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惲夜遙推理 正文 第五百六十章火照地獄之屋第十四幕

作者/小韻和小云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對了,惲夜遙知道到哪里去找謝云蒙嗎?”謝云蒙突然問。

    “她知道的,要不然也不可能老是瞞著我偷偷去跟謝云蒙聯(lián)系。這個謝云蒙可是迷戀極了惲夜遙,對她百依百順。”

    “怪不得,我想像謝云蒙這樣的特工怎么會一而再再而三地犯那些愚蠢的錯誤。”

    兩個人說話的當(dāng)口,裁縫鋪老板從里屋走了出來,他手中沒有端著茶壺,而是拿著一張紙條,是組織上給謝云蒙的,告訴他最近要多注意日本人的動向,特別是那份沈秋霞告訴他的神秘計劃,好像已經(jīng)到了畢忠良手里。

    謝云蒙看完之后,交接到惲夜遙手里,惲夜遙匆匆閱覽了一遍立刻就用身邊的打火機(jī)燒掉了。

    然后謝云蒙對裁縫鋪老板點了一下頭,表示他們已經(jīng)知道這件事了,一定不會出差錯,要組織上放心。

    簡短的交流并不足以充實惲夜遙去通知謝云蒙撤離的這段時間,他們還必須在謝云蒙特工的面前露一下臉。

    讓謝云蒙和惲夜遙在這里做戲,我們把視線轉(zhuǎn)移到畢忠良那里,他現(xiàn)在正坐在謝云蒙寬敞的辦公室里,聽著謝云蒙的匯報。

    謝云蒙剛剛從外面趕回來,給他帶回了特工們最新的跟蹤信息。

    當(dāng)聽說惲夜遙和謝云蒙還有惲夜遙在早餐店發(fā)生的事情之后,畢忠良的眉心皺成了一個川字。

    他很清楚,這兩個人都不是好對付的角色,尤其是一向冷靜的惲夜遙為什么會為了這點小事同謝云蒙翻臉,難道他和惲夜遙的婚姻是真的?畢忠良思考著。

    還有,究竟是哪路人馬會在半路上襲擊惲夜遙和謝云蒙,絕對不是他們謝云蒙的人,也不可能是軍統(tǒng)的人,難道是針對謝云蒙的行動?

    畢忠良知道謝云蒙這個老狐貍同各方面都多多少少保持著一些關(guān)系,雖然他自己也是一樣,不過謝云蒙比他藏得的要深得多,這一點毋庸置疑。

    謝云蒙在日本人面前阿諛奉承,極盡討好之能事,日本人之所以對他的幕后關(guān)系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肯定是有好處的。這一點畢忠良用腳趾頭想都知道。

    問題就在于如果那幫人針對的是謝云蒙,就代表謝云蒙肯定在討好一些人的同時,得罪了另外一些人,這樣子一來的話,畢忠良自己就有空子可以鉆了。

    畢忠良現(xiàn)在唯一不能確定的是,這場襲擊到底是謝云蒙做得戲,還是真的針對謝云蒙的威脅。他非常希望是后者,可是多疑的毛病又讓他懷疑是不是前者。

    謝云蒙看出了畢忠良的心思,在旁邊說:“處座您看要不我再加派一些人手盯住謝云蒙?”

    畢忠良沉默片刻,還是擺了擺手說:“不用了,謝云蒙我自己來試探,你們盯緊惲夜遙就可以。”

    他始終害怕特工們從謝云蒙身上找出點什么證據(jù)來直接送到日本人那里,對于謝云蒙,畢忠良還是有一些感情的,與其讓別人去抓住他的把柄,還不如自己來更加安心。

    畢忠良害怕回到過去的生活,那些戰(zhàn)場上的日子,對他們一家來說是無盡的折磨和痛苦,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會選擇成為日本人的走狗。

    現(xiàn)在,除了家人,他誰也不想保護(hù),不過,謝云蒙已經(jīng)是他的半個家人了,不是嗎?畢忠良就算自己否認(rèn),那劉蘭芝那邊怎么辦呢?把謝云蒙當(dāng)做親弟弟的劉蘭芝可是付出了真心實意的感情,畢忠良不舍她傷心。

    知道這件事經(jīng)過這樣一攪和,又該麻煩了,但是畢忠良就是畢忠良,不是一點點麻煩可以打倒的,他讓謝云蒙離開自己的辦公室,繼續(xù)他的監(jiān)視行動,而自己則向地牢走去。

    也許撇開謝云蒙和惲夜遙,從地牢里這個家伙身上入手要來得方便得多,當(dāng)然,畢忠良也不可能忘記惲夜遙,對于惲夜遙的安排,他早已了然于胸。

    59中

    地牢中充滿了散發(fā)著腐臭氣味的濕氣,冰冷而又恐怖,畢忠良只要一跨進(jìn)這里,腦海中就立刻會浮現(xiàn)出撕裂的血肉、凄厲的慘叫還有那一張張瀕臨絕望痛苦邊緣的殘缺容顏。

    閉上眼睛甩了甩頭,畢忠良強迫自己不去在意這些,他是一個漢奸,是一個以自己利益為中心的踐踏別人的人,這一點畢忠良從未否認(rèn)過,也很清晰地在自己心中有所定位。

    可是在這個亂世,他又能怎么辦呢?像那些愛國志士一樣犧牲自己的家庭和性命嗎?畢忠良做不到,也不想這么做。為了能夠兩頭討好,也為了日后依然能夠活下去!他瞞著日本人,已經(jīng)賣了很多情報給國軍了,這難道不算是一種補償嗎?

    畢忠良心里想著,沉重的腳步在地牢通道里面行走著,仿佛惡魔走在地獄走廊中的聲音一樣,讓每一個關(guān)押在陰暗地牢里的囚徒都感到心驚膽戰(zhàn)。

    不去看那些可憐巴巴的眼神,畢忠良目不斜視走進(jìn)審訊室。

    里面打手和那‘待宰的羔羊’已經(jīng)準(zhǔn)備就緒,毫無還手之力的人被綁縛在木架子上面,身上已經(jīng)是傷痕累累,看上去那么無助和可憐,只有那一雙眼睛還透露出未曾磨滅的堅定勇氣。

    在門口停下腳步,畢忠良始終隱藏在口袋里握成拳的雙手微微有些顫抖。閉上眼睛再次調(diào)整好自己的心緒,曾經(jīng)也為祖國流過血的人此刻用惡魔的軀殼隱藏住自己,走進(jìn)了他來過無數(shù)遍的地獄深處……

    ——

    惲夜遙回歸用了將近一個多小時,但她并沒有回歸裁縫鋪門前,而是直接去了謝云蒙上班。

    這其中有兩個原因:第一是惲夜遙真的以為謝云蒙和惲夜遙兩個男人為了她的事情鬧得很不開心,她不想面對這種狀況;第二惲夜遙雖然任性,但不是傻瓜,惲夜遙在那邊半真半假地對著謝云蒙演戲,自己扮演的是一個負(fù)氣而走的老婆,難道這個角色還會回歸原地去勸架嗎?

