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惲夜遙推理 正文 第七百二十三章皮卡車海邊酒桶殺人事件開篇第四十四幕

作者/小韻和小云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好,柳先生,只要我能動,就一定讓大家吃飽肚子。”

    簡單的交流讓房間里的緊張氣氛緩和了不少,等柳橋蒲和廚娘婆婆的對話結束,惲夜遙才繼續說:“在正式開始尋找三樓上隱藏的秘密之前,我們要先來弄清楚幾件事,首先是廚娘婆婆,我希望您如實回答,接下來我所要提出的問題,好嗎?”

    “可以,惲先生,我知道你一定會詢問我的,因為經歷過這個家15年前變故的人只有我,只要是我知道的事情,一定知無不言,所以你盡管提出問題就行了。”

    廚娘婆婆會這樣說,早已在惲夜遙的預料之中,但惲夜遙卻沒有直接從15年前的事情開口,而是把話題轉到了怖怖身上。

    “婆婆,昨天您對我說過,您的兒子叫小恒,但不是在我們身邊的顏慕恒。您也親口承認,怖怖是小恒的女朋友。這些您應該沒有忘記吧?”

    “我沒有。”廚娘回答說。

    “可怖怖卻說她的男朋友叫小于,這又是為什么呢?”

    “啊!這里面是一個誤會,我姓于,兒子隨我姓,但名字中也有一個恒字,所以大家有的時候會叫他小于,有的時候又會叫他小恒。”

    “那就是說您的兒子全名叫做于恒對嗎?”

    “是的,惲先生,我兒子的名字和案子有什么關系嗎?還是你們聽到有人提起了于恒這個名字?”

    “不是的,婆婆您放心,于恒與案子沒有任何關系,我只是想確認一下您兒子的姓名而已。”

    “哦,那就好!”廚娘婆婆明顯松了一口氣,他等待著惲夜遙繼續往下問。

    但惲夜遙的下一個問題就準備轉向剛剛回到他身邊的顏慕恒,顏慕恒好像很不耐煩的樣子將陸浩宇擠開,指著另一邊空著的椅子說:“你坐到那邊去。”

    “憑什么我坐到那邊去?難道我不能坐在惲先生身邊嗎?”陸浩宇不甘示弱的反駁道,憑力氣他爭不過顏慕恒,被生生擠得站了起來。若是論脾氣,他可不比這個臉上掛著刀疤的男人小。

    這句話就像是記憶中一道深刻的印痕一樣反復在惡魔的耳邊回想,暗示著他一些事情,‘eternal一定知道些什么,他在提醒管家,但是最終卻提醒了我。’惡魔想著,心中沒來由一陣得意。

    他不應該得意的,第一天計劃所要完成的事情,被刑警和那個可惡的老頭破壞了一半,雖然要殺的人都死了,舒雪也沒有逃脫。但是eternal那小子是怎么知道舒雪死亡的事情的?那小子到現在為止可以說一步也沒有踏進過詭譎屋的內部。

    ‘不,他至少進入過密道,而且帶著舒雪……’惡魔一邊思考,一邊不斷否定自己的某些想法。他必須仔細分析目前的狀況,做好充分準備面對剩下的時間。大雪看情況沒有兩三天根本不可能停下來。

    這對于惡魔來說是好事,因為可以定定心心執行接下來的計劃,不過世事難料,他也要做好大雪突然停止或者山下的警方突然上山的準備。

    eternal的存在是個棘手的問題,他居然會因為那件事同警方一起上山……不,惡魔想著,自己還不能確定那個人究竟是不是eternal,他不是同那個男刑警一樣在臉上弄上了一條長長的傷疤嗎?

