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惲夜遙推理 正文 第八百十六章詭異的鏡面別墅三十四

作者/小韻和小云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簡單的回答明顯不能安撫王明朗的情緒,他像一頭暴怒的獅子,在小小的休息室里來回踱步,甚至用手拉扯頭上的頭發,王海成則一直蜷縮在角落里,把頭埋得低低的。

    但房間里的狀況還是遠遠不能與外面的狀況比,王莉莉不知道為什么,本來安安靜靜,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在王明朗被帶走五分鐘之后,她就開始不對勁了,對看守他的警員惡語相向,不停掙扎找茬,然后趁著警員回過頭去的時候,還想要把手里的東西往嘴巴里塞。

    警員及時將東西搶下來,才發現那是一個包裹著藥粉的膠囊。膠囊被沒收之后,她就開始發瘋一樣的攻擊警員,想要掙脫鉗制,幾個警員怕她受傷,只能盡量圍住她,將她與危險物品隔離開來。

    付巖趕到以后,一把就將披頭散發的王莉莉摁在地上,將她的手反銬到背后,付巖力氣很大,而且行動迅速,王莉莉幾乎沒有反抗的余地,現場總算平安了,偌大的空間里只剩下警員說話的聲音。

    奇怪的是,被付巖按倒之后,王莉莉并沒有再反抗,而是像精疲力竭一樣趴著閉上了眼睛,又恢復到之前一動不動的狀態中。

    付巖問:“她怎么會突然這樣?”

    “我們也不知道,你帶走王明朗和王海成五分鐘之后,她就開始發瘋了,先是想要服毒,然后看見人又踢又打,不要命的樣子。”

    警員的話讓付巖感覺到王莉莉對王明朗的愛似乎比他想象中要深得多,她是怕王明朗被套出話來,身陷囹圄,才這么做的。

    低頭看王莉莉一副無力的樣子,付巖將她扶到椅子上坐好,然后耐著性子說:“法律是公平公正的,你們現在唯一減輕罪孽的方法,就是主動說出實話,明白嗎?”

    “……我沒什么可以說的。”王莉莉撇過頭去,一臉漠然。

    付巖看她倔強的樣子,知道暫時不可能從這個女人口中掏出什么來了,突破口還是要在王明朗身上找,所以他吩咐警員先把王莉莉送回警局,然后自己準備回剛才的休息室里去。

    ——

    狹小的空間里,王海成偷偷瞄著幾近崩潰的王明朗,心里在猜想一些東西。

    雖然說他很害怕,但也不至于害怕到腦子一片空白,剛才的樣子有一點點是裝出來的,現在付巖出去了,王明朗的注意力又不在他身上,正是可以仔細思考的時候。

    付巖這個人莫海右一眼就看穿了,正義有余而智計不足,他可能審訊一般的犯人會很得心應手,但對于兇手推到他面前的替死鬼,他卻不一定可以看出來,就像王海成和王明朗。

    他們與案子脫不了干系,但絕不可能是兇手,現在莫海右要弄清楚的是,王海成和王明朗是一起在計劃欺騙,還是心中藏著不同的擔憂。

    若是一起欺騙,那就說明兇手只設置了一層假象,只要弄清楚三個人背后的秘密,兇手也就呼之欲出了;但如果心中藏著不同的擔憂,那么假象就不可能一層,莫海右要搞清楚到底王明朗和王海成誰是第一層假象,誰是第二層假象,這很重要。

    顏慕恒當然理解他的意思,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不管法醫怎么排斥他,當想要他做什么的時候,顏慕恒總是能第一時間明白法醫的意思。

    另一邊,莫海右坐在出租車里面,手機不斷震動著,他也把手機放在膝蓋上,每一封短信都像在印證他的猜測一樣,莫海右漸漸嘴角露出了微笑。

    “是女朋友發來的信息吧?”邊上熱心健談的司機開口搭訕。

    莫海右只是淡淡的回答了兩個字:“不是。”便不再做聲了,司機見搭不上話,只能專心開車。

    時間是下午4點20分,莫海右看了一下表,對司機說:“麻煩稍微快點,我趕時間。”

    “好,我盡量走小道吧,馬上下班高峰要來了,大路容易堵車。”司機說完,打了一把方向盤,朝著一條小道上拐進去。莫海右則把手機放進口袋里,看著窗外。

    等莫海右到達流浪狗收容所,這里的工作人員已經應警方要求都回家了,只留下住在收容所里的陸阿姨一個人陪著那些小狗,她把大門緊閉,反正胡同鐵門的鑰匙已經交給警方,該問的也都問了,不會有人再打擾她。

    徑直走到沉木嚴的尸體旁邊,莫海右到處尋找惲夜遙和謝云蒙的蹤跡,可是卻沒有發現這兩個人。

    他問留守的警員:“惲先生和謝警官去了哪里?”