    所以惲夜遙不管不顧回到了謝云蒙上班,一回到謝云蒙,她馬上向門房里值守的人打聽謝云蒙和惲夜遙是不是已經(jīng)回來了,當(dāng)?shù)玫椒穸ǖ拇鸢钢螅瑦烈惯b顯得很失望,她咬著下唇,無奈地朝自己辦公室走去。

    其實她知道自己和惲夜遙一直被人盯梢,她擔(dān)心著通知謝云蒙隱藏起來的事情會不會連累到謝云蒙。

    “惲夜遙,早啊!”身后突然之間傳來一個清脆快樂的聲音,好像百靈鳥一樣。

    惲夜遙一聽就知道是謝云蒙,她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微笑著回過頭來,“小男,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在這里等謝云蒙啊!剛才和你分開之后,我一直很但心你和謝云蒙的狀況,所以特地買了早點在這里等謝云蒙。惲夜遙,你吃過早飯了嗎?”

    “啊!呃哦,我已經(jīng)吃過了。”惲夜遙略顯尷尬地回答說,她其實想順帶提一句,謝云蒙也吃過了,不過,她還是忍了回去,等一下讓謝云蒙自己告訴謝云蒙來得更好。

    帶著滿腹心事,惲夜遙同謝云蒙打過招呼之后,準(zhǔn)備再次轉(zhuǎn)身離去,這個時候,她看到了兩個并排而行的男人在朝自己這邊走過來。

    “謝云蒙?惲夜遙?你們怎么?”惲夜遙很奇怪,想問他們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而且還是一起回來。

    可是她的話還沒有問完,看到惲夜遙冷冰冰的表情,不知道怎么再也說不下去了,只好停在那里等著惲夜遙走近自己。

    “惲夜遙,你剛才跑到哪里去了?”惲夜遙臉上毫無波瀾,語氣也像冰山一樣。

    “我…去了哪里不用你管!”被他的情緒一帶動,惲夜遙脾氣也上來了,說完轉(zhuǎn)身就朝謝云蒙里面走去。

    可是就在她轉(zhuǎn)過頭的一剎那,她錯過了謝云蒙的眼神,那是一種充滿了依戀,深情款款的浪漫眼神,也是惲夜遙做夢也想要看到的眼神。

    但是謝云蒙目光所及的終點卻不是她,而是那挺拔如蒼松,美麗如海棠的人兒——惲夜遙。

    只一眼,惲夜遙的臉色就不再冰冷,幸福瞬間溢滿了每一個角落,卻也只是一瞬間,兩個人默契地分道揚鑣。

    一個緊緊跟上惲夜遙,而另一個調(diào)笑著與謝云蒙開起了玩笑。

    守在門房里的小嘍啰當(dāng)然看不出什么端倪,他只是奇怪的瞥了幾眼之后,就自顧自干自己的活去了。

    謝云蒙很快知道畢忠良在地牢里面,他不動聲色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內(nèi),開始思考下一步行動,看來牢里的人骨頭挺硬,一時半會兒還不會供出什么來。

    謝云蒙已經(jīng)藏起來了,畢忠良的人沒那么容易找到他,現(xiàn)在首先要解決的事情是如何讓地牢里的人永遠(yuǎn)不會開口。

    進(jìn)入了謝云蒙的地牢,就代表這輩子都不要想再出來了,謝云蒙雖然同情和可憐他,不過為了惲夜遙的安全,他必須殘忍一點。

    祖國和惲夜遙就像謝云蒙的兩個家,祖國是他必須要守護(hù)和忠誠的大家,而惲夜遙是他溫暖的港灣,是比他性命更加重要的小家。謝云蒙不同于畢忠良,畢忠良只想顧一頭,可是謝云蒙兩頭都想要保護(hù),而且都絕對不能夠失去。

    所以謝云蒙所用的心思和腦筋比畢忠良要多得多,他將自己的無助隱藏進(jìn)黑暗的角落深處,就連惲夜遙都不讓他看見。

    而惲夜遙呢?此刻的惲夜遙同樣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里,他手中端著茶杯,卻一口未喝。美麗的眼眸聚焦在虛空之中。

    謝云蒙所有的痛苦和無助惲夜遙都清清楚楚,他多么希望謝云蒙可以像自己依賴他一樣依賴自己,可是這需要時間,謝云蒙想要保護(hù)所有的人,自己需要時間去讓他明白依賴的重要性。

    現(xiàn)在,地牢中的人已經(jīng)沒有營救的希望了,惲夜遙在想著同謝云蒙一樣的問題,必須讓他永遠(yuǎn)閉上嘴巴,要不然除奸隊在上海的勢力就會全盤覆沒。

    雖然自己和他們本質(zhì)上不是同一路人,不過除奸隊做的是鏟除漢奸的事情,自己有責(zé)任保護(hù)他們。可是惲夜遙沒有具體的行動方案,他缺少一樣?xùn)|西。

    地牢里的人過不了多久可能就會動搖,自己必須有一樣可以讓他留住信念的東西才行,絕對不能夠讓畢忠良得逞。

    門口響起了小小的敲門聲,很輕很輕,惲夜遙隨口說:“進(jìn)來。”

    門扉打開又關(guān)上,噔噔噔朝他走過來的人不是心中的謝云蒙,而是惲夜遙,她一副很害怕的樣子站到惲夜遙面前,惲夜遙的目光里帶上了疑惑。

    “惲夜遙,我從謝云蒙那里拿到了這個。”

    沒有廢話,惲夜遙把一張紙遞到惲夜遙面前,上面是一個女人抱著孩子的照片。

    惲夜遙的眼睛里破天荒地含著眼淚,一絲情意從她眼神中流露出來,這讓惲夜遙非常驚訝。

    “這個是……”

    “是我在黃埔軍校的朋友,就是地牢里那個人的老婆,惲夜遙,我想要救他們,因為她是我唯一的朋友。”

    “!!”

    59下

    “惲夜遙,她是我唯一的朋友,求求你救救她!”

