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你進入褐色塔樓的時候,小恒在干什么?”惲夜遙的語氣越來越嚴(yán)厲,眼神也不同以往。
這令柳航有些擔(dān)憂,但他還是老實答說:“顏先生還在小魅的房間里面,我進入這里就直接躲進了陸浩宇先生的房間。當(dāng)時他們在做什么我不清楚,但是我記得之后顏先生就出去找你了。”
“也就是說,你進入的時候,是小恒通知我小魅和西西失蹤之前對嗎?”
“我不是很清楚,在陸先生房間里只能聽到顏先生走進走出的聲音,聽不到他們的說話聲。”
“你為什么確定是小恒走進走出的聲音?”惲夜遙追問道。
“這很簡單,腳步聲非常沉重,一聽就是男人的,小魅和西西都身材嬌小,不可能發(fā)出那樣的腳步聲。而且當(dāng)時好像喬先生也不再塔樓里面。”
“小恒發(fā)現(xiàn)你在兇殺現(xiàn)場是什么時候?”
“就是剛才,十幾分鐘之前,應(yīng)該和我爺爺離開主屋來找我是同一個時間段。”
“那么說,小恒已經(jīng)在兇殺現(xiàn)場搜索過兩次了,他為什么還要再去一次?”惲夜遙自言自語地說道。
他邊上的柳航完全聽不懂演員在說什么,“惲先生,你在說什么?我們現(xiàn)在要緊的是搞清楚這個懸梯為什么會通往房門,還有西西和小魅的失蹤事件!”柳航提醒道,惲夜遙跳躍性的思維讓他很難理解。
“你等等!”惲夜遙也不多過于解釋,拿出自己的手機就撥通了柳橋蒲的電話。
同樣電話里的聲音也是模糊和斷斷續(xù)續(xù)的,柳橋蒲在那一頭問:“小惲,有什么事嗎?我按照你說的做了,可是這里沒有奇怪的地方!”
“柳爺爺,您試著把房門反向打開看看,但是不要讓其他人注意到,還有,廚娘和兩個小姑娘,她們的晚飯做好了嗎?”
“已經(jīng)做好了,我出來的時候,看見兩個小姑娘正在往餐桌上端盤子,事情難道和她們有關(guān)?”柳橋蒲大聲問道,這讓邊上的柳航也聽出來好像是爺爺?shù)穆曇簦凵裰械膿?dān)憂更加濃重了,還不時朝顏慕恒出去的門縫外張望。
惲夜遙繼續(xù)說:“不是的,柳爺爺,我只是想要確定她們有沒有到客廳里面,這樣,您現(xiàn)在讓所有人到餐廳里去吃飯,大家還不知道兇殺案的事情,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意見或者情緒,您自己留在客廳里,反正只要保證沒有人突然進入褐色塔樓就行了。”
文曼曼其實也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打開,只是按照柳航剛才的樣子在試探而已,沒想到手無意之中朝邊上傾斜了一下,按到中間那個門軸,門軸滾輪的一半居然被按進了墻壁里面,露出一個小洞,一點點白色的雪花瞬間從外面飄灑進來。
就在兩個人看到白色雪花的一瞬間,門軸邊緣的一條細木板也彈了開來,里面赫然是與門軸斷開的部分,柳橋蒲插到文曼曼邊上用力一推,房門很輕松就朝外側(cè)打開了。
老爺子和文曼曼因為好奇,視線馬上轉(zhuǎn)移到門鎖的地方,他們看到剛才還自成一體的門鎖此刻從中間裂開了,而且里面也隱藏著一個小小的門軸,好像很長,貫穿整個門鎖的上下兩頭。
柳橋蒲恍然大悟地說:“原來這扇門是雙向的,兩邊各有兩條邊緣。”
大家看似我這個設(shè)定非常復(fù)雜,事實上一點也不,你們就想象眼前有一扇普通的房門,一邊是方形鎖頭,一邊是門軸。普通的門鎖都是呈一個長方形的小塊鑲嵌在門板上面的。
長方形的門鎖一邊邊緣與門板邊緣齊平,如果靠近門鎖另一邊,也就是在鎖內(nèi)零件的尾端打通一條隱藏縫隙,就像是空心管一樣,這條空心管一直延伸到上下門板的盡頭,讓整個門板從頂端到底部都連通。
這個時候,我們只要再特制一條非常纖細,比門板高度長一點點的門軸嵌入其中,上下左右同門板和墻壁固定在一起,當(dāng)然要可以像普通門軸一樣活動才行。這樣的話,另一端只要照這個辦法,在原先門軸邊上的木板上再造一條隱藏門縫,那么普通門不就可以成為一扇雙向的門了嗎?