    所以,在沒有確認真面目之前,惡魔覺得自己不可以武斷做出定論,就算他們很像,也不可以排除eternal正用顏慕恒做擋箭牌,而他正偷偷躲在哪里窺探自己的秘密。

    回到詭譎屋內部用不了多長的時間,但是在此之前,惡魔必須先去一個地方,那里有著惡魔隱藏了十五年的秘密。

    矯健的身軀在巖石地洞里來回穿梭著,就像是穿梭在蜘蛛網里面的織網者一樣。很快,惡魔看到了自己熟悉的標記,那還是三年多以前刻印上去的。

    ‘居然到現在都沒有消退,看來這里真的可以算是連昆蟲都遺忘的地方了。’心中剛剛想完這句話,惡魔就立刻自嘲地說:“我忘了這里總是很冷,沒有昆蟲。”

    確實,枚小小說得很對,在這里他們不能久留,只有讓柳橋蒲和惲夜遙一起來勘察現場,才能得到更多的線索。柳橋蒲經驗要比他們豐富得多,現在沒有法醫在場,動腦筋的事情只能派給柳橋蒲和惲夜遙。畢竟枚小小和謝云蒙是需要把行動擺在第一位的。

    西西身體虛弱,其實并不只是因為腹部傷口的原因,那道腹部的傷口是怎樣形成的,女警現在不能說,因為說了西西就會崩潰,也會影響到這棟房子里的另外一個人。

    自從進入詭譎屋以來,女警一直在關注著西西的動向,要不然她也不可能在西西發現兇殺現場之后,第一時間將人帶走,送進喬克力的房間。

    喬克力的身份其實同顏慕恒差不多,他也是外圍那樁案子的當事人,而且是一個沒有到過詭譎屋,卻對詭譎屋有一點了解的人,此時,這些事情,女警當然不可能告訴眼前的顏慕恒。

    枚小小說:“這樣吧,我先帶西西回去交給老師,你辛苦一點,守著尸體,等我把老師帶過來。”

    “我沒事,”顏慕恒并不在乎留在這里守候,他說:“但是柳爺爺離開了,那邊誰看守呢?”他的意思是柳橋蒲離開之后,房間里的人很可能會再出事。

    “沒關系,現在天快要亮了,我想小蒙和小遙也應該回去了,你守在這里千萬不能離開,我會盡快回來的。”說完,枚小小接過顏慕恒手中的西西,小姑娘雖然是微胖體型,但實際上體重少得可憐,抱在顏慕恒懷里的時候,就像是只蜷縮起來的小兔子一樣。

    目送枚小小和西西兩個人離開廢墟地下室內部,顏慕恒才總算可以真正表達出自己的情感來,他頹然坐在房間的角落里,看著廚師那張還沒有褪去膚色的臉龐,心中一片迷茫。

    ‘我現在是該恨,還是應該原諒呢?’顏慕恒捫心自問,卻找不到合適的答案。想起小時候發生的一切,他就覺得應該要恨管家和廚師的,當他剛剛懂事的時候,管家和廚師就一直逼著他不停睡覺做夢。

    一開始,顏慕恒并不覺得這有什么不同,因為小孩子不就是要多睡覺的嗎?直到舒雪出現,他才感到事情有那么一點不對勁了,因為管家和廚師不再逼著他睡覺,而是將注意力轉移到了舒雪身上。

    因為木板墻壁的事情,顏慕恒的回憶被打斷了,傷懷感嘆也隨之枉然不在。顏慕恒走回到廚師先生的面前,蹲下身體,伸手用指尖替他擦去眼角那還未干透的淚痕。

    廚師先生的目光正對著地下室出入口的地方,那里是剛才eternal離開的地方,顏慕恒輕聲說:“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你是在向他懺悔嗎?”

