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年9月17日上午
何言16號晚上的時候確實是逃跑了,但是并沒有離開酒店,他一直混在賓客之中,走也不是回去也不是。[jDf99CM ]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放下圓形大劇場的那些人,自己一個人走掉。
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自己這樣走掉的話,有可能會將那些人置于死地,而且那個咖啡廳服務(wù)員要是報警的話,警方就會立刻將他與兇殺案聯(lián)系到一起。所以何言最終還是決定要回到藍玫瑰咖啡廳去一趟,現(xiàn)在天色已經(jīng)大亮,早班的服務(wù)員大概早就上班了,何言決定再扮演一次咖啡廳的客人,去看看情況。
比起夜晚,天亮給人帶來的安感和勇氣要多得多!何言迅速回到酒店大廳,也不管服務(wù)員有沒有在看他,大步向藍玫瑰咖啡廳走去。臉上的偽裝依舊在,無論如何都不會被人識破自己的來身份。
不過,何言接近藍玫瑰咖啡廳門口,就覺得不對勁,客人為什么都不往這邊走?今天早上藍玫瑰咖啡廳門口出奇的安靜,甚至連濃郁的咖啡香味都聞不到了。危險的意識在何言腦海中逐漸升騰起來,‘難道里面的那些人已經(jīng)被殺了?’
可是這種假設(shè)太過于讓人恐怖,何言簡直想再次掉頭逃跑,可是這一次,這個男人控制住了自己,并且更加快速地向咖啡廳大門口跑去,甚至邊上與他擦肩而過的人都投來了驚異的目光。不過這些人當然不可能知道何言想要干什么!
當發(fā)現(xiàn)藍玫瑰咖啡廳大門被鎖了兩道鎖,根就已經(jīng)無法出入的時候,何言整個人都蒙圈了!他不是笨蛋,為什么藍玫瑰咖啡廳沒有人上班?為什么晚班的服務(wù)員會突然失蹤?如果是正常服務(wù)員的話,從衛(wèi)生間中脫身一定會馬上找他來算賬。
這明,那個服務(wù)員背后一定存在著什么秘密,很可能就同席登斯別墅的兇殺案有關(guān)!是羅意凡操縱他的嗎?不可能,如果羅意凡是主謀,那么他怎么可能讓自己察覺幫兇的存在呢?羅意凡一定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還沒有來得及告訴自己,就被困在了圓形大劇場之中。
想到這里,何言簡直后悔得要死,自己真是太蠢了!來就該相信羅意凡將事件調(diào)查到底!這樣一來的話,羅意凡要是死了,如果警方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逃跑,不是更加解釋不清楚了嗎?
‘現(xiàn)在有什么辦法?一定要想到辦法往里面去看看……對了!安出口,白天的安出口不會鎖上。’
何言也不顧形象了,撒開兩腿向安出口的方向狂奔而去,幸運的是,到達那扇鐵質(zhì)門前的時候,正好有工作人員在里面打掃衛(wèi)生,所以門是開著的。何言二話不,沖進里面就向樓上跑去!
‘喂!你干什么的?這里賓客是不允許出入的,請你走正門!’工作人員在后面大聲喊他,可是何言充耳不聞,他沒有時間去和無關(guān)緊要的人解釋理由,現(xiàn)在他只希望羅意凡還活著,能夠找到證據(jù)證明兩個人的清白。
何言頭上的冷汗不停地往下掉,無論腳步跨得有多快,他都覺得比平時慢了很多,自己就像蝸牛一樣,很久都沒有到達應(yīng)該要去的地方。
進入安出口之后,要繞過內(nèi)部員工休息室,以及冷藏庫的后面,才能到達藍玫瑰咖啡廳后面那條電梯走廊的盡頭。來正常逃離的出入口就不在這里,如果從酒店大堂一側(cè)的內(nèi)部安出口離開的話,可比何言剛才進來的門要近的多,但從那里走,到達咖啡廳的后門就更遠了。
七拐八拐好不容易找到自己要去的地方,何言猛然之間聞到了一股很腥很臭的味道,應(yīng)該就是從咖啡廳內(nèi)部蔓延出來的。
‘是,是尸體嗎?還是血?!!’