    “不清楚,我們來的時候他們已經離開了,應該是去了其他的現場。”警員回答。

    “去了其他現場嗎?”莫海右重復著,要說他們還沒有看到的,就只有園景別墅區的現場了,看來惲夜遙還是不放心家里,等不及他過來。

    接下來要弄清楚的是,尸體被埋在泥土里到底是什么意思?這里的泥土干燥,松散,除了大樹底下之外,其他地方的土層都很薄。

    莫海右把泥土捏在手心里反復查看,并沒有什么異常,尸體埋與不埋不會有任何變化,然后他拉起尸體的手,手指尖剪得十分干凈,也沒有泥土,所以說尸體是死亡后被埋在這里的。

    ‘那謝云蒙把他挖出來是幾個意思呢?’莫海右在心里問自己,沒有特殊目的,謝云蒙不會去破壞現場,這一點他很清楚,但關鍵不在泥土上面。

    莫海右開始仔細觀察尸體被土埋過的下半身,衣服上面破損非常嚴重,好像死前曾經與什么人撕扯打架,尸體的褲腿邊被翻了起來,而且明顯褲腿邊上沒有磨損的痕跡。

    法醫伸手翻開布料邊緣,里面有些碎紙屑和其他垃圾,這令他想起了外面胡同里倒扣著的垃圾車,轉身回到胡同里,莫海右同謝云蒙一樣翻開了垃圾車,下面有一些碎報紙和布料,莫海右一點一點翻開來檢查,并從中挑選出一些帶回尸體旁邊。

    他把與警服差不多的深色布料,和尸體褲腿下面找出來的碎布片一一比對。(尸體上身的警服被脫下來了,但下半身的褲子沒有被脫下來。)

    果然,一些碎布片吻合了,同時它們有些也能夠與褲子上的破洞拼接,看來死者在死亡前曾經在垃圾車那里與什么人打斗過,謝云蒙想要告訴他的是這個嗎?

    不,莫海右否定了,因為就算謝云蒙不扒開泥土,他或者警員也會把尸體挖出來,同樣可以看到這些證據。

    那是為什么呢?莫海右繼續觀察,他把手伸進褲子口袋里,卻發現在褲腿和泥土之間壓了一個小小的東西,也是深色的,很難分辨,莫海右將那東西摸出來,卻發現是謝云蒙留下的警徽!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為什么要把自己的警徽留下?”

    莫海右站起身來,灰色腦細胞全力思考著,他把警徽反過來,后面卡著一張小紙條,翻開紙條之后,一個‘惲’字印入眼簾。

    法醫被震驚到了,不過他很快將紙條和警徽藏了起來,表面看上去,他還是在驗尸,但心思確實已經不在尸體上了,謝云蒙這樣做的目的要避開誰?是警員嗎?不可能,警員看到也不會多猜。

    “嗯…目前來說沒有了,到了別墅區再看吧,我估計今晚我們都不用睡覺了。”謝云蒙看著窗外的天色,回答惲夜遙。

    也許是累了,刑警故作鎮定的樣子沒有引起演員懷疑,他仰頭靠在椅背上,說:“希望父親和母親都平安。”

    “你不要胡思亂想,伯父伯母與案子完全沒有關系,不有有事的。”

    “可我總也不安心,心里慌得不得了,真討厭。”

    “那等案子結束我帶你去遠游吧,正好我也許久沒有休假了。”

    “嗯……”

    沒有太多的對話,刑警和演員沉默下來,出租車里彌漫著淡淡的汽油味,這讓惲夜遙很不舒服。

    幾分鐘之后,他突然說:“還記得梁泳心的習慣嗎?”