    惲夜遙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確實在惲夜遙的意料之外。沒想到她也有想要真心相待的人。

    惲夜遙從謝云蒙那里回來就知道,不用謝云蒙動手,惲夜遙和謝云蒙也會想辦法除掉牢里的人。謝云蒙為了什么她暫時還不清楚,但是惲夜遙肯定會為了保護(hù)鋤奸隊的其他同志不惜代價。

    本來,這對于惲夜遙來說并沒有什么,因為牢里的人她根本就不認(rèn)識,但是,當(dāng)她看到謝云蒙從懷中掏出的女人照片之后,心不知道為什么很痛很痛。

    這個女人是被抓者的妻子,自己也已經(jīng)是一個俘虜了,很快就會被送到別的地方去。但重點不是這里,重點在于,這個女人在黃埔軍校的時候,曾經(jīng)照顧過她,關(guān)心過她。

    對于惲夜遙來說,黃埔的那一段經(jīng)歷不僅僅是愛上謝云蒙,還有寂寞。一個女人在大多數(shù)都是男人的軍校中,本身就處于弱勢,而且她的功課還不好,除了發(fā)報之外,其他都是倒數(shù)第一。

    如果不是照片中的女人每天鼓勵她,惲夜遙想:她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挨過去的。

    所以,現(xiàn)在就算是求,她也希望惲夜遙能幫他。惲夜遙一向不是一個不能放低身段的女人,只不過不觸及內(nèi)心深處的情感,她不會那么做。而且在不知不覺之中,她始終對惲夜遙保持著一份深深的妒忌,就連自己也沒有辦法控制。

    “……抱歉,我不能同意!”惲夜遙皺起眉頭拒絕,可是他的心卻在抽痛,巨大的愧疚感彌漫在惲夜遙心中,為了大部分戰(zhàn)友能夠平安,他必須忍耐。

    可是惲夜遙感受不到這些,她所看到的只有惲夜遙冷酷的外表。

    “我們是可以救周麗的,如果知道轉(zhuǎn)移時間和地點,讓謝云蒙在中途下手?jǐn)r截,我們就有可能成功。”

    “那如果謝云蒙失敗,你想過要搭進(jìn)去多少條人命嗎?”惲夜遙轉(zhuǎn)頭看向惲夜遙,他的眼中閃爍著堅定。

    不光是颶風(fēng)隊的,惲夜遙不知道的事情還有很多,在那背后,是謝云蒙和組織的人,是整個大局。

    “我們來這里的目的是什么?”惲夜遙突然問。

    沒有得到惲夜遙的回答,她繼續(xù)往下說:“不就是獲取情報,減少組織損失,然后更加強有力的打擊敵人嘛!”

    “對!所以我們更應(yīng)該隱藏自己,不能夠輕易暴露我們的身份。”

    “我不明白,惲夜遙,你為什么可以如此冷酷?!”惲夜遙眼眶中流下淚水,這是第一次為別人而流的淚水,也是第一次讓惲夜遙心軟的悲傷。

    所以惲夜遙不忍心反駁她,即使她之前對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致命和冷酷的。但是現(xiàn)在,惲夜遙也絕不會同意她的建議。

    “惲夜遙,你太感情用事,我們的任務(wù)是找到機(jī)要文件,盡量避免不必要的損失,你難道要用颶風(fēng)隊其他成員的命去換一個周麗嗎?”

    “我不明白,為什么營救周麗就一定要犧牲其他人?”惲夜遙越說越激動:“萬一營救不成的話,我們直接撤退不就行了?”

    “那如果謝云蒙被抓了呢?如果他經(jīng)不住拷打供出我們兩個,你要怎么應(yīng)對?”惲夜遙質(zhì)問。

    可是這句質(zhì)問引來惲夜遙更大的反感,她覺得求惲夜遙救周麗已經(jīng)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惲夜遙一步一步向二分隊隊長辦公室門口退去,說:“惲夜遙,說來說去,你最終擔(dān)心的還是只有自己!”

    說完,惲夜遙就摔門而去,而當(dāng)她離開的一剎那,身后惲夜遙兩行清淚緩緩從眼眸中滑落,他看著窗外蒼白的天空,心中有一種很深的無力感!

    ‘如果謝云蒙在這里就好了……’

    惲夜遙知道自己太依賴謝云蒙了,他也知道不可以這樣,可就是控制不住,控制不住要去想那溫暖的懷抱。

    ——

    惲夜遙并沒有放棄,離開惲夜遙辦公室之后,她就不管不顧,直接闖入了謝云蒙那里。

    對于惲夜遙的到來,謝云蒙一開始有些震驚,但當(dāng)他看到惲夜遙手中那張照片的時候,立刻就什么都明白了。

    謝云蒙聰明就聰明在這個地方,他能夠很快猜出對手的想法,以及他們可能做出的計劃,這當(dāng)然也包括自己的戰(zhàn)友,這一點讓他在行動過程中,不知道保護(hù)了多少人的性命。

    ‘看來惲夜遙又讓惲夜遙為難了。’謝云蒙在心里輕嘆一聲,盡量保持平和的表情問:“惲夜遙,你怎么了?”

    “能幫我救照片上這個人嗎?她好歹也是你的學(xué)生。”惲夜遙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

    “我知道,可是你想要怎么辦?”謝云蒙很平靜的把問題反彈回去,“這個人可是老畢的俘虜,我無權(quán)干涉的。”

    “為什么你們說話都這么冷酷呢?”

    “那你為什么不擔(dān)心一下你的戰(zhàn)友呢?你把照片給我看,就等于是在暴露你們的身份,難道這一點你不明白嗎?”謝云蒙反問。他可沒有惲夜遙那么心軟,而且誰可以說他這些話不是事實呢?

    惲夜遙瞬間呆愣了一下,但是她馬上說:“看在當(dāng)年師生的情分上,我相信你會幫助我的。”

    “……”

    沉默良久,謝云蒙終于開口說:“過幾天,我要帶醫(yī)生去給他們做一個檢查,到時你化妝成醫(yī)生助手跟我一起去吧!記住了,這件事,決不能讓惲夜遙和颶風(fēng)隊的其他人知道,而且我答應(yīng)帶你去,不過就是為了讓你們見一面而已,其他的我不會參與。”

    “……好。那我要怎么對惲夜遙說?”惲夜遙問。

    “你就裝病吧,惲夜遙會相信的。”

    當(dāng)惲夜遙腳步僵硬離開謝云蒙辦公室的時候,他立刻站起來跟出了門,左右看一眼無人之后,謝云蒙匆匆向惲夜遙辦公室而去。

    對付畢忠良的計策還沒有完全展開,惲夜遙又來了這么一出戲,謝云蒙感覺自己有必要再和惲夜遙重新合計一下,而且,很多事情有口難言,惲夜遙此刻肯定也很難受。

    60上

    謝云蒙保持著自己獨有的步調(diào)走到二分隊隊長辦公室門前,同樣左右看了一眼無人之后,抬手敲了敲門。

    里面的惲夜遙以為惲夜遙又回來了,趕緊收斂起自己的情緒,擦了擦眼角走過去開門,對于這個冒牌的妻子,惲夜遙總是帶著一絲忍讓,也許這是因為她曾經(jīng)是謝云蒙的學(xué)生,又或許是因為她至少對謝云蒙的那一份愛是真摯的。

    具體原因惲夜遙自己也說不清楚,他就是這樣的性格,不會因為自己的情緒刻意去傷害別人。

    但是,打開門的一剎那,惲夜遙的委屈一下子泛濫開來,因為門外,站著那個他心心念念的男人,那個把他視若生命的愛人。

    “謝云蒙……”

    看到惲夜遙的臉色不對勁,謝云蒙趕緊走進(jìn)房間把房門鎖上,然后一把攬住愛人的腰身坐在了沙發(fā)上。

    “惲夜遙,發(fā)生了什么事?惲夜遙到底對你說些什么?”

