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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兇手居然在餐館外面澆了整整一夜的水?他是怎么做到的?在冰天雪地里往房屋外面澆水的話,他自己也會凍僵吧!這種天氣說不定會小命不保。”單明澤問。
這件事比發現尸體還讓他感到疑惑,且不說他擺出的這些理由,從昨天晚上到今天下午,詭譎屋中的人都在刑警眼皮底下監控著,除了西西之外,其他人根本沒有長時間脫離監控范圍行動的可能性。
西西當然不可能做這些事情,單明澤很清楚,所以他抬頭看著雜貨店老板,想要得到一個明確的答案,他相信這件事,謝云蒙一定會調查仔細。
果然,雜貨店老板接著說:“當時謝警官也問了和你同樣的問題,但是我們夜里睡著之后,根本就沒有聽到任何異常的聲音,本來我和老婆兩個人睡覺都很驚醒,昨天晚上不知道為什么?一覺睡到天亮,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察覺到,照理說,有人在房子外面澆水,聲音應該很大的。”
“反正我也說不清楚,可能是由于我們神經太緊張了,才會這樣吧!”雜貨店老板勉強找了個理由,繼續說:“后來謝警官讓我們安頓好西西,就爬上了屋頂查看,他在屋頂上呆了,大概有十幾分鐘的時間才下來,當時他就明確告訴我們,屋頂上有機關連接著房子里的水管,半夜水就是從屋頂上面灑下來的,所以,整棟房子外圍才會被冰封凍住。”
“機關現在已經被謝警官破壞了,也不會再二次灑水,后門也是謝警官在救援西西的時候,想辦法破開的。今天早上,西西和謝警官出現的時候,著實把我們嚇了一大跳呢!”
“你是說,謝警官是今天早上到這里來的?大概幾點鐘的時候?”單明澤問。
“你讓我想想啊!晚上9點多鐘吧。”
雜貨店老板的這個回答,立刻讓單明澤認為早晨西西的失蹤,是謝云蒙將他帶走,藏到了這里來,而不是被什么人襲擊!這讓他對襲警的好感又增加了幾分?柳橋蒲在房子里一直不肯說出西西的行蹤,那也應該是在保護她。確實,比起留在詭譎屋擔驚受怕,送到這里來對西西更好。
只是西西自己的擅自離開,才導致了現在這種狀況,剛才女警拼盡全力援救西西的情景,單明澤心里也充滿了感激,還有柳航這個人也看得出來,他對西西是真心的。
“老婆!!”雜貨店老板實在受不了老板娘這種婆婆媽媽的說話方式,大聲喊道:“你直接說不就行了!!想急死我們嗎?!!”
“我在猜,西西可能上山之前就已經懷孕了,因為月份還不足夠,所以看不出來!”
老板娘的話一出口,單明澤立刻就跳起來了,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確實和西西有過肌膚之親,但那已經是一個多月之前的事情了,之后的時間里,西西和新男友做過什么,他完全無法知道。現在在這個生死攸關的節骨眼上,西西如果真的懷孕,那她的身體怎么能夠受得了?!
“阿姨你不會是搞錯了吧!不可能的,西西怎么會……!!”
“單先生你先不要激動,現在,你們兩個照我說的話去做,老公,你裹上羽絨服先到門外去,回避一下!還有,到廚房去盡可能打水上來,不……唉!我真是蠢死了!水龍頭肯定都凍結了,老公,先把房子里所有的瓶裝水拿到房門口來備用,然后到倉庫去,能拿多少礦泉水就拿多少過來,記得出去要多套幾件衣服,注意安全!”
“好好,我馬上去。”老板點著頭,迅速站起身來拿上椅子上的衣服就往外走。
等他離開之后,老板娘馬上對單明澤說:“關系到小姑娘的生死,你也不要有什么顧慮了,馬上幫我到包里去把所有干凈的毛巾和布頭都拿出來。”
“阿姨,你,你說西西如果真的懷孕的話,有可能會流產嗎?”
“她肚子里如果是還不足月的孩子,怎么經得起這樣來回折騰,要是我所料不錯,孩子七七八八是保不住了,我們只能想辦法保住大人,你就不要有別的想法了,專心幫我的忙就行!”
