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也奇怪,如諸葛雪所料,就在當夜常天便遇到了刺客。
夜色撩人,透過窗子灑進了屋子里一層薄如蟬翼的銀色月光。一道黑影破窗而入,迅速拔出腰間一把利劍,朝著常天的臥床砍去。
“哐當”一聲,黑衣人定在了原地,手中利劍掉在了地上。
“不好意思!讓您白忙過了一場!”隨著一陣冷笑,林平點亮了油燈,常天從床下爬了出來。黑衣人一驚,方知自己中計了,看來對方早有準備,已經(jīng)猜到了自己會來此。
諸葛雪拍了拍手,繞到了黑衣人面前,不客氣地道:“回去告訴你家主子,若是再有下次!休怪我手下無情!”話間,諸葛雪迅速在黑衣人身上點了幾下,黑衣人的眸子閃過一絲不甘,怒視著眼前的女子!皠e這么看著我,敗給了老娘!你不丟人,不信回去問問你家主子,你們古荒的第一勇士尕圖是怎么敗的?”諸葛雪懷抱著雙手,瞥了一眼黑衣人,眸中掃過一絲不屑。就憑你這么點道行,還想在姑奶奶面前得瑟,呵呵~還是省省吧,再練幾年要!
刺殺失敗,自己被擒,對方不將自己治罪,更不問毫無原因和指使自己的人是誰?這么離奇的心思,不按常理出牌的人,黑衣人倒是少見!“為什么不殺我?”黑衣人問道。
“哼~殺你?我為什么要殺你?”諸葛雪呵呵一笑,反問黑衣人。
黑衣人一愣,若有懷疑地看著諸葛雪。這個女人看起來好像真的沒有殺自己的意思,不像是裝得,可是自己明明是來殺她的人的人,為何她會以德報怨放過自己?只是他不知道,諸葛雪之所以刺殺他,不是因為他,而是因為他背后的人。
“殺你如何?不殺你又如何?什么都改變不了,我又何苦去做些無用功!況且,我的人沒事,懶得跟你計較!”諸葛雪瞟了一眼滿臉疑惑的的黑衣人,淡淡的一笑,“我還不想跟你的主子翻臉呢!”
什么?不想跟我的主子翻臉?這么,這個女人知道我的主子是……
“向來得罪過我的人,不是死了就是慘了!”諸葛雪完看了一眼黑衣人,從他的神色和急促的呼吸中,諸葛雪看到他有些緊張,有些害怕。轉而淡淡的一笑,“不過,看在你主子的面子上,你走吧!省得我過會兒后悔了!”
諸葛雪走到了桌子邊給自己到了一杯茶水,一臉云淡風輕地模樣。黑衣人倒是很識時務,畢竟當事人不追究他的責任還放了他一馬,就是他最大的幸運,邁開腳步朝門口走去。
“嗖”地一聲響起,黑衣人突然那里!斑骸烁嬖V你了!我這個人呢,大度是不假,可是也不是事事都不與計較的!呵呵~對不起了!不過這個傷呢,倒不是給你看的!”諸葛雪用茶蓋將茶水浮葉緩緩地打到了一邊,輕輕地抿了一口茶水。“啊~沒事了!你可以走了!”
林平瞪大了眼睛,那模樣仿佛是在看電影似的,他都沒有看到雨哥是怎么出手的,待他反應過來,黑衣人的胳膊上便多了一道一寸左右的傷口,鮮血不停的流著,滴滴答答地落在了地板上。
黑衣人的眸子閃過一絲憤怒,捂著自己的傷口,緩緩地離去。手下敗將,沒有辦法!
“平子!趕緊給咱們收拾干凈!血啊~漬漬!真是晦氣,臟死了!”諸葛雪瞥了一眼黑衣剛剛停留的地方,搖了搖頭,一臉的嫌棄。
“雨哥!您這是唱得哪出啊?”林平摸著腦袋,這情節(jié)發(fā)生的太快,一時半會他竟然沒有反應過來。
“哪出?”諸葛雪掃了一眼林平,這孩子江湖經(jīng)驗太少,得給他上上課了,手臂一揮,示意林平上前兩步!斑@叫打狗看主人,明白不?”
“打狗看主人?”林平先是一愣,之后笑道,“雨哥這是在打皇上的臉呢?”
“呵~還不算太笨!”諸葛雪喝了一口茶,拍了拍林平的腦袋。
“可是,雨哥!你都打算了放了人家了,為何還將其打傷呢?”雨哥的這個做法貌似有些自相矛盾。
“放了他,是諸葛念著跟皇上的情意,不想撕破臉,弄得大家的臉上都掛不!傷了他,是諸葛警告皇上,不要隨意動她的人!她有事放了他,也有事殺了他!這看起來矛盾,實際上并不矛盾!”常天道。
“聽到了吧?好好學著點!”諸葛雪看著林平,嚴肅地道,“早點休息,明日還有一出好戲!”
