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好了巫女服的橋奈奈未和白石麻衣扶著套上了浴衣的松村沙友理從更衣室走了出來,等在門口的若蝶朝她們行禮后道:“房間已經準備好了,兩位請隨我來。”完便要伸手從橋奈奈未手上接過松村沙友理。
橋奈奈未阻止道:“不用了,沙友理我們自己扶著就可以了。”
若蝶自無不可的點點頭,不再話,轉身在前方引路。
橋奈奈未和白石麻衣扶著松村沙友理跟隨若蝶來到一間臥室前,橋奈奈未向里看去,之間臥室內已經鋪好了被褥,并且在枕邊還燃起了一爐熏香,香料燃燒后淡淡的香氣散發出來,十分的好聞。而被褥旁尚有一張矮幾,上面放著一碗湯藥。
待橋奈奈未和白石麻衣將松村沙友理安放在被褥上并替她蓋好被子后,若蝶指著那碗湯藥道:“這是主人命我準備的安神的湯藥。你們的朋友受到妖邪附體,喝下去會有好處。”
橋奈奈未沖若蝶點頭表示感謝,白石麻衣則趕忙將松村沙友理的上身扶起靠在自己身上,拿過湯碗將湯藥喂松村沙友理喝下。
在松村沙友理喝完湯藥之后,白石麻衣將她放倒,并蓋好被褥之后,便同橋奈奈未一起退出了房間。白石麻衣眼神復雜的看了一眼昏睡不醒的松村沙友理,咬了咬嘴唇拉上了房門。
白石麻衣振作了一下精神,沖橋奈奈未點點頭然后對若蝶道:“走吧,想必你的主人已經等不及了吧?”
若蝶并沒有什么,只是默默的引著二人沿著走廊來到道場另一頭的一間房間,跪坐在門口之后拉開房門向里面行禮道:“主人,兩位姐已經沐浴完畢,特來見過主人。”
陰陽師清冷的聲音傳來:“請兩位姐進來吧。”
“是。”若蝶低頭應是之后,向站在一旁的橋奈奈未和白石麻衣示意:“兩位姐請。”
古樸的禮儀和略顯沉重的氣氛讓橋奈奈未和白石麻衣感到一股壓力,二人沖若蝶點頭致意之后,邁著步,走進了這間房間。
這是一間古樸的茶室,房間里除了懸掛在陰陽師身后的一副畫卷外,只有放置在墻角的矮柜作為裝飾。一張矮幾放置在茶室正中,周圍放著四個布團,陰陽師正端坐在其中一個布團上。
矮幾上一只朱紅色的炭爐正在溫著一只酒壺,三只酒杯被擺在炭爐周圍。
陰陽師抬頭看著走進來的二人,伸手示意二人坐下。
橋奈奈未和白石麻衣整了整身上的巫女服,以正坐的姿勢端坐在了布團上。
看著身穿巫女服,白衣紅胯的二人,陰陽師不禁打量起來。短發的橋奈奈未略帶幾分英氣,精致容貌更是透露出一股書卷氣,顯得沉穩而空靈。女孩的皮膚因為浸泡過溫泉的原因,白皙中透露出一絲紅潤,顯得十分誘人。
而長發的白石麻衣則更顯美艷,原就相貌出眾的少女在巫女服的襯托下更是顯出一股別樣的誘惑。白皙的臉蛋,紅潤的肌膚,更是讓人不禁想咬一口。
看著坐在身前低頭不語的二人,陰陽師伸手拿起酒壺,在矮幾上的三個酒杯中注入溫好的酒液。拿起其中一只酒杯笑著道:“綠蟻新醅酒,紅泥火爐。”
橋奈奈未不知為何,鬼使神差的接上了下半句:“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這是中國唐代大詩人白居易的《問劉十九》。”完便用清亮的眼神注視著眼前的陰陽師。
“沒想到今天的年輕人,還有人熟讀漢詩。”陰陽師拿起其中一只酒杯遞給了橋奈奈未,有些調笑的道:“那么橋姐,你是否又‘能飲一杯無’呢?”
接過酒杯的橋奈奈未感受著手中溫潤的酒杯,看著酒杯中淡綠色的酒液,舉起酒杯將杯中的酒液都倒進了嘴里之后將酒杯放在了矮幾上,然后緩緩咽下了口中的酒液。從未喝過酒的少女感受著酒液對咽喉的灼燒,抬頭用略帶示威的眼神看著陰陽師,眼神倔強。
橋奈奈未身旁的白石麻衣看著她的動作,悄悄地拉了拉橋奈奈未的衣袖。然而橋奈奈未卻并未收起自己的眼神,繼續盯著眼前的陰陽師。
陰陽師嘴角浮現出一絲笑容卻沒有話,只是又將桌上的兩只空酒杯注滿之后,自斟自飲起來。
感受著沉默的氣氛,白石麻衣略顯不安。安靜的茶室內,只有矮幾上的炭爐在緩緩燃燒。沉默的三個人之間,凝重的氣氛,讓白石麻衣幾乎喘不過氣來,于是她悄悄地拉了拉橋奈奈未的袖子。
感到白石麻衣的動作,橋奈奈未心中一嘆,放下了自己的倔強,看了一眼眼神中帶著哀求的白石麻衣,低下頭道:“陰陽師大人是希望我們兩個人就這樣陪你坐一晚上嗎?”
