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日軍也沒想到,興華軍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則直擊日軍的要害。湄公河流域的重要性,對于駐守在法屬印支那的日軍,無疑是極其重要的運輸補給線。
雖水路中斷之后,日軍依舊可以通過陸路進行物資運輸跟補給。可東南亞的繁密叢林,還有非常落后的道路情況,無疑會給日軍的陸路運輸給補給,造成更大的消耗。
最為致命的,還是水路補給被截斷之后,日軍想通過陸路運送補給,其損失也將成倍的增長。跟興華軍打過交道的日軍都知道,興華軍的叢林作戰(zhàn)能力非常強悍。
畢竟,在東南亞地區(qū)組建且活動的興華軍,身就一下活躍在叢林地帶。擅長叢林作戰(zhàn),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這一點,那怕盟軍方面也異常的欽佩。
眼下興華軍突然圍繞著湄公河流域,對駐扎在這條河流兩岸的日軍展開突襲。多個河防中隊跟守備部隊被擊潰甚至圍殲,無疑給日軍的補給帶來了致命的威脅。
正在密支那地區(qū)指揮作戰(zhàn)的印支那日軍總司令,得知這個消息也很震驚的道:“納呢?興華軍截斷了我們的水路補給?他們那來的這么多部隊?”
“將軍!具體情況目前尚不清楚,對方的行動速度很快,就一晚上的時間,我們就有十多個河防中隊失去消息。一些重要的物資補給站,也被對方一舉攻陷。
唯一比較慶幸的,就是對方并未對我們重點防御的河段展開進攻。可興華軍這次的行動,還是給我們造成了重大的影響,很多沿岸駐軍的物資發(fā)放,只怕會有麻煩。”
“十幾個河防中隊,那這次興華軍動用的兵力,至少也是幾千人。該死的,這些興華軍跟老鼠一樣,怎么突然之間部出窩了。關于水路補給線,必須盡快恢復。
對了,海軍方面集結完畢了沒有?再給他們發(fā)封電報,催促他們盡快趕來。雖然湄公河有些水域,不適合大型艦艇巡航。但一些河段,也能航行重型河防艦艇。
另外命令前線作戰(zhàn)部隊,加快對西貢地區(qū)興華軍的打擊力度,命令空軍部隊開始執(zhí)行轟炸任務。不解決盤據(jù)在西貢地區(qū)的興華軍,想打贏這場戰(zhàn)役,不容易啊!”
盟軍跟遠征軍的卷土重來,給予緬北作戰(zhàn)的日軍很大的威脅。為了保持對盟軍強有力的震懾,布署在緬北地區(qū)的日軍主力,也不敢輕舉妄動。
可誰也沒料到,興華軍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突然對日軍后方展開突襲。這樣一來,對于日軍在緬北的作戰(zhàn),也將造成巨大的影響,讓日軍不得不分兵警惕后方安。
在日軍又一次調(diào)整作戰(zhàn)布署,同時命令各地奉命的援軍,迅速展開對西貢地區(qū)的進攻之時。第四旅的一個主力營,在一支戰(zhàn)狼特戰(zhàn)分隊掩護下,開始向滇省境內(nèi)挺進。
駐守在滇省鎮(zhèn)縣(勐臘)境內(nèi)的仲殃軍一個師,已經(jīng)在距離縣城百里外的瀾滄江附近等待。早前為了防止日軍河防部隊突襲,仲殃軍在此也布署了防御部隊。
而今天夜里,師部的幾位要員通通抵抗,令駐守這段河防碼頭的部隊,也多少顯得有些意外。甚至當天夜里師部警衛(wèi)營,也接管了河岸碼頭附近的防御警戒。
待在河防碼頭的鎮(zhèn)城守備師長,一直盯著遠處只有江水流動聲音的河段,略顯著急的道:“有動靜嗎?不是,他們今晚會派人過來跟我們聯(lián)絡嗎?”
“師座,再等等吧!鬼子在這段河流沿岸都有布防,他們想從河里過來,還是有一定難度的。不過,他們真能打通這條水運補給線嗎?”
“能不能,等他們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就在守備師的一眾師級高官,靜靜等待著前方河段傳來的燈光跟馬達聲之時。負責前沿陣地觀察的師部警衛(wèi)營,很快聽到遠處傳來若有若無的聲音。
幾名士兵看著遠處河流涌動的江面,略顯困惑的道:“你們聽,好象有馬達聲?”
“那有?等等,好象真的有,快看,前面好象有燈光。快,立刻將情況告知師座!”