    沒有人會回答他這個問題,虛空中唯有刺骨的寒冷相伴,就連嘆息聲也仿佛黏連在唇齒之間不愿散去。

    輕輕合上廚師先生的雙眼,顏慕恒趁著小小還沒有回來的空隙,朝地下巖洞的方向走去,那是一條傾斜的道路,入口并不大,但是進入之后,空間會慢慢擴開。

    顏慕恒已經無數次經過這里了,可以說是熟門熟路,他要去看一看,有沒有兇手留下的蹤跡。剛才枚小小在這里,他不好行動,因為枚小小不知道他了解巖石地洞的事情。

    如果兇手是跟在廚師先生身后進入地下室的,說不定會有腳印一類的東西,巖石地洞里地面潮濕,而且常年生長著一些地衣植物。

    顏慕恒仔細在必經之道上搜索查看,來回很多次之后,終于被他在一個小小的水洼里面找到了一截細小的白色物品,形狀就像是雞爪骨頭的尖端一樣,上面還有黑色的污垢。

    顏慕恒想要用指甲剔去黑色部分,可是完全弄不掉。他將小東西捏在食指和拇指之間,仔細觀察,越看越覺得它似曾相識。

    片刻之后,他想起了房子里骷髏身上的白骨,這不就像是一小節指尖骨頭嗎?想到這里,顏慕恒不禁打了一個寒顫,難道有人把骷髏弄到這里來了?除了管家和廚師之外,誰還知道骷髏的存在呢?”

    “房子里發生的事情,到現在為止,顏慕恒只知道中年婦女兇殺案和枚小小剛才說的舒雪死亡事件,其他的都還無法了解,因為他根本就沒有多少時間可以出入房子內部。

    ‘eternal。’顏慕恒腦子里突然之間反應出這個名字,剛才自己在廢墟的時候,為什么沒有見到他,難道是他殺了廚師先生跑回主屋里去了?

    “如果eternal的話,我想他不可能殺了廚師先生的,對,eternal不會殺人。”像是在找借口一樣,顏慕恒反復否定eternal殺人的可能性。

    當天色大亮的時候,謝云蒙終于回到了褐色塔樓內部,他已經很困頓了,一晚上的調查并沒有給他帶來多少收獲,如果惲夜遙或者小小在身邊的話,也許情況會好一點。

    現在事件的陰影重疊在他眼前,一切反而顯得更加模糊了,身體和大腦的疲勞影響著謝云蒙思考的節奏,他確實需要好好休息一會兒。

    進入大家所在的房間之后,謝云蒙終于松了一口氣,房間里一切都很平靜,尤其是已經清醒的惲夜遙正在看著他,刑警先生走到演員面前,頹然坐在他的身邊說:“小小有回來過嗎?”

    “剛才來過,老師和她一起出去了,聽說是小小和顏慕恒發現了廚師的尸體,就在廢墟那邊的地下室里。”

    “餐館的廚師死了?!!”謝云蒙頓時清醒了不少,再次發生的兇殺案刺激著他的神經,刑警想要站起剛剛坐下的身體,卻被惲夜遙一把拉住了。

    “你累了,接下來交給老師和小小吧,顏慕恒可能會過來,廚師一死,他在外圍就沒有用處了,而且我懷疑,事實上,那個廚師就是管家。”

    “怎么說?”謝云蒙緊繃著神經,他的臉色一片灰暗,看著令惲夜遙心痛不已。

    輕輕用手拍了拍刑警先生的肩頭,惲夜遙記得柳橋蒲的囑咐,所以盡可能收斂著自己與謝云蒙之間習慣性的互動。

    謝云蒙困頓的大腦此刻當然不會注意到惲夜遙的變化,只是認真聽著他繼續講下去。

    “根據小小的描述,餐館廚師和管家的容貌一模一樣,而那個在雪地中死去的人你不覺得有些怪異嗎?”

    “你認為在雪地中死去的人不是管家?可是我們都看到過他的容貌,不可能有錯啊?如果是一具腐爛尸體的話,那還好說,可是現在的天氣,尸體在戶外要腐爛到認不清容貌,根本就不是一天兩天可以辦到的事情。”

    “我不是說死去的人和廚師是同一個人,我是說我懷疑死的人是廚師,而活下來剛剛才被滅口的人才是管家!”

    “為什么?”