三樓上顏慕恒正在提問,我們把視線轉向一樓,手掌上裹著紗布的男人正在念另一本褐色日記本上面的內容,同樣,他也隱去了寫日記者的名字。
男人說:“請大家安靜,我現在用日記主人的口吻給大家念一念他的記載,如果期間有人想起什么事情,和過去有關系,尤其是唐奶奶和于恰先生,請你們立刻打斷我說出來,謝謝。”
“這個沒有問題,你念吧。”唐奶奶倒是很從容。
不過于恰提出了一點質疑:“日記也許是樓上的女主人寫的,但內容應該都是和詭譎屋過去有關的事情吧,我和雅雅又沒有在詭譎屋中呆過,我想不太可能會有線索提供給你們。”
“于爺爺,我們不是指明確的線索,你們想到什么都可以說出來,反正現在集思廣益,大家也都只是在揣測而已。”枚小小解釋說。
“那好吧,我會仔細回憶一下的。”
于恰嘴上說著,眼神卻看向一邊的唐美雅和雅雅,透露出一絲無奈。
雅雅倒是很起勁,他對枚小:“小小姐,我小時候也聽奶奶講過很多她年輕時候的事情,如果待會兒我舉得有用的話,我也會說出來的。”
“可以的,雅雅。”枚小小微笑著說,她的一雙腳還抱在唐美雅和雅雅懷里,現在感覺傷口好多了,一股麻麻癢癢的感覺從皮膚上傳出來。枚小小想要收回腳撓一撓,立刻被唐美雅制止住了。
“枚警官,凍傷最忌諱抓撓傷處,你忍一下,麻癢的感覺很快就會退去。”
“啊!謝謝你,唐奶奶。”枚小小只好道了聲謝,繼續把腳放在兩個女人的膝蓋上不動。
她身邊的男人已經開始念第一篇日記:“日子過得真快,明鏡屋建成也已經半年了,伴隨著安澤的好日子到頭,我也可以出來透透新鮮空氣了。我時常偷拿一些玩具和錢財,還有好吃的食物,安澤并不關心我們過得怎么樣。他只想擺脫我的牽絆,開始新生活,可我又怎么能讓他如意呢?”
回到之前的情節中,廚娘說的話并沒有讓柳橋蒲發火,也許是剛才中毒的原因,到了三樓之后,柳橋蒲的脾氣收斂了不少,老爺子細細斟酌了一會兒,我文曼曼:“你還記得,當初看到的管家身高體型是什么樣子的嗎?”
“當年我只有四五歲,印象十分模糊,只記得那個管家是個瘦高個子。”文曼曼回答。
“那你怎么能確定管家與安澤的年齡差不多呢?”柳橋蒲繼續問。
“我出生在這座山上,四五歲之前見過的年長者只有房主人安澤,管家看上去也很老,所以我認為他和安澤年齡差不多。”
“那么婆婆,當年你和小于初識的時候,他是一個什么樣子?”
“他很瘦,看上去比一般年輕人要老成一些。”婆婆回答說,似乎對年輕時候的管家先生印象有一些模糊了。
廚娘說完,正等著柳橋蒲繼續問下去,沒想到老爺子一聲不吭朝著背后使了個眼色,隨即惲夜遙那落寞悲傷的聲音就繼續回蕩在房間里。
“我還記得,在火災之前,就是我還能只有活動的那段日子,小工人和女仆的關系就很好了,我不知道那個小工人來自何方,也從來沒有見過他,但是管家總是偷偷告訴我,小工人和女仆會在偏屋地下室見面,當時那個地方,父親是絕對禁止我去的。”
“我也不知道那里究竟有什么,反正在書房里的時候,總覺得里面有腳步聲。想來,就應該是女仆和小工人在約會吧。也許地下室的人口在別的地方,反正在書房里,我從來不知道該如何進入地下室。
“那些一兩年之前才發生的事情,現在想起來,仿佛過了幾個世紀一樣,當時我不覺得有什么開心,現在卻覺得那時如同在天堂。父親已經許久沒有消息了,管家先生也不再上三樓來,我身邊只剩下了書和筆記本,其他的東西都被偷偷搬走了,是誰搬走的?我完全不知道。
焦慮、不安,惶恐此刻一起侵襲著女仆的內心,她感覺這次自己再也沒有辦法平安度過,過去所做的一切,包括兩個女兒和她們父親的臉龐輪番呈現在女仆眼前。
努力鼓勵著自己,女仆想要重新提起信心來,她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去做,怎么可以讓自己在這里倒下呢?!
“姐姐,你干了什么?”身后傳來細微的聲音,那是安茜在呼喚她。
女仆回過頭去,看到了女孩被抑郁折磨得憔悴不堪的臉龐,她就站在房間門口,一動不動的看著地上的男人和女仆。
“你快回去,去睡覺,和你沒有任何關系!”女仆想著安茜爬過去,她他已經沒有力氣站起來了,可是他的心依然關心著安茜,拼命努力想要讓小姑娘主動回到剛才睡覺的房間里去,當做什么也沒有發生過一樣回去睡覺。
可是,最近沒有辦法做得到了,黑暗中,安茜的視線注意到了那熟悉的五官輪廓,再次抬頭看向剛剛還信任萬分的年輕女仆,“你殺了他?!!”
