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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才是最最讓人害怕的事情,比親眼看到尸體還要更加讓人驚懼,讓人絕望。所以秦森默默退回到了幾個年輕人中間,反正他們不多開口,秦森覺得自己也不應該多開口,明哲保身嘛!都是一個樣子。
陸浩宇一直在觀察周圍的人,他在心里盤算著到底少了幾個,首先是那個像黑炭一樣的喬克力,一開始對自己那么熱情,后來居然參與了刑警們的行動,現在連面都不見了,陸浩宇覺得這個喬克力有可能也是刑警中的一員。
不過這一點,估計其他人也都是這樣猜測的,除了山下兇殺案的當事人之外。
在這九個人之中,其實有一個人知道喬克力的真實身份,但是他為了隱藏自己的身份,所以絕對不可以拆穿喬克力,這個人自然是想要至西西與死地的人,也是柳橋蒲行動一開始就盯上的人。至于他叫什么名字?我們當然不可能現在就說。
但有一點還是可以提供的,那就是根據上面的話,他肯定是一個男人,在現場的人員之中,除了脫離的單明澤,和正在主導大家行動的柳橋蒲,還剩下三個男人,秦森、陸浩宇和連帆,這三個男人的存在感都不高,大家可以自行猜測一下,究竟誰是欺騙西西感情的那個人!
好了言歸正傳,房間周圍的三扇門,柳橋蒲逐一試了一遍,只有最右邊的一扇是可以打開的,而且里面正如同老爺子的猜測,就是樓梯間,所以說,他們只能先上三樓去看一看,至于二樓這邊,到了三樓再想辦法找找下來的樓梯吧!暫時他們也沒有別的辦法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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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31日下午,詭譎屋塔樓密道某一個房間里面
惲夜遙打開了柜子最后一個抽屜,他輕輕按亮手中鑰匙上面的小手電筒,仔細看著抽屜里擺放的東西,里面有一把小尺子,兩支鋼筆和兩本整齊碼放的筆記本,筆記本很小,是皮質封套的那種,而且看上去挺新的,并沒有被撕壞。
惲夜遙伸手想要拿起擺放在上面的筆記本,翻開看看里面的內容,卻冷不防后面傳來了顏慕恒的聲音。
我們之前描述過詭譎屋一樓以及塔樓里的裝修風格,各種奇怪的墻面裝飾,混搭的顏色,看上去夸張的軟包裝和隔音設備,以及刷成同一種色調的旋轉樓梯,還有那緊密排列的房間和五顏六色的拖鞋。
總體形成兩種完全不同的風格,一種是夸張和鮮艷,還有一種打個比方來說,是強迫癥患者的福音!
在這里不同,這里就像是一個真正喜歡簡約風格的高貴人家裝修出來的房屋式樣。淡棕色有點偏向于駝色的墻紙,雅致漂亮,墻上合適的地方稍微點綴著幾幅風景畫。樓梯上方和下方共有兩扇窗戶,窗戶上沿呈半圓形,下沿是方形的,總體來說就是拱形門的形狀。木質窗框被刷成與窗簾同色,而單邊窗簾的顏色又同墻壁極其合拍。
窗戶雖然緊閉著,但是外面的陽光充分透射進屋子里,不用開燈,也讓人覺得里面透亮清爽,非常愜意。
柳橋蒲再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小衛生間,黑暗、陰沉,與剛才的六邊形房間簡直如出一轍,雖然已經把連接的房門全部都打開了,在窗戶外的陽光依然沒有辦法照射進身后的空間里。仿佛一個在地獄的深處,而另一個則在天堂的入口處。
老爺子不得不為這棟房子感到贊嘆,如果房子是當年安澤親自設計的,那就只能說,安澤是個隱藏在骨子里的建筑設計師了。
樓梯中間的臺階,由于陽光的關系,看上去比周圍顏色淡了很多,接近于米白色的那種。兩邊有兩條棕色的邊沿,其中一邊連接著墻壁,另一邊連接著樓梯扶手,扶手是接近黑色的棕褐色,粗略看上去,也可以形容為巧克力的顏色。
不過老爺子認為這邊的顏色要比甜蜜的巧克力色更好看,扶手下面的欄桿一根一根整齊排列著,并沒有過多的裝飾,但是光滑圓潤,單調中也不是華麗。柳橋蒲在衛生間門口足足站了有兩三分鐘之久,他從來沒有像這樣仔細觀察過房間內部的裝修。身后的九個人早就有人迫不及待擠進了衛生間里面,要不是因為房間太過于狹窄,他們也許全都進來了。
站在最前面的是幾個男生,男生的力氣
這一回老爺子犯愁了,如果大家被堵在這里,那等于之前所做的行動全都是無用功,老爺子和惲夜遙好不容易設計分開來的幾個人,就將回到一樓和正在行動的人在一起,那么他們的計劃就沒有辦法按照理想的模式來實施了。