這里只是解釋了門為什么可以從兩頭打開,但外面的場景是如何改變的,我們目前還不得而知。現(xiàn)在,文曼曼等于是幫助柳橋蒲解決了一個難題,所以她又開始央求柳橋蒲讓她參與案件的調(diào)查。
可是老爺子還是搖頭說:“你一個小姑娘能幫上什么忙?”
“柳爺爺!您不要小瞧人嘛!我可以裝作失蹤者,在你們周圍替你們傳遞消息,或者偷偷監(jiān)視嫌疑人等等,反正多一個幫手總比少一個幫手要好吧!”文曼曼據(jù)理力爭。
“那你就不要怪我老頭子說話難聽了,”柳橋蒲說道:“首先,我們不確定你是不是嫌疑人,對不對?其次,你拿什么證明傳遞消息的時候,你不會刻意傳遞假消息,誤導(dǎo)我們的判斷方向?還有,你說要幫助我們跟蹤嫌疑人,但是如果真的發(fā)現(xiàn)嫌疑人,我們怎么可能讓一個普通人幫我們?nèi)ジ櫍鞘欠浅NkU的,刑警絕不會拿普通人的性命開玩笑!”
惲夜遙對柳航說:“你守在這里,千萬不可以走開,如果有人出現(xiàn),那就大聲叫我,在鐘樓那邊的小恒應(yīng)該也可以聽得見,現(xiàn)在,我們兩個可以確定陸先生、小喬和小魅三個房間里沒有人,你呆在這里,同樣要注意聽這三個房間里的動靜,無論聽到什么你都必須及時喊我,或者發(fā)短信給我,知道嗎?”
“我我明白了。”柳航答道,他越來越弄不清楚惲夜遙到底什么意思了,好像事情的初衷已經(jīng)完全偏離了一樣。
惲夜遙補充說:“一定仔細聽清楚了,還有小恒那邊的出入口也辛苦你把守一下,如果看見有奇怪的人,一定要及時提醒他。”
“嗯。”
惲夜遙說完,徑直朝中年婦女死亡的房間里跑去。這個時候,已經(jīng)臨近晚上九點鐘左右了,天色團黑,下面的人吃完晚飯之后,就要房休息,所以他必須抓緊時間,每一個需要破解的問題都不是簡單可以解決的。
柳航不敢怠慢,在惲夜遙離開之后,他就匆匆將褐色塔樓最底部的三扇房門檢查了一遍,確定都已經(jīng)從外部鎖上了,這才到陸浩宇房門口朝顏慕恒出去的方向張望著。
這里還是要說明一下,褐色塔樓墻壁的方位,兩個塔樓似乎都是鑲嵌在主屋上面的。藍色塔樓一開始就已經(jīng)確定與主屋娛樂室的一部分交疊在一起,而褐色塔樓從外面看是緊挨在主屋房外側(cè)的,之間還有一條窄窄的走道。
管家和惲夜遙去鐘樓外圍找女主人的時候,就是從那條路繞過去的。這可以說明褐色塔樓本體并未接觸到主屋,但是真的可以確定嗎?讓我們先打個問號在這里。
柳航那邊暫時沒有什么事情,繼續(xù)看惲夜遙的行動,首先要解釋清楚的就是顏慕恒究竟發(fā)現(xiàn)了什么?這同小魅失蹤事件有著密切的關(guān)系。顏慕恒是通過黑貓發(fā)現(xiàn)兇殺案現(xiàn)場可能有什么地方還存在著秘密。
黑貓當(dāng)時一直在引誘顏慕恒注意它,然后躲在墻壁陰影中,將自己整個身體隱藏起來,只露出一雙藍幽幽的瞳孔。
那么顏慕恒得出的判斷是什么呢?黑色中突出的藍色物體,藍色中隱藏的秘密,這兩樣?xùn)|西讓他看不清真相。總結(jié)一下就是錯覺,在兇殺房間中有一個地方存在著讓人忽略真相的視覺錯覺。
在充滿血腥味的空間中,木質(zhì)的長方形板塊敞開著,惲夜遙彎腰走進去,以他的身高,不單單是要彎腰,還要將頭顱整個低到胸口才能勉強進得去。