“不,我沒有!”
“你殺了他,對不對?”
“小安,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為了挽回局面,女仆一會是用盡全身力氣,向著安茜喊道。
可惜,她的話小姑娘已經聽不進去了,她一邊搖頭,一邊朝著門外退出去,對女仆吼道:“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靠近我,是你殺了父親!!”
聽到父親兩個字,女仆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力氣?猛地一下從地上爬起來,沖過去用雙手抱住安茜的肩膀,想要繼續對小姑娘解釋。
就在兩個人糾纏在一起的時候,她們的身后慢慢覆蓋上了一個黑影,黑影房間里僅剩的一絲光亮全部擋住,也擋住了安茜瞳孔中的生命之光,當他的手慢慢向上抬起的時候,面對著他的安茜看到那雙手中,有什么東西正在閃閃發光,如同黑暗中的明珠。
剎那間,小姑娘好像明白了什么事情,又好像解脫了一樣緩緩閉上眼睛,任由那閃著寒光的明珠,揮擊向女仆的后背……
一口又一口黑色的血液從顏慕恒口中吐出來,惲夜遙感到腦袋昏昏沉沉的,一個人身上的力量仿佛都被抽干了,連自己的神經都沒有辦法聽從大腦的指揮,兀自像掙扎一樣顫動著。
尤其是左手,已經疼到麻木,這一回不是什么欺騙,也不是什么計劃,而是真實地被兇手給暗算了,看來兇手真的隱藏他們身邊,就在眼前的這些人之中。
顏慕恒不放棄繼續允吸著惲夜遙的手背,希望可以看到殷紅的鮮血從里面流出來,但是已經晚了,不知道是什么毒素,通過血液運行的速度比想象中要快得多,當顏慕恒抬起頭來喘口氣的時候,惲夜遙整條小臂都已經開始腫脹發黑,讓人不忍目睹。
地上的人也是,柳橋蒲雖然已經全力救援了,但他依然在一陣劇烈抽搐之后,停止了呼吸,整個人像棉花一樣癱軟在柳橋蒲懷里。
“該死的!小遙,你忍一下!!”顏慕恒急得冷汗布滿臉龐,他將惲夜遙的毛衣脫下來,順手從自己內側衣服上撕下布條,就往惲夜遙的小臂上方捆扎,他用足力氣死死勒住那里,布條深深嵌入惲夜遙的皮肉,令他發出痛呼聲。
事情的發展似乎兇手再一次險勝,不管刑警和演員想出什么樣的計策,聽到多少人背后的秘密,兇手都有辦法為自己留下動手的余地!
顏慕恒捆扎好惲夜遙手臂之后,對他說:“小遙,我現在要劃開你的小臂放血,你忍受不了就使勁咬我,不要心軟,知道嗎?”
“不行……小,小恒……不行的。”惲夜遙發出斷斷續續的反對聲,可在這里沒有任何解毒藥劑,也沒有醫生,這是顏慕恒可以想到的唯一辦法,為了救命,他顧不得那么多了。
一把撕開惲夜遙手臂上剩余的布料,顏慕恒從口袋里拿出鑰匙,挑出其中比較平整尖銳的一把,對柳橋蒲說:“老師,有打火機嗎?”
“不要問我是怎么猜到這一切的,王姐……請你扶著廚娘婆婆坐到連帆先生身邊去……那里比較安全……”
“我知道了,婆婆,我們走。”王姐總算是冷靜下來,不管心里有多少疑問,她畢竟也是個飽經風霜的女人,在這種狀況下,也不可能再去一味替怖怖辯駁。
等到她們兩個人坐定之后,惲夜遙才繼續開口,顏慕恒此刻滿眼心疼,這個從來不哭的男人,眼眶里居然濕潤了。惲夜遙朝他微笑了一下說:“小蒙,你不要擔心,我沒事的。”
他的這句話,也等于坐實了剛才怖怖的猜測,但演員和刑警的計劃究竟是怎么實施的?從二樓上到三樓,再到現在,他們到底做了多少秘密行動?馬上,這一切都會順著謝云蒙的講述讓大家知道。而同一時刻,在樓下的人還不知道樓上發生的狀況,還在念著黑色筆記本上的記載。
真正的顏慕恒此刻確實在一樓里面,他就是那個手上纏著紗布念日記的男人,臉上的偽裝已經全部卸去,露出的真面目倒還算眉清目秀,五官居然和雅雅有幾分相似,不過,樓下除了枚小小之外,并沒有人關注到這一點。就連唐美雅也沒有注意到,因為她一直都在關注著枚小小凍傷的雙腳和于恰的身體狀況。
雅雅則全神貫注看著顏慕恒,聽他繼續念下去。不過此時的顏慕恒卻不說話了,他抬頭看向天花板,沉默一會兒之后,突然說:“過去那種感覺又來了,樓上真的什么都不會發生嗎?”
