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惲夜遙推理 正文 第六百六十七章冰雪中的誓言第二十五幕

作者/小韻和小云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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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撇開對‘庸俗’先生的‘批評’,我們把視線轉到第三個人身上,也就是邕粟左邊的那個人。她倒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年輕姑娘,雖然與文淵比起來遜色許多,但并不能說她不漂亮,單獨看的話還是過得去的。

    這個女孩名字叫做蒼鹿鹿,今年二十八歲,人如其名,就像一只在山間奔跑的小鹿,身體健壯,身高1米7以上,皮膚黝黑,瓜子臉配上天生濃墨重彩的眼眉,長發盤在頭頂,別有一番風味。

    單看外表,蒼鹿鹿給人的感覺一定非常強悍,甚至有些潑辣,但事實并非如此,蒼鹿鹿是一個溫柔可愛的女孩子,她的脾氣性格和文淵很像,兩個人常常有說不完的話,只是氣質上,蒼鹿鹿經常成為陪襯而已。

    蒼鹿鹿穿著t恤牛仔褲,腳上是一雙帆布平底鞋,此刻因為不想聽邕粟先生滔滔不絕的話語,所以把頭埋得低低的,正在看著自己桌子底下晃動的腳尖。邕粟因此不滿的看了她好幾眼,但蒼鹿鹿都沒有發現。

    蒼鹿鹿同文淵一樣,都是靠著自己衣食無憂的獨立女性,身邊有沒有男朋友并無所謂。

    坐在蒼鹿鹿左邊的一男一女,我們其實已經認識了,男的叫許青,女的叫白蕓,是一對小情侶,白蕓比許青大7歲零兩個月,他們兩個人的外表特征,以及之間的感情好壞,我們已經在第三百六十章介紹過了,所以這里就不再贅述。

    并不是畫上的內容給了他什么提示?而是那些畫的大小形狀,找了一塊空閑的地方,謝云蒙坐在地板上,順手拿過一幅畫框仔細觀察起來。

    很普通的木框,就像是照相館給客戶制作的照片框架一樣,邊緣有一圈裝飾木料,謝云蒙用手掰了掰,居然很輕易就掰裂了。刑警先生首先把整幅畫的邊框都去除掉,里面露出的東西像厚硬紙板一樣,根本就沒有木料的硬度。

    謝云蒙放下貼著畫布的硬紙板,繼續拿起第二幅畫框,照老樣子把邊緣的木料全部掰掉,還是在硬紙板上貼著畫布,一連十幾幅畫,都是如此。然后謝云蒙試著把硬紙板上的畫布撕掉。

    也許是因為貼的太緊了,又或許是謝云蒙用力過猛,總之,畫布一下就被撕壞了。謝云蒙索性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整塊畫布撕成了一條一條。

    等到硬紙板表面被清理干凈之后,謝云蒙才看清楚畫布下面的樣子,那簡直就是一幅小學生的畫,歪歪曲曲的線條,難看的顏色調和,還有令人哭笑不得的畫面輪廓。

    ‘難道在這里畫畫的人,還有個小孩?’謝云蒙瞬間生出這樣的想法來,不過他很快搖了搖頭,因為剛才轄區警方的人說,以前在這里畫畫的人兩年多以前就已經出國了,這個倉庫因為是他買下的,而且出國之后一直都沒有處理,所以也沒有人進出查看。

    而且這個人在本市根本就沒有親戚,所以也不可能有小孩留在這里。謝云蒙連續撕開了好幾張畫布,看著那一幅幅‘小學生作品’,他忍不住拿起了手機。

    “小遙,有件事很奇怪。”聽到惲夜遙的聲音之后,謝云蒙立刻進入正題。

    “是什么事?小蒙。”惲夜遙立刻問道,手機里傳來汽車的喇叭聲,說明他們現在還沒有到第一個目的地。

    謝云蒙繼續說:“我發現倉庫里的那些畫都是相框改造的,畫框里面根本就不是木板,而是用硬紙板貼上畫布。我拆了好幾副畫,撕掉畫布之后,硬紙板表面還有其他的畫,很丑,根本就和畫布上的作品完全不同,像是小孩子畫的!”

    “小蒙,那里所有的畫都這樣嗎?”