柳橋蒲請托著眉頭,他離開最頂端的墻壁回到樓梯中間平臺上面,想要去打開那里的窗戶,但是手碰觸到窗框才發現,這里的窗框居然也是裝飾品,根本就沒有辦法打開!他不死心,又回到樓梯最底下墻壁邊上的那扇窗戶前,可是結果完全在意料之中,裝飾窗框阻止了任何打開的可能性,從黏連在一起的縫隙就可以看出,窗戶是完全被堵死的。
這個時候,還站在樓梯上面的廚娘開口說:“柳先生,我知道有這么一個空間。”
“你說什么?廚娘婆婆。”柳橋蒲聽不懂廚娘在說什么,揚起頭看著他,而他們身邊所有的年輕人,也一瞬間被廚娘的話語吸引了注意力。
廚娘婆婆因為心臟不舒服的關系,說話很吃力,她慢吞吞地說:“我以前曾經聽管家先生說起過有這么一個樓梯間,但是我從來沒有看到過,也不知道樓梯間真實的樣子到底長什么樣?管家先生只是告訴我,這個樓梯間里有一些不需要打開的門,只有這扇門可以通往三樓。他說這里不需要任何鑰匙,也找不到任何門。除了他之外,沒有人可以找到真正的出入口。”
“我之前完全不清楚管家先生所說的樓梯間到底在哪里?現在想來,應該就是這里,管家先生說有出入口,我相信他絕對不會說謊,要不大家再仔細找找看吧。”廚娘婆婆說完,被王姐扶著回到了樓梯平臺,她看上去很疲憊,一下樓就靠著墻坐在了地板上,目光始終沒有離開正在思考的柳橋蒲。
秦森一直跟在老爺子身后,他接上廚娘的話語說:“柳爺爺,這里的窗戶都打不開,四周都被墻壁堵得嚴嚴實實的,怎么可能有通道嘛!我們還是回到進來的地方,想辦法把其他兩扇門撬開,我覺得真正的通道應該在那里。”
而他始終相信的那個人,為什么要把全部的罪過都推給女仆?男人搞不清楚的事情有太多了!但其中只有一點,他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女仆和火災絕對沒有任何關系!但是這一點給他帶來了更多的疑問,還有更多的傷害!
腳步繼續向下,事實上,這個男人并不是從明鏡屋二樓朝著三樓的方向走,而是從三樓走向二樓最大的那間房間。六邊形對他和某個人來說有著特殊的意義,而下面那間六邊形的房間之所以沒有擺設任何家具,更正確的來說,是男人把它當作了一間墓室,而不是一間房間。
是的,如果這棟明鏡屋將來要發生什么事情的話,他和所愛的人就一定會將自己囚禁在主屋二樓,不讓任何一個人找到他們,永遠將自己埋葬,這是男人最后可以只有選擇的結局。
身影逐漸消失在狹窄陰暗的衛生間里面,最后連腳步聲都聽不到了,沒有人看到男人是怎么從三樓上下來的,也沒有人知道,他究竟有沒有在三樓的空間里呆過,只有那最后留下的一聲嘆息,昭示著男人那顆因為罪惡而破碎的心靈……
——
明鏡屋(詭譎屋)沒有人知道它到底存在了多少年,也沒有人了解當年安澤建造它的年份,根據廚娘婆婆的記憶,她到明鏡屋的時候,這里就已經在使用了,而且已經為周圍的人們所熟悉。
屬于明鏡屋的日子比較短,廚娘記憶中有大概五六年的時間,那還包括火災之前和之后的日子,如果不是當時女主人堅決不同意修改房屋的名字,也許年份會更短。而屬于詭譎屋的日子前前后后加起來總共有十年以上的時間。
在這十幾年的時間里,明鏡屋正式成為了詭譎屋,家里向后多了小怖怖和女仆小王。而女主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除了管家先生之外,沒有任何人知道她在哪里。
廚娘不能確定,到底是管家先生把女主人藏起來了?還是女主人自己希望遠離塵世,過清靜的生活。總之,管家和女主人決定的事情,她也沒有辦法干涉。十年之間廚娘只有一次看到過女主人,那就是小王來到詭譎屋的第一天,那一天也是怖怖最開心的日子,因為她終于有了一個能像母親一樣照顧她的人。
也許是心意相通,怖怖第一眼見到小王就有了母女的感覺,這是廚娘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為什么做不到?她沒有辦法說得出口。
平靜寡淡的日子一天一天流失,不可以說不幸福,也沒有把法說清楚到底生活是何種感覺,所有的人都像是生活在夢境中一樣,無法控制又按部就班。而怖怖和她的兒子是其中最孤獨的兩個人。
果然,刑警先生對此顯得非常驚愕,一雙眼睛在舒雪身上不停掃視著,問道:“她到底是什么身份?怎么會和文曼曼長得一模一樣?我憑什么相信她?”一連串的問題攜帶上讓人不安的質疑語氣,如果是普通小姑娘的話,早就打退堂鼓了。
但此刻站在巡警面前的是隱藏得太久的黑影,她想要擺脫影子的束縛,成為站立著的那個人,所以,退卻兩個字不會出現在她的字典里。
舒雪開始回答問題,開始一五一十講自己準備好的臺詞,那些臺詞讓刑警先生由戒備轉為半信半疑,從半信半疑又慢慢轉變為信任,這一切全部依賴于過去的秘密,當然那只是過去秘密的一部分,而且是本來就想讓他們知道的那一部分。
最后,刑警先生開口問道:“這棟屋子里到底還有多少秘密空間?”