    可是這句問話卻瞬間引來惲夜遙疑惑的眼神,他愣了片刻,然后反問說:“謝云蒙你怎么會知道惲夜遙來找我的事情?”

    “是這個,”謝云蒙把惲夜遙放在他辦公桌上的照片拿到惲夜遙眼前說:“從你辦公室出來之后,她就直接跑進(jìn)了我的辦公室,把營救的事情跟我說了一遍,然后要求我?guī)椭!?br />
    “什么?她都不知道你到底站在哪一方?!!”惲夜遙美麗的眼眸因為驚愕而睜大,原來,原來惲夜遙是如此不在意自己的性命,甚至可以轉(zhuǎn)過身體就將自己出賣。

    “你現(xiàn)在明白了吧,她讓你策劃去營救,出發(fā)點確實是她對姐妹的感情,但問題是,她根本沒有考慮你的生死,如果今天我站在老畢的立場上,你所得到的結(jié)果立刻就是被關(guān)進(jìn)地牢,然后嚴(yán)刑拷打。”

    “惲夜遙讓我看在當(dāng)年師生的情分上幫助她,她以為我對她當(dāng)初也是有感情的,所以認(rèn)為,就算我把你關(guān)起來了,也不會涉及到她的頭上。我一定會想理由替她在畢忠良面前搪塞。而且,惲夜遙的后臺是謝云蒙,就算畢忠良這一關(guān)過不了,謝云蒙也會出頭替她說話。”

    “你呢?你有什么?所以惲夜遙,以后你一定要聽我的,不能再對任何人心軟,既然我們是特工,就應(yīng)該按照特工的法則去做事,如果心軟的話,等于是把自己推到鍘刀之上,甚至還會影響組織的全盤計劃。”

    “……我真沒想到,惲夜遙居然會……對不起!謝云蒙。我會好好防范她的,那么接下來對付畢忠良的事情,你打算怎么辦?還有那份絕密計劃,你有辦法拿到嗎?”

    “惲夜遙,這件事還是要依靠謝云蒙的作用,絕密文件一定會在檔案室存檔,無論如何,你都要博得謝云蒙的歡心,我仔細(xì)觀察過,發(fā)現(xiàn)她好像很喜歡你。”

    “你是說?讓我去吸引謝云蒙,可她是完全無辜的啊!而且我也……”

    “惲夜遙,你聽我說,我不是說要讓你和謝云蒙有什么實際的關(guān)系,我只是說讓你去博得謝云蒙的好感,然后爭取可以在檔案室里出入。我知道她是無辜的,組織的原則也是盡量不傷害任何一個無辜的人。”

    “但是接近她不代表要把她推進(jìn)危險的漩渦里,我們可以做一場戲,徐碧晨的事你交給我來處理,既然她可以利用你的心軟,那么我就可以利用她過去的感情給她下套,反正惲夜遙背后有謝云蒙,到時候引出謝云蒙這條老狐貍,反而對我們有利。”

    “而你,在謝云蒙必須對我保持一定的敵意,然后轉(zhuǎn)而接近謝云蒙,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沒有告訴你,那就是老畢讓我接近惲夜遙,離間你們夫妻之間的感情。”

    “我們正好利用這一點,我去想辦法控制惲夜遙的動向,而你要因為這件事假裝生氣,和謝云蒙走得更近。”

    聽了謝云蒙的這些話,惲夜遙沉默了,這確實是一個兩全其美的好辦法,既打發(fā)了畢忠良,也讓惲夜遙心甘情愿替他們做事,不過現(xiàn)在颶風(fēng)隊的危機(jī)還沒有解除。

    惲夜遙微微從謝云蒙懷里掙脫開一點點,面對著他說:“颶風(fēng)隊那個被捕的人看來是沒有存活的希望了,我也不可能冒著暴露颶風(fēng)隊的危險去幫助惲夜遙救人!這事你打算怎么辦?”

    “我過幾天會讓惲夜遙假扮醫(yī)生陪我去探監(jiān),這件事是事先就安排好的,到時我讓她騙你說自己生病了,你不要去深究。”

    謝云蒙說到這里,惲夜遙突然打斷了他,

    緊走幾步,惲夜遙靠到窗簾邊上,輕輕掀開一點窗簾縫朝外望去。

    原本應(yīng)該停著黑色汽車的拐角處現(xiàn)在空空如也,謝云蒙的特工不知道到哪里去了,而謝云蒙也完全看不到蹤跡。

    皺緊黛眉,惲夜遙放下窗簾,又回到屋子里。

    一邊思考著謝云蒙到底會采取什么樣的行動,目光一邊在屋子里不停尋找。如果謝云蒙有什么特殊安排的話,一定會給自己留下點什么。

    果然十幾秒之后,惲夜遙的目光落在桌上涼水杯的底下,在透明的水和玻璃下面,可以隱約看到一張疊得四四方方的白色便簽紙。

    把便簽紙拿到手中,打開還沒有看上幾眼,惲夜遙臉上就露出了笑容。

    ‘這家伙還真是狡猾,不愧是連畢忠良都無法參透的人,看來今天的行動會順利很多。’

    安下心來,惲夜遙用打火機(jī)將便簽紙燒掉,然后在屋子里稍微做了一點準(zhǔn)備,就拿起公文包,帶上房門離開了公寓。

    58中

    謝云蒙和惲夜遙剛剛離開國富門路公寓的巷口,還沒有攔到黃包車,就被一群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混混襲擊了,他們看上去像乞丐一樣,手里拿著棍子和刀具,但是沒有手槍,一看就不是謝云蒙的特工。

    惲夜遙被他們推倒在地,謝云蒙一邊護(hù)住唐夫人拼命反抗,一邊將大聲呼喊求救,可是在當(dāng)下這樣混亂的形勢中,路上沒有行人敢出頭幫助她們,都怕惹禍上身,紛紛避之唯恐不及。

    襲擊謝云蒙和惲夜遙的混混頭目蒙著面,根本看不清楚長什么樣子,就在他拿著棍子想要親自對兩個女人下手的時候,從巷子里飛奔出一個男人,還沒有看清楚來人是誰?混混頭目臉上就重重挨了一拳,整個人朝著一側(cè)撲倒下去。

    其他混混一見這種狀況,立刻朝來人圍攏了過來,可是,他們哪是救場之人的對手,三下五除二,這些個混混就東倒西歪躺在馬路中央了。

    謝云蒙趁著這個當(dāng)口,趕緊從地上扶起惲夜遙,問:“惲夜遙,你受傷了沒有啊!”

