓,對視一眼,有點為難了。
“怎么回事?”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從前面另一輛馬車,走過來一個人。
南荏眉梢一挑,打了個招呼,“廉親王。”
尉遲詔仿佛很驚訝看到他,抱拳道:“原來是南大人,殿下也在馬車內?”
“自然。”南荏點頭,瞟了一眼地上的麻袋,意味不明道,“這是廉親王府上的東西?血淋淋的看起來不太好啊。”
尉遲詔眼底劃過冷光,極快的掩飾好,笑道:“這是府上一個重要的刑犯,正押回去審問,不小心擋了殿下的路,還真是抱歉。”
南荏收了劍,“那倒不礙事,讓他們快些抬走吧。”
“是。”廉親王笑了笑,手一抬,三個男人立刻把麻袋抬進了馬車。
廉親王退至一旁,笑道:“南大人,耽誤了殿下的時間,很抱歉。你們先請。”
南荏從那麻袋上收了視線,隨口問了他一句,“這刑犯在海里泡過?腥味這么重?”
廉親王垂了垂眸,笑道:“是,逃到了海邊,泡了幾晚上,這不一抓到就趕緊押送回來了。”
南荏也不多問,跳上馬車,笑道:“那不打擾廉親王辦事了,先走一步。”
南荏架著馬車往前走。
馬車一動的時候,有一股風從窗戶吹進來,上官靜皺了皺眉,轉頭看去。
剛好透過對面馬車的窗戶,看到車廂里的麻袋,那里面似乎傳出一種小頻率的聲響,讓她心頭悸動一下。
很不好的感覺。
“怎么了?”尉遲風行見她臉色不好,問道。
馬車走過,阻斷了上官靜的視線,她搖搖頭,依舊擰眉,“我聞到了很重的海腥味。”
尉遲風行道:“恩,一個泡在海里幾天的刑犯,多少帶著腥味。”
不,她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好像有很重要的事忽略了,到底是什么?
上官靜沉思著。
馬車走在鬧市,總是不通暢,一走一停,她胃難受得緊。
【作者題外話】:這一章有兩個很重要的點,小主們猜猜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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