    “我沒有把所有的畫都拆開,但從中挑的十幾幅畫,每一幅都是我剛才說的那個樣子。小遙,你認為這是什么原因?”

    “小蒙,我先問你一下,在倉庫里畫畫的人調查出來了嗎?”

    “我從來不相信有什么無所畏懼的犯罪分子,小偷最害怕的不是剁手,是被偷。同樣,兇手最害怕的也不是被殺,而是被拆穿。退一步來說,假設這個兇手和當年的車禍根本就沒有關系,他只是想利用車禍來做文章,那么他就更不可能來主動給我們提供什么線索,因為之前劉運兆找我們的時候已經提到了薰衣草和車禍,暗示足夠了,沒有必要再多此一舉。”

    “所以說,劉運兆在打電話的時候,兇手一定在監視著他,而兇手在殺人的時候,也一定有一個第三者在暗中窺探。第三個人當然有著自己的目的,他既不想幫助受害者,又想要揭穿兇手,那么,他唯一能做的就只能是給我們留下線索。”

    “什么線索?我認為不是告訴我們過去薰衣草田里的車禍,而是想要暗示我們現在的薰衣草別墅在哪里?想要我們盡快抓到殺人者的證據,然后把他自己撇清。我甚至懷疑,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本末倒置了,而真正的受害者,也許正是我們所認為的真兇!”

    至始至終,莫海右都冷靜地聽著惲夜遙的分析,他的想法與惲夜遙大同小異,所以沒有必要打斷他。而謝云蒙,雖然還有很多地方不能理解,但是此刻,也選擇了思考而不是提問。

    片刻之后,莫海右開口說:“小遙,畫是被拿走的,不是被留下,這與你剛才的話矛盾了。”

    “不,一點也不矛盾,”惲夜遙繼續說:“因為第三個人進到倉庫,就是為了拿走油畫,而不是留下油畫。拿走那幾幅可以稱得上完整的油畫,留下劣質的,被改造了很多次的油畫,讓我們的注意力能更加集中。”

    “可他是怎么偷出去的呢?我們發現尸體之后,幾乎倉庫里一直有人在,陌生人進來拿畫,根本就不可能被忽略掉。”謝云蒙在電話里說,他的聲音明顯帶著不可思議。

    “不是,小蒙小左,發現尸體之后,我們并非全部時間都在倉庫里面,小左驗完尸我們曾經有幾分鐘的時間是在戶外等待警察到來的,這幾分鐘足夠第三個人回來拿走窗臺上的畫了。如果要把全部的畫都調包是無論如何都來不及的。”

    “但是那么小的倉庫,從后門進來拿走特定位置上的畫,有可能一分鐘都用不了,而且當時有警笛的聲音掩蓋,倉庫里發出的細微聲音我們根本就不可能聽到。”

    “窗臺上完整的油畫又是什么意思呢?”謝云蒙問。

    “這個現在還不好說,不過,我們可以做出一些假設,”莫海右沉聲回答說:“這樣說吧,我們分析推理到現在,除了劉運兆兄妹之外,總共提到了四個身份,可以把這四個身份看作是同一個人。

    但現在看來,重點要放在剛才刑警先生說的那四個身份上面,也就是說,吳先生女兒的男朋友(就是惲夜遙口中的仇恨者和救援者)、在倉庫里畫畫的人,這兩重身份的擁有者要盡快找出來,只有他或者他們有可能將三人組引向正確的方向。

    “這樣吧,謝警官,”莫海右開口說道:“我和小遙先專注于尋找薰衣草別墅,不管這棟房子是否存在,現在也只有這個線索了,我們不能胡亂的滿城去尋找,這樣只會拖延時間,讓兇手有更多下手的機會。”

    “這個我同意,我現在馬上去警局參加專案組會議,確定下一步的行動,我相信上級的調令很快會短信通知我,我跟著警方走,以掌握最新的調查信息,你們兩個跟著直覺走,莫法醫,這件事上面,請你一定相信小遙的直覺,先試一試再說,因為這是最快的方法。”謝云蒙說。

    莫海右臉色陰沉下來,目光也變得銳利,這件事確實有一定的難度,單靠惲夜遙的直覺來判定事實的話,莫海右還是覺得有一點太過于懸了。思前想后,最終莫海右點頭同意了刑警先生的建議,也就是他和惲夜遙不進行任何走訪調查,單靠推理判斷來尋找正確的方向。

    ‘試試吧!希望一切順利。’莫海右在心中暗想,事實上,如果說是直覺的話,他自己也不比惲夜遙差多少,演員先生能夠想到感應到的,他也能,畢竟兩個人曾經連生命都應該是共享的(當然這一點法醫從來沒有口頭承認過。)

    看著惲夜遙掛斷電話,莫海右問:“小遙,回市區?還是不回?”