顧不得那么多,何言用力打開咖啡廳后面的金屬門,當人經(jīng)過配電室的時候,何言突然停下了腳步。他想到羅意凡也有可能已經(jīng)從安出口逃離了,如果配電室電源沒有被人切斷的話,他其實可以打電話給羅意凡試試,剛才太緊張了,所以一直都沒有想到電話;
如果配電室的電源被切斷了,那么羅意凡就危險了,因為他根沒有辦法從圓形大劇場上面下來,而且何言也不能確定兇手是什么時候切斷電源的,也許在他逃離之前就已經(jīng)切斷了,自己自始至終都沒有確認過電源的事,真的是一大疏忽。
緊急剎住腳步,拼命控制住驚慌失措的何言轉(zhuǎn)彎去拉配電室的門,原想有可能會受到阻礙,所以他是用足了力氣的,可是沒想到門居然一下子就拉開了,何言因為用力過猛,后背差一點砸到了過道的墻壁上。
險險穩(wěn)住身體,何言快速進入配電室去檢查里面的總閥開關(guān),貼著電梯標簽的那一行幾乎清一色都是朝下關(guān)閉的,何言感到一股絕望的情緒一下子籠罩上了頭頂,仿佛遮住了大腦一般。他狠狠伸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臉,帶下了一些臉上的偽裝。手在接觸到嘴唇的時候緊緊握住了拳頭,此刻何言的臉上毫無血色。
努力穩(wěn)定住情緒之后,他伸出手一口氣將所有的總閥開關(guān)部推到上面,然后,也不去看咖啡廳里的臭味到底是來自哪里?如果看了的話,他覺得自己一定會尖叫著瘋掉的!這種恐怖沒有辦法再次控制,所以,何言直接打開電梯間的門進入其中之后,按下了前往圓形大劇場的電梯按鈕。
同時,何言立刻撥通了羅意凡的手機,手機里傳出來的嘟嘟聲,每一下都敲擊著何言的心臟,讓他連呼吸都開始顫抖。
‘快接!快接!求求你,趕快接電話!’
電話鈴聲響了很多下,正當何言快要失去希望的時候,幸運之神終于降臨下來了,羅意凡的聲音從電話那一頭傳過來。
何言不顧一切沖著手機聽筒里面就吼道:“羅意凡,你還好吧!你現(xiàn)在在哪里?!!”
“我就在圓形大劇場內(nèi)部,你到底去哪里了?!趕快打開電梯的電源放我們下來,我和法醫(yī)先生還有范女士在一起。”
“你已經(jīng)找到法醫(yī)先生了?!!可是范女士不是在外面嗎?”羅意凡的話讓何言如墜云里霧里,他不明白羅意凡為什么會和范女士在一起,9月17號上午的何言還不知道范女士是假扮的。
“你先不要問那么多,趕快打開電梯電源,我們下來之后再詳細解釋給你聽!”羅意凡的聲音聽上去似乎已經(jīng)掌握了一定的真相,這也讓何言稍稍安心了一些。
“打開了,我剛剛才打開的。不過……”
“怎么了?!!”
“咖啡廳被人封閉起來了,這里面有很臭很腥的味道,似乎是……有尸體!我不敢過去看,你們趕快下來吧!現(xiàn)在后面的安出口還沒有鎖閉,我們可以馬上出去的。”何言雙手緊緊捂著話筒,警惕的眼神不停掃向電梯間的門,害怕有什么人會突然之間闖進來。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羅意凡似乎在思考,然后電話聽筒里變成了另一個男人的聲音,聽上去比羅意凡清冷得多:“這樣,你立刻掛上電話躲到安出口外面去,找個隱蔽的角落幫我們盯著安出口處的情況,我們現(xiàn)在坐別的電梯下來,記住,千萬不要讓人注意到你。”
“你又是誰?”
“法醫(yī),現(xiàn)在不要多問了,趕快行動!”