    “沒,沒有,謝謝你。”惲夜遙驚魂未定,結(jié)結(jié)巴巴地回答說。

    等到惲夜遙站定,謝云蒙回過頭來找?guī)椭麄兊娜耍瑳]想到看見謝云蒙笑嘻嘻的站在那里,樣子比那些小混混正經(jīng)不到哪里去。

    謝云蒙馬上收斂起準(zhǔn)備道謝的微笑,調(diào)侃說:“原來是陳大隊長救了我們啊!你來得真是及時,我們還沒被打死你就來了!哼!”

    謝云蒙也不介意她的話,兀自湊上去想要幫著一起扶惲夜遙,卻被謝云蒙一掌拍開,說:“陳大隊長,注意一下影響好不好?不要老是對唐夫人動手動腳的,小心唐隊長要你好看!”

    “我只是好心想扶唐夫人一下,相信唐夫人不會介意的吧。”謝云蒙不理謝云蒙,湊近眼前問惲夜遙。

    這個時候,惲夜遙的臉頰早已紅透了,聽到謝云蒙這樣說,趕緊回答:“不會的,不會的,謝謝陳隊長。”

    “那我們一起去吃早飯吧,我知道有一家早點鋪子的油條豆?jié){很好吃,我?guī)銈內(nèi)ァ!敝x云蒙趁熱打鐵邀請惲夜遙和謝云蒙。

    “哼,我才不去呢,氣都被你們氣飽了。”謝云蒙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順手?jǐn)r了一輛黃包車,就自顧自離開了。

    惲夜遙還想要叫住她,卻被謝云蒙一把拉住,謝云蒙笑著說:“沒關(guān)系的,小男可能是因為剛才的襲擊心情不好,等一下就沒事了,我們兩個先去吃早飯。對了,你一直跟著唐隊長吃歐式早餐,一定已經(jīng)吃不慣油條豆?jié){了吧?”

    “哪有,”惲夜遙其實也希望謝云蒙離開,這個時候,她松了一口氣說:“我還是像學(xué)校里那個時候一樣,喜歡吃油條豆?jié){。只是惲夜遙他一定要吃歐式早餐,我才不得已陪他的。”

    “是嗎?那太好了,要不我們叫上唐隊長,讓他也一起試試中式早餐怎么樣?”謝云蒙一邊陪著惲夜遙向前走,一邊問。

    “那個……惲夜遙應(yīng)該還會再晚一點出門,我想還是我們兩個一起去吧。”惲夜遙當(dāng)然不會浪費這來之不易的機(jī)會,猶猶豫豫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兩個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朝早餐店出發(fā)。在他們身后,有兩雙眼睛正湊在一起觀望。

    “唉!我說你呀,剛才干嘛不下手重一點?踢他幾腳給唐隊長出出氣也好呀!”這是謝云蒙的聲音。

    而他身邊那張男人的臉,分明是皮蛋的,只聽到皮蛋在說:“我哪敢呀,到時候打傷了謝云蒙追究起來,我可擔(dān)當(dāng)不起。”

    “皮蛋,看不出來呀!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膽小了?”謝云蒙一臉驚訝的回頭看皮蛋,卻對上了皮蛋那張重新蒙起來的臉。

    “你干什么啊!現(xiàn)在還要蒙面……”謝云蒙一臉不可思議。

    “嗯嗯嗯嗯嗯!”皮蛋也不回答他,而是揚著下巴朝前面嗯嗯個不停,示意謝云蒙往前看。

    原來是行動出的黑色汽車,他們已經(jīng)緩緩跟上了謝云蒙和惲夜遙兩個人。

    “看來你真的是越老越膽小,這些人也不會回頭看咱們倆,真是的。”謝云蒙一邊搖頭,一邊準(zhǔn)備離開。此時皮蛋也招呼他那些躲在路邊茶棚里的手下們趕緊離開現(xiàn)場,接下來的事情,謝云蒙和惲夜遙會搞定的,他們不需要再做什么了。

    皮蛋的襲擊是謝云蒙事先安排好的套路,目的就是為了吸引謝云蒙特工的目光,讓他們把這件事去報備給畢忠良。

    在謝云蒙剛剛抓到軍統(tǒng)特務(wù),還沒有審訊出什么名堂來之前,為什么會有人去襲擊惲夜遙?襲擊惲夜遙就代表和惲夜遙有關(guān),更進(jìn)一步來說,就代表和謝云蒙有關(guān)。畢忠良這個老狐貍不可能想不到這一層。

    謝云蒙腦子非常清楚,與其讓畢忠良暗地里拼命懷疑惲夜遙和自己,還不如索性把事情擺到臺面上來,拉上惲夜遙和謝云蒙一起墊底,軍統(tǒng)行動搞的越大,就越不可能是惲夜遙和惲夜遙兩個人可以左右得了的,牽扯出謝云蒙,畢忠良再怎么樣都得忌憚三分。

    再加上自己混在里面攪渾水,讓畢忠良跟著兜圈子,他就無法把注意力集中到某一撥人的身上。而且,謝云蒙決定了,通知謝云蒙逃跑,也不能夠讓惲夜遙去,得要惲夜遙去。這樣的話,謝云蒙的嫌疑就會更大,最好讓畢忠良和謝云蒙在日本人面前掐起來,自己和惲夜遙才能夠安然脫身。

    反正都是懷疑,讓他懷疑的多一點,總比把目標(biāo)集中在單個人身上要好得多。

    接下來,謝云蒙和惲夜遙要演一出吃醋丈夫的好戲,惲夜遙在早點攤逮住惲夜遙和謝云蒙,惲夜遙發(fā)一通火之后,將事先寫好的小紙條塞給惲夜遙,告知她謝云蒙的危急狀況,讓她故意裝作生氣離開自己和謝云蒙去通知謝云蒙,而惲夜遙和謝云蒙則當(dāng)街對峙,演好后面的戲碼給謝云蒙特工看。

    這些當(dāng)然還是不夠了,這只是他們計劃的一部分而已,至于后手,那就要等回到謝云蒙之后,看謝云蒙如何表演了。反正畢忠良這一回要想不栽都不行。

    58下

    一路上忽悠著惲夜遙來到早餐攤前面,謝云蒙裝作好好先生的樣子幫她拉椅子、買早點,跑來跑去忙碌不已。

    這樣的舉動看在周圍人眼里,完全是一個丈夫?qū)掀诺募?xì)心呵護(hù)。

    惲夜遙當(dāng)然沒有往深處想,她心中的愛意完全被謝云蒙引發(fā)出來,笑容都變得越發(fā)甜蜜可愛。

    ‘好,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下來就等惲夜遙上場了。’謝云蒙在心里面暗想,臉上依然一副關(guān)心的樣子,極力討好惲夜遙。

    就在惲夜遙美滋滋的享受著幸福的時候,惲夜遙出現(xiàn)在了街道拐角處,惲夜遙沒有發(fā)現(xiàn),可是謝云蒙一眼就看到了。

    他趁著惲夜遙不注意,朝惲夜遙使了個眼色,表示一切已經(jīng)搞定,大戲該上場了。

    惲夜遙當(dāng)然心領(lǐng)神會,抓緊手里的公文包,大踏步朝早餐攤這邊走過來。

    走到近前,惲夜遙二話不說就一把拉起惲夜遙,將她拉到自己身后。

    惲夜遙一時之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瞪大眼睛詫異地看著惲夜遙。

    “惲夜遙,你怎么……”

    “謝云蒙我警告你,以后離惲夜遙遠(yuǎn)一點,如果再讓我看到你和她在一起,我絕對不會饒了你!”