    “什么?”

    “就是羅雀屋里的梁泳心,他很討厭汽油味,我覺得我現在和他越來越接近了。”

    “小遙,你和他不一樣,再瞎想我可真生氣了。”

    “好了啦,我開玩笑的,總行了吧!”

    惲夜遙沒好氣的說完,把雙手抱在胸前,兀自閉目養神。

    園景別墅區就在不遠處了,那個家自從和謝云蒙在一起之后,惲夜遙就沒有真正回去過,現在,他再一次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表情面對父親惲嶧城,就連近在眼前的家也害怕看見。

    ‘小左,你要能回家該有多好,我盼了那么多年,可你和父親為什么都那么倔強呢?’心里想著自己怎么也想不明白的事情,惲夜遙只剩下嘆息。

    ——

    出租車路過了一小片住宅區,這里邊上有一家大超市,從惲夜遙他們的角度看過去,住宅區的一半都被超市擋住了。

    謝云蒙順口問:“小遙,那是什么小區。”

    “叫園景苑,是很老的小區,我記得小時候,超市和別墅區還沒有建造之前,園景苑就存在了,現在應該是租住著很多打工者。”

    “哦。”

    “兩位,到目的地了。”司機這個時候打斷了兩個人的對話,他把車停在路邊,回頭看著謝云蒙。

    刑警伸手付過車錢之后,拉著惲夜遙走下了出租車。

    “小遙,先去你家還是兇殺現場?”

    “先去現場吧。”惲夜遙沒有思考,直接回答愛人。到了家門口,他心中的恐懼一下子擴大開來,讓他沒法選擇回家這個答案。

    兩個人前腳走進別墅區,后面園景苑里面就閃出了一個男人,望著惲夜遙和謝云蒙離開的方向。

    看著自己疼了半輩子的繼子,眼中滿是傷痛,惲夫人忍不住責備惲嶧城說:“你有什么話不可以好好說,小遙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就非要吵架嗎?!”

    “好,好,連你也來指責我,那你們就都給我離開,一個也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惲嶧城繞過妻子,氣哼哼消失在別墅院子里,惲夫人也顧不得他,一把拉過惲夜遙,然后招手讓謝云蒙也一起過去,對他們倆說:“不要跟那個老頭子計較,越老越糊涂了,你們有什么事趕緊去辦吧,老頭子交給我就行了,不用擔心。”

    “媽媽,辛苦你了。”惲夜遙平復一點情緒,對繼母說。

    邊上的謝云蒙也說了句:“謝謝,伯母。”

    “好了,快走吧,沒事了我會打電話的。”

    惲夫人說完,目送兩個人離開,正想要回樓上勸慰惲嶧城,后面卻突然之間又傳來謝云蒙的招呼聲。

    “伯母。”

    不知什么時候,謝云蒙回轉過來,身邊卻沒有惲夜遙,惲夫人好奇的問:“小遙呢?”

    “小遙在那邊拐彎處等我,我說想要回來跟你道個歉。”

    “啊,不用的。”惲夫人以為他真的是來道歉,趕緊回答。

    謝云蒙說:“夫人,我還有一件事想要問問你。”

    “什么事情?”

    “今天早上九點之前,是不是有一個警察進入你們家了?他應該穿著交警的制服。”

    “警察嗎?沒有啊,早上我一直在家里打掃衛生,沒有任何人到訪。”

    “哦,我知道了,那么惲先生早上在家嗎?”

    “老公啊!他也在家,是九點之后出門的。”惲夫人回答完,才意識到謝云蒙似乎話里有話,她反問:“謝警官,你不會是懷疑我們和兇殺案有什么關系吧?”