“我們所知道的就只有這里!”小恒不動聲色將舒雪拉到身后,代替她回答說:“舒雪是當年被冤枉的那個人,后來也是因為不得已才留下來的。我和舒雪都沒有去過偏屋那里,也沒有到達過主屋上層,所有的一切事情都只有管家和女主人才知道。”
‘這真是完美的推卸。’舒雪在心里想著:‘管家已經死了,女主人他們能不能找到還是個未知數。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到底要如何得知真相呢?’這種想法讓舒雪的好奇心陡增,她是真的想知道最后刑警和惡魔到底誰能夠勝利?但這種想法現在絕對不可以讓眼前的小恒知道。
小恒的回答還帶來了一個好處,那就是坐實女主人存在的事情。
“是的,可她不是現在失蹤,早在十年以前,就已經不知去向了!”(小恒回答先前的話語)
‘呵呵!狡猾的家伙,把他們的秘密給抖露出來了,想轉移巡警的注意力嗎?不過你忽略了一點,我同樣也不會信任你,我會讓他們注意到你的。’(舒雪的想法)
“事實上,很多事情我們到現在也沒有搞清楚,其中包括怖怖的真實情況。反正西西所涉及的那樁案子一定與這個家里某個人有關的,而且也是他把西西和另外兩個人吸引到山上來,并且造成誤會的。”
“我記得以前女主人在的時候,常常讓我到書房里去拿書,白天進入書房的時候,其實里面很敞亮,就算沒有開燈也不要緊,我不知道光線是從哪里透進來的?但是只要走到兩邊書柜的后面幾排,光線就會被書柜完全擋住了。”
“你是說白天書房的中央會陽光充足,而兩側書柜密集的地方又十分昏暗,是不是這樣?”喬克力問道:“可是書房中央根本就沒有窗戶啊,唯一的一扇窗戶也被擋住了,看角度光線根本透射不到書房中央的走道上來,那你說的陽光到底是從哪里來的呢?”
“會不會是哪里隱藏的日光燈?比如哪一本書后面,或者哪一塊厚木板的夾層里面,女主人和管家故意用它來代替陽光,蒙騙其他人的眼睛。”
對于喬克力的問題,怖怖覺得自己很難回答,她只是在描述自己親眼看到的場景而已,至于這后面隱藏著什么樣的原因,也不是她可以弄得清楚的事情,所以怖怖只是一個勁的搖頭,沒有多說什么。
這讓充滿好奇心的喬克力陷入了沉思,到底陽光是從哪來的呢?柳爺爺說書房的門是可以從兩端分別開啟的,而且反向開啟的話可以直接到達戶外,這種話喬克力沒有親眼得見,不可能100%相信,所以他提出要和怖怖一起到書房里去,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想要去研究一下書房口的那扇門。
喬克力相信柳爺爺不可能說謊,要么是老刑警看錯了,要么就是以前建造房屋的時候設計好的機關。但是這機關結構究竟是什么樣的?喬克力很想自己親手研究一番,他從小就對一些機械和機關很感興趣,只不過自己毫無這方面的天賦,也沒有恒心和毅力,所以長大之后一直都沒有再去研究過這些東西。
可是既然怖怖要傾聽周圍的聲音,又為什么要坐下彈曲子呢?大部分人在絕對安靜的情況下,才能聽到周圍細微的響動。但也有一小部分人,在絕對安靜的情況下反而無法靜下心來,怖怖就是其中之一。
她每天晚上離開餐館之后,都是在女主人房間里一個人度過漫長的夜晚,如果聽不到一點聲音,怖怖就會把害怕這種情緒無限擴展開來,尤其是女主人房間還在書房的隔壁,平時的怖怖又不能住到塔樓里面去,因為那樣會拆穿女主人不在房間里的把戲,也是管家絕對不允許的事情。
所以怖怖每天晚上回來的時候,都會先彈奏月光曲,而且會彈到很晚。漸漸的,怖怖養成了在音樂聲中,反而能夠集中注意力的習慣。她能在鋼琴曲充斥的空間里,聽到周圍房間里走動的腳步聲,以及細微的說話聲。
這些聲音就算再輕,也能引起怖怖的注意,這一點當然喬克力是不知道的。黑瘦男人感應不到怖怖正在激烈波動的心緒,他專心致志研究著書房那扇可以反向打開的門,可是反向的門縫雖然找到了,卻不再能像白天那樣輕松自然的打開,而是鎖得死死的,喬克力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還是沒有能夠打開。
他不甘心,又開始沿著門縫尋找鎖頭的痕跡,可是也沒有如愿以償,最后喬克力只能站直身體,回過頭來看向正在彈琴的怖怖,剛要開口,喬克力就發現小姑娘好像不對勁!
