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宮之上,張燈結彩,其內眾弟子舉杯同飲,盡顯歡騰之色,但是這次大婚的正主卻還沒有出現。
屋子里很安靜,與外面熱鬧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素一席紅色的嫁衣垂地,頭戴華麗的頭冠,楞楞地坐在窗前。
素的身姿很窈窕,黑發披肩,彌裳柔美,可是卻并沒有歡愉的氣氛, 她只是失神的望著窗外,眼角掛著淚痕,模糊了粉妝,面色在月光的映襯下多了分憔悴。
素的面前有一張銅鏡,映照著她絕美的容顏,但是她卻沒有多看一眼,只是注視著窗外。
“吱呀。”
屋門被推開了,紫衣罕見的穿了一身紅衣,但是不得不,這難掩他身上的氣質,他很俊俏,面容有些冷酷,如冰山一般。
“該出去了。”紫衣淡淡的道,來到素的身后,望著鏡中的她,可惜鏡中人卻沒有看他一眼,甚至沒有絲毫的動容。
素已經坐在這里三天了,三天之內,她沒有和紫衣一句話,只是凝望著窗外,凝望著蘇柒代被道鐘所困的位置,雖然她并不能看到,但是似乎只有這樣,她才感覺離蘇柒代更近一些。
“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是命中注定的。”紫衣的眸子望著素道:“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我們會再現輝煌。”
但素并沒有回答紫衣,一片晶瑩的雪花在月光下搖曳,飄入了寒窗,緩緩到了素的眉梢,讓她泛白的面容對了幾分愁緒,多了幾分高貴。
“你已經答應嫁給我了,心里卻始終想著別人!”紫衣的眉頭皺住了,眸子中閃過怒意,這是他幾百年來,第一次對修行之外的事情感到期望,可是那個人卻無視了他。
望著素的側顏,紫衣心中有種莫名的感覺,他承認并不只是對素血脈的期望,他心動了。
“你,看著我。”紫衣眸子漸冷,走到素的近前,用修長的手指扶住素的下巴,抬到了自己的面前。
入手有些冰涼。
素并沒有望紫衣,眼眸低垂,想偏過頭去,但是卻被紫衣粗魯的扭了回來。
“我可不忍心讓你受傷。”紫衣冷聲道:“我紫衣要得到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我要得到你的部。”
罷,紫衣俯下身下,面頰向著素的臉上傾去,竟然要吻素的嘴唇。
素的目中閃過惶急,急忙扭頭掙脫,但是紫衣怎能容許,要強貼上去。
突然間,紫衣的瞳孔一縮,而后急忙偏頭,一縷血芒閃過,斬斷了他的幾縷鬢發。
他的身后,一只燃燒的蠟燭被攔腰折斷,燭火在空中搖曳,而后熄滅,只化作一縷黑煙。
“你,想殺我?”紫衣緩緩轉過頭,那一刻,他感覺一股極危險的氣息從素的眉心幾了出來,要不是素只有二重境,施展的也不是很熟練,他恐怕很難躲避,會被那道血芒擊殺。
素沉默,沒有反駁,或者,那一刻她正是這么想的。
紫衣盯著素的面頰,素是這樣沉默,他目中的怒意就更甚,冷聲道:“好,很好,既然你要殺我,那我就去把道鐘里的那人殺了,好平息我的怒意!”
罷,紫衣就要拂袖離去。
素的身子微不可聞的一顫,目中閃過慌張,一把拉住了紫衣的胳膊,顫聲道:“別!”
“我還以為你不會話呢……”紫衣轉過身,抬起素的下巴。
“我都聽你的,你,不要傷害他。”素銀牙親啟,目中閃著淚光。
“哼。”紫衣冷哼一聲,直接低頭,向著素的紅唇吻去。
素眼中猶豫了一下,想躲避,但還是凄然的閉上了眼睛,主動仰起面頰,將自己的涼唇送上。
這一刻,唇齒相接,燭影搖火,映照紅衣依偎。
感受著口中干澀的舌尖,紫衣的占有欲更強了,旖旎之間,將素口中的每一分濕潤的涼意都溫暖。
淚水驀地劃過素的面頰,她的呼吸有些急促,唇分。
紫衣望著素朦朧的淚眼,心中不由得泛起憐惜之意,心道:這樣的女子,如何才能得到她的心。
紫衣默默的擦去素面頰上的淚痕,而后拉起她的手,輕聲道:“我們出去吧。”
“嗯。”素低垂著眼眸,沒有再反抗,就這樣被紫衣拉著,隨他緩緩離開了屋子。
寒山之下,一個弟子來到了冰鐘旁邊,在觀望蘇柒代,雖然蘇柒代被道鐘困住了,但還需要看守住。
蘇柒代已經昏迷了三天了,依舊保持著三天前的姿勢,沒有變故。
那個弟子有些心翼翼,畢竟傳聞蘇柒代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不過好在有冰鐘,他心中踏實了不少,繞著冰鐘走了一圈,見沒有什么異樣之后,便打算離開,回寒宮參加婚宴去了。
猛然間,他的身子一僵,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一步,因為他看到冰鐘之上,赫然出現了兩個清晰的手印,就像是有人曾伏在冰鐘內側,從里面向外注視。
蘇柒代昏迷不醒,那到底是誰曾伏在冰鐘上!
他感覺背后發涼,望向沒有動彈的蘇柒代,又望了望冰鐘上那兩個清晰的手印,腦海中不禁浮現出蘇柒代屠戮道的場景,頓時心中驚顫,踉蹌后退兩步,結結巴巴的道:“裝!裝神弄鬼!”
罷,他不敢多停留,急忙向著一片喧鬧的寒宮飛去了。
“讓我離開!”蘇柒代沉聲道,他心中焦急,不知道外界的情況怎么樣了,在這里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
蘇柒代與面具就這樣在這片黑暗的世界中僵持住了,面具要將他拉入黑暗,但是蘇柒代死死抵抗,不動分毫。
“曾經也有人像這樣反抗我,但是最后都選擇了妥協。”無邊的黑暗中,面具的聲音在回蕩。
“它”的意思很清楚,并沒有掩飾,想要吞并蘇柒代的心神,將蘇柒代的身體占為己有。
蘇柒代猜測,“它”的心臟被封印在了棺槨中,為了某件事情,“它”可能需要將自己的心神完吞噬,變成一個完整的生命,而不是簡單的依附。
“你不是之前有人向你妥協了嗎?你做這一切為了什么。”蘇柒代問道,他固守心神,抵抗黑色的繩索,沒有被葬入黑暗中。
“因為,我并不是一個術法,而是真正存在的,一個意志。”面具平靜的道。
“什么,你并不是術法?”蘇柒代震驚,天地是平等的,他一直以為“它”做了某種交換,將自己變成了這個樣子,才得以跨時代,從斷古時期存留到現在,但現在看來并不是那么簡單。
“既然你并不是術法,需要吞噬別人的心神,那之前向你妥協的人呢?還需要我的身體做什么!”蘇柒代皺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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