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指揮部中的郭汝棟聽到僅僅一天半的防守,一團就有二個營失去了戰(zhàn)斗力的消息后,也不由的震驚了一下。雖然知道日不好對付,但是只是一天半的時間,最能打的一團就有了這么大的損失,這是郭汝棟沒有料到的。在郭汝棟的心里,有了新的武器后,自已的部隊戰(zhàn)斗力絕對不比別人差,但就是這樣加上堅固的工事仍有這么大的傷亡,郭汝棟不由的擔心自己的部隊能在陣地上守上多久了。
想了半天,郭汝棟叫來通信兵去傳命令,讓二團、三團各抽一個主力營,到吳家宅公路橋陣地后待命,準備隨時增援。有了二個營做預備隊,郭汝棟的心才稍稍放了下來。吳家宅公路橋陣地上,日軍仍然是一次又一次的在發(fā)動著進攻,而守衛(wèi)陣地的川軍,冒著日軍的炮火和重機槍的壓制射擊,在頑強的抵抗著日軍反復的攻擊。
防御戰(zhàn)打了二十多天了,整個防線上最為清閑的就是五四三團一營戰(zhàn)士守衛(wèi)的謝家宅陣地了。周圍無論是羅店還是陳巷公路橋上都打成了一鍋粥,只有謝家宅這里風平浪靜,一個日軍都看不到。就是連續(xù)幾天的日軍飛機大規(guī)模轟炸,也只有幾枚零星的炸彈落到了謝家宅陣地上。
謝家宅的風平浪靜終于在九月三十日的早上被打破了,日軍在用臺灣重藤支隊和第九師團余部聯(lián)合對羅店鎮(zhèn)發(fā)起攻擊二天后,仍然無法攻下羅店鎮(zhèn)。雖奪下了羅店鎮(zhèn)外的三道守軍防線,可是重藤支隊也減員近一半人馬,現在羅店鎮(zhèn)外重藤支隊和第九師團加在一起也只有二個步兵聯(lián)隊的兵力了。
而且日軍同樣擔心支那軍隊會向幾天前那樣突然發(fā)起反擊,因為到現在支那軍隊的重炮和戰(zhàn)車部隊仍然雪藏在某處沒有出現。松井石根為了防止這樣的事再次發(fā)生,電令休整了半個月的第三師團向羅店鎮(zhèn)的側翼謝家宅發(fā)起進攻,以策應正面重藤支隊和第九師團的進攻。
日軍第三師團在休整了半個月后,兵力重新整合成了一個旅團,加上野炮兵聯(lián)隊、騎兵聯(lián)隊等人數也在一萬八千人以上。師團長藤田進中將在接到了松井石根大將的命令后,不敢怠慢,拉著第三師團向謝家宅陣地撲來。藤田進中將領著第三師團占下了離謝家宅陣地只有二公里的羅南鎮(zhèn)。
羅南鎮(zhèn)是一個只有百把戶人家的鎮(zhèn)子,此時鎮(zhèn)上的居民都逃走了,只有一個空鎮(zhèn)子。藤田進把他的師團指揮部就設在了鎮(zhèn)子上的一戶最好的宅子里,而第五旅團合并后的二個聯(lián)隊由旅團長片山理一郎少將率領前出至謝家宅陣地前一公里處設下了旅團指揮部,同時師團的野炮兵聯(lián)隊的幾十門大炮也在這建起了炮兵陣地。
防守謝家宅陣地的五四三團一營把指揮所設在了謝家祖廟高地上。謝家宅陣地應該是所有的陣地中修的時間最長,修得最好的一處陣地了,當初王海濤設計這處陣地時,是把它和羅店鎮(zhèn)連在一起設計的,而謝家宅身就是一處緩坡地型,最高處就是謝家祖廟這里了,足足比外面高出了幾十米。
謝家宅的百姓在從新九十師后勤處拿到一筆搬遷費后,體搬出了謝家宅鎮(zhèn),高地上的這個前后五進院子的祖廟也就讓了出來。一營營長唐亦強來到這里后,一眼就看中了這個祖廟,并在這建起了營指揮所。把原有的圍墻部改成水泥墻,還在四角建起了四座高出圍墻的堡壘,架上了重機槍。
原營重火力連的十二門迫擊炮陣地也是設在院子里的,王海濤提出了意見后,改到了謝家宅西邊的一處私塾的院子里。要提一下的是一營有王海濤特意加強給他們的十門一零零重迫擊炮,唐亦強單獨用這十門重迫擊炮成立了一個重迫擊炮排,歸營部直屬,陣地設在了陣地北面的一處稻場上。
而防御工事就圍繞著祖廟高地層構建,如同花卷一般間隔五十米就是一層,每一層地堡、戰(zhàn)壕、沙袋、都布置的密密麻麻。在最外層是一個排的戰(zhàn)士,有著二挺重機槍和四挺輕機槍。第二層也是一個排的戰(zhàn)士,第二層地堡中的二挺重機槍可以打到第一層陣地外幾百米處,可以給第一層陣地以支持,并且一營一連的二門八二無后坐力炮也布置在了第二層的地堡中。
日軍第五旅團的旅團長站在出擊陣地上,用望遠鏡不斷的觀察著眼前這個幾乎形成一體的龐大的陣地,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他面前的陣地可以是一個完整的防御體系,以自己一個旅團的實力要想拿下眼前這個陣地難度太大了,這是自登陸以來遇到的最難攻下的陣地了。