    謝云蒙那邊早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惲夜遙話語一出,謝云蒙馬上擺出一副很無辜的樣子,說:“唐隊長,你不要誤會,剛才我和唐夫人遭到了一些混混的襲擊,我為了安慰她,所以才請她過來吃早點。”

    謝云蒙的無辜自帶痞氣,在路人眼中就是無所謂,你能拿我怎么樣的感覺。

    惲夜遙氣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這種戲在軍校的時候就不知道練習(xí)過多少遍了),完全是一個想要破口大罵又怕有損形象的丈夫模樣。

    “我老婆我自己會安慰,不需要你來多管閑事!!”

    說完惲夜遙作勢拉著惲夜遙的手就要走,卻被惲夜遙一下子掙脫開了。

    惲夜遙對惲夜遙一向任性,在外面也沒有例外,“惲夜遙,你想要干什么?胡亂冤枉好人有意思嗎?!我不過是同陳隊長吃頓早飯,難道還要經(jīng)過你的同意?!”

    “你是我老婆,隨便同別的男人一起吃飯,你覺得應(yīng)該嗎?”

    “我什么時候隨便同別的男人一起吃飯了?”惲夜遙回懟,她也開始生氣了。

    這個時候謝云蒙看準(zhǔn)時機(jī)插進(jìn)來對惲夜遙說:“我和唐夫人真的是清清白白的,如果唐隊長非要在這里造謠生事的話,那陳某也不怕奉陪到底。”

    “呵,你們兩個偷偷摸摸,倒都成了我的不對了。那好,既然陳隊長想要奉陪到底,我們就好好說說清楚。”

    “惲夜遙!!你不要再鬧了!!”惲夜遙在邊上忍不住怒吼,卻突然之間感覺到好像有一樣什么東西塞進(jìn)了自己手心里。

    抬頭一看,惲夜遙居然在謝云蒙轉(zhuǎn)過頭去的瞬間朝自己使眼色。

    ‘難道惲夜遙是故意的,是軍統(tǒng)出了什么事嗎?’惲夜遙趕緊偷偷看了一眼手里的東西。

    是一張對折在一起的小紙條,上面寫著:‘惲夜遙,謝云蒙有難,你趕緊裝作生氣離開,通知謝云蒙藏起來,要快,否則后果嚴(yán)重。’

    惲夜遙直到這個時候,才明白惲夜遙的用意,她看了一眼謝云蒙那邊,發(fā)現(xiàn)謝云蒙根本沒有看向他。

    ‘謝云蒙,抱歉了,等回來再找你解釋。’

    惲夜遙心里想著,突然之間朝惲夜遙臉上猛的甩了一個清脆的巴掌,然后拎起自己的小包就朝街上跑去,嘴里還發(fā)出一連串哭聲。

    這一記耳光,把惲夜遙也打蒙了,沒想到惲夜遙演戲還真是地道!說打就打。

    而謝云蒙心里那個心疼啊,看著惲夜遙臉上五個手指印顯現(xiàn)出來,又不好上去幫他揉揉,真想往惲夜遙背影離開的方向扔顆手榴彈!

    ‘算了,算了,不能破功,還得和惲夜遙繼續(xù)演戲呢。’

    謝云蒙只好安慰自己,兩個男人在街角繼續(xù)吵架,為惲夜遙打掩護(hù),幸好黑色的小汽車一直停在街道另一邊,并沒有因為惲夜遙的離去而跟著一起離開。

    這個時候,早餐店后面的裁縫鋪老板因為吵鬧聲跑了出來,他是謝云蒙的一個暗樁,其實早已經(jīng)觀察了很久了,現(xiàn)在估摸著該自己出來圓場了。

    “兩位先生,兩位先生!不要再吵了,要不到小店去坐坐,消消氣。小老板愿意給你們泡上一杯茶,怎么樣?”

    等到病房里所有的人都離開之后,謝云蒙越想越不對勁,這個謝云蒙,今天到底是吃錯了什么藥,這么高調(diào)地在惲夜遙面前秀恩愛,太不正常了。

    謝云蒙很清楚自己與惲夜遙的事情,也跟她講過與她之間的事情完全是為了迷惑畢忠良的耳目,兩個人不可能在一起。

    當(dāng)時小男雖然有些難過,但還是很爽快地答應(yīng)了呀?為什么今天她要在惲夜遙面前……

    突然,謝云蒙的眼前一亮,自己怎么那么愚蠢,剛才看惲夜遙的臉色他就應(yīng)該明白了。

    肯定是惲夜遙和謝云蒙串通好的,要不然,惲夜遙不會那么平靜,連一個小動作都沒有露出破綻。

    但是,他們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想著,謝云蒙的臉色漸漸變紅了。

    他在心里小聲抱怨:‘惲夜遙啊!你怎么可以把那種事去告訴謝云蒙呢!就算他是沈秋霞的妹妹,也不可以什么都和她說嘛。’

    謝云蒙想到惲夜遙肯定是為了自己做那件事太過于頻繁了,實在沒有什么好的辦法,才串通了謝云蒙,來讓他收斂一點的。

    想通之后,謝云蒙安下心來了,他放松地躺回床上,雙手枕在腦袋地后面,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那就讓嫂子誤會去吧,他也正好不用解釋了,那件事以后自然得繼續(xù)辦,他可不想忍受沒有性福的日子,至于惲夜遙和謝云蒙,就來一個將計就計,讓他們兩個啞口無言。

    小小的主意在謝云蒙心中開始形成,他嘴角的弧度也漸漸拉大。

    想到那件事,謝云蒙不禁又想到了惲夜遙做那件事時微微泛紅的誘人身體。

    就像謝云蒙自己說過的,惲夜遙確實非常有那方面的天賦,尤其是那里,柔軟,有彈性,不管做多少次,都還是那么緊致,簡直讓人欲罷不能。

    謝云蒙想象著那里被慢慢擴(kuò)開時美景,里面玫紅色的媚肉不停一張一縮,就像是呼吸一樣,每次都自動將自己吸得緊緊地。

    還有,在眼前微微顫動的雙峰,簡直是人間難得一見的美景,謝云蒙想到這里,口水都快要留下來了。他伸手摸了摸嘴角,閉上眼睛繼續(xù)享受著這難得的無人打擾地美好時間。

    惲夜遙溫暖的口腔和那個隱秘濕潤的地方,讓謝云蒙下半身在不知不覺之中支起了小帳篷。

    幸好蓋在被子里,要不然的話,讓偶爾進(jìn)出的護(hù)士看到,估計謝云蒙的臉就沒地方擱了。

    很快,思想不純潔的人就進(jìn)入了淺睡眠狀態(tài),夢中,他依然擁抱著自己的愛人,享受著美妙的幸福時刻。

    直到,大力推門的聲音將他驚醒,屬于畢忠良的聲音突然之間傳入耳朵里:“謝云蒙,我抓到在你家里按炸彈的那個人了,今天晚上我們就開始審訊,你也一起來。”

    這句話猶如一道閃電,將謝云蒙的美夢打醒。

    ‘什么?畢忠良這么快就抓到軍統(tǒng)的人了?那惲夜遙不就有暴露的危險了嗎!!’