    “不是,伯母,你不要誤會,今早九點之前我來過這里,本來想和惲先生好好談一談小遙的事情,可走錯了,沒有找到你們家,后來我看見一棟房子里出來跑出來一個交警模樣的人,很好奇就跟上了他,發現他在這一帶消失,但我不確定是進入了哪棟房子,所以才回來問一聲。”

    “原來是這樣,我等一下到隔壁去幫你問一問。”

    “不用麻煩,伯母,我先走了,謝謝你。”

    再次目送遠去的背影,惲夫人輕嘆一聲,向別墅里面回進去,惲嶧城那里還是個‘定時炸彈’,她也沒有信心能讓老公冷靜下來,只能先打發走兩個孩子再說。

    這個聲音事實上來自男人自己,因為他模糊的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可無法實實在在做出推斷。

    這個地下室里的狀況總覺得和女人對話中的意思有些不匹配,男人不想拿生命冒險,所以偷偷退回走廊里,準備先看看情況再說。

    一分鐘兩分鐘……時間不停過去,可小門里面什么人都沒有下來,正在男人疑惑之間,他身后突然伸過來一雙素白的手,在手指之間,隱約可看到一絲細線正在靠近男人咽喉……

    不久之后,地下室里傳出一聲悶哼,隨即一個人重重倒在地上,便什么聲音也沒有了。

    ——

    顧午家里

    謝云蒙正在仔細觀察尸體被搬走后的現場,惲夜遙的注意力卻不在裝飾墻后面,而是在花瓶上面,他也發現了那是一個電話機,但不清楚警方為什么沒把這個特殊的電話機當做證物帶走。

    正在疑惑間,謝云蒙喊他:“小遙,你過來看看這個。”

    “哦。”回答一聲,惲夜遙放下花瓶朝裝飾墻后面走去。

    謝云蒙手里拿著一張小紙條,上面都是血跡,可奇怪的是,紙條中間寫著字的部分卻沒有被血跡浸染。

    謝云蒙說:“這個寫著‘惲’字,你認為會是誰留下的?”

    惲夜遙拿到手里看了一眼,確實上面寫了一個‘惲’字,但是他隨即就笑了,蹲下身體對愛人說:“不是兇手留下的,也不可能與我們家有任何關系,也許是某個想要包庇兇手的人留下的吧。”

    “說說看。”

    “小蒙,你是在哪個方位發現紙條的?”惲夜遙問。

    謝云蒙指了指腳下說:“是在這里。”他所指的地方明顯地上不是很潮濕,而且中間一小塊是干的。

    惲夜遙隨即說:“小蒙,你也看得出來,是有人故意不想讓紙條中間的字模糊,所以才把紙條扔在這個地方,還有,紙條上有很多折痕,說明在扔進血泊中之前,它被人揉捏過,這些折痕有的已經破裂了,說明紙條被人反復揉捏展開過。”

    “如果是兇手的話,行兇完畢只要順手扔下就可以,沒必要去反復揉搓折疊,我想這應該是一個猶豫不決的人,他不清楚放這張紙條到底能不能達到他想要的結果,但不放他又不能安心,反復揉搓紙條就代表他下不定決心。”

    謝云蒙接口說:“那么寫上‘惲’字就代表他想嫁禍給你或者伯父,因此可以證明與你們家毫無關系,對不對?”

    “我來之前有人翻動過尸體嗎?”莫海右問身后的警員。

    “沒有,謝警官和惲先生過來檢查過,但他們沒有動尸體。”

    “好,我知道了。”

    莫海右放下尸體,雙手伸到她與靠背椅的夾層中摸索著,釣魚線的結應該被壓在尸體下面了,莫海右需要確認位置。

    結如果在脖子后方,或者腰后的話,就證明被害人自己也可以做到在身上綁釣魚線,不過,對于一個老人來說,即使綁在這兩個地方也是很困難的。

    從法醫內心來講,他不愿意相信這個老人真的是被自己兒子綁成這樣扔在這邊的,倒更愿意相信老人因為什么特殊原因自己綁住了自己。但這需要證據來證明。

    首先,就是剛才說到的釣魚線系扣,是不是能夠自己系上。其次,就是從老人之后的身體檢查報告體現出來的綜合結果來判斷。

    單從現場看來,莫海右不是沒有判斷,第一,如果說老人是長時間不動,饑餓、脫水導致的死亡,莫海右認為不是,老人的口腔黏膜和皮膚表面并不干燥,也沒有靜脈萎縮的現象,口腔外還有口水。

    第二,老人的死亡時間并沒有想象中那么長,根據室外的濕度和溫度,還有尸體本身**程度來判斷,死亡時間絕對不會超過36個小時。

    一般尸體在常溫下,死亡24個小時之后就會開始**變色,先從下腹部開始,莫海右檢查了老人的腹部,確實有**現象產生,但不嚴重,尸斑也很明顯。

    他初步判斷,死亡時間在36小時之內。第三,死者被釣魚線勒出來的傷口明顯是死后造成的,這是不是可以說明老人在死亡之前并沒有大力掙扎呢?