好在自已旅團的仼務只是分散支那軍隊,對羅店正面進攻的注意力,而不是非要拿下眼前的這個陣地,因此能攻下來最好,就是攻不下來,也不會受到多少責備。于是片山理一郎少將按規(guī)定讓野戰(zhàn)炮聯(lián)隊對支那陣地發(fā)起炮擊,然后讓步兵第六聯(lián)隊派出一個中隊步兵,準備進攻。
野炮兵聯(lián)隊首先對著守軍陣地發(fā)起了炮擊,炮彈如雨點般落到了守軍陣地上,讓守軍陣地上不斷的騰起硝煙、火光和塵土。只是野炮兵聯(lián)隊的口徑火炮充其量也只是對戰(zhàn)壕和沙袋工事有一定的破壞力,而對那些地堡是無能為力的。一排的五十幾名官兵此吋都靜靜的坐在防炮洞和地堡中,等待著日軍結束炮擊。
二十分鐘后,日軍野戰(zhàn)炮聯(lián)隊的炮擊結束了,第六聯(lián)隊的機槍中隊和炮兵中隊又開始了對陣地上守軍的壓制性射擊,隨著壓制性的射擊開始,日軍第六聯(lián)隊的一個中隊攻了上來。這個中隊的日軍早沒了剛登陸時的驕狂,而是在中隊長的帶領下,拉開散兵線,心翼翼的彎著腰向守軍陣地而來。
一排長見日軍攻上來的兵力并不多,就沒有急于下令射擊。當這個中隊的日軍來到陣地前一百五十米時,面對著一米高的鐵絲不知該怎么辦了。原來從第一道防線前一百五米開始,每隔三十米一營的官兵就設下了一道一米高的鐵絲。雖然有部分被日軍的炮火破壞了,但是大部分仍是完好的,這幾道鐵絲就成了日軍難以對付的障礙。
日軍開始用槍上的刺刀破壞鐵絲時,一排長讓地堡中的二挺重機槍開始射擊。二挺重機槍形成了交叉火力,把鐵絲前的日軍一下掃倒了一片,剩下的日軍連忙退了回去,日軍的第一次進攻就這么輕易的被打退了,這也讓一排長覺得有些不對勁。
就這樣日軍不時的炮擊上一陣,然后派上一個中隊步兵攻上一下,稍一受阻就撤回去。一天下來,日軍攻了六攻,連五道鐵絲都沒能部破壞掉。當然這樣的攻擊對雙方來損失都不大,日軍死傷了一百多人,而一排只有十余人被日軍的炮火炸傷。
時間在炮火和硝煙中一天一天的過去,王海濤的新九十師陣地上的型式來嚴重。川軍二十六師一團官兵傷亡怠盡,警衛(wèi)營也己經頂上去了。日軍的第十六師團也在川沙口登陸,代替了無力再戰(zhàn)的重藤支隊和第九師團,繼續(xù)向羅店發(fā)起進攻。羅店鎮(zhèn)外圍陣地部丟失,現在張靈甫的五四七團已經接替了傷亡過大的五四四團,與日軍第十六師團圍繞著羅店鎮(zhèn)的城墻展開爭奪。
形式比較危急的還是五四六團武從龍的三營守衛(wèi)的陳巷公路橋陣地,日軍第十三師團這幾天就象是打了雞血一般,不惜代價的死攻守軍陣地。武從龍的三營從上了陣地起就承受了巨大的壓力,戰(zhàn)斗了二天后,六百人的一個營也只剩下二百余人,更要命的是橋西陣地失守,三營剩下的官兵退到了橋西后備陣地上做最后的守衛(wèi)。
王海濤己經命令五四五團緊急進入二線陣地,準備抵御日軍的進攻。而調給五四三團的五十門七五步兵炮也在這二天的防守中損失了十幾門,五四三團的唐為民團長也不再敢輕易動用它們。面對這樣的局面,王海濤有了撤退的想法。當王海濤電告張治中將軍新九十師的情況后,張治中將軍回電:二線陣地己基完成,你部及川軍二十六師可伺機撤退。
最終讓王海濤下了撤退決心的是吳淞口炮臺的求援電報。吳淞口炮臺陣地雖工事堅固,守衛(wèi)的五四六團一營也是人數最多,火力最好的一個營,可是他們面對著大口徑艦炮和二百多架艦裁機的輪番轟炸,也是所有部隊中壓力最大的,從開始到現在一個有近千官兵的營,只剩下了最后的二百六十人,重武器僅剩下一挺高平兩用雙聯(lián)重機槍和一輛五九式中型坦克車是最后的依仗。
而日軍第十一師團也沒有討得了好,這幾天第十一師團倒在守軍槍口下的士兵就不下二千人。十月五日上午,日軍突然派出了四千名海軍陸戰(zhàn)隊的士兵,配合著第十一師團最后的一個聯(lián)隊士兵,向韋二喜的一營發(fā)起了潮水般的進攻。一營頓時陷入了苦戰(zhàn)之中,上午十點,韋二喜被迫無奈用電臺向王海濤求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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