他像是詢問自己又像是在詢問枚小小,枚小小奇怪地問:“你怎么了?”
“我覺得心很疼,就像小恒出事的時候一樣。”
“老伯!你到底在干什么?!這么多東西會砸死人的,知不知道!”少女驚呼道,她的眼睛直勾勾盯著雜貨店老板,一幅慍怒的樣子。
老板也是很無奈,反駁她說:“我從樓下上來,根本就沒有看到你的人影,你怎么像個幽靈一樣啊!”
“誰說我像幽靈?我剛剛替你們打倒了一個幽靈,你們還不知道吧!”少女挺起胸膛,貌似非常得意的說。
她這句話把雜貨店老板唬得一愣一愣的,連彎腰去撿礦泉水瓶的動作都停住了,他問少女:“什么幽靈不幽靈的?你究竟是誰?”
“我叫文曼曼,是詭譎屋中的刑警讓我過來的,我們得到了兩本黑色封皮的筆記本,喏!就在這里。”文曼曼一邊說,一邊從羽絨服內部拿出筆記本,同惲夜遙和顏慕恒兩個人手中的黑色筆記本一模一樣,她把筆記本交到雜貨店老板手里說:“謝警官讓你們好好保管,不能讓詭譎屋里的人知道,尤其是兇手。”
“這個……”雜貨店老板拿著筆記本,一下子反應不過來,不知道把這兩本筆記本放到哪里去才好?他左右晃動了幾下身體,突然之間一下把筆記本扔到地上,大聲說:“哎呀!我還管什么筆記本呀!里面都快出人命了!我告訴你,西西她現在還沒有脫離危險,你要是沒事的話,趕緊進去幫我老婆的忙!我現在都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你說什么?難道西西凍傷太嚴重了?!到現在還沒有救過來?!”文曼曼也急了,她反問老板的聲音很響。
這時單明澤從房間里探出頭來,朝著外面怒吼了一聲:“要進來就快點!不要在外面廢話!老板,水!!”他一直處在暴走的邊緣,已經管不了說話的態度了,文曼曼被他兇神惡煞的眼神嚇了一跳,差點沒躲到雜貨店老板身后去。
‘我的媽呀!比謝警官偽裝之后的眼神還恐怖。’文曼曼在心里想的,不敢拖延,直接就跟著單明澤走進了房門,她是怎么穿過風雪交加的山崖到餐館里來的,剛才說替他們打倒了一個幽靈,又是怎么回事?這些都還沒有來得及解釋,現在,所有人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西西身上。
惲夜遙反問他:“小帆,那我問你……當時外科醫生的體型是不是很胖?”
“好像是的。”連帆如實回答,他一直看著惲夜遙的方向。
“廚娘婆婆,山崖上所有的店鋪,有對外開放住宿的嗎?”
“沒有,據我所知,這里的店鋪只是供來旅游的人臨時歇腳和吃飯,根本就不會有人想要留宿在這里,因為山上的條件簡陋,基本上旅客都會在山下度假村預訂房間休息。”
“那就對了,小帆,你告訴我,如果外科醫生是當時在別的旅店里的食客,納悶他要住宿在哪里呢?”
“大雪堵塞了山路,也許是他吃飯的那家餐館老板臨時收留了他呢?”桃慕青說道。
惲夜遙微微搖著頭說:“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你們還記不記得,當時我們在討論住宿問題的時候,山崖上所有餐館的老板都在,他們都明確表示過,店里沒有多余的房間可以供人住宿。而且你看文女士餐館里的狀況,樓下雖然是很寬敞,但是樓上僅有一個臥室,根本就沒有安排客房。”
“因為在這樣的山崖之上,除了詭譎屋這種特殊的大房子之外,其他小戶人家都必須節約能源才行,畢竟上山下山一趟很不容易。所以他們是不可能在家里設置多余的客房的。”
“那位食客我可以肯定,就是管家先生,而怖怖,當時只有一個可能,她溜到了餐館后面的食品倉庫里面,我們昨天早晨在食品倉庫里調查的時候發現了一個胸針,還有一縷粘在門框上的頭發,顯然是硬扯下來的,我猜測當時怖怖跑進去的時候非常慌張。”
“我們雖然沒有辦法證明,留下這些證據的時間,但它至少告訴我們,倉庫里有一個小姑娘去過,而怖怖的可能性最大。還有,頭發上面的冰層凍的非常厚,連小蒙都沒有辦法掰下來,也說明留在那里有一段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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