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成程正在架神霞的腳步一個踉蹌,嚷道:“你什么?!”
“我把羊仙人殺了。”蘇柒代又重復(fù)了一遍。
“你這子,我,你,我!”許成程舌頭都打結(jié),“你這是招來滅門大禍啊!”
“怕什么,反正就你們兩個人,大不了我走就好了。”蘇柒代將頭別過一邊,不知道怎么突然有種心虛的感覺,心想,這家伙現(xiàn)在就要趕我走了嗎。
“什么屁話,現(xiàn)在是三個人了!”許成程很生氣的樣子,嚷道:“你現(xiàn)在鬼谷上道的師弟你不知道嗎?!”
蘇柒代沒有扭過頭,繼續(xù)看著別處。
“你這子,一個的三重境蹦噠什么,不好好修行,感覺自己很厲害?”許成程嚷道,“出了事你能解決得了嗎?光一走了之?要是被鶴仙人找到了怎么辦?”
許成程絮絮叨叨的問了一大推,氣似乎消了不少,平靜的道:“還不是要麻煩我老人家。”
蘇柒代望著遠(yuǎn)處,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只是覺得鼻子一酸,不敢看許成程。他孤身一人活在這世界上,同代人皆不在,舉世無親,但此刻突然有了一種親切的感覺。
許成程雖然知道蘇柒代不尋常,三重境可與自己比肩,但這十方世界強(qiáng)者為尊,他能斗得過四重境,絕對斗不過五重境,而蘇柒代既然進(jìn)了他鬼谷上道,自然不能袖手旁觀,將蘇柒代趕走,哪怕是鶴仙人,或者更強(qiáng)的人。
一路上,高空中是架神霞去看生死輪回門的人,蘇柒代看到一道道長虹朝著前方飛去,速度都極快,他還看到了虎仙人,在虎仙人的后面,還跟著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鷹臉男,穿著一聲白袍,很顯然,這個人就是許成程口中所的鶴仙人。
“在那里!”許成程激動的道,從很遠(yuǎn)的地方就可以看到一道門戶懸浮在空中。
蘇柒代感覺到自己的飛行很吃力,好像有一只大手在按著他,要讓他跪伏下去,蘇柒代和許成程相視了一眼,兩人一起降了下去,看到黑壓壓的人群都停在了前方,都在觀望著。
“到了。”許成程激動的。
生死輪回門是一道銹跡斑斑的青銅門,青銅門很古樸,透露著一股洪荒的威壓,使得眾人都沒辦法在飛行,只好降落。
這個門只是一個門框,而門內(nèi)卻是一片虛無縹緲,門的正反兩面分別有兩個繁瑣的古字,難以分辨,在門框上,隱隱約約能看到斑駁的血跡,到現(xiàn)在都不曾干涸。
青銅門就這樣靜靜地懸浮在天地間,像是亙古永恒般存在。
“我好像在哪見過它。”蘇柒代看清楚了生死門,一種極其熟悉的感覺涌上心頭,他努力想回想自己到底是在哪里見過,但卻使得自己頭痛欲裂,難以繼續(xù)下去。
“怎么了?”許成程注意到了蘇柒代的異動,問道。
“沒怎么。”蘇柒代甩了甩頭,不再去想。
在地面上,黑壓壓的修士在議論著。
“你還想要長生不死,哪輪得到咋們啊。”一個年輕的修士對旁邊的人道,因?yàn)樯篱T一出,驚動整個南域,不是他們這種人物能涉足的。
其他人沒話,其實(shí)大多數(shù)的人都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來的,但到了以后發(fā)現(xiàn)自己連飛都飛不起來,就放棄了,而是開始看熱鬧。
“你們不要覺得這生死門就一定是造化,是兇是吉還不定呢。”一個老頭兒指著生死門道。
“是啊!那門上的斑斑血跡不知是多少年前留下的,到現(xiàn)在還不干涸!”其他人也都被提醒。
“太可怕了,生死生死,為什么我感覺不但不能長生不死,反而有死無生啊。”一個修士瑟瑟的道,眾人都毛骨悚然,那威壓不光來自生死門,還有一部分是那血液的產(chǎn)物。
就在這時,天空中竟然出現(xiàn)了一道佝僂的身影,他腳踏虛空,一步一步的往上踏著。
“天,終于有大人物出現(xiàn)了嗎?”
“腳踏虛空,這,這是第七重破虛境的虛尊啊!”人群沸騰了起來。
那個佝僂的身影是一個老頭子,滿臉的皺著,頭上零星的長著幾根頭發(fā),一雙眼睛渾濁不堪,此刻卻死死的盯著輪回門,要逼近,他一步一步的往上踏著,突然,他吐出了一口鮮血。
“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人群議論紛紛,現(xiàn)在他們完就是來看熱鬧的,“難道連神王都無法接近?”
