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事件發展到現在這個階段,每個人都好像各司其職,做著對案子有用的工作,包括那些以無面人為首的犯罪嫌疑人。
但其實他們都在逐漸向著某一個地方聚攏,這個地方就是無面人和n曾經提起過的鏡面別墅,只不過其中很大一部分人沒有感覺到而已。
至于最終所有人以何種方式找到無面人和鏡面別墅,現在還無法探究,我們的視線先回到警局里,付巖并沒有打通付軍的電話,他連續撥打了好幾次,都是忙音,只能暫時先去忙其他的事情,過一段時間再聯絡。
還有很多比他去尋找付軍的行蹤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但付巖心中的擔憂讓他根本無法冷靜下來。
通知付軍回歸是幾個小時之前的事情了,到底付軍因為什么事耽擱了呢?難道是惲嶧城家真的發生了什么?還是出于付軍自身的原因才耽擱的?付巖此刻最擔憂的就是哥哥私自行動,又出現在不該出現的地方。
到目前為止,所有殺人案中,與付軍掛鉤的沉木嚴死亡事件是進展最慢的。
在付巖看來,沉木嚴因為無意之中幫了兇手而被殺,這種說法太過于牽強了,當時派出所中根本沒有任何相關記錄,只有沉木嚴留下的一張紙條,付軍也沒有看到沉木嚴出去時的情景,所以幾乎是沒有線索可尋。
付巖對此只能從王海成家入手,畢竟那里是沉木嚴死亡的第一現場,但有一點,提供這個現場地址的人是付軍,謝云蒙去找他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王海成家,難道真的僅僅是因為過去他們暫住過長青路小區嗎?
單純的想,這種解釋也值得相信,但付巖心中隱隱覺得,付軍沒有說實話,這件事他一直想好好問一問。還有從檔案室里翻找黃巍的信息,表面上看來,付軍是在查找其他案件信息的時候,無意中看到的。
但付巖后來查過,檔案中出現黃巍的部分都是證人附錄,一般沒有必要調查者不會去翻,再加上付巖實質上不可能料到黃巍會出現在案件檔案中,因此無意發現的可能性很小。
除非他刻意去看,但是刻意為之,不就說明了付軍本就了解一些黃巍過去的信息嗎?付巖認為哥哥可能之前就調查過黃巍,到底是因為什么呢?付巖問過付軍的同事,他們說并沒有參與調查過黃巍過去涉及的案子。
所以他必須找王海成再談談,也許王海成知道些什么?付巖始終不相信,他的哥哥會做出跨越底線的事情來,所以一切在他心里,都只欠缺一個合理的理由,也許理由出來了,他就不用那么擔心了。
付巖再次來到看押室里,讓警員告知王明朗,明天一早帶他去海邊,然后徑直朝關押王海成的房間走去。
王海成見過母親之后,整個人處于一種聽天由命的狀態中,直到付巖進來,他才稍微做出一點反應。
付巖人還沒坐定,就問道:“王海成,我現在要問你一些關于沉木嚴的問題,你必須如實回答,知道嗎?”
“我不知道沉木嚴是怎么死的,最后一次離開家的時候,母親還好好的,對面的閑置房子也沒有異常,真的,我到現在自己也弄不明白沉木嚴為什么會死在我家里。”
付巖一邊聽王海成慢條斯理回答,一邊拉開椅子坐下,他遞給王海成一杯水,接著問:“案發之前,你有沒有見過沉木嚴?”
“見過,他是附近派出所的警員,我們這一片也歸那邊派出所管,半個月前,我還因為與鄰居的糾紛去派出所調解過,當時就是沉木嚴辦理的。我聽說他今年才新調過來,是同一派出所的老警員幫他申請的。”
“據說是為了上下班方便,離家更近一點。不過這些都是道聽途說,我不知道正不正確。”王海成不清楚哪些對付巖有用,所以他叨叨絮絮把能想到的都說了出來。
付巖認真聽著,眉頭緊鎖,王海成說到同一派出所的老警員幫沉木嚴申請調動的事情,付巖并不知道,也不想要了解。
他問:“這些沒有多大用處。王海成,你和鄰居的糾紛是因為什么?”