何言也知道不能耽擱時間,所以他立刻掛上了電話,人迅速回到安出口外面躲進走廊的角落里探頭觀望。
此刻的莫海右和羅意凡剛剛對席登斯別墅連環(huán)殺人事件做出簡單的推理!也正好在想辦法如何離開圓形大劇場。何言的出現(xiàn)從某些方面來,還是非常及時的。
接到電話之后,兩個人立刻帶上范女士向電梯間走去,走到失去頭顱的美華姐尸體邊上時,他們的腳步停頓了下來。
羅意凡問莫海右:“我們下去之后要怎么辦?我想,年語老師應(yīng)該已經(jīng)同警方取得聯(lián)絡(luò)了。”
“你認為席登斯別墅最后的幸存者會是誰?”莫海右問了一句,隨即他又馬上:“何言會回來替我們打開電梯,就證明他并不是幫兇之一,因為我覺得美華姐的死已經(jīng)讓兇手完成了她所有的計劃,現(xiàn)在,真兇大概早已在逃跑的路上了。”
“莫法醫(yī),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羅意凡皺起眉頭了一句,他眼中的疑惑非常明顯。
“衛(wèi)駿、美樂和甜心死在了席登斯別墅里面,何言目前看來不可能是兇手或者幫兇,那么還剩下誰呢?”莫海右轉(zhuǎn)過頭來看著羅意凡。
“是酥心夫人!可是她怎么可能逃出……”羅意凡到這里突然之間停住了,臉上的表情也漸漸開始改變。
“從15號晚飯過后開始,甜心酥心就沒有一起出現(xiàn)過,不是甜心單獨出現(xiàn)就是酥心單獨出現(xiàn),我們唯一能判斷他們兩個人身份的就只有牙齒的不同,而這恰恰是非常容易偽裝的。我想,別墅里面肯定不止一條你們不知道的秘密出入口,有可能,‘赤眸鬼神’房間也已經(jīng)與邊上兩位老太太的房間打通了。我猜測別墅殺人事件的準備工作完成之后,甜心和酥心其中一個就有可能秘密來到了這間酒店里。”
“就算酥心夫人提前就離開了別墅,可是美華呢?當時晚飯之后,有很長一段時間美華美樂都在一起的,美華是如何逃離別墅的呢?還有廚房里的那具腐爛尸體,她又是誰?”羅意凡問。
“具體的我現(xiàn)在也來不及講清楚,我過了,目前所作出的推理都只是憑我的直覺,肯定有不完善和錯誤的地方,我們現(xiàn)在還沒有掌握任何證據(jù),而兇手將別墅完燒毀!她的目的就是阻礙警方在短時間內(nèi)發(fā)現(xiàn)她的身份,尸體被分割成塊,模糊死者的數(shù)量,這些都是出于同一個原因。所以兇手一定有必須要保住自己性命盡快逃跑的理由!”
雖然,莫海右的最后一句話聽上去非常愚蠢,有哪一個兇手殺人之后不想保住自己的性命呢?不想盡快逃走呢?可是我們知道,這句話用到酥心夫人蘭美華身上就可以顯示出莫海右此刻的思路,他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中排除了酥心夫人因為自身利益而逃跑的因素。
莫海右繼續(xù):“具體的真相警方會去調(diào)查,我們現(xiàn)在所要做的就是,想盡一切辦法截住逃跑中的兇手,她已經(jīng)沒有人可以殺了,所有與過去有聯(lián)系的人都死在了我們面前,所以,逃跑才是兇手現(xiàn)在唯一在做的事情。”
“那么方向呢?兇手逃跑的方向呢?!”羅意凡感到一股焦躁從心底涌上來,事情的復雜程度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
此時他們身后傳來了一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聲音:“我想我有可能知道。”
是范女士,莫海右和羅意凡聽到話聲,同時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她。
“最近一段時間,因為美華的工作量增加了很多,所以我與她們見面的時間也變得多了,美華曾經(jīng)告訴過我,讓我在19號之后的兩個月內(nèi),不要給她接任何影視劇,或者電視臺的節(jié)目,因為她要坐飛機出去好好玩一玩。我想……美華殺人事件有關(guān)的話,會不會她和某個人約定好19號坐飛機逃跑呢?”
“很有這個可能,”莫海右馬上接口:“如果是酥心為了美華可以幫助她,約好與之19號一起離開,那么,殺死美華之后,酥心一定會趕往飛機場等待起飛,而且她真正為自己定的飛機票一定會提前很久,不定就在今天白天。現(xiàn)在不能管那么多了,我們趕緊離開這里去機場。”
“莫法醫(yī),你有開車過來嗎?”羅意凡按下想朝下的電梯按鈕問道。
“沒有,你們呢?”