    “暫時先不要回市區,小左,我想我們可以去附近所有的大型垃圾回收點問一下。說不定可以得到意想不到的線索。”惲夜遙依然看著窗外,語氣里聽不出一點猶豫。

    莫海右心里很明白他到底想要干什么,推理的方向在改變,尋求線索的地點也在改變,莫海右自己也在不知不覺中改變。他沒有再多問一句,撥通了自己的手機,向轄區警員問明附近所有垃圾回收點的地址之后,發動汽車開上了回程。

    “鹿鹿,那么濃艷的薰衣草花,卻有著白色花絮,你說是不是很奇怪?”文淵說。

    “一點都不奇怪啊!”在戶外,蒼鹿鹿終于恢復了自己本來說話的聲音,她歪著頭,瞳孔中映照出活到老美到老的女人,忍住心中感慨,說道:“很多花都是這樣的,表里不一。再說我并不覺得薰衣草有多么濃艷,它的花語是等待愛情,等待愛情的女孩總是沉寂的,不起眼的,會讓人產生一種憐惜感。”

    “那么等待愛情的男孩呢?恰恰相反不是嗎?”文淵回頭微笑著,問蒼鹿鹿。

    “我不知道等待愛情的男孩是什么樣的,我又不是男的。”

    “你回避話題!”

    文淵直截了當的戳穿蒼鹿鹿,眼神中意外的掠過一絲悲傷,語氣帶上了些許焦慮。“小鹿小姐,你還準備欺騙自己的心嗎?剛才背后的目光到底是看向誰的?你覺得我沒有回頭就分辨不出來嗎?你有著他所喜愛的特質,這種特質并不是外表可以左右的。”

    “白蕓確實很美很會打扮,可我認為小青更加喜愛內在美的女孩。唉!你故意裝得那樣,想讓他對你產生不好的感覺,這又是何必呢!小青是個內心熱情如火的男人,你和他就像這紫色的薰衣草花朵和白色的花絮,雖然色彩和感覺都不同,但卻是絕配的一對,我相信他從來就不愛白蕓,你又何須回避?”

    “這不是回避不回避的問題,文姐,我也說不清楚,但是如果他不表達的話,我又怎能知道他到底對我有幾分心意,你難道要讓我去大聲說愛他嗎?更何況對他的感覺,我現在自己都不甚明了。”

    蒼鹿鹿話音落下,關于愛情的話題也在兩個人之間停滯了,瞬間提起又剎那落幕的原因是,在她們遠處,出現了一抹挺拔站立的男人身影,淡紫色襯衫與薰衣草田融合在一起,如同其中一枝特立獨行的花朵一樣,令蒼鹿鹿癡迷。

    他不知道自己對愛的包容還要多久才能消弭,可是此時此刻,他感到累了,很累很累,那種無法再把腰背直起來的疲勞困擾著他,壓榨著他。

    ‘她還需要多久才能懂事?也許這一輩子,她都只是外表長大,內心永遠像個孩子一樣。’

    男人很明白事實真相,可如今的他累了倦了,卻還沒有泯滅那份一直以來的堅持,他說不清楚這是為什么?真的說不清楚,包容也是有限度的,可他沒有限度,仿佛一個過了保質期卻還在運轉的機器一樣,愛就是電源,只要愛存在,他就不會停止容忍。

    煩躁在男人心中擴散開來,他的眉頭漸漸皺起,手指也漸漸扣緊墻壁,深沉的呼吸伴隨著合上的眼眸,是那么的不知所措,也讓人感覺那么懦弱和不值得‘同情’。因為這個男人一點反抗的‘勇氣’都沒有!

