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雪換了一套修身的衣服,后面跟著兩條尾巴,一路走一邊向人打聽孔武館的位置,“這位兄臺,請問孔武館在哪?”
“這位公子是外地來的吧,這孔武館可不止一處,不知你想去的是哪一個?”路人好心的回答。
“那這里最大的孔武館是在何地?”諸葛雪想搞點動靜出來,自然要選個最熱鬧的地方,才好彰顯彰顯自己的事。
“你的應該是和二老爺家的,你順著這條街一直走出了東大門向右拐,走個百十步能瞧見安定橋,過了橋走到底便是了。”
“謝謝了。”
諸葛雪對這地方有了大致的方向,左右環(huán)顧發(fā)現(xiàn)這皇城還挺大。按古荒屬于蠻荒之地,游牧民族的人生的人高馬大,人人善騎射,可是眼前這番景象倒是與以前電視上播的古裝劇差不多,看來受漢化的影響很大;蛘哌@里很多人在之前是屬于大唐的,只是隨著戰(zhàn)爭城鎮(zhèn)不斷變遷,古荒便多了許多漢人。
據(jù)這幾日的回憶,古荒真正掌權的是八大部族,那是古荒歷來的游牧民族,從古延傳至今。八大部族的人不習慣也不屑住在城鎮(zhèn),他們還是喜歡以大草原為家住蒙古包,所以城鎮(zhèn)里多的往來的漢人。
雖然古荒八大部族政權是固定的,但是古荒皇帝卻是世襲的跟大唐差不多,只不過最后哪個老皇帝的兒子能登上皇位就各憑事了。
順著路指的路,沒多久諸葛雪三人就到了那所謂和二老爺開的孔武館。在大門口站了一會諸葛雪發(fā)現(xiàn)進出的都是人高馬大的蠻人,穿著部落象征的服飾,耳朵上掛著大金環(huán),有的頭發(fā)編成一根根辮子,有的就任由其散亂著。這么一對比漢人就顯得嬌玲瓏,蠻人只剩得一個粗獷。
“走,跟爺我進去逛逛!敝T葛雪打開一把折扇風度翩翩的邁上臺階剛一只腳邁進大門就見里面抬出一個吐著血沫子的大漢,兩眼翻白出氣多進氣少。
對面就是醫(yī)館,兩個人將擔架往堂中一放自有醫(yī)館徒將人抬去搶救,對于這種事已經(jīng)駕輕就熟了。
諸葛雪暗暗搖頭,這世上多的是不自量力的莽夫,自詡會一些拳腳功夫仗著一身蠻力便不將人放在眼里,哪知這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林平略擔憂地看著他家公子,“雨哥,咱真要進去嗎?我看這地方濁氣很重,你莫要受污染了。
還污染,這子以為自己是空氣嗎,諸葛雪一胳膊攔過他的脖子將人禁錮在胳肢窩下,“跟著你常大哥學了幾天書話就是不一樣,還懂什么叫濁氣了。””
“嘿嘿,那是常大哥教的好。”林平嘿嘿一笑,露出一對可愛的虎牙。
“平子有天賦!背L斓亻_口,目光柔和。
諸葛雪沒想到短短功夫倆人就建立愉快的師徒感情,不過她倒是樂見的,“你倆別夸來夸去了,爺我要進去了!
“雨哥,剛才那人被抬出來模樣好慘!币膊恢滥懿荒芑钕聛,林平覺得這孔武館不是啥個好地方。
“放心,哥哥我的身手你還不信嗎?”
“那倒是,雨哥最厲害了!”林平對諸葛雪那是無限崇拜。
一絡腮胡大漢聽見他們的對話,不屑的哼了一聲,“又是一個來送死的!
諸葛雪面無表情的瞥了一眼,“我們走吧!彼龥]必要跟一個目光短淺以貌取人的人多費唇舌,是蟲還是龍要拿實力話。
孔武館看著地方大,內(nèi)里就是寬闊的校場,四周圍繞著建了許多看臺上面有遮雨的棚子,中間則是好幾個圍起來的擂臺,每個擂臺上都有頭帶紅巾手拿鑼鼓的裁判。
諸葛雪付了三人的茶水錢找了個視野開闊的地方坐了下來,沒等她喝完一盞茶,就有一人拿著一冊子上來詢問,“幾位爺下注么?今兒個賠率還不錯。”
這位管事看著他們?nèi)说捏w型和裝扮自發(fā)認為他們是來消遣的,畢竟?jié)h人來這里從來都是當觀眾沒有上臺的。
諸葛雪轉而問林平和常天,“你們玩嗎?輸了算我的,贏了錢還我紅利自個兒留著!
林平鼓著臉有點興奮,“雨哥可以嗎?那我買那個人!”手指著臺上出拳虎虎生風的大漢,而他的對手已經(jīng)被他打的連連后退,眼看就要招架不住了。
管事掛著歉意的笑,“這位哥,已經(jīng)開賽的不算在下注的范圍內(nèi),您可以從旁邊等待開賽的人里面選!币驗殚_賽之后有些勝負就很明顯了,若此番下注莊家就賠死了。
“這樣啊,那我瞧瞧。”
最后林平選了一個外形上很彪悍的,常天則意思意思般選了一個,只有諸葛雪噙著意味不明的笑問管事,“你這上臺打擂的怎么安排?”