“為了不暴露身份,是打車過來的。”羅意凡:“我立刻打電話給樓下的何言,讓他到公園門口去攔車,這樣可以節(jié)省不少時間。”
羅意凡撥通何言電話的時候,三個人就已經(jīng)在電梯內(nèi)部了,隨著電梯緩緩下降,他們心中的焦急卻在一步一步向上升起。
——
從羅意凡內(nèi)心來講,如果酥心真的是兇手,那么他和莫海右到達機場只要找到酥心,兩個大男人截住她不會有什么困難?酥心身邊也不可能再有幫手了。
從莫海右的角度來看,通知警方前去搜索酥心效率會快得多,但是,范圍也會更大,一旦酥心發(fā)現(xiàn)自己沒法逃跑,畏罪自殺的話,一切就都完了。而且,酥心連自己親妹妹的性命都放棄了,目的絕不可能單純?yōu)榱隋X,一定還有什么讓她更加牽掛的人!有可能為了這個人,酥心會不惜一切反抗到底。
酥心可以做出如此周密的計劃,她絕對是一個心思縝密、腦筋靈活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他們能夠先找到酥心的蹤跡,然后監(jiān)視住她的動向,再通知警方來抓捕。
還有一個讓莫海右確定要先去找到酥心夫人的理由是:從圓形大劇場上面下來,他們就立刻從咖啡廳后面廚房里發(fā)現(xiàn)了被氫氰酸毒死的男服務(wù)員,也就是那個巖峰。可以確定,美華一定是巖峰殺死的,那么巖峰就是隱藏在圓形大劇場外圍的幫兇,也是他關(guān)閉了電梯的電源將他們部困鎖在劇場之中。
那么真兇身上也一定還留有氫氰酸,這可是致命的毒藥,一旦事情不妙,酥心只要一兩秒鐘就可以讓自己永遠失去出真相的機會!
可是去攔車的何言卻起了一點點私心,他的演藝事業(yè)并沒有羅意凡和美華美樂那樣順利,作為一個特型演員,很多年以來,他的事業(yè)發(fā)展要比那些擁有華麗外表的明星艱難得多。
他也是席登斯別墅兇殺事件的親歷者,再加上羅意凡和莫海右話中透露的信息,何言也把兇手的目標集中到了席登斯別墅中兩位老夫人的身上。
那么,如果他自己一個人前往機場并截住真兇呢?一旦讓他成功,這將會是鋪天蓋地的頭條新聞,而他何言就會遠遠超目前羅意凡所取得的成就,成為炙手可熱的明星。但是各種資源也會滾滾而來。
一時的貪念,讓何言決定獨自前往機場,而之后逃出來的莫海右和羅意凡也沒有在玫瑰花園附近停留,也就是,她們根就沒有得到被撕掉的大半張飛機票。
那么,大半張飛機票到底是誰拿走的呢?17號到18號兩天一夜的時間,在莫海右和羅意凡身上又發(fā)生了什么樣的事情?酥心夫人蘭美華到底能不能落?
——
這里我們有必要做一個總結(jié):
事實上,故事的三條主線有有兩條已經(jīng)臨近完結(jié):9月18號到19號,謝云蒙與惲夜遙的這一條主線已經(jīng)得出了大部分的真相,就差找到酥心夫人了。
9月15號到16號,席登斯別墅連環(huán)兇殺事件兇手的行動過程!其實有一半已經(jīng)從惲夜遙和莫海右兩個人口中出來了,那些不明了的地方將會由真兇自己的敘述。
最后的主線,就是9月16號后半夜到18號白天莫海右與羅意凡行動軌跡,他們的作用就是帶出酥心夫人蘭美華藏在心底很多年的秘密,也就是席登斯別墅殺人事件,或者美華美樂家滅門事件的根動機。
13年9月17日上午
一輛出租車中停在了幽靜玫瑰公園門前,下車的人正是酥心夫人,她此刻心里非常慌張,不僅僅是因為飛機票沒有了。
來她確實計劃已經(jīng)在圓形大劇場之中,向最后的幸存者美華出部真相,并用氫氰酸將她殺死。17號晚班之后關(guān)閉藍玫瑰咖啡廳也是在計劃范圍之內(nèi),可是,有一件事出乎了她的意料。
那就是17號上午到達機場之后,酥心還收到了某一個人留在那里的信件,那是一封被寄存在機場保險柜中的信件,里面很詳細指出了酥心用一生去隱藏的那個秘密。這讓她差一點沒有暈過去。
從筆跡上,酥心根無法確定寫信的人究竟是誰?但是知道這個秘密的人只有自己的雙胞胎妹妹蘭美樂,她已經(jīng)死在了席登斯別墅之中,根不可能還會寫什么信啊!