盡管不知道平時待在縣城的師長們,今晚為何突然來到這里。但守備師的官兵知道,最近鎮(zhèn)縣的局勢,似乎變得比往常更為嚴峻了許多。
以往那怕有日軍部隊襲擾,都未曾實施過宵禁的縣城,近幾天一直實施了宵禁。平時當?shù)匕傩张紶柲芸拷暮臃来a頭,最近更是嚴禁無關人員靠近。
除此之外,縣城最近一直有軍統(tǒng)的人在行動,抓獲了多名潛伏在鎮(zhèn)縣的日軍諜報人員。而執(zhí)行宵禁的原因,據(jù)也是為軍統(tǒng)抓捕創(chuàng)造機會。
可現(xiàn)在看來,情況似乎遠不止抓幾個日軍間諜那般簡單。早前聽到要來河防碼頭這里接人,很多警衛(wèi)營的官兵都覺得不太可能。
畢竟,誰都知道這條河流,一直都被日軍所控制。如果不是守備師,擁有一個炮兵團,就布署在河防碼頭附近,這里也不是軍事重要,估計日軍早打過來了。
當警衛(wèi)營聽到河面有動靜,準備向上級匯報之時,同樣在觀望的守備師長,也看到前方河面若隱若現(xiàn)的燈光。一時間,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為了確保河防碼頭安,守備師長立刻道:“命令部隊,提高警惕!看看對方的信號再!”
這座河防碼頭,對于鎮(zhèn)縣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一旦被日軍偷襲得手,那么對于駐防此地的守備師而言,也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好在修建的這座河防碼頭,相對而言還是比較易守難攻。因此,日軍部隊偷襲過幾次,但都被守備師給打退。為此,滇省軍政府對于這座城也來重視。
換成其它縣城,根不可能布署一個師在此進行防守。更何況,在守備師的后面,仲殃軍也布署了兩個師的主力部隊。而近期,這兩個師正在秘密集結待命。
等到警衛(wèi)營及守備師的部隊,都做好隨時開槍的準備之時。遠處河面上,幾艘行進緩慢的河防艦艇,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從這些河防艦艇看,無疑是很多守備師官兵所熟悉的日軍河防炮艇。只不過,這幾艘河防炮艇,在距離河防碼頭一公里的地方,便再次減速緩緩靠近。
甚至河防炮艇上,也懸掛起仲殃軍的軍旗。看到這幾面旗子,守備師長也顯得長松一口氣,立刻道:“給他們發(fā)信號,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許開槍!”
隨著守備師的一名少校,走到碼頭上打開一個手電,對準依靠在前方的炮艇,開始長明跟長暗三下。不久之后,河防炮艇上也有人用手電,回復了兩長兩短劃圈的信號。
見暗號對上,守備師長也稍稍安心道:“沒事,應該是我們要接的人到了!快,把碼頭這里清理出來!”
“是,師座!”
沒多久,緩緩靠近的幾艘炮艇,終于出現(xiàn)在守備師警衛(wèi)營的視線中。看著這幾艘日軍的炮艇,很多官兵都覺得有些意外跟好奇。畢竟,這玩意他們可沒有啊!
就在這個時候,從河防炮艇上陸續(xù)走下一些身穿迷彩式軍裝的人。看到這些人身穿的軍裝,很多官兵都覺得有些奇怪。在他們看來,這軍裝色彩多少顯得有些古怪。
可守備師長看到走在最前面,一名佩戴中校軍銜的中年人,很快上前道:“請問你是蓬來島的客人嗎?”
“不是,我們是長興島來的!朱師長,看來你們還真的很重視這個碼頭啊!我是陳有仁,此次的聯(lián)絡官。相信朱師長應該已經(jīng)得到上峰的命令跟指示了吧?”
“是的,陳中校!真沒想到,你們竟然真的把鬼子的炮艇都開來了。這一路還順利?”
“朱師長,有些話,還是等到了地方再談吧!對了,難得初次見面,讓各位在這里苦等,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船上準備了一些見面禮,很請朱師長及各位賞臉收下!”
聽到這位興華軍派來的聯(lián)絡官,還給守備師帶來了見面禮,守備師長自然也很高興。可嘴上卻道:“我也是奉命行事,算不上什么辛苦。職責所在嘛!”
只是當守備師的這些師長,看到從船上搬下來的見面禮時。那一箱箱的牛肉鑵頭,守備師長們也沒覺得有什么好稀罕的。
可最后,看到幾整箱的興華牌香煙時,這些師級軍官卻覺得很高興。原因很簡單,這種香煙很受部隊的歡迎,尤其是帶過濾嘴的香煙。
這種過濾嘴的香煙,在國內(nèi)市場的售價還是比較貴的。這么幾整箱的香煙,不論拿去賣錢還是送禮,都是極好的東西。
牛肉灌頭發(fā)給士兵當福利,這些香煙自然是軍官們的福利。這樣的禮物,雖然稱不上特別貴重。但對很多普通的守備師軍官而言,想買到這種香煙也不容易。
畢竟,若是太貴重的見面禮,只怕這些守備師的軍官未必敢收。原因很簡單,守備師長會親自來碼頭這邊迎接,是重慶直接發(fā)來的電報。
甚至這次的事情,還有軍統(tǒng)方面的力關注。因此,守備師長再傻也知道,這次他接待的這些人,至少他這個守備師長,還是不敢輕易招惹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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