“是因為閑置房屋其中一間的屋頂擋住了他們家陽光,所以希望我母親可以同意將那里的屋頂部分拆除,鄰居說可以相應付一些工費或者賠償金,我覺得并沒有什么,完全可以同意,但母親堅持不肯。”
“我母親就是這樣,什么事都狠犟,有時候甚至不通情理,態度又不怎么好,所以最后跟鄰居鬧到了派出所,我不知道跟著她處理了多少這種事情。”
“那你一定很怨恨你的母親,對嗎?”
“是有一點,我母親活著的時候,我總是想要跟她分家,哪怕是房子沒份,出去租房子也好,反正圖個清閑就行。”
“那你母親同意過嗎?”
“母親的那種脾氣,怎么可能同意?”王海成用反問的語氣回答付巖。
付巖立刻接上說:“你有沒有因此對你母親動過手?或者有過別的什么想法,比如想要傷害她?”
這句問話讓王海成露出詫異的神色,微微愣了愣神,才說:“付警官,你想證明我確實有殺死母親的動機嗎?說實話,我沒有對母親動過手,但想法有過,這樣可以嗎?不管你們怎么想,我只能說,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殺死母親的,因為她是我唯一的親人,而且我已經忍受了大半輩子,為何還要去動手呢?”
王海成的反問堵住了付巖想要繼續就這個話題問下去的沖動,他說:“那好吧,我們回到派出所和房子的問題上面,糾紛的處理結果是什么?”
“我母親在沖動之下,對鄰居家造成了一點點經濟損失,派出所讓她賠償了,但關于鄰居要我母親拆除屋頂的訴求,派出所也沒有支持,因為那是我們家的財產,鄰居無權提出處置要求。”
“后來的幾天里,母親為此一直氣憤不平,還找鄰居吵過幾次架,我家有輛廢棄的垃圾車,是我自己買回來的,方便空閑的時候出去撿些瓶瓶罐罐換錢,這輛垃圾車本來放在閑置房屋和鄰居家一樓的夾道里,發生這件事情之后,那里放著不安全了,所以我才放到死胡同里去。”
“大前天晚上,不知道是誰,把垃圾車挪到了閑置房屋的院子里,那里有一個以前搭建的小車棚,還有一輛自行車。我早上起來,發現自行車被人拆了,垃圾車挪到了那里,問了母親,但母親說不清楚,所以我也就沒有深入探究這件事。”
“因為本來鄰居的這件事,我就認為是母親做的不太對,她即使拒絕,也可以態度好一點的。所以我沒有去找鄰居問,反正自行車也壞的差不多了。”
“你們家鄰居可以進入廢棄房屋的院子嗎?”付巖問。
“可以啊,那里院墻早就松散了,一踢就倒,前段時間我想要修一下來著,也因為不舍得花錢買材料,沒有弄好,后來索性就全倒了。任何人只要進入死胡同,都可以從院墻進去。”
“可謝警官看到的時候,那里的院墻被砌好了。”
“那我就不清楚了,一定是什么人好心幫我們砌好的,也許是流浪狗收容所里的人,他們有胡同中間鐵門的鑰匙,也許是怕狗無意之中闖進去,破壞我們家東西吧。”王海成猜測著。
付巖未置可否,他想起了謝云蒙當時的推測,后來小張和小吳回來之后說起過。至今為止,付巖覺得謝云蒙和惲夜遙的推理一條也不靠譜,都沒有多大用處。
倒是法醫莫海右,給了他一些幫助,不過檢驗尸體本就是為了得到更多線索的,莫海右所做的也不過是職責范圍內的工作而已。
而且,寫著惲字的紙條,變相說明了他對惲嶧城家的懷疑不是空穴來風,反正總體來說,除了n的行蹤和莫海右的驗尸結果,付巖覺得這次案子里,三人組對他的幫助并不大。
對王海成的詢問還沒有涉及到主題,付巖一邊斟酌著下來的問題該怎么問,一邊繼續提問。
但他其實忽略了很重要的信息,那就是沉木嚴進入警局的時間,以及是誰為沉木嚴申請調動的。
這兩件事都涉及到了付軍,小謝和三人組已經得到了相關證明,還沒有告知他。
因為他們也認為,付軍雖然很多地方都是可疑的,但沒有任何動機或者說是理由要參與作案,所以不需要在此刻去讓付巖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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