    “因為廚師先生和我是被關在同一口大鐘里面的,我親眼看到了他被殺死,然后被人帶走,當時大鐘擋住了兇手的臉,但是,我可以確定兇手是個男人,而且非常高大,就好像刑警先生你的體型一樣。”

    文女士所說的話明顯是在暗示,殺死管家或者廚師的人有可能就是外圍的顏慕恒,但是惲夜遙卻從她的話語中聽出了兩個意思。

    第一經過一個晚上的思考,文女士并沒有打算和他們說實話、第二,顏慕恒不可能是殺死管家或者廚師的人,因為沒有一個兇手會愚蠢到在殺人的時候,將自己的特征暴露在證人面前。何況顏慕恒也沒有殺人的時間。

    文女士之前根本就不了解顏慕恒的行動,她是在謝云蒙和文曼曼將她救出來之后,才知道外圍有顏慕恒這個人存在的,而且她應該對顏慕恒的了解也僅限于體型高大這一點。

    但是,文女士很有可能猜到了將尸塊丟進大鐘以及綁架她的人是誰,而且她并不打算將事實說出來,有可能這個人不是真正的兇手,而是一個幫兇或者被利用的人。

    不管怎樣猜測,這個人一定是與文女士有淵源的人,也有可能是個小姑娘。惲夜遙現在不想去和文女士爭辯什么,他假裝接受了剛才傳導過來的信息,對謝云蒙說:“現在,唯一可以確定的是,襲擊文女士的兇手是個身材和你差不多的人,外圍的顏慕恒你們一定要看好他,說不定這個人身上也藏著什么秘密。”

    “兇手肯定是熟悉這棟屋子的人,顏慕恒的嫌疑很大。等一下他進來之后,你準備怎么安排?”

    “還沒有想好,等一下和老師商量了再說,我和小小本來的意思是讓他參與行動,呆在我或者小小的身邊,看住他,因為留在你們一起的話,我怕一旦發生什么事情,你們不是他的對手,會讓他逃脫。”

    “看情況吧,”惲夜遙做出了一個不置可否的回應,然后說:“小蒙,天已經大亮了,你不要陪我們一起等待,抓緊時間睡一會兒,等一下老師回來的時候,我會將這些事情講給他聽的。

