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見的男人的話似乎讓路西弗前夫人想到了點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她臉上的表情變得驚訝和帶著一絲絲的恐懼之色。
涂著鮮艷口紅的嘴唇張得老大,很久都沒有合攏。
被西裝男人毆打的偽裝男人直起腰來,他臉上的蠟膜還在往下剝落,裂開成許多塊,像踩碎的薯片一樣。
嘴里道具估計是吐干凈了,因為話的聲音終于聽上去不那么含糊了。
他一邊伸手撕扯脖子上的貼片,一邊抬頭四顧。無意之中瞥了一眼路西弗前夫人,隨即問道:“你為什么害怕?!”
他問的聲音不是很響亮,幾乎就是在嘴里嘟囔了一句。
但是,幾乎是同時,路西弗前夫人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眼睛即刻看向偽裝的男人。
此刻,看不見的發聲者還未現身,西裝男人一直站在原地如同雕塑,唯一有一點表情的也就是那個作為偽裝者嚇人的男人了。
一瞬間的失態之后,路西弗前夫人馬上反應過來,她反問‘偽裝者’:“你是怎么到我們身后去的?”
這個問題讓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路西弗前夫人的身上。
看到這里,各位親愛的讀者也許并不很明白我究竟要些什么。
那就讓我們回到胡子賈上山找路西弗前夫人之前:
當時胡子賈發現了神秘的倒地男人,于是匆匆忙忙上山。
他所走的山間道雖然有些崎嶇,但是,山坡卻并不高,大概一個正常人從山下走到別墅需要十幾分鐘左右。胡子賈這樣的殘疾人當然會用時更長,我們就算他二十分鐘左右吧。
道中間并沒有什么可以隱蔽的地方,兩邊都是林立的山石,我前面過,這座山坡背面凹進去一大塊,仿佛是刻意挖掉的一樣,而且挖得很不地道。
除了路西弗別墅所在的地基部分還算平坦之外,其它的就沒有一處平地了。
甚至連別墅大門以外的窗口,陽臺一類勉強可以進人的地方下面,都幾乎被山石遮擋。
道兩邊更是沒有一處可以落腳的地方。
當時,為了籌備恐怖者聯盟派對,路西弗前夫人就在別墅客廳的階梯上忙碌,她所在的位置是在一座古老的座鐘邊上,方向正對著別墅大門右邊的窗口。
從右邊窗口看出去,可看到絕大部分山坳和一半左右的山間道。
而別墅大門左邊是沒有窗口的,那里幾乎被山石部遮擋。
也就是,胡子賈身后偽裝的男人要不被發現,并順利上到半山腰別墅所在的位置。
一般來講可以有兩種選擇,第一,偷偷跟在胡子賈的身后,不被他發現,并在胡子賈進入別墅之后,躲在門外,待屋里人回出來走過他所在的方位之后,再伺機跟在后面。
這一條很難成立,不胡子賈已經受到驚嚇,會在意身后的人。就算胡子賈沒有在意,屋子里的路西弗前夫人也很容易看到他。除非路西弗前夫人的注意力被什么東西一直吸引著,沒有看向窗外。
第二,靠爬山接近別墅。這一條更不可能避開胡子賈和屋子里女主人的視線,因為我前面過,這些山石如刀削一般,也就是傾斜得非常厲害,而且成片連接在一起,根不可能藏人和走動,除非攀著山石頂部爬過去,那目標也就太明顯了。
退一萬步來,就算過得去,還要隨時觀察前方窗口和山道上胡子賈的視線,不被發現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胡子賈進入別墅以后,就站在門口內側同臺階上的女主人話。
這個時候,女主人的注意力在胡子賈身上,沒有看向窗外,但是,兩個人講話只有短短地幾分鐘,偽裝的男人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接近別墅,就算從山道上跑也不可能。
何況他還要藏好,等屋子里的人出來之后偷偷跟在他們后面。
綜上所述,我們來總結一下:
胡子賈先上山,他從山下到別墅所在位置至少需要二十分鐘左右,期間,屋子里的女主人和胡子賈都沒有發現有人跟隨上山;
然后胡子賈進入別墅內,與女主人交談片刻(頂多三四分鐘),接著兩人一起出來,此刻別墅大門外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人,而山下倒地的男人已經消失,換成了站立的西裝男人。
兩個人接近山下又需要二十分鐘左右的時間,這段時間他們也沒有感覺到身后有人跟蹤,最后是在西裝男人的示意下,胡子賈才看到了身后的人。
這里存在的疑點很簡單:
第一,如同女主人問的那樣,偽裝男人時如何上山并從他們身后出現的。
當然這里我們不用去探究目的性,因為來恐怖者聯盟派對的人就是為了來嚇人的。
第二,退一萬步來,就算女主人把部精力都集中在手邊的事情上,沒有朝窗外看一眼,而胡子賈也沒有發現身后跟著的人。讓來人的惡作劇計劃得逞了。
那女主人有什么必要表現得那么驚訝呢?她應該是深諳此道的老手了。完可以一笑了之,然后請客人進屋休息,慢慢討論其中的細節,又有什么必要站在門外就著急詢問呢?
而且,大家不要忽略了偽裝男人的那句問話:“你為什么害怕呢?”
——
古老的,巨大的圓盤在長長杠桿的牽引下,有規律的擺動著。聲音低沉而富有韻律。
但它固定的節奏似乎偏離了一點點,每到需要布谷鳥飛翔鳴叫的時候,布谷鳥總是飛不起來。
就像害羞一樣,美麗,有著彩色翅膀,黑曜石眼睛的布谷鳥一直躲在它屋的門口,連鳴叫的聲音也變成了斷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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