    ‘我愛你!就算是愛變成負擔,我也愛你……’自己找著借口,拼命忽略掉心中早已經囤積過量的煩躁,男人站直身體,向著他不想見到的光明走去。迎接他的是另一個勤勞能干卻不被他喜愛的女孩……

    ——

    “哼!沒有你我一樣可以活得很好!”女人的臉漲得通紅,她正在進入二樓的走廊,剛才在樓梯間里的爭吵,讓她的心無地自容,想起那句“你是不是傻?”女人所有的羞愧就都變成了憤怒,她何曾受過這樣的指責。

    女人不管男人說這句話是出于什么原因?她只是自私的認為,自己的心受傷了,就有資格憤怒和任性,因為她是女人!

    就這么簡單,一顆不為別人考慮的心,總有一天,幸福和快樂會從中間全部流失掉,可是現在她意識不到這一點,意識不到她若不改,未來注定可悲的道理。

    當她路過樓梯口右手第一間房間的時候,本該沒人的房間,房門卻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打開了,把女人嚇得差點尖叫出聲。

    她緊緊捂住嘴巴,瞪大眼睛看向房門里出來的人,那是一個高大英俊,讓人第一眼就會迷戀上的男人。

    “你……”女人剛想要開口,胳膊就被拉住了,然后,帶著香水味道的身體消失在房間內部,在房門關上的同時,里面的話語也傳了出來,“進來,小安,我有話對你說。”

    文淵說著說著有些偏題了,謝云蒙提醒她:“文阿姨,說說看聚會的事情。”

    “哦,小娟說聚會是今天早上九點鐘在薰衣草別墅集合,要在別墅里面住三天兩夜才能回來,我不太放心,所以早上給她準備了很多東西帶過去,但奇怪的是小娟一樣都沒有拿,而且我偷偷在窗口看到,她是朝著這些倉庫的方向離開的,所以,我很擔心她這三天兩夜是不是和倉庫里的小伙子一起出去了?”

    “因為撇開性格不談,這間倉庫里的小伙子真的長得還不錯,我就怕女兒太單純,不小心被他的外表吸引了,才會和他走得那么近。所以我一路跟到這里,但半路上我就跟丟了,也不知道為什么,一直看著女兒的汽車在前面行駛,看著看著,突然之間就沒有了。”

    “然后您就獨自一人到這里來了嗎?”

    “是的,我想打電話給女兒,可是她的手機又關機了,這讓我越來越擔心,所以才想到這間倉庫來看個究竟。”

    “可是不對呀!”謝云蒙問道:“聚會是早上9點鐘開始的,您女兒出發應該是九點鐘之前吧,她要參加聚會的話,一定會算準時間九點鐘到薰衣草別墅,您跟著她一起出發,怎么想也不可能下午才到倉庫附近吧?請對我說實話好嗎?您是不是很早就到了?剛才警方做的事情您都看到了?”

    文淵猶豫片刻,終于還是說:“我確實看到,你們剛才從倉庫里抬出尸體,而且我可以認得出,那兩具尸體就是劉運兆和劉韻,因為我見過他們很多次。”

    “既然如此的話,您那么擔心您的女兒,發現聚會的主辦者死亡,您為什么沒有第一時間出來找警方說明情況?而是要等到大家全部離開之后,才直接到倉庫里。”謝云蒙的表情逐漸凝重起來。無論是哪一個母親,發生這種狀況,都會第一時間過來與警方溝通的吧,文淵的做法確實讓人生疑。

    接收到謝云蒙的質疑,文淵好像有些不知所措,她憋了很久才說:“其實……我剛才看到了……劉韻身上的衣服……是小娟的,我害怕……”

    “您是害怕您一旦主動跟警方坦承,后果會讓警方把兇殺案的矛頭指向您的女兒,對嗎?”

    “是的,那條裙子是她最喜愛的東西,她早上就朝著這個方向過來了,而且沒有跟我說明,然后我到了之后,又發現這里出現了死人,還有那么多警察。小娟的裙子就穿在死者身上,當時我真的很混亂,不知道應該怎么辦才好。所以只能等到所有的警員離開,想要自己到倉庫里來找找女兒的線索。”

    “是想要再那里開發工業區,不過那個后面很難,因為之前有一些墓地也在那里,現在雖然想要重新規劃整頓,墓地也不允許再增加了,但是要遷移的話,還是一個很大的難題。”莫海右回過頭來問:“小遙,你怎么突然之間想到l山了?”