管事似乎是第一次被人這么問,愣了一下還是禮貌回答,“回這位爺,打擂的選手一般是館掛牌的。若有外人挑戰(zhàn)則去那面墻上將那人的牌號拿下來去柜臺登記即可!
“那輸贏如何算?”
“館內(nèi)選手點到為止,三個數(shù)內(nèi)站不起來算輸。外人挑戰(zhàn)的則需簽生死狀,若有意外死亡的館概不負責。”
在孔武館固定打擂臺的都是簽了賣身契的,彼此之間知道分寸不會真下狠手,出來都是混口飯吃何必互相為難。但是來挑戰(zhàn)的外人就各有心思了,有的為的是發(fā)泄,有的真就是來挑戰(zhàn)強者,下手沒個輕重,死傷難免,。為了避免惹上麻煩,生死狀就派上用場了。
諸葛雪點頭表示理解,也隨意的買了一注。
場上三個擂臺的只剩下一個擂臺還在繼續(xù),諸葛雪看著那人踉蹌幾乎吐了口血接著從臺子上翻了下去,看臺上有叫好的也有惋惜的。
接下來便是之前林平下注的那名大漢上臺了,諸葛雪掃了一眼有了計較,抬手拍向林平的后腦勺,“回去給爺揉腿按肩!
傻乎乎的平子不明所以,“雨哥你累么?我現(xiàn)在就可以給你按。”在家的時候他經(jīng)常給他娘按,所以這事他挺熟練的。
諸葛雪把他摁回座位上,“別動,哥只是想跟你,這銀子怕是打水漂了。”
“怎么會,他們還沒打呢,雨哥你咋就知道了?”林平疑惑道。
“我跟你打賭,我賭那個子贏。”諸葛雪肯定道。
“賭就賭,若我贏了雨哥能不能教我學武功?”林平炯炯有神地看著她。
“你子怕是琢磨這事兒很久了吧,行,我答應你!不過,你要是輸了咋辦?”
“我要是輸了,輸了的話,我,我…”林平撓撓腦袋,“雨哥你咋辦?”
“傻子!”諸葛雪笑著用扇子輕輕敲了他一下,“甭琢磨了,哥不差什么,你以后跟著你常大哥認真讀書,若有可能考個功名也算光宗耀祖了!边@樣我對你娘也算有個交代了。
“雨哥,你真好!”林平一臉感動地抱著諸葛雪的胳膊,就差沖著人搖尾巴了。
諸葛雪覺得這個弟弟傻乎乎的,還能不能退貨。
一場擂臺打下來結局果然如諸葛雪所料,個子打贏了大漢。
“這,這怎么可能呢?!那人明明這么強壯,怎么可能會輸?雨哥你咋知道他會輸?shù)?”林平撅著嘴,有點不服氣自己輸了。
“所以你孩子家家的沒有眼力見兒,那大漢就是個空有力氣的莽夫而那個子是個練家子有幾把刷子!敝T葛雪眼睛示意他看過去,“你沒看那莊家數(shù)錢都快數(shù)的手抽筋了嗎?”
一般人都會相信自己眼睛直觀看到的,憑著第一印象去下注,認為強壯的大漢必定跟拎雞似的打贏個子。結果卻讓個子翻了盤,賠率也是相當?shù)母,不排除館內(nèi)故意安排的可能性。
“雨哥,你那邊那幾個誰會贏?”林平不死心就想贏一把,加上輸了錢有點愧疚。這些日子諸葛大哥一直帶他吃好的穿好的,他卻給他拖后腿真是不該!
“急甚,這不還有一場沒打完么,天天你買的是那人么?”諸葛雪問常天。
“嗯。”常天點點頭,雖然他很不想應下這個稱呼,但是拿諸葛雪沒辦法。
“那行,等著收銀子吧!敝T葛雪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喝。
這下林平不干了,什么都要諸葛雪給他指個人下注。
諸葛雪被她這蠢弟弟鬧的沒法子,“好好好,等下我就告訴押誰,到時候扛不動銀子可別叫我?guī)兔Α!?br />
林平雙眼亮晶晶,“雨哥你別看我,拿銀子的力氣我還是有的。”那可是銀子呢!
三場比賽結束,常天從管事那里拿了自己那份贏利,“主子好眼力。”他真的只是運氣好押對了,但是主子卻是看出來的。
諸葛雪笑笑沒話,站起來活動活動筋骨,從懷里掏出錢袋扔桌子上,“給爺押了,押我自己!”完走向掛著號碼牌的墻面,直接翻了一個勝率最多的……
在林平、常天不可置信的目光下,諸葛雪鎮(zhèn)定自若地在柜臺報了名,回頭沖他倆齜牙,“記得給我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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