怖怖的雙眼緊閉著,頭垂得低低的,一副打瞌睡的模樣,但手指卻絲毫不差的在琴鍵上移動著,月光曲也彈得流暢無比,喬克力突然之間想起了柳橋蒲關照他的話語,趕緊伸手去推了推怖怖,可是沒想到下一秒,喬克力就感覺到有什么冰涼的東西抵住了他的咽喉。
發現那冰涼的東西是什么之后?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從喬克力心底涌上來,仿佛剛才忽略掉的恐懼,現在一下子全部都回到了身體里面,喬克力張了張嘴想要發出聲音,但是最終卻什么都沒有說,只是跟著已經站起來的小姑娘,一起向黑暗深處移動,直到兩個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書房內部為止。
突如其來發生的變故,有可能預示著這棟房子里,又有一個鮮活的生命即將被奪走,但也有可能,事情還是會發生反轉,怖怖到底怎么了,她的狀況和柳橋蒲身邊的文曼曼,還有沒受傷的單明澤看守的文玉雅是否相同呢?喬克力的命運又將如何,這一切的疑問最終都將重合在一起,在惲夜遙光明正大探究每個人背后秘密的那一刻,得出答案。
“……森林,……暗森林……,我,你,不是,我……”因為腦海中的混亂,男人既想要把話說出口,又不知道該怎么說,所以他開始語無倫次,甚至讓別人都沒有辦法聽懂他想說些什么。
眼前少女的目光因為他的話而顯得迷糊,少女微微開啟紅唇,不算太漂亮的臉龐稍稍向一側傾斜,看似呆滯,卻依然在黑暗的空間中顯得那么可怕,男人已經退到了墻角,他沒有辦法再往后退了,腳跟抵著墻根,心里的害怕幾乎要將他淹沒,目光也變得游移起來。
眼角無意之中的一瞥,讓他看到了巨大木柜后面打開的通道,刑警先生離開的時候,根本沒有把出入口關上,因為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關,打開也是因為機緣巧合而已。
男人就像是看見了救命稻草一樣,突然之間一把推開少女,因為動作用力過猛,少女手中的薄片在他頸上劃出一條血橫,傷口并不深,血也只流了一點點,男人顧不得這些,猛地沖向打開的地下出入口,連滾帶爬地消失在女孩的視線范圍之內。只留下女孩一個人兀自站在原地,一臉的迷茫。
事情因為男人的好奇心而起,又在男人極度恐懼的狀態下中止,但是他留下少女一個人在混亂的空間,等于是把少女放在了極度危險的狀況之下,老刑警曾經拜托過這個男人,一定要保護好少女的安全,因為她是這個家里關鍵的人物。
等跑到樓梯下面之后,寒冷侵襲了男人的皮膚,男人摸到身體周圍都是冰冷的巖石,還有潮濕的青苔,終于清醒過來了,他不能夠讓少女陷入危險之中,這是他那顆好人的心所不能允許的,他來這里難道是為了害人性命的嗎?
想到這一切,男人又不顧一切的回到了樓上,可是當他回到樓上,原來的地方已經看不到任何一個人了,這個時候恐懼才真正占據了男人的心,那是一種屬于善良的驚恐,所以男人沖出了高大木柜林立的空間,想要不顧一切去尋找少女的身影。
可他已經不用再找了,因為柔和的月光曲傳進了他的耳朵里,少女坐在形狀奇怪的鋼琴前面,她白皙的手指在琴鍵上不停起舞,好像這首月光曲是專為男人而彈的一樣,在琴聲的伴隨中,少女開始娓娓講述自己的故事,是這個男人的勇敢,讓她相信了他的真誠,也讓她終于愿意講出埋藏在心中多年的秘密,而這個秘密,正與惲夜遙一直想要了解的安澤的血緣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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