    “我只是看到這些田埂才想起來的,你覺得這里像不像當初l山山腳下的那幾個村莊?”惲夜遙反問。

    “不過是田埂和房子有些像,周圍的環境還是有很大不同的,不要再想過去的事情,我們先沿著小道走過去看看垃圾回收站在哪里?”

    “好。”

    此刻是下午三點多鐘,如果今天不能找到什么線索的話,惲夜遙和莫海右就必須在附近先找地方住宿了,所以,他們兩個要抓緊時間,但也不必過于擔心,因為再過幾個小時,能夠為他們提供線索的電話就會到來。

    ——

    第一天下午,薰衣草別墅內部

    安凌香被英俊男人拉進了房間,她其實對這個男人并不是很熟悉,僅僅知道名字,見過幾面而已。”

    “小安,你還記得我嗎?”男人試探性地問道,他并沒有做出任何粗暴的舉動,這讓安凌香稍稍放心了一點,一雙膽怯的大眼睛看著男人,若有所思。

    安凌香有一個很不好的習慣,那就是她明明沒有那么弱小,卻非要裝作自己非常弱小的樣子,尤其是面對并不熟悉的男人,而且是能夠讓她有好感的男人,安凌香總是一副害怕的樣子,并且絕對不會說自己還記得對方。估計這也是公主病的一種吧!

    此刻,安凌香就是這樣做的,她通紅著小臉,微微搖了搖頭,甚至伸出的手都可以看到明顯在顫抖。

    “哎!這下可麻煩了,我們雖然把你救進了這里,但是薰衣草別墅的主人還不知道這件事,這里是東屋,主人家現在到西屋去了。”

    “冒昧請問一下,”謝云蒙終于恢復了鎮定,問道:“您從早上一直到現在,都在這棟別墅里嗎?”

    “是的。”雖然文淵不明白謝云蒙的意思,但是她還是耐心的回答了問題。

    此時,謝云蒙也已經完全分辨出,文淵和倉庫邊上的女人并不是同一個人了。他隨即問道:“這里有沒有電話?我想要打個電話給朋友。”

    “有,就在樓下大廳里,你跟我來吧!”

    謝云蒙到現在還沒有好好看一眼房間里的狀況,所以當文淵回身去開房門的時候,他大致掃視了一圈,一間很普通的房間,沒有攜帶衛生間和陽臺。不過房間里的家具倒還很齊全,墻壁角落里有一個飲水機,床在靠近窗戶邊緣的地方,窗戶是白色邊框的移窗,墻壁也是白色的,并沒有過多裝飾。

    房間里沒有沙發,只有木頭的書桌和靠背椅,地上還放著兩只實木的小凳子,應該是給小孩坐的。

    謝云蒙問:“這里還有其他客人嗎?”

    文淵一邊領著他朝門外面走,一邊回答說:“包括主人家在內,這邊總共有七個人,嗯,目前除了主人家之外,大家都到薰衣草田那邊打牌去了,那里有個專門用來喝茶和打牌的小桌子。等通知過主人,我帶你過去認識一下。”

    “那麻煩您了。”

    很快,兩個人就走下了樓梯,這里的樓梯也與羅雀屋里的差不多,一間長方形的小樓梯間,階梯拐一個彎就可以到樓下,不同之處在于,這里的樓梯間有窗戶,而且沒有安裝照明燈。

    此刻自然他們是不會知道的,謝云蒙也不可能反應得過來,他現在一門心思要把電話線接上,向警局匯報自己的狀況。雖然惲夜遙在電話中斷之后,可能會猜測出一些什么,幫助他聯絡當地警方,但是,謝云蒙覺得還是自己打個電話過去匯報才更加保險。

    刑警先生此刻的想法是比較輕松的,因為重新接上電話線并不是一項很難的工作,他忽略掉了惲夜遙剛才在電話里的一句話,兩個人已經到了l山的附近,l山那邊的手機信號很差,尤其是后山的地方,所以說,惲夜遙只要往后山那邊去,就算謝云蒙把電話線接上了,雙方也會暫時失去聯絡。

    何況謝云蒙在電話里提到的廠區在后山,因此,保不齊這兩個人此刻正在往l山后面前進。

    所有的事情都陰錯陽差,向著不好的方向發展,也許冥冥之中,老天爺不想放過薰衣草別墅中的某些人。又或許謝云蒙進入薰衣草別墅只是一個契機,讓他來見證兇手的罪行!