    謝云蒙在原地挪了挪身體說:“現在這種情況,我也沒有辦法安心睡覺,就在這里靠一會兒吧。”他說完,用手抹了一把充滿倦怠的臉龐,把頭向后仰靠的墻壁上,閉上了雙眼。

    男人確實非常憤怒,西西的虛弱是大家都可以看出來的事情。她腹部的那道傷口讓人擔憂。再加上之前的驚嚇,男人本就一直放心不下。

    只是無法開口詢問西西而已,之前在另一個人的幫助下,他本想去看看自己心愛的女孩,可是無意之中卻看到了另外一幅景象。

    那副景象所呈現出來的事實真相讓他非常害怕,也不可能再到戶外去了。所以匆匆忙忙回轉,與代替他的人換回自己原來的身份。

    而那個代替他的人,正好在同樣的身體部位,有著同樣的傷疤。他們兩個人是好友,可以互相承擔風險的那種好友。

    但當時的情況,那個人確確實實不知道已經發生了兇殺案,如果知道的話,再好的朋友也不一定會愿意幫助他。

    幫助者消失的地方是一個大家都有可能會去的地方,而自己離開的時候,是眼前的房間里還沒有目擊者的時候。

    男人找對了正確的方向,卻無法思考出正確的答案,行動預留給他的只有害怕,所以他不敢再動作了,只能坐在那里兀自思考,要如何才能擺脫目前的困境。

    西西的信任,現在對他來說是最重要的事情。男人很清楚在這群人之中是誰在破壞他們的愛情,因為他偷聽到了西西剛剛醒過來時候,與某個人之間的對話。

    就像外圍那樁事件一樣,男人明明什么都沒有做,卻被誤認為是兇手。現在,他明明還是什么都沒有做,就同樣要遭受到西西和神秘人的懷疑。

    那個與西西講話的人為什么要把兇殺案的嫌疑栽贓到他頭上?男人想不明白,他覺得自己也不熟悉這樣一號人物,想不出當時的聲音到底來自于這棟詭譎屋中的什么人。

    現在,憤怒的聲音不自覺從他口中發出,但同時也伴隨著后悔的心情,所以當演員先生回頭走向他的時候,男人瑟縮了。

    憤怒的他喪失理智,但是兇殺案又讓他的理智在顫抖,他不再說話,任由走到面前的演員先生直視著他的瞳孔。

    那里面有假裝出來的倔強和無法掩蓋的恐懼,而男人相信,面前的人有可能都可以感受得到。

    ‘也許他所猜想到的事實比任何人都要來得多,不過,我不能避開他的目光……’男人在心里給自己打氣,拼命收斂起內心涌出來的不安和害怕。

    之前的三個金蟬脫殼章節,我只是敘述了演員先生行動以及思考的過程,其中不包含解答。因此,表面上看來,并沒有人在惲夜遙的掩護下單獨行動,但實際上,那個可以單獨行動,以及可以作為掩護的軀殼已經顯露出來了。

    柳航的行動也許就是一個契機,而惲夜遙在考驗的其實是西西的膽量,這件事要想蒙蔽過嫌疑人的眼睛,必須西西能夠堅持下來。

    惲夜遙當然也考慮過西西實際的承受能力,不過這件事之中應該還有另外一個幫手,這也是讓惲夜遙決定實施計劃的原因之一。

    ——

    秦森從睡夢中清醒過來的時候,他就發現身邊某個人的狀況非常的不對勁。雖然這個人不是同他躺在一起的,可秦森的目光正對著這個人的臉。

    剛剛蘇醒的大腦沒有辦法集中注意力思考,視線也模糊不清,秦森連續揉了幾次眼睛之后,才總算確定自己的判斷,眼前的人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嘴唇微張著,蜷縮在小姑娘們之間顯得那樣蒼老和無助。

    秦森趕緊從地上爬起來,他躺著的那一片地板,在被褥的遮掩下,看不清底下的樣子。秦森感覺整個人都快要陷下去了,爬起來的過程也是非常艱難。

    當他好不容易把雙腳從厚重的保暖物底下拉出來的時候,瞳孔中注視著的人突然微微動了一下。

    秦森感覺到一陣心驚,他現在可以說是草木皆兵,任何細微的動作都有可能讓他突然之間受到驚嚇。

    用手撫上自己砰砰亂跳的心臟,秦森在原地停留了一會之后,擦去額頭上的汗珠,才慢慢向自己看著的人爬過去。

    他不想驚醒任何人,因為如果真的像自己想象中的一樣,眼前人有什么事情,或者身體狀況不佳的話。就有可能會被人懷疑是自己動了手腳。

    一邊環顧周圍,一邊持續向目標前進,秦森的眼中滿是警惕。手指好不容易接觸到那滿是皺紋的皮膚,卻又微微縮了一下。

    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說出自己名字的,就只有躺在床上的那個男人了。照理說來,他的身份應該是西西的男朋友,至少也應該是一個普通朋友。

    可是,西西被枚小小送回來的時候,根本就不愿意待在床上人的身邊。當時,柳航還坐在床沿上和他攀談,當他看到西西進門,臉上立刻顯露出一種無法抑制的喜悅。

    可惜,瞬間得到的回應卻是回避和害怕。柳航也因此覺得非常奇怪,他雖然沒有詢問,但是眼神中的疑惑并不比床上人來的要少。

    西西堅決不愿意和自己的同伴在一起,而是愿意待在房間的另一頭,同其他幸存者在一起。當整個身體蜷進被窩里的時候,西西的情緒終于穩定下來。

    枚小小心里還記掛著外面的尸體,況且她也不想左右西西的想法,所以放下西西之后,輕輕在王姐耳邊關照了一句,便喚醒柳橋蒲,將迷迷糊糊的老爺子拉到了房間外面。請大家關注威信“小 說 全 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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