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自己練習加上和宋昆比斗,無量劍法已經很是純熟,還無心插柳,草上飛與行軍決兩門身法的融合也進了一步,這讓蘇景很是振奮,練功的興致更加的高昂,心中想道:“等著吧,早晚有一天,我浪里白龍會拳打武術協會,腳踢天意城!”
蘇景帶來了自己剩下的那一瓶極品精元丹以及兩瓶茅臺。
他走到場中央,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而動,先是練起了翻江覆海功。這是一門讓人看不到盡頭的絕學,每練一次,自身體質就會得到一次淬煉改善,氣力增加一份。
蘇景由慢到快,在場中走了三圈,完完整整的將十二路七十二式走了三遍,體力便已耗盡。這個時候,若是再練下去,便是一個將肉身撕裂破壞再重組的過程了。
蘇景尚有極品精元丹,并不擔心,直接干了一瓶茅臺,吞了一粒精元丹,蘇景便感覺酒勁上涌,磅礴的藥力在體內不住奔涌,他不耽擱,一個起手式,如置水底的壓力變傳了過來,同時還有潮水般的撕裂感
這一遍,竟是耗費了足足一個時的時間!蘇景此時已是渾身大汗淋漓,如同從水中出來,渾身酸痛,可體內卻生出了無窮無盡的力量,眼中精光閃爍。
體質再一次增強!
蘇景滿意的頭,又練起了剛才記下的兩頁胡家拳法刀譜
直到朗月高懸,萬籟俱寂,午夜時分的時候,蘇景才一臉意猶未盡的離開了練功房,進入了臥室當中,盤膝坐下,吞了一粒聚氣丹,開始聚集凝煉真氣。
每一次靜心凝神,隱隱約約的海浪聲便會傳來,蘇景昨晚聽了一夜,雖然不清楚緣由,可也算是習慣了,權當是在住在大海邊上,耳邊聽著風云變化,潮起潮落,竟也有幾分意境。
他將手三陰手三陰六條經脈打通,其實有幾分急功近利的意味,六條經脈總共九十一個腧穴,大多都沒有積蓄滿真氣。
對于他人來,就算是一些大穴要穴,也積蓄不了多少真氣,因此很多人¤∝¤∝¤∝¤∝,↓←省下了這些功夫,只將練出了的真氣歸于丹田。而這一節蘇景又與他人不同,他的身體經過翻江覆海功改造,經脈寬廣,腧穴廣大,其中所能積蓄的真氣數倍于人。因此若是他也學他人一般,不在腧穴中積蓄真氣,著實有些浪費了。
反正暫時又沒有新的內功心法,供他打通足三陽足三陰,蘇景便開始填補腧穴,可他每凝練出一絲真氣,就要被長生刀吸去,淬煉成只有原來十分之一的精純真氣,而他的腧穴又太過廣大
這是一個浩大且漫長的工程,即使蘇景資質絕有丹藥輔助也是一樣。武學之道便是如此,雖然山的風光誘人,可上山的過程卻是艱辛無比,哪怕你有再大的助力,再快的腳程,也要忍受半路上的寂寞與辛苦。
第二天,宋昆如約而至,兩人切磋比劍,斗了一天,這次是互有勝負,于劍法之上均是覺得各有進益。
晚上逛了會論壇,練完功,回到臥室,剛剛盤膝凝神坐定,海浪聲也是如約而至。蘇景還是沒有理會,不過這次海浪聲中,他好似又模模糊糊的聽見了一些人的談話聲。
至于那些聲音了些什么,蘇景并沒有聽清楚。
可這一切卻讓他生出了幾分猜測來。
如此情況又持續了三天,耳邊的海浪聲來大,眾人談話聲也來清晰,聲音中滿是焦慮恐懼,已經漸漸能讓他聽個大概,這讓他對自己的猜測也來篤定。
“都四天了,還是沒有找到老譚頭你的那個海島,兄弟們輪流劃船,力氣也消耗的差不多了。這樣下去,就算老譚頭的那個荒島確實存在,在找到之前,咱們不被渴死餓死,也要累死了。”
“這些話你每天都要抱怨幾次,不知道你到底是個什么意思?”
“我沒什么意思,只是想給兄弟們找個活路,咱們兩條舟,有不到二十個人輪流劃船推舟,卻還有二十幾個傷員出不了力,尤其是那個李愚,至今昏迷不醒,他塊頭又大,太占地方,我看,咱們就將這些傷員連同李愚扔入海中,也好讓兩條船輕便些,方便咱們逃生。”
“你!”