“這生死門太可怕了,大兇,大兇啊。”
老頭到離輪回生死門只有十幾步的地方停了下來,再也難以行走半步,這里已經(jīng)是他的極限了,他只能在這里觀望輪回生死門。
“怎么樣。”
“沒什么異動。”
“再等等。”
其實(shí)許多大人物早就出現(xiàn)了,不過是隱匿在虛空中,等著有人去當(dāng)試金石,而那老者顯然已經(jīng)是垂死之年,已經(jīng)無所顧忌了,修為高的人害怕死亡,因?yàn)樗麄冐潙購?qiáng)大的感覺,害怕時間的流逝,他們不想死。
但老者的行為無疑造成了許多連鎖反應(yīng),“轟隆隆。”空氣震動,如滾滾雷聲。
“什么動靜!”人群慌亂。
虛空被撕裂,又一個老者出現(xiàn)了,他腳踏著戰(zhàn)車,緩緩駛了出來,車輪滾動,聲音如同雷震,之前的轟鳴聲就是他在虛空里行駛造成的。
“這,這是帝門的標(biāo)志啊!”有人認(rèn)出了老者衣服上的標(biāo)志。
“連西界的人都被驚動了,跨虛空而來。”人們感慨,但無奈實(shí)力不濟(jì),只能觀望。
“你們怎么也來了。”
“我們怎么不能來,輪回生死門又不是你們南域的。”虛空中傳來聲音。
老者很瘦,皮包骨頭,但氣勢旺盛,他一眼就看到了之前那個老頭子,咧開嘴,露出幾顆黃牙,用沙啞的聲音笑道:“呵呵,老不死的,就知道你在。”
“少廢話,你不死我哪敢啊。”離生死門只有十幾步的那個老頭子罵道。
“那今天我們就再比試一番,我想這應(yīng)該是最后一次了。”帝門的老者笑道,著他跳出戰(zhàn)車,也一步一步的朝著生死門走去。
最后,帝門的老者也停在了距離生死門十幾步的地方,他看了看之前那個老頭子嘴角的血跡,呵呵笑道:“看來是我贏了。”
“少廢話,能活下來才是贏。”老頭子罵道。
“生門,死門!”帝門的老者輕聲道。
兩人的眼神一下子變得銳利起來,都在仔細(xì)的凝實(shí)著生死門,然后又都閉上眼睛,在感悟著什么。
蘇柒代和許成程都屏住了呼吸,包括人群都一陣寂靜,沒有絲毫聲響,虛空中隱匿的人也在觀望。
“死門里什么氣息都沒有。”佝僂老頭子道。
“生門里是濃重的死氣。”帝門的老者道。
“我進(jìn)死門,物極必反,向死由生。”佝僂老頭子道。
“你又怎么知道生門里的死氣不是真的生。”帝門的老者反駁道,他們各自有各自的理由。
“無所謂了,就當(dāng)是賭一把,反正你我都活不了多久了。”佝僂老頭子淡淡的道。
“好吧。”沉默了一會兒,帝門的老者點(diǎn)頭。
“轟。”這一刻,氣血滔天,佝僂老頭子的背竟然直了起來,而容貌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fù)了年輕,他變得黑發(fā)披肩,英俊神武,氣勢非凡。
“這是要燃盡壽元拼死一搏啊,不過就算不拼也是一死啊。”許成程感慨道。
佝僂老頭子直接恢復(fù)了巔峰狀態(tài),一股第七重巔峰的氣息彌漫在天地間,“砰砰砰。”他連踏十幾步,每一步都是一聲悶響,他竟然直接踏入了死門之中。
這一刻,天地寂靜,所有人都呼吸沉重的盯著生死門,生怕錯過。
“噗。”鮮血迸濺了出來,血染生死門,潺潺的鮮血從死門下端緩緩流了出來。
“怎么會這樣!”人們驚呼,因?yàn)閺倪M(jìn)去到現(xiàn)在才幾個呼吸而已,竟然已經(jīng)是身死道消,看著潺潺的鮮血,人們不由得打了個寒戰(zhàn),甚至有膽的人被嚇得跑掉了。
“老祖!”虛空中傳來哀鳴聲,很顯然有他的后人在暗處等待,而且實(shí)力極強(qiáng),也是第七重。
許成程和蘇柒代也面色凝重的盯著生死門,感覺渾身冰冷,因?yàn)檫@太可怕了,一個七重境巔峰的虛尊竟然在短短幾個呼吸間隕落了。
另外一邊帝門的老者也是深吸了一口氣,平復(fù)了一下心情。
“轟!”他之后和之前的老者一樣,不過這一次,他的氣勢更為攝人,那一片的天地元?dú)馑坪醵急凰榭樟耍悍序v,變回了年輕的巔峰模樣,衣裳獵獵,身后有八個神環(huán)朝相輝映。
“第八重。”蘇柒代道,帝門老者現(xiàn)在身上散發(fā)的氣息就和他父親當(dāng)年一樣。
許成程撇了蘇柒代一眼,很顯然,蘇柒代和道神境的修士有交集,而且是長時間的接觸,不然也不可能這么篤定,他很疑惑,這個人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
人群之前還沒什么反應(yīng),因?yàn)樗麄儾恢溃牭教K柒代這么一,都紛紛吸了一口冷氣。
“第八重,有生之年我竟然能見到八重境的神王。”有人喃喃道。
“道神境,果然比我強(qiáng)太多了。”虛空中有大人物在輕聲自語。
帝門的老者不再猶豫,噔噔連踏七八步,邁入了生門中,再沒有了動靜。
時間流逝,已經(jīng)過去半個時辰了,還是沒有動靜,但人群卻沒有減少絲毫,他們都在等最后的結(jié)果。
“難道成功了?”開始有人懷疑,人群嘈雜了起來。
突然,懸浮在空中的戰(zhàn)車搖晃了兩下,從空中墜落了下來,“刺啦”,虛空裂開,從中探出一只大手接走了戰(zhàn)車,又返回了虛空中,無聲無息。
“這”眾人面面相覷,“這是成功了還是失敗了。”
“失敗了。”虛空中傳來聲音。
“生死門生死門,到里面到底是什么,又通向了哪里。”連大人物都不禁發(fā)問,很疑惑。
人群嘈雜,因?yàn)檫@太恐怖了,連神王都隕落。
突然沾染血跡的青銅門震顫了兩下,竟然變得透明了,人們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它就已經(jīng)消失的無影無蹤。
像是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一樣,只有地上沾染的一汪神血證明這里曾發(fā)生了多么殘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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