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幻象在繼續，胡風也逐漸了解清楚了這個神靈從一開始的敵對，到后來的似敵似友，再到最后的各種協議約定以及一起行動。

    自己目前狀況已經完可以**出來了，但胡風不準備現在就結束這場幻象之旅，因為在這里面，自己所獲得的力量，遠遠要比吞噬惡魔靈魂要快上無數倍。

    既然可以開掛升級，那干嘛還去辛辛苦苦打怪呢。。。

    也好在這些記憶都不算很無聊，所以胡風也就當作電影來看了，特別是在看到薩羅達爾和薩格拉斯在二戰末期降臨地球，還搶走了一輛鼠式坦克進行魔法大改造后，興趣就更大了。

    看著那輛黑色的鼠式坦克如同末日巨獸一般撞碎街邊的一排建筑，沖到一條大路上對著蘇軍的先鋒部隊開火，胡風笑了笑，因為在不遠處的十字路口，當年的德國少女埃琳娜就呆呆地站在一條粗糙的壕溝里，身后是一門被炸成麻花狀的88炮。

    “這就是你們第一次相遇？還挺戲劇性的嘛，再晚來一會兒估計你就要被那群老毛子給打死了。”

    “是的，這是第一次相遇，隨后我便開始了解薩格拉斯的一切。”

    埃琳娜的聲音中有些懷念。

    記憶幻象中，埃琳娜加入了這趟殺戮之旅，漆黑的鼠式坦克毫無目的地游蕩，別管是盟軍蘇軍還是德軍，見誰打誰，兩個神靈似乎對打炮上了癮，一發發神力凝聚而成的高爆彈如同機關槍一樣被發射出去，簡直就是不講道理。

    隨后的景象胡風便熟悉了。

    那是童話世界一般的巴伐利亞地區，黑色的鼠式坦克行駛在心曠神怡的起伏原野上，微風吹拂著野草，陽光和煦，遠處的阿爾卑斯山脈如夢似幻。

    埃琳娜暫時忘卻了失去了父母的傷痛，開心地將一束束鮮花裝點在鼠式坦克那冰冷的車身裝甲上。

    “你愛上了他了是么？因為你們的性格相似，遭遇相似？”胡風看著眼前的景象，平靜地問道。

    一個是不被自己族人理解，偏執地堅持自己所認定的想法與信念的神靈。

    一個是不聽父母勸阻，堅持走上柏林前線進行最后抗爭的固執少女。

    “他也愛我，只不過那時他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感情，只會用粗魯的控制和保護來對待我。”埃琳娜同樣平靜地回答。

    胡風聞言沉默了起來，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你也是這樣，對么？你源自于他，你同樣不會處理自己的感情，同樣會對自己所愛的人造成傷害，因為你是神，你并不是非常理解人類的感情。”埃琳娜敏銳地發覺了胡風的異狀。

    “我花費了無數年的時間去幫助他改正，現在希望你可以獨自做到這一點吧。”

    接下來的事情就和自己當初在天使記憶中看到的沒什么兩樣了，只不過多了些許不為人知的細節罷了。

    第一批接受了邪能恩賜的人類，他們舍棄了**，靈魂被極度扭曲，變為了一股黑色濃煙一樣的存在，他們是第一批人類惡魔。

    “那個是史丹利？”胡風發現了一個老熟人。

    “誰？噢，他啊，那個英國老兵，戰后過的極不如意，最后得知了這里的消息，自愿變成了惡魔，我記得他還給我和薩格拉斯端過咖啡呢，我們還在巴伐利亞的時候，他在鎮子里偽裝成了一個服務員，當時我和他話，他嚇的渾身顫抖。”

    埃琳娜有些不屑地回答道。

    再接下來便是圣光軍團的天使誕生了，這段記憶估計就只有埃琳娜這獨此一家了，天使們都不可能會知道。

    “納魯的圣光軍團也追蹤著惡魔來到了這里，不過他們并沒有親自降臨很久，因為薩格拉斯和燃燒軍團已經離開了，剩下的惡魔在他們看來只不過是一群雜魚螻蟻，所以他們也派出了圣光意志的代行者。”

    幻象鏡頭來到了梵蒂岡教廷，一大批神父正在跪地祈禱著什么。

    “因為那個虛幻的上帝宗教，所以納魯輕易將這些人洗了腦，隨后將他們轉化為了第一批天使，第一批戰爭機器，為圣光的正義而戰。”

    “隨后他們便開辟了一個亞空間，稱之為天堂，并且在那里定居了下來，至于后面新的天使是如何繼續產生的，這我就不清楚了，總之惡魔們也聯手合作，根據自己曾經身為人類時所了解的神話傳，開辟出了一個名為地獄的亞空間。”

    記憶幻象定格，隨即如同玻璃般應聲而裂，化為無數精神碎片。

    胡風和埃琳娜重新回到了酒吧二樓的房間之中。

    “再然后便是最終之戰了，新萬神殿成立，薩羅達爾和薩格拉斯聯手，地球也成為了絕對的保護區，任何外來者一律禁止降臨。”

    胡風點點頭，看了看窗外，似乎自己進入幻象到現在，還沒過半個時左右。

    精神力更加強大了，自己現在可以輕易感應到自己身體的每一處細節，甚至是那虛無縹緲的靈魂。

    自己的靈魂猶如一團黑氣繚繞的邪能火焰，那絕不再是人類該有的靈魂。

    現在自己就是自己，是一個**的個體，不再與任何存在有著牽連。

    自己的邪能力量也變質為了充盈著神力的邪能，只不過因為自己目前的實力，所以還發揮不出多少來。

    雖然自己和自己的力量均源自于薩格拉斯，但現在已經極為不相同，自己的個人意志完影響了這神力充盈的邪能。

    “你現在是神逆了，你永遠也無法成為真正的神靈，你也永遠是一個神靈相反的極端，你的力量可以吞噬任何規則之下的產物，但相應的，如果你死了，那就永遠消散了，不會再有輪回，更不可能以靈魂的形式繼續存在。”

    埃琳娜看著胡風雙眼中那被黑氣纏繞的墨綠色邪能烈焰，平靜地解釋道。

    胡風聞言笑了笑，“足夠了，比起當作另一個存在的一部分意志精華，現在這個狀態，至少完由我做主。”

    埃琳娜又盯著胡風看了片刻，繼而輕輕點頭。

    “那么，我也該離開了，地球已經不再是我的家了，你以后也不會再見到我了，將這一切埋在心里當作是一個最深的秘密吧，記住，宇宙中沒有任何其他存在，地球是唯一的生命星球。”

    胡風看著埃琳娜身后那緩緩展開的空間裂隙，對面似乎是另一個天氣晴朗的星球，一顆參天巨樹矗立在海面上，旁邊還有一座巨型的浮空城市圍繞著這顆至少高達好幾千米的巨樹緩緩移動著。

    “最后一個問題，能告訴我對面的世界叫什么名字么？”

    “暗夜帝國首都星區，永恒母星艾澤拉斯。”

    埃琳娜回頭笑了笑，隨即跨過空間裂隙。

    “永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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