第四天,蘇景剛剛凝神坐定,耳邊就又傳來了海浪的咆哮聲,以及夾雜在其中的爭吵。
這一次蘇景聽了個清清楚楚,“李愚”兩個字一下子就抓住了他的心神。
蘇景心頭一震,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心神循著聲音漸漸遠去。
這是一種很是神奇的感覺,猶如神游天外,蘇景身子不動,可部心神注意力卻好似飛出了天外。
一去就不知道多少萬里!
許是一剎那,許是良久,蘇景再次睜開眼睛,入目的是碧空萬里,周遭則是一望無際的汪洋大海!
“大哥,你醒了!”一個驚喜的聲音響起,蘇景扭頭看去,卻見一個面色微黑,身材瘦弱的少女正望著自己。
這少女眼睛極大,富有神采,面色卻不是很好,口唇還干裂開來。
有些熟悉。
蘇景皺眉,坐起身子來,他此刻正身在一條兩米寬十米多長的舟之上,不遠處,有一個穿著粗布麻衣,黝黑精悍,三四十歲的人正沖著一個猥瑣的漢子怒吼:“你什么?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若是沒有李愚恩公,咱們能活?若是沒有搏命打碎船舵,因此受了重傷的那個兄弟啊,恩公,你醒了?”
他的話還沒完,就聽見了丫頭的驚叫聲,不禁回頭看了,正巧看見蘇景坐起身來,眼中亦是無限驚喜。
兩條舟上的其他人,也皆是露出了喜悅之色。
唯有那個猥瑣漢子,一下子面色大變,見蘇景望了過來,不敢直視他的目光,唯唯諾諾的道:“太,太好了,恩公,你終于是醒了過來。”
“我竟然又回到了第三世,再次成了‘李愚’?”蘇景眉頭皺起,心思電轉,一下子就明了了周遭情況。他站起身來,動了動身子,感覺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的,腹中饑餓,丹田內有些許真氣運轉。
盡管蘇景心中滿是問號,可卻無暇多想,他定定的看著那個猥瑣漢子:“你剛才,要把我扔下海?”
“沒有,沒有,恩公,您誤會了!”猥瑣漢子面色煞白,急忙解釋。
蘇景沒有吭聲,片刻后突然醒悟到:“我想起來了,原來是你,之前我從海盜樓船的牢籠中出去,就是你出言向海盜示警的,對不對?”
“不是,不是”猥瑣漢子,連連搖頭,身子不住后退,可剛退出去一步,蘇景就忽的沖他沖了過來,眨眼睛就到了眼前,不禁肝膽俱裂,大叫道:“不要,啊!”
蘇景一把抓起那猥瑣漢子,從舟上一躍而起,足足跳起來十米高,運足力氣,將手中的猥瑣漢子奮力拋了出去。
只聽見一聲慘叫,眨眼睛,那猥瑣漢子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當中。
“害群之馬,死不足惜。”蘇景落入舟上,他也就是“李愚”的身子很是雄壯,巨大的力量把舟撞到直搖晃,差傾覆,嚇得水中推舟的兩個漢子急忙穩住舟。
蘇景看了一眼向海中的四個人,道:“你們上船。”四人互望一眼,有些不明所以,可還是依言上了船。
隨后蘇景足下輕輕一,身子離地三尺,接著一腳猛踢舟,舟便立時如離弦之箭一般飛出去。他還未落下,身子便在半空中橫移,接著又是一腳,第二條舟也沖了出去。
兩條舟上的人,齊齊驚呼一聲!
蘇景落入水中,運起翻江覆海功,雙手一劃,身子在海中以更快的動作追上了舟,翻身上去。
“大哥,你終于醒了!”蘇景剛剛上來,就有一個瘦身影撲入了他的懷中,竟是嚶嚶哭了起來。
蘇景愣住了!兩條舟上的人也愣住了。
聞著懷中丫頭身上傳來的幽香,蘇景苦笑不已,過了好一會,丫頭才止住了哭泣,他不禁問道:“妹子,你怎么了,認識我嗎?”
那一聲妹子叫的丫頭又是一顫,她猛地抬起頭,直勾勾的盯著蘇景,還掛著淚水的大眼睛中滿是希冀之色,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話:“我認識你,也不認識你,我知道你現在叫李愚,但不確定你之前叫什么。”
這丫頭一句話又把蘇景的呆住了,他緊緊抓住眼前的丫頭,道:“那你又叫做什么?”
丫頭道:“我現在就程問樞,以前有個名字叫做程靈素!大哥你還認識我嗎?”
“程靈素?”蘇景口中細細咀嚼了一遍這個名字,接著了頭,道:“認識!”他被程靈素這三個字鎮住了,沒有注意到,程問樞問的是“你還認識我嗎?”
他回答的并不是程問樞想要的答案。
可程問樞臉上卻再次掛滿了晶瑩的淚珠,一把抱住蘇景,喃喃的道:“大哥,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的好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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