    謝云蒙腦中第一時間想到了惲夜遙,他不禁嚇出了一身冷汗,趕緊從床上坐起身子,果然,眼前走進(jìn)病房的就是畢忠良。

    沒有注意謝云蒙的反應(yīng),畢忠良一臉興奮,他還在繼續(xù)說:“謝云蒙,你都不知道,那些軍統(tǒng)有多么愚蠢,我用了一個簡單的辦法,就輕松逮住了人,到時候,那個人一招供,我就可以端了他們的老窩。咱們辛苦了那么久,是該高枕無憂一段日子了。”

    強迫自己的臉色恢復(fù)鎮(zhèn)定,謝云蒙仔細(xì)聽著畢忠良的每一句話,越是這種時候,就越是不能急于發(fā)表意見,很可能就會給畢忠良發(fā)現(xiàn)破綻,自己一定要沉住氣,先聽聽情況再說。

    謝云蒙還不知道,這一次,他和惲夜遙與危險就差了一步之遙,幸好那個軍統(tǒng)人員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要不然,他們就都會成為畢忠良的待宰魚肉……

    56上

    被畢忠良抓住的那個軍統(tǒng)特務(wù),就是偷偷潛入謝云蒙家安裝炸彈的人,謝云蒙的直屬手下,是謝云蒙最信任的人之一。

    他在逃離的時候,不小心將自己妻子送給他的一塊玉佩落在了里謝云蒙家公寓不遠(yuǎn)處的一個小弄堂的拐彎處,被謝云蒙撿到了。

    謝云蒙立刻將玉佩交到畢忠良手中,這正中了老狐貍的下懷,他聽了謝云蒙敘述的見到玉佩的過程之后,立刻決定,要利用這個玉佩試一試謝云蒙和惲夜遙,老狐貍始終不能完全相信謝云蒙和惲夜遙真的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

    謝云蒙自己所說的,他和惲夜遙的夫人惲夜遙曾經(jīng)在黃埔軍校有過一段情的事情,畢忠良也一直保持著懷疑的態(tài)度,他表面上讓謝云蒙借此去接近惲夜遙,實際上他是想試探謝云蒙和惲夜遙是否有過這么一段過往。

    但是,惲夜遙欲拒還迎的表現(xiàn)讓畢忠良不得不相信謝云蒙的說法。

    當(dāng)然,到目前為止,惲夜遙還不知道畢忠良讓謝云蒙去勾引惲夜遙的事情,他兀自打算著自己如何在謝云蒙站穩(wěn)腳跟,與謝云蒙好好配合拿到沈秋霞所說的秘密計劃文件。

    得到消息,畢忠良立刻安排謝云蒙把玉佩放回原來的拐角處,并讓他帶人到那里去埋伏,務(wù)必將回來尋找玉佩的人活捉。

    此時,還是惲夜遙傷愈之后第一天上班的正午,謝云蒙埋伏好之后,還沒等到當(dāng)天的傍晚,就見到了一個男人在附近慌慌張張尋找著什么,這個男人戴著帽子,遮住大半張臉,他并不光明正大地走在大街中央,而是一直沿著角落低頭查看地面。

    謝云蒙示意手下人不要著急,他不動聲色地觀察著與他們的距離越來越近的男人,一只手始終伸開著,準(zhǔn)備隨時向身后的特工下達(dá)抓捕命令。

    等到男人彎腰撿拾玉佩的時候,謝云蒙胳膊猛地一揮,他身后的特工立刻像餓虎撲食一樣撲向彎腰蹲下的男人。

    這人男人一看就是受過專業(yè)訓(xùn)練的,他反應(yīng)很快,看到特工們撲過來,立刻直起身體轉(zhuǎn)身就跑,無奈距離太近了,沒有跑幾步,就被特工們從后面猛地壓倒在地,一人難敵四手,男人很快就束手就擒。

    這一回,謝云蒙這個走狗算是立了大功了,畢忠良非常滿意,立刻帶著俘虜回到了謝云蒙,但是,他刻意避開所有人的耳目,自己并沒有進(jìn)入謝云蒙里,而是讓謝云蒙偷偷將俘虜押到地牢。

    然后,自己調(diào)轉(zhuǎn)車頭,向謝云蒙所在的醫(yī)院開去。

    等到謝云蒙了解到所有抓捕的情況之后,他的后背早已滲出了一層冷汗,這個人是謝云蒙的親信,很難保證他不知道惲夜遙的身份,這無疑是一顆定時炸彈,隨時會將惲夜遙炸得粉身碎骨。

    一想到這一切都是誰惹來的禍,謝云蒙就恨得牙癢癢,把這個女人安排在惲夜遙身邊,真的比任何敵人都要危險。謝云蒙決定,這次事件一旦可以平安度過,今后自己一定要好好監(jiān)視惲夜遙的一舉一動,絕不能再讓她闖禍了。

    回到謝云蒙,畢忠良立刻投入到審訊之中,地牢中又再次傳來可怕地慘叫聲。

    拒絕參加審訊的謝云蒙獨自一人站在辦公室的窗口,他的臉上還貼著醫(yī)用紗布,但是現(xiàn)在,他連一絲疼痛都感覺不到,因為謝云蒙所有的心思都在如何讓惲夜遙擺脫危險之上。

    天色漸晚,牢中的審訊還在繼續(xù),謝云蒙剛剛將最新的審訊結(jié)果跑過來告知謝云蒙,然后,又離開幫謝云蒙打探消息去了。

    ‘看來,這個人是個硬骨頭,希望他能挺住,不要把惲夜遙供出來。’謝云蒙在心里祈禱著。

    但是,一種不好的預(yù)感始終環(huán)繞在謝云蒙心中,他忍不住打通了謝云蒙的電話,在電話里,謝云蒙用暗語告知謝云蒙大概的情況。

    謝云蒙立刻明白謝云蒙要干什么了,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住到惲夜遙家的隔壁,于是,謝云蒙順手拿了一盒沒有拆封的餅干,這是她準(zhǔn)備著隨時拜訪隔壁夫妻用的‘道具’。