    ——

    電話突然之間中斷,確實讓惲夜遙心中產生了一些不好的猜測。

    當他將電話里的話語復述給莫海右聽了之后,法醫先生立刻說:“小遙,我想現在可以肯定劉運兆所說的話是真實的了,但他只是一個炮灰。兇手利用他開口之后,有可能并沒有離開倉庫附近,而是跟著謝警官一起到達了薰衣草別墅!”

    “你是說他把小蒙炸暈之后,自己將小蒙帶進了薰衣草別墅?他明明知道小蒙是一個刑警,罪犯一般不會在犯罪過程中,讓一個刑警留在身邊吧?”惲夜遙立刻反駁,可是話音剛落,他就意識到莫海右的意思了。

    “難道說殺死劉運兆兄妹的兇手,并不是薰衣草別墅里真正要動手的人,他想讓小蒙見證發生在薰衣草別墅里的兇殺案,以便把倉庫里的死亡事件也按到另一個兇手頭上?”

    “還有一種可能,”莫海右補充說:“薰衣草別墅里不存在另外一個兇手,而存在可以讓人忽略掉兇手罪行的其他案件,也就是說,存在給兇手做擋箭牌的人。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想,之后的兇殺案不會立刻發生,真兇必須讓謝警官先產生某些懷疑,再繼續殺人。”

    “呃……好的。”女仆用一種很怪異的眼神看著傅責,薰衣草別墅里既然來了這么多客人,應該很忙的呀,為什么不用她來上班呢?不過有的休息又不扣工資是件好事,所以女仆雖然奇怪,卻沒有開口反駁,自顧自開始洗手,準備回家。

    打發走女仆之后,傅責才站直身體,他朝樓上看了一眼,目光變得相當深沉,似乎是在懷疑樓上面有什么?但又不敢確定的樣子。猶豫了一會兒之后,傅責還是沒有辦法放下自己的心事,提步朝薰衣草別墅西屋二樓走上去。

    第三百八十一章文淵的奇怪舉動和托付

    離開了空無一人的東屋,謝云蒙回頭看了一眼整棟薰衣草別墅,確實如文淵所說的那樣,它分為東西兩棟獨立的房子,每棟房子都有二層樓,外觀并不豪華,但顏色結構看上去確實很漂亮,與謝云蒙平時印象中的別墅有很大不同。

    紫色和白色搭配在一起非常顯眼,再加上周邊是紫色的薰衣草花田,讓謝云蒙更加肯定惲夜遙和莫海右兩個人很快就能找到這里。

    文淵走路并不快,可能是由于薰衣草田里泥土松軟的關系,所以謝云蒙也只能走走停停跟在她身后,兩個人用了大概十幾分鐘的時間,才接近其他人所在的位置。

    這個時候,正在打牌的人也發現了他們,首先站起來的是蒼鹿鹿,小姑娘利用身高的優勢,伸長手臂對文淵揮舞著,嘴里還大聲招呼讓她趕快過去。

    “文姐,這里這里,我們都已經贏了邕粟先生好幾局了,你趕緊過來。”

    “別急,鹿鹿,這里有個新的客人,你們先認識一下。”文淵也跟著大聲說。

    時間拿捏的剛剛好,不到幾秒鐘,走廊里便傳來了腳步聲,而且這腳步聲毫無懸念地停在了男人所在的房間門口。

    ‘她過來了,這件事,一定要做得天衣無縫才行,絕不能讓下面那個老女人發現。’男人想著,開始醞釀改變自己的嗓音,他為了這一次的計劃,已經學習變聲很久了,現在他有自信可以完全騙過門外的女人。

    打開房門的一剎那,男人的話語脫口而出:“進來,小安,我有話對你說。”

    薰衣草別墅第一天傍晚,西屋

    欺騙計劃完成之后,男人離開房間,匆匆溜進薰衣草花叢中,他必須動作很快才行,因為稍微慢一點,下樓的女人就有可能比他先到客廳里。

    幸好路途不遠,男人很快就站在了大門口,借著紫色花田的掩蓋,男人迅速清理著衣服和頭發上的白色花絮,感覺差不多之后,他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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