    在惲夜遙發給他的短信中,惲夜遙認為死者有掙扎過,但因為綁縛,再加上年齡大了,掙扎的幅度很小。但莫海右看來,這些掙扎痕跡都不如傷口的流血程度來得有說服力。

    鞋子掉了,可以是綁縛之前自主踢掉的,衣服稍顯凌亂,這個也可以偽裝,其他方面就沒什么了。

    莫海右看著老人痛苦的神情,分析著,他已經站在那里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動彈,身后的警員忍不住問:“莫法醫,怎么樣了?”

    沒有回答,警員只好收回話頭,但他發現莫海右的視線一直定格在尸體臉上,于是也好奇探頭去看尸體的臉。

    顏慕恒的聲音顯得很低沉,“抱歉,小左,我總覺得王莉莉這個女人幕后似乎隱藏了很多東西,就像剛才,她因為王明朗單獨審訊的事情,拼命反抗警員,可我從她眼里看不出來她對王明朗的愛意。”

    “但是你不能夠私自跟蹤犯人,這樣很危險!”

    “你是在擔心我嗎?小左?”

    “這不是擔不擔心的問題,你身為輔警,犯人逃跑應該第一時間通知專案組負責人,怎么可以私自行動呢?現在,告訴我你的方位,我馬上給付巖打電話!”

    “抱歉啊!小左,我現在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好像在一個地下室里面。”

    “你……算了,地下室有什么特征?”

    “一片黑暗,我什么都看不到,王莉莉進入這里之后就消失了,不過這里有一股海水的味道,咸咸的,還混合著酒味。”

    “海水的味道嗎……”莫海右正想要繼續說下去,顏慕恒突然就掛斷了電話,他趕緊對著電話里急吼:“顏慕恒?顏慕恒?!”可是耳邊只剩下‘嘟嘟’的忙音。

    一股焦躁從莫海右心里升騰起來,讓他沒有辦法冷靜下來,前面開車的警員也聽到了他們的通話,問:“莫法醫,發生了什么緊急事件嗎?要不要立刻過去?”

    “不,你等等,先在路邊停車。”莫海右指著馬路邊說。

    警員馬上轉動方向盤,車子很快就平穩停在了人行道邊上。

    莫海右走下車,撥通了惲夜遙的手機,此刻惲夜遙還在別墅里的兇殺現場。

    “喂?是小左嗎?出什么事了?”莫海右會突然之間打電話來,讓惲夜遙感到疑惑,他不是應該趕著回去驗尸的嗎?

    “小遙,我沒法跟你多說,只想問一件事:有海水混合著酒味的地方是哪里?”

    “這個……醉香居,海邊酒坊,位置我定位發給你。”

    惲夜遙能夠感應到莫海右的焦急,所以他沒有廢話,把心里猜測的話用最簡單的語句說了出來。

    話音剛落,莫海右那邊就掛斷了電話,惲夜遙拿著手機停頓了很久才對謝云蒙說:“他看來很擔心。”

    “是莫法醫嗎?出什么事情了?”謝云蒙問。

    惲夜遙機械般的轉頭看著刑警先生,又補充了一句:“是小左,恐怕那個人會有事。”

    “哪個人?你說說清楚!”

    “顏慕恒,我擔心顏慕恒又私自行動了,你趕緊打個電話去機場,問問有沒有出事。”

    “現在還不能肯定,我必須確認了才能知道,而且這件事和小謝脫不了干系。”

    “難道你是說小謝和兇殺案有關?”局長一下子震驚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莫海右趕緊解釋說:“不是的,局長你不要誤會,我說的脫不了干系是指小謝被人利用了,或者他真的是發現了什么線索?但由于情況特殊,所以不得不一個人去確定。”

    “那你的意思是說,現在你要去確定的就是小謝沒有傳遞回來的消息嘍?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局長不明白莫海右的意思,但是對于這個知名法醫,他還是有充分信任的。

    莫海右說:“可以這么說?但還有很多地方,我自己也不太清楚。”

    “那好,我派幾個警員跟你一起去。”

    “局長,這件事不宜太多的警員參與,我想一個人去,也許會有意外的收獲也不一定。”

    “這樣怎么能行呢?小謝已經失蹤了,就證明海邊存在著某些危險,你如果再一個人去的話,誰能保證你的安全?”

