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態不好啊5555555)
這一次,蘇景醒來的地點,并非是往日湖邊的那個青石之上,而是在一間不大的竹樓里。(
這是他此具分身名義上的居所,只因一魂兩體,奔波兩界,每一次都匆匆忙忙,倒也從未來過。
除他之外,竹樓中再無一人,蘇景側耳一聽,便聽見屋外傳來“淅淅瀝瀝”的雨聲。
他下了床,走到窗前,推開窗子,一股略帶海腥味的涼風當即吹入,夾雜著些許雨滴,竟然有了一絲涼意。
天空下著雨,目光所及,整個桃源谷煙雨飄渺,空靈幽靜。
不知不覺,武界東洲,已是悄然轉涼,自夏入秋。
算下來,自從那日在島中傳下了百戰刀法與行軍決,他已是有七八日,沒降臨到東洲了。
雖然不長,就往常來,也不過是他研究一式劍法,一個拳招所用的時間,但其間生的種種事情,實在是讓蘇景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華夏江湖格局翻天覆地,許多人為之喪命。
有未聞江湖的普通人,有蘇景的敵人,也有他的知己朋友。
就連他自己,也是身中天意城的詭異尸毒,差一點就一命嗚呼。
幸好他在關鍵時刻借助洪七公的葫蘆酒,成就了翻江蛟蛇體,而且他的身上,有著所有江湖人都夢寐以求的長生刀。
雖然其力量所剩無幾,但殘余威能,依然能夠一點一點的替蘇景滌蕩體內的尸毒。
這才是他的體能夠保住性命的原因所在。
只可惜,如此恢復所用的時間,可能很是漫長罷了。
想到這,蘇景輕輕嘆了口氣,也沒有下樓去,而是又坐回了床塌之上,閉上了眼睛。
他靜氣凝神,沒過多久,心中便一片澄明,意識神魂,也一點一點的,緩緩的,由一化二。
較多的一半依然是了守在了分身“李愚”的體內,另一半,則是延伸向萬丈虛空,破開空間屏障,回歸到了不知道隔了多遠距離的地球體之上。
下一刻,一個很神奇,很不可思議,卻又實實在在的感覺,突然是生了出來。
一個強盛,一個虛弱,兩具肉身的體驗,皆是完完的浮現在蘇景的意識之中。
就像是變成了一個四只眼,四只手,四條腿的“怪人”。
他若是想動“蘇景”的右腿,就絕對不會伸出“李愚”的左手。
這讓蘇景很是欣喜。
練習了如此長的一段時日,他終于是能夠完成簡單的“一心二用”了。
不過為了不影響揮,蘇景又很快收攝住心神。
沒一會兒,一個清脆的聲音便是響起:“婉兒姐姐,蘇景他真的沒事了嗎?”
這個聲音來自地球,是三男一女中的那位姑娘。
蘇景心中一動,卻依然讓身體處于“昏睡”狀態,不露出絲毫馬腳。
接下來,果然是聽蕭婉兒低聲道:“我不知道……”
飛紅有些擔憂,眼中露出了思索的神色,道:“他現在氣息無,脈微欲絕,明明就是將死征象,可他怎么又還自己沒事呢?唉,若是薛三還在這就好了,這個人雖然心眼,又要面子,可怎么也是仁心殿當代傳人,醫術還是過的去的……”
仁心殿。
這三個字落到蘇景的耳中,不吝于驚雷炸響,后面的話,他也無心在聽了。
蘇景的身子不自覺的輕輕緊繃了一下,可瞬間也就不再動彈了。
殺意一閃而逝。
只差一點,他就忍不住祭出長生刀,攻擊三人,然后帶著蕭婉兒奪路而去了。
仁心殿和蘇景之間有著難以調和的矛盾。
他不僅落了仁心殿的面子,甚至還險些毀了他們的藥王山。為了殺他,仁心殿在江湖上開出的賞格之高,就連蘇景自己,都是心動不已。
蘇景若是落在了仁心殿的手中,無非是一個死字。相同的,蘇景面對仁心殿的人,也不應該有絲毫手軟。
冤家宜解不宜結,這個道理,在江湖上可沒那么好講的。
可蘇景終究還是忍住了,并沒有真正出手。
一來,仁心殿的那個傳人“薛三”,因為他剛才為了震懾四個陌生人而出的話,已經是羞愧離去了。
主要的敵人既然離去,剩下的三個人對他也好像沒有什么敵意,那他便沒有冒險出手的必要了。
二來,蘇景雖然經常殺人,可他實際上并非是一個嗜殺之人,以前的所作所為,不過是為了保命,逼不得已的無奈之舉而已,所謂身在江湖身不由己。
雖然不敢是恩怨分明,但最起碼的準則他還是有的。
有人要殺他,蘇景自然不會客氣,可若是別人對他沒有任何惡意,蘇景也不會去主動招惹。
而那少女并沒有害他的意思,甚至于還有心相救,因此,蘇景才放棄了出手。
而蘇景的這一動作,幅度極,離他近在咫尺的飛紅與蕭婉兒兩人竟是都沒有現。
可野車中,并非只有這兩個女人。
前面一直默不作聲開車的萬里雄飛,以及好像是睡著了的百里青竹二人,就在蘇景動作的一瞬間,皆是眉頭皺了一下。
百分之一秒之后,兩個人又皆是面色一變。
一個猶如即將噴薄的火山,另一個好像是暗流洶涌的水面。
一動一靜,各自盛怒。
內功精深,練氣有成的高手,因為長期呼吸吐吶的關系,自身氣機布散四周,方圓之內的一切變化,不明察秋毫盡在心中,但最起碼會對此有一個敏感的感應。
圣堂出身的萬里雄飛和百里青竹,便是如此的高手,而且是很高很高的高手。
因為他們皆是捕捉到了那絲一閃而逝若有若無的殺意。
蹭!