聽到橋奈奈未終于開口,陰陽師放下手中的酒杯,笑著道:“當然不是,不過長夜漫漫,橋姐又何必著急呢?”
聽出眼前男人語氣里的調笑,橋奈奈未有些羞惱的道:“陰陽師大人又何必如此,我和麻衣樣既然答應了會留下來一晚,就自然會履行諾言,你無需弄這些花樣。”
看著有些生氣的橋奈奈未,陰陽師覺得自己的玩笑應該到此為止了,于是道:“現在距離午夜十二點尚有時間,所以我才會備下一壺溫酒來請二位稍憩,免得待會體力不支。畢竟要跳天宇受賣之舞可是很耗費體力的。”
“體力不支,你在什么鬼話!”橋奈奈未顯然想差了,生氣的吼道:“天宇受賣之舞又是什……”突然反應過來的少女臉色尷尬的看著眼前眼帶笑意的陰陽師,頓時鼓起雙頰,用雙手捂住臉龐,顯得十分嬌俏。
“哈哈哈,看來兩位是誤會了。”陰陽師笑了笑道:“只是一個玩笑,還望兩位姐不要介意,千夜在此賠罪了。”完雙手扶膝,俯身一禮。
感到臉上滾燙的白石麻衣趕忙拉了拉低頭嬌羞中的橋奈奈未,道:“陰陽師大人的這個玩笑實在是……”想到自己以為要經歷的事,白石麻衣也不下去了,白皙的臉龐和脖頸都一片潮紅。
看著已經臉上紅的快要滴血的橋奈奈未和白石麻衣,陰陽師解釋道:“讓二位誤會了,不過這也是報酬的一部分,在下確實需要二位在此逗留一晚。”
橋奈奈未抬頭看著眼前的陰陽師,疑惑的問道:“既然陰陽師大人沒有那種骯臟的目的,那為何要我們兩個一起留下呢?”
“橋姐不必多禮,稱呼在下千夜就好。”陰陽師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彬彬有禮的道:“在下留下二位,目的其實是需要二位在午夜十二點的時候在社的正殿之前,跳一曲天宇受賣之舞。原此事另有人選,但臨時出了變故。又恰巧兩位姐前來尋求幫助,在下只好以此作為條件,來讓二位暫替了。”
終于冷靜下來的橋奈奈未有些疑惑的問道:“可是我和麻衣樣并不會跳什么天宇受賣之舞啊?”
自稱千夜的陰陽師笑了笑道:“這點橋姐無需擔心,在下自然有辦法讓二位能夠完成這一曲天宇受賣之舞。只要兩位姐配合,這點事不成問題。”
橋奈奈未和白石麻衣對視一眼,知道只需要跳舞而不是自己先前所想的付出身體作為代價之后,二人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答應了下來。
橋奈奈未想起自己先前的誤會,有些羞惱的道:“千夜桑,你為什么會出那樣令人誤會的話呢?我和麻衣樣還以為你要我們陪你……”
千夜看著橋奈奈未臉上的嬌羞,笑著道:“自然是想看橋姐你嬌羞的樣子了,在下生性不羈,給二位添麻煩了。”
白石麻衣感到自己臉上的滾燙,有些懊惱的道:“千夜桑真是,這個玩笑太過分了。”
橋奈奈未也是對這位自稱千夜的陰陽師古怪的性格感到一陣無語,為了化解尷尬,橋奈奈未主動問道:“千夜桑,你剛才提到的天宇受賣之舞又是什么?為什么需要我和麻衣樣來跳呢?”
聽到橋奈奈未的問題,白石麻衣也好奇的看著千夜,等待著他的回答。
“天宇受賣之舞,是傳中的舞神天宇姬為了打開天之巖戶使天照大神重歸世間為眾生帶來光明,而在八百萬天津神面前舞動,并使得八百萬天津神齊聲喝彩的神之舞。天宇受賣之舞也因此被認為是日神樂舞的起源。”千夜端起酒杯輕啜了一口接著道:“原在下已經邀請了神田神社和日枝神社的巫女來完成此次神前獻舞,但中途出了變故,所以只能讓二位姐代勞了。”
橋奈奈未和白石麻衣聽到千夜的解釋,有些懵懂的點點頭,心里不由的想到,這么重要的神前獻舞,讓毫無經驗的自己來,真的沒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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