惲夜遙使勁用肩膀的力量在木板之間擠兌著,好像要擠開一扇隨便什么地方都可以去的任意門一樣。
可是,沒有什么用處,無論惲夜遙怎樣用力,他都無法再前進一步,這個狹窄的空間似乎在無聲嘲笑著演員,告訴他判斷錯誤了一樣。
‘不對,我不可能判斷錯誤的,只有這一處是干凈有磨損痕跡的,一定有什么方法可以打開!’惲夜遙對自己的自信讓他忽略掉那可惡的‘嘲笑’,當(dāng)身體離開狹窄空間,重新到褐色血泊中立定的時候,惲夜遙又仔細觀察了一遍自己剛剛進入的地方。
沒有錯,那里確實很可疑,但是要進去的話,似乎自己手邊還欠缺了一點什么東西。此刻,床板一隅沒有被鮮血染紅的顏色吸引了惲夜遙的注意力,那是很小很小的一片遺漏,不過足矣讓惲夜遙察覺出一些什么來。
‘這是黑色的?這個房間怎么會在這種地方染上黑色?我記得之前干凈的時候不是這樣的呀!’暗自揣度者,惲夜遙在黑色的周圍繼續(xù)尋找。
就像是驗證他的想象一樣,果然不多一會兒,被他找到了好幾塊沒有被鮮血侵蝕到的地方,都是黑色的,而且看上去就是原本的底色。
惲夜遙伸出手拉了拉那柔軟的物體,‘看來這里的異常顏色被什么人發(fā)現(xiàn),然后把外套給拿走了,所以犯人才會迫不得已用鮮血將它掩蓋。’這種想法就像一盞明燈一樣照亮了惲夜遙的思維,令他開始注意自己原本不太會去注意的某些細微之處。
犯人為了掩蓋致命的黑色,才會把尸體切割成那個樣子,還將內(nèi)臟全部都掏出來,只為了不遺漏任何地方而已。可是他的時間太匆忙了,以至于做完一切之后來不及確認一下就只好離開。這樣一來的話,那幾個男人就都有嫌疑了,其中也包括柳航和連帆。
顏慕恒走過懸梯之后,很容易就進入了鐘樓,在這個時候,他低頭發(fā)現(xiàn)了一點不一樣的東西,讓他開始相信柳航的話語了。
在身體底下,居然可以看到主屋的屋檐部分,雖然被白色而且積滿了雪的平臺擋住了,但是顏慕恒還是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屋檐翹起的地方。本身在懸梯下面修建平臺是為了防止有人無意之中摔落造成致命傷害,但是這里平臺的作用應(yīng)該并不僅僅于此吧。
沒有時間多過于分析,顏慕恒相信等一下惲夜遙會做出詳細推理的,而他現(xiàn)在,必須要先找到人才行,小魅和西西是絕對不可以被兇手殺害的。
高大的身軀一頭鉆進鐘樓內(nèi)部,顏慕恒第一個印象就是這里像個亭子一樣,四周都沒有墻壁只有立柱。靠近鐘樓內(nèi)部邊緣,朝下望去不知道為什么冰雪堆積成了斜坡的樣子,再看斜坡底部,可以清清楚楚發(fā)現(xiàn)廢棄舊屋所在的山崖凹陷區(qū)域。
‘如果尸體從這里扔下去,會怎么樣呢?也許管家并非是死在天橋上面,怖怖不可能有這個力量將管家推下去,甚至撞破天橋堅硬的護欄。’顏慕恒一邊觀察一邊分析著。
確認下面沒有小魅和西西的身影,顏慕恒把視線收到鐘樓內(nèi)部,其實內(nèi)部沒有什么特別的擺設(shè),只有一張長椅和大鐘的背部機械室。
這種機械室只要有特制的鑰匙,就可以從背后打開,然后進行調(diào)整和修理,上發(fā)條的地方也在背部。不過,這種程度可難不倒顏慕恒,沒有鑰匙一樣可以想辦法打開大鐘背后的鐵門,只不過需要時間而已。
顏慕恒到鐘樓入口處,大聲對柳航說:“喂!你還在那里嗎?”