萬里雄飛第二次踩下了剎車,將車子停靠在了路邊。
接著,恐怖的,壓抑到了極點的氣勢彌漫開來。
“啊!”
雖然不是針對飛紅蕭婉兒兩人,但她還是感覺呼吸一滯,飛紅更是怒氣沖沖的向著兩個天之驕子道:“你們兩個干什么呢?好端端的什么神經?”
萬里雄飛不答,冷哼了一聲,接著緩緩抬起了手。
他要做什么,不問可知。
可就在這時,另一只手卻是搭載了他的手臂之上。
是百里青竹。
他透過后視鏡,算得上是第一次認認真真的看了一眼蘇景,過了幾秒,便沖萬里雄飛輕輕搖頭。
萬里雄飛一愣,遲疑了一會,便又將手放了下來。
兩人沖天的氣勢各自散去。
“你們干什么呢?”飛紅又是氣道。
百里青竹輕咳一聲,沖萬里雄飛眨了眨眼,仿佛在:“你解釋。”
“為什么是我?”萬里雄飛一瞪眼,也是十分的生動形象。
“你們兩個聾了?”
飛紅又高聲了一句,隨后看向了萬里雄飛,氣沖沖的道:“你!”
面對飛紅,萬里雄飛那股子天下人都欠老子幾百萬的勁怎么也拽不起來,他憋了半天,方才是道:“我想起天機殿的神棍給我起了一卦之后,我才追著他砍了一天,有些忿忿不平……”
蹩腳的理由,飛紅勉強接受,她又看向暗自偷笑的百里青竹,道:“你呢?”
百里青竹愣了一下,咳咳了好一會,才是道:“我也想起神棍給我算得卦,也有點忿忿不平……”
飛紅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道:“他給你們算得什么卦,我問了你們半天,你們兩個誰也不肯……如果要他真讓你們不高興了,等回山了再揍他不就行了嗎?干什么沒事亂嚇人,顯你們武功高啊?再了,神棍算得卦,一向不是很準,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不準嗎?
兩人看了一眼蕭婉兒,又對視一眼,彼此意味莫名,心中各自一嘆。
隨后,野車再次啟動,車廂中又歸于了平靜,兩女聊投機,而百里青竹兩人暗自監視了蘇景半天,可其始終是像一個死人一樣,沒個聲息,最后也終于是放棄了。
車行駛了一會,萬里雄飛忽的是看了一眼旁邊又打起盹來的百里青竹,嘴唇微動,聚音成線,傳音道:“剛剛為何攔我?”
百里青竹看了一眼后面的飛紅,也傳音道:“飛紅剛剛認了個姐姐,你就動手殺了她姐夫,找死嗎?”
“可他剛剛動了殺念。”
“我知道,不過他不是沒動手嗎?只是想了一想而已。”
“想也不行,動念就該殺。”
“唉,算了,其實這也是人之常情,換你身陷敵手,會不會想殺人?”
這一次,萬里雄飛默然。
百里青竹眼神閃爍,又是傳音道:“再,你我二人可能還殺不了他呢……”
“為何?”萬里雄飛眉頭皺起。
百里青竹輕輕嘆氣,傳音道:“因為他太過平靜了!他一定是醒了,這一點毋庸置疑。可一個清醒的人,面對你我二人的壓力,還能無動于衷,只有兩個可能。一,被嚇傻了,二,便是有所依仗!哼哼,你猜這位名列兩榜的人,是哪一種?”
自然是后者。
萬里雄飛沉吟片刻,方才是出了口氣,傳音道:“就算如此又如何?你我二人聯手,兩人兩劍,天下誰人殺不得?”
百里青竹沒有答話,只是微微一笑,看向了前方。
前面,是無盡的黑暗,而萬里雄飛緩緩加,沖入了其中。(未完待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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