所有的錢,也以美華美樂的名義部寄到了國外。酥心其實自己現(xiàn)在身無分文。究竟有誰會用這件事來威脅她呢?酥心百思不得其解,再加上丟失了飛機票,讓她不得不回到玫瑰公園里尋找。
飛機票最后丟失的地方這就是17號凌晨她坐過的那一片玫瑰花叢中,因為機場中經(jīng)過的地方酥心已經(jīng)都找遍了,完沒有飛機票的蹤跡。這里如果沒有的話,那事情就麻煩了。
十八十九號的飛機票已經(jīng)部售罄,再訂一張飛機票要拖延的號的下午,這無疑大大增加了酥心被捕的可能性。因為16號凌晨,席登斯別墅殺人事件已經(jīng)進入警方的視線,調(diào)查出死者的身份只是時間問題。而時間拖得長,對酥心就危險。
此刻在公園里的都是一些毫不相干的游客,16號晚上來參加聚會的賓客幾乎都已經(jīng)走光了。酥心可以安進入自己想要去的地方,她拉了拉頭上戴著的帽子遮住眼睛和鼻子的部分,匆匆向花海大廣場走去。
那一片花叢還像她記憶中的那樣東倒西歪的。酥心左右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沒有人注意到她,迅速進入了玫瑰花掩蓋住的地方。她的身材嬌,高大的玫瑰花幾乎遮過了頭頂。
酥心取下頭上那頂大帽子,將它折疊之后放進手提袋中,然后開始仔細尋找遺落的飛機票。并沒有花上多少功夫,她就找到了卡在玫瑰花葉片之中的飛機票,但是,其中的一個角已經(jīng)被撕壞了,可能是由于被風吹來吹去的緣故。
一把拿過沒有損壞的大半張硬紙片,酥心仔細看了一下,撕掉的那個角上沒有任何基信息,‘這真是太好了!’酥心在心里感嘆著,立刻想要離開公園回到機場去,可是沒想到,這個時候一個人影從她眼前一掠而過,這個人的臉清清楚楚映照在酥心的眼睛里。
這分明就是衛(wèi)駿,酥心剎那間倒吸一口涼氣,呆愣在原地!‘這個人,這個人早就死了啊!他怎么會在公園里?不行,絕對不可以留下他這個活口!’其實在整個事件發(fā)生之前,美華已經(jīng)偷偷接受了衛(wèi)駿的表白,并把一部分計劃告知了衛(wèi)駿,酥心也是在席登斯別墅中偷聽到美華與衛(wèi)駿的談話,才會臨時決定將衛(wèi)駿列入兇殺名單之中。
但是現(xiàn)在,如果這里這個人真的是衛(wèi)駿的話,那么死在席登斯別墅中的又是誰?也許在美華身上還有更多的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衛(wèi)駿如果要替美華復仇的話,以他知道的事實真相,致酥心和最后那個人于死地完綽綽有余。
衛(wèi)駿一定是看到了藍玫瑰咖啡廳中的美華頭顱,才會匆匆離開酒店的,酥心能想到衛(wèi)駿沒有立刻報警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去機場追自己。
也許飛機票的意外丟失是老天爺故意安排的,讓她可以回來發(fā)現(xiàn)最后的危險,無論如何,酥心就算是自己死了,也不能夠讓國外的那個人出事。
打定主意,酥心偷偷跟在何言的身后,當何言搭上出租車之后,她也立刻攔了一輛出租車緊跟在后頭。酥心的手緊緊握著自己手中的手提袋,也許在那個里面,就有她隱藏起來的毒藥。
但是,何言并不是一個人,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第三輛出租車遠遠那兩輛車也一起出發(fā)了,這里面的人當然不用我再,是剛剛離開圓形大劇場的羅意凡、莫海右還有范女士。
為什么連范女士也會一起跟隨呢?那是因為這個女人堅決不同意把她留在酒店之中,她覺得自己一定可以幫上羅意凡和莫海右的忙,在爭論之后,莫海右認為范女士畢竟是熟悉美華美樂的人,所以就同意了她一起去。當然是范女士必須聽他們的話,以自己的生命安為重!