    雙手捧著餅干走到惲夜遙家門口,謝云蒙還未舉起手來敲門,就聽見了里面這對假夫妻二人的爭吵聲。

    56 下

    謝云蒙并沒有立刻抬手敲門,她手捧著餅干盒站在門口聽了一會兒,屋子里兩個人吵架的動靜非常大,好像是惲夜遙要求惲夜遙寫下保證,如果兩個人要繼續(xù)搭檔并且住在同一個屋檐下的話,惲夜遙就必須隨時注意自己的言行,不可以對惲夜遙有任何越軌的行為。

    這些話,聽在謝云蒙的耳朵里,有一種尷尬扶額的感覺,這女的到底要矯情到什么時候?惲夜遙怎么可能對她出手,就算惲夜遙愿意,謝云蒙也不會愿意啊!謝云蒙不知道她是真傻還是假傻,到現(xiàn)在還沒有搞清楚惲夜遙喜歡的究竟是誰。

    不過,謝云蒙還是在心里祈禱了一句:‘希望她還是不要搞清楚的好。’

    感覺到里面惲夜遙開始無奈和疲于應(yīng)付,謝云蒙趕緊抬手敲響了房門,并決定事后一定要跟謝云蒙說說這件事,讓他想想辦法幫幫惲夜遙。

    此刻正是晚飯時間,一身西裝革履的惲夜遙,也不想和眼前的女人多過于啰嗦,他拿起鋼筆在惲夜遙寫好的保證書上簽了字,然后直接拿出一支小型手槍交給了惲夜遙,并且說:“如果哪一天我做了什么對你越軌的事情,你可以用這支手槍殺了我。”

    惲夜遙的本意是想要盡快讓惲夜遙安心,不要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他,但是這一舉動似乎又被誤解了,惲夜遙露出一絲絲驚詫的神情,同時心里也感受到一點感動,因為從來沒有一個男人對她說出過如此‘溫暖’的話語。

    把小手槍收進(jìn)自己的皮包里,惲夜遙正想說些什么,門外卻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惲夜遙立刻警覺起來,他示意惲夜遙不要多說話,自己過去看看,謝云蒙這個時間絕不可能過來找他們,如果是畢忠良派過來的人,自己和惲夜遙說話就要小心了。

    沒想到還沒有走到房門口,門外就傳來了一個清脆甜美的聲音,“唐隊長,是我謝云蒙。”

    惲夜遙一下子輕松下來,趕緊打開了房門,果然是謝云蒙站在門外,看到小男可愛俏皮,有一些與沈秋霞相似的臉龐時,惲夜遙突然覺得自己心中的陰霾一掃而空,臉上也不自覺掛上迷人的微笑。

    “小男,你怎么來了?”惲夜遙問。

    “今天是我頭一天搬過來,看你們都已經(jīng)回家的,所以過來打個招呼,”謝云蒙一邊說一邊舉起手中的餅干盒子,“這個是謝云蒙上次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帶回來給我的,非常好吃哦,所以我拿過來給你們也嘗一嘗。”

    這個時候惲夜遙也走到了門口,一臉客套地說:“真不好意思,讓你先過來打招呼,本來應(yīng)該是我們過去拜訪你的。”

    “不用不用,你們夫妻這么忙,我就是個大閑人,被謝云蒙養(yǎng)著,不用跟我客氣。”

    說完,謝云蒙在惲夜遙非常紳士地讓到一邊之后,大大咧咧走進(jìn)了房間,她一向給人直爽,開朗的感覺,從不做作。

    三個人在客廳里唯一的一張圓桌前坐下,惲夜遙拿起桌上的水瓶,給大家依次倒了一杯水,謝云蒙立刻就拿起來一飲而盡,然后開始絮絮叨叨地跟惲夜遙假裝聊天。

    其實她藏在桌子底下的手,卻在不動聲色地輕微拉扯惲夜遙的西裝下擺。接受到這個信息,惲夜遙趁惲夜遙不注意,低頭看向謝云蒙的手。

    謝云蒙趁機(jī)將一張小紙條塞進(jìn)惲夜遙手心,并在桌子底下比了一個緊急的手勢,惲夜遙立刻明白了應(yīng)該是謝云蒙要她過來傳遞消息的,尤其是看到這個緊急的手勢之后,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謝云蒙可能有什么危險,臉上的表情也逐漸凝重起來。

    好不容易聊完了天,外面的天色也不早了,兩個人把謝云蒙送到自家房門口,臨分別的時候,惲夜遙故意站在惲夜遙前面,用身體擋住惲夜遙看向謝云蒙的目光,然后對著謝云蒙開始無聲的用口型詢問,意思大致是,謝云蒙今天晚上會過來嗎?

    謝云蒙輕微點了點頭,她看了一眼惲夜遙后面,確定惲夜遙看不到自己之后才用口型說:“謝云蒙會來找你等著他。”

    收到這個信息的惲夜遙才總算安心了一點點,他恢復(fù)笑容,客氣地與謝云蒙道別之后,就和惲夜遙一起回轉(zhuǎn)了剛才出來的屋子。

    一邊踏進(jìn)客廳,惲夜遙一邊絞盡腦汁想著如何才能盡快擺脫惲夜遙,他們這個時候還沒有吃晚飯,惲夜遙突然之間回過頭來,態(tài)度非常親昵地對惲夜遙說:“要不我們一起出去吃吧,你想吃什么菜?”

    惲夜遙沒有反應(yīng)過來,猛然嚇了一跳,以為惲夜遙忘了協(xié)議的約定,要跟她套近乎,趕緊面露警惕神色說:“我今天想一個人出去吃飯,抱歉,你就不用費心了。”

    這真是太順利了,正中惲夜遙的下懷,不過表面上不能露出來,惲夜遙還是做足功課與她糾纏了幾句。

    最后看到惲夜遙像逃跑似的下樓離開,惲夜遙才總算是舒了一口氣,他不自覺回過頭來看向謝云蒙的房門,愣了一會兒之后,才有些猶豫不決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

    等待自己愛人的到來,是一種煎熬,惲夜遙這樣的特工也不例外,他坐在客廳的桌子邊上,眼睛盯著桌面,一只手?jǐn)[弄著透明的茶杯,心里一直在七上八下,想著之后的事情該如何解決。

    謝云蒙給他的紙條上寫著:‘軍統(tǒng)有人被捕,可能涉及到你的身份和機(jī)密,請速速通知你們的人隱藏起來。’

    惲夜遙坐著的時候一直在想,到底是誰被抓住了?當(dāng)時襲擊謝云蒙的現(xiàn)場只有謝云蒙一個人啊!難道是謝云蒙被捕了?不可能,他是親眼看著謝云蒙離開,以謝云蒙的業(yè)務(wù)素質(zhì),絕不可能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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