“什么好戲?”一聽是好戲,林平倒是有了精神,待他反應過來,滿懷期待的望去。諸葛雪已經(jīng)離去,此事,空氣中飄來悠悠的幾個字。
“天機不可泄露!”
“天機不可泄露?”林平摸著腦袋,“雨哥這是啥意思?”思索了好半天,林平還是不解,便向常天求助!疤旄!啥好戲?”若是不將此事弄個明白,他今晚又睡不著了。
常天淺淺的一笑,示意林平過來,林平滿臉興奮,心里念了一萬個,“還是天哥最好!”便樂滋滋的將腦袋湊到了常天耳邊。
常天的嘴角揚起了一抹淺淺的弧度,學著諸葛雪的樣子了一句,“天機不可泄~露!”便向床邊走去。
“天哥!你……”氣的林平直跺腳,常天瞟了一眼自己的這個傻徒弟,唇角一彎,閉上了眼睛。
翌日,當諸葛雪看到了林平的時候,被他的熊貓眼吸引了,一時興起便拿來嘲笑一番!拔移阶,你這是一晚上沒有睡覺,還是被那個女妖精勾了去幽會了?”
林平像一個受了氣的媳婦似的,低著腦袋,扳著臉,他那張嘴撅的高的,都可以栓下一只毛驢了,委屈地道:“雨哥,休要嘲笑我,還不是你害的!”
“我害得?”諸葛雪愣住了,“平子,雨哥可要告訴你啊,這飯倒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液Φ,你可得好好跟我道道,必須給我出一個道道出來!否則,你雨哥我可不依!”諸葛雪看了林平半天,著實想不出到底是自己怎么害他的了。
林平就將昨晚黑衣人走后雨哥得話,天哥得話,以及自己失眠的經(jīng)過一五一十地給了諸葛雪聽,諸葛雪聽完便是哈哈大笑,笑得是前赴后繼,差點躺在了地上。
“我平子,合著你昨晚一宿沒睡就是為了這個?”諸葛雪若有懷疑地看著林平,自己不過隨口一,這屁孩竟然當真了也,真是笑死姑奶奶了!哈哈~
“可不為了這個?”林平是一個直腸子,腦袋里藏不住事情,他沒有想到諸葛雪接下來得話,讓他的心情冰冷到了極致。
“那個?呵呵~我開玩笑的隨口一!”諸葛雪拍了拍林平的肩,霎時間又笑了起來。
“雨哥!你……你竟然……”氣的林平瞠目結舌,面紅耳赤,一時不出話來。
此刻,他倒是希望雨哥這句話是開玩笑的,最起碼他一晚上沒有睡還有一個盼頭。若是雨哥真的是開玩笑的話,那么自己一晚上勞神費力竟是白費了么?這讓他情何以堪呀!
看到林平這個樣子,諸葛雪在懷疑自己是不是穿到了這里,不僅有了兩個靈魂,還將演技也提高了?怎么自己隨口一,平子竟當真了,上次也是自己隨口一,竟然連郝閆瑾都被自己騙到了呢。
“平子,那個事情不一定就是你想的那樣,也只是……”諸葛雪剛到了這里,突然聽到了屋外一陣急促的腳步慢慢地靠近,這步伐沉穩(wěn)有力,緩慢適中,有規(guī)律,應該是郝閆瑾。諸葛雪唇角一彎,拍這林平道:“走著瞧!好戲來了!”
剛剛諸葛雪還在懷疑自己的推測不一定準確,現(xiàn)在她可以肯定了。
林平的眸子突然閃過一道異光,看著門口,一襲黃衣的英俊男子迅速地走了進來,走到了常天面前,一把拉起了常天的手,激動地道:“孤王聽先生昨晚遇刺,不知先生可傷到了哪里?”
諸葛雪瞥了一眼郝閆瑾,翻了一個白眼。這廝真會惺惺作態(tài),若不是自己當時在場,之前又了解了他跟常先生恩糾葛,她都要當真了。此等演技,真的讓我諸葛雪佩服的五體投地!
林平一愣,瞪大了眼睛,腦袋里一頭霧水,這皇上唱的哪出。侩y道是雨哥錯了,昨晚的殺手不是皇上派來的?
“多謝皇上掛念!草民無事!”常天淡淡的一笑,沖著郝閆瑾抱拳道。
這常先生果然是見過世面之人,沒有那么家子氣。此舉甚是大度,恐怕連郝閆瑾都要嘆服了。再怎么這郝閆瑾也是策劃刺殺他的主角,在他面前常先生能夠如此淡定,不漏聲色,倒是真的令諸葛雪刮目相看了,他沒有給她丟臉。
“哎呀~皇上!起這刺客,我不得不你幾句了!你你堂堂的古荒皇宮,怎么能夠讓刺客來去自如呢,這要是傳出了,可對你的影響不好,你是吧?”諸葛雪倒是想看看這個善于演戲的“狐貍”接下來會如何應付。
郝閆瑾的臉上有了些許抽搐了,臉上掠過一絲極其難看笑容,很快便恢復了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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