這樣一來,酥心能夠順利逃脫的可能性就很渺茫了。
在途中,莫海右用短信的形式把他身后發(fā)生的狀況都告知了何言,他大致猜出了何言不等他們獨自離開的理由。在短信中,莫海右向何言明了利害關(guān)系,并告知他們現(xiàn)在所作出的初步推理。所以很快就收到了何言的回信。
‘你是,酥心回到了酒店里面,而且現(xiàn)在就跟在我后面伺機殺掉我?’
‘是的,因為她把你當成了衛(wèi)駿,你知道,美華是這樁案件的參與者之一,而衛(wèi)駿與美華走的比較近,他一定是從美華口中知道了某些事實,所以才會被滅口!現(xiàn)在,為了保護最后的秘密,酥心是不會放過你的!所以,你一定要吸引住他的視線,想辦法和他兜圈子,見機行事。隨時和我們保持短信聯(lián)系!’
‘好,法醫(yī)先生,我聽你的。’
收到何言最后這條信息,莫海右還是不能完放心。他害怕何言會再次擅自行動。現(xiàn)在情況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酥心就在眼前,要如何才能讓何言不動聲色將酥心帶到安的地方呢?最重要的是酥心身上攜帶的氫氰酸,到底有多少劑量?萬一不慎的話,有可能就會傷害到無辜。
羅意凡也在思考,不過他有一個主意,就是不知道莫海右會不會同意。為了不讓司機聽到他們的話引起恐慌,羅意凡湊近莫海右耳邊將自己的主意了一遍。
很快,三輛出租車第一輛停了下來,一個男人從里面走出來向路邊一間衣帽店走去,跟在他后面的那輛出租車也停在了路邊,但是并沒有人走出來,而是等待著。第三輛出租車卻已經(jīng)看不見蹤影,也許是已經(jīng)拐進別的路走掉了。
當?shù)谝惠v出租車中的男人從衣帽間里走出來的時候,頭上已經(jīng)戴上了一頂寬檐帽,身上也換上了一身嶄新的衣服。但從第二輛出租車的方向,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這個男人與之前一模一樣的下巴線條。
男人的新衣服是一件薄薄的風衣,將他里面穿的西裝完掩蓋住。他可以縮著身子,鉆進了頭一輛出租車之中,揚長而去。
行駛的方向依然是前往W市國際機場的方向,所以,第二輛停在路邊的出租車也立刻跟上了。但是第三輛出租車依然不見蹤跡!
等到前面兩輛出租車完走遠之后,從衣帽店里又走出來了一個差不多高大的男人,他重新攔了一輛車往幽靜玫瑰公園的方向返回。這個時候并沒有任何人盯著他的行蹤。
13年9月17日下午時分,兩輛出租車就分別接近了W市去機場的大門口,第一輛出租車里的男人下車之后迅速往機場內(nèi)部走去,此刻機場內(nèi)部還是人流高峰的時期。
而第二輛出租車相隔了十來分鐘才停下,里面的老婦人明顯非常慌張,匆匆忙忙付了車錢之后就像機場大廳急奔而去,出租車司機只以為她是為了趕上飛機才會這么著急。
撇開他們不談,在機場保險柜的存放區(qū)域,此刻有一個年輕的姑娘正站在某一個保險柜前面發(fā)呆。保險柜的門直直敞開著,可以看到里面空空如也。
‘媽媽,不要怪我,我也是為了活下去!’年輕姑娘的皮膚很白,是那種生病一樣的蒼白,理著短短的頭發(fā),發(fā)梢垂落在臉龐上。她的眼眸低垂著,看不清表情,但是看側(cè)顏,與美華美樂有那么幾分相似。
片刻之后,年輕姑娘輕輕關(guān)上保險柜的門,拿起自己的行李離開了。走到機場大廳中她停頓了一會兒,環(huán)顧四周似乎想要找到些什么?但是很快就又收起視線,繼續(xù)向機場的一側(cè)的休息室走去。
在她的不遠處,一個剛剛沖進機場里面的老婦人,正氣喘吁吁地尋找著穿風衣戴帽子的男人,這個老夫人臉上的表情慌張不已,腳步快速向年輕姑娘相反的方向跑去,連手提袋里的帽子掉出來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她們很快就淹沒在機場里來來往往的人之中,而此刻的機場大門口,一男一女正靠在那里觀察著,男人的視線冷峻,似乎已經(jīng)看到了剛剛出來的年輕姑娘,他示意身邊女人跟著年輕姑娘一起去休息室,并悄悄在女人耳邊了一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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