    “沒關系的,”莫海右低頭露出了微笑,說:“那里已經有一個能保證我安全的人了,他可是我朋友的搭檔,武力值很強的!”

    “你是說市來的謝警官?”

    “是的。”

    “那好,你立刻出發吧,有什么情況馬上打電話回來,也可以直接打我的辦公室電話。”

    “明白,局長。”

    莫海右轉身走出辦公室,他要去的地方就是惲夜遙所說的醉香居,本來要找的人只有顏慕恒,現在又多了一個刑警,莫海右覺得三人組有必要會和交流一下線索了。

    事件發展到現在,有一個人似乎被我們遺漏了,那就是發現顧午尸體的家政阿姨陸金燕,這位家政阿姨本應該是小謝安排回到警局進一步了解情況的,不過在局長想起她的時候,卻沒有一個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局長找來幾個帶她回來的警員,這才了解到,是小謝半途中打了電話,讓他們先放陸金燕回家,事后再調查,原因是目擊了現場,陸金燕的情緒很不穩,精神狀況也不佳,所以只能先讓她回去休息。

    此刻其他幾個正在工作的年輕人也停下了手里的動作,看著他們,其中還有一個眼睛很漂亮的女孩子,因為這些人都戴著大口罩,所以看不清全貌。

    和惲夜遙攀談的年輕男人長得很高,瘦瘦的,臉上顴骨突出,不過說話的樣子看上去很溫和,聲音也慢條斯理的,一條長圍裙幾乎包裹住了他的全身,只露出像竹竿一樣的小腿。

    他說:“抱歉,我們師傅并沒有說起過這件事,可能是忘記了,不過你想要的酒,儲藏室里面我好像記得有三桶或者四桶,具體不太清楚,我現在下去給你看看。”

    “嗯…我能跟你一起下去嗎?因為我想要那種有仙鶴商標的。”惲夜遙馬上說。

    瘦高男人皺了皺眉頭,回答:“現在我們的酒桶都不用仙鶴標記了,那是3,4年前的事情,難道我們師傅答應過你售賣這種酒嗎?”

    “是啊,他親口答應的,而且說有存貨。”

    “那就奇怪了,你自己跟我下來看吧,如果沒有的話就沒辦法了。”瘦高男人猶豫著說。

    這時他身邊的女人插嘴:“王哥,你可以打個電話給師傅確認一下啊。”

    “小冰,師傅早上就把電話忘在店里了,他啊,可能是年紀大了,忘性也越來越大。”

    “哦,那就沒辦法,可是讓客人到儲藏室里去總覺得不太好,還是讓他們在這里等著,王哥你下去看看不就行了嗎?再說了,師傅不也常說儲藏室只能我們工作人員進去嘛!”小冰說道。

    惲夜遙轉向她,笑瞇瞇的說:“我們不會在下面逗留很久,就是想確認一下酒桶的商標而已,省的王師傅再搬上搬下了。”

    “其實現在釀的酒和過去的相差無幾,只是商標改掉而已,我想師傅應該是跟你們說錯了,你們只要帶一桶現在釀的酒回去,就知道口味是一樣的了。如果沒問題的話,可以再來定,我們可以免費給客戶提供一小桶酒的。”

    “這樣啊!”惲夜遙回頭看向謝云蒙,接著說:“那就沒有辦法了,麻煩王師傅幫我們拿一桶免費的酒過來,我先嘗嘗口味,如果合適我就在這里下訂單。”

    “好。”瘦高男人馬上應答一聲,放下手里的工具朝著地下室走去,而謝云蒙好像覺得里面太悶了,一個人走出了酒坊,在外面沙灘上閑逛著。

    酒很香,謝云蒙品味了好一會兒,點頭問惲夜遙:“確實是好酒,你要下訂單嗎?”

    惲夜遙一臉無奈的說:“當然要下訂單嘍,要不,酒你喝了,訂單的錢由你來付?”請大家關注威信“小 說 全 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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