“在,在的,我一直都會守在這里。”柳航立刻答,他把門縫開大了一點,問道:“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目前還沒有,我需要進入大鐘的機械室看一看,你守住門,最重要的是要隨時關(guān)注小遙的行動,有什么危險立刻大聲喊叫我!”
“我知道了,顏先生你也小心!”柳航應(yīng)。
顏慕恒縮鐘樓內(nèi)部,立刻就開始尋找稱手的工具,準(zhǔn)備撬開大鐘后面的機械室,他可不管這口大鐘會不會報銷,他只想要盡快救人而已。
將近15分鐘之后,顏慕恒才打開了大鐘機械室后面的鐵門,為了防止灰塵進入,這是一扇全封閉式的小鐵門。
當(dāng)外層帶著銀白色涂層的部分被掀開的時候,顏慕恒立刻聞到了里面濃重的惡臭和血腥味兒。
由于封閉不透氣,機械室里面囤積的味道特別難聞,顏慕恒趕緊探頭進去查看小魅和西西在不在,卻沒想到被突如其來靠近眼前的一張臉龐給嚇了一跳!
那是一個已經(jīng)瘋癲的中年婦女,眼神呆滯,一張滿是口水和血污的臉龐上已經(jīng)看不出昔日那還算俊秀的容貌。
刻意卷曲過的頭發(fā)此刻像稻草窩一樣紛亂,兩只手上抓滿了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的肉塊。發(fā)現(xiàn)有人進來,女人驚恐地把手里的東西朝來人扔過去,嘴里還在不停發(fā)出尖叫聲。
由于金屬墻壁的反彈,這尖叫聲顯得特別刺耳,幾乎要把顏慕恒的耳朵震聾。
由于條件反射,再加上不想更加刺激眼前的女人,男人稍稍退出了一點金屬空間,然后說:“老板娘,我是昨天在你店里吃飯的客人,你還記得嗎?”
原來這個人就是餐館的老板娘,她被人一直關(guān)在大鐘里面,而且犯人還將褐色塔樓里面被折疊的尸體和那些內(nèi)臟,全都扔進的這個機械室里面。
大概老板娘就是因此被嚇出了失心瘋,此刻顏慕恒已經(jīng)可以確定,小魅和西西根本就不在這里,小小的機械室內(nèi)部幾乎被老板娘和尸體占滿了。
顏慕恒想著怎樣才能幫助老板娘出來,卻沒想到懸梯上面突然傳來了女孩的尖叫聲,還伴隨著碗盤掉落下去的聲音。
猛然頭一看,原來是文曼曼,這小姑娘到這里來干什么?難道是老師讓她上來的?
顏慕恒頭一次感覺柳橋浦也有那么一點不靠譜,他當(dāng)然不會想到文曼曼是送飯菜來,因為在這種情況下,基本沒有幾個人能想得起來吃飯。
“是誰允許你到這里來的?”顏慕恒脫口而出朝文曼曼大聲吼道,他臉上的刀疤此刻在女孩眼里顯得特別可怕。
文曼曼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是柳爺爺讓我過來幫忙的,還有就是,給你們送飯!”
