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伊卡洛斯計劃到底是什么？”
從白礫的懷抱中掙脫之后，音羽有些不好意思的提出了問題。
“你剛才沒有仔細聽嗎？”白礫嘆了口氣，一臉嫌棄的說道，“我把我的記憶開放給你，可不是讓你進去去摸魚的啊。”
“才沒有摸魚，我只是……只是在觀察周圍的環境而已！”
音羽避開了白礫的視線，將目光移到了另一邊。
“眼睛別往別處看，不許東張西望！你那是面對自家先祖的態度嗎！”白礫有些生氣的說道。
“……”
這家伙在理論上的確算是音羽的先祖，但卻沒有一點長輩的樣子，無論外貌還是行為舉止，都完全是一個小女孩。
就在音羽以為白礫會發飆的時候，白礫突然話鋒一轉，一本正經的對她說道：“算了，我找你來也不是來說教的。”
“所以伊卡洛斯計劃……”
“所謂的伊卡洛斯計劃，就是獻祭上百名魔女，讓我暫時獲得神明的部分力量，這個部分你應該是清楚的吧？”白礫不緊不慢的說道。
“嗯嗯。”音羽點了點頭，接著說道，“我想知道帝國拿這份力量想干什么。”
“這個有點難解釋……”白礫思考了好一會，然后才仿佛想起什么一般，對著音羽的說道，“對了，你知道量子論嗎？”
“不，不知道！”
如果知道的話，總感覺劇情就要向奇怪的方向發展了啊。
“那……我就只能用玄學一點的方式來解釋了。”白礫稍稍停頓了一下，然后才接著說道，“簡單來說，時間就好像一條河流，而我們都是河流中的存在。”
在解說的過程中，白礫還調動了此地的陣法，在大廳中央投影出了相應的圖像，供音羽進行參考。
“當然，通過一些特殊的手段，是可以暫時跳出這條河流，進而觀測更遠的流域的，這便是預言了。”
見到音羽沒有開口，白礫便繼續說了下去。
“早在入侵開始之前，我便遇見到了虛空惡魔的存在，也知道了帝國……以及這個世界最后的下場。”
白礫的語氣相當平靜，似乎是在述說一件與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
“不過未來并不是唯一的，時間長河也有著無數的支流。”
“你是說，平行世界么？”音羽微微傾斜了下腦袋。
她上輩子待和這輩子待的世界，其實就可以算作是平行世界——雖然都是地球，但發展方向卻是天差地別。
“嗯……你要這么理解也行。”白礫深吸了一口氣，接著繼續講道，“而伊卡洛斯計劃，就是對世界的流向進行改變，強行變道到沒有入侵的支流上。”
“這種事，真的做得到嗎？”音羽瞪大了眼睛。
來到這里之前，她的力量也不算弱了，但是對時空進行操控什么的……音羽還是一點把握都沒有。
“所以才需要神的力量。”白礫搖了搖頭，嘆息道：“獻祭上百名覺醒了神明血脈的少女，強行將神力匯聚到一個人的身上，制造出一個暫時的神明。”
“然后就失敗了？”音羽接著問道。
她在外面是見過這個世界的殘骸的，帝國的努力顯然沒有起到作用，虛空惡魔依舊破滅了這個世界。
“準確來說是成功了一部分，我的確在短時間內擁有了媲美神明的力量。”白礫說到這，突然話鋒一轉，一臉嚴肅的說道，“但即便是對神明來說，干預時空依舊是非常危險的事情，更別提當時的我只是個偽神罷了。”
“……然后呢？”
“當時我對時間的流向進行了修改，使其靠近了一條不存在虛空惡魔的支流，但是在即將交匯的時候卻被拒絕了。”
聽了白礫的話，音羽也不禁嘆了口氣。
雖然都是一條河流上的支流，但畢竟是不一樣的世界。在彼此差異太大的情況下，被拒絕是理所當然的。
“在脫離了原本的流域，且無法匯入新的支流的情況下，時間匯聚成了一個小水潭，并在里面打轉了起來。”
“……什么意思？”
看著全息投影上的動畫，音羽的表情逐漸變得凝重了起來。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這個世界沒有未來了，時間只會在一定范圍之內重復。”白礫攤了攤手，一臉無奈的說道：“每隔一段時間，世界就會重啟，然后再次經歷一遍循環。”
“這個結局也太悲慘了吧……”
“不，作為貿然操縱時空的下場來說，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白礫的表情瞬間舒緩了不少，一臉得意的說道，“初次操作時空居然沒有把世界玩炸，萬分之一概率的事情都被我做到了，喵哈哈哈我果然是個天才！”
“……”
總感覺，白礫的形象開始崩壞了啊。
無視了音羽那詫異的目光，白礫自顧自的說道：“發現無法匯入支流之后，我沒有浪費最后的神力，用這份力量將自己從這個世界放逐了出去。”
“……那你現在是什么情況？”音羽頭頂的問號更多了。
既然已經將自己放逐了出去，那現在這只白礫又是什么東西。
“我畢竟是這個世界的一份子，世界重啟的時候，我也會再次出現。”白礫笑了笑，接著繼續講道，“外面的那個，嗯……你就當做是平行世界的我吧，我也沒想到她居然能走到這一步。不過托她的福，每次世界重啟的時候我都能保留記憶。”
“等一下，那外面的世界碎片呢？”
音羽仿佛想起了什么一般，大聲的喊了起來。
“什么世界碎片？哦……你是說那個啊。”白礫撓了撓自己的后腦勺，仿佛想起了什么一般，“那個是外面的我造的，畢竟我可是個念舊的人呢。”
媽個〇，莉斯你又騙我！
不過話說回來，能在亞空間凝聚出這么大的一片大陸，神明白礫的力量也太強了，恐怖如斯恐怖如斯。
稍稍醞釀了一下語言，音羽便再次開口了。
“既然外面的你已經擁有了如此強大的力量，為什么不破除這個循環呢？”
“我說了，干預時空對于神明來說依舊非常危險。”白礫搖了搖頭，一臉后怕的說道，“我那時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如果不是運氣好的話，恐怕已經在時間長河內引發虛空噬滅了吧，那時遭殃的可不只是一個世界了。”
“原來如此。”音羽點了點頭，算是接受了這個設定。
就在她思考下一個問題的時候，白礫笑著開口了。
“說道這個，這就是我召喚你來此地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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