離開懸梯之后,文曼曼匆匆忙忙朝褐色塔樓頂部跑去,甚至連柳航叫她的聲音都沒有理睬。
此刻在頂層第三個房間里面,喬克力、王姐正在抓緊時間吃飯,怖怖還沒有醒過來。王姐給小女仆做了一個地鋪,把床上多余的被褥放在地上,然后讓怖怖躺在上面,再蓋上一層毯子。
在整理收拾被褥的時候,王姐發(fā)現(xiàn)外層的藍色印花被套上面有一顆紐扣快要掉下來了,于是她索性扯下來放在口袋里,等之后再縫上去,總比掉在角落里找不到要好。
當(dāng)紐扣的線頭被扯斷的時候,里面露出了純黑色的里子。喬克力感到很驚訝,他問:“這里的被褥是專門定做的嗎?”
“不是啊!是管家先生和小恒到市區(qū)里去買來的,當(dāng)時我還沒有來到這棟屋子里面,只是聽廚娘說起,廚娘對這件事還一直頗有微辭,因為好好的一個家,為什么要買純黑色的被褥呢?不光是丑的問題,讓人看上去就很不吉利。”
“確實如此,”喬克力迎合道:“黑色的被褥我還是第一次見,大概在市區(qū)里的商場和超市都很難找到,管家他們莫不是在網(wǎng)上掏的吧!”
“不可能,管家都不會上網(wǎng),而且這個家從來沒有買過電腦,就算是小恒,也不精通。”(王姐口中的小恒指的是廚娘的兒子)
“那就只能說他們趕巧了,居然可以買到這種東西。”喬克力依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因為黑色的被褥光看表面的話,真的很像掩蓋死人尸體用的那種布簾。
王姐繼續(xù)往下說;“后來,我和廚娘合計了一下,催著小恒去買了這種藍底印花的被套,各個房間里才算是好看一點。”
“王姐你是說每一個房間的被褥和被套顏色花紋都一樣嗎?”
“是啊!每個房間都一樣,甚至倉庫里還有富余。管家那一次買得實在太多了,我們也是很無奈。”
“倉庫?這里沒有倉庫啊!”
“倉庫在主屋二樓的角落里面,我從來都沒有看到過,都是管家親自進去取東西的。女主人有時候也會在半夜里過去。”
“真不知道這里的主屋為什么要搞得那么神神秘秘!”喬克力順著話題說下去,不管有沒有用,他總希望從王姐口中多了解一點信息。
可惜,王姐提供不了更多的信息了,她這一次的答只有五個字:“我也不清楚。”喬克力只能做無奈狀繼續(xù)吃飯。
文曼曼小心翼翼靠近餐館老板娘,大鐘里的尸塊和鮮血此刻在少女眼中一目了然,她只好盡自己所能選擇性忽視掉一些恐怖的東西。
顏慕恒一直在鐘樓入口處看著文曼曼的一舉一動,準(zhǔn)備隨時沖上去幫忙,他不確定到底老板娘會不會對文曼曼動手,心里也是捏了一把冷汗。
被兇手在大鐘里面關(guān)了很久的老板娘,一開始注意力全部在顏慕恒身上,等他離開之后,便稍微放松了一點,在哪里自顧自地瘋瘋癲癲。直到文曼曼靠近大鐘機械室門邊,她才意識到有人來了。
老板娘瞬間臉色突變,發(fā)出一聲驚叫,滿是血污的手也緊緊握成了拳頭,擺出防備姿勢,她的這種樣子讓躲在側(cè)面的顏慕恒一下子緊張起來,雙眼死死盯著老板娘,防備她下一步動作。
不過,文曼曼看上去倒并沒有那么緊張了,可能是她的適應(yīng)能力比較強吧,小姑娘壯著膽子主動與餐館老板娘開始搭話。
“阿姨,你看看,我是小女仆怖怖啊!這里太悶了,我們要不要到外面去走一走?”
聽到女孩子的聲音,老板娘的臉色先是疑惑,然后居然開始沉思起來,她好像想起了什么,又好像沒有。好長一段時間之后,老板娘開口說出了一個他們從來都沒有聽到過的名字。
“舒雪?”
呼喚過一聲之后,老板娘等待著,也許是因為記起了這個名字,她的臉色感覺好多了,緊接著老板娘又重復(fù)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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