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這兩個人是什么時候勾搭上的?
難道……整件事一開始就是個局?
仔細想想,又覺得不至于。
畢竟整件事的變數(shù)太多:糙面大漢可以是暗樁,但球女她們總不會是吧,再加上我提前來到黃金城完是機緣巧合……
如果在這種情況下,王子云也能步步先機的算計到我,那他也未免太可怕了。
眉頭一皺,無數(shù)種可能在我心頭掠過。
“少爺素來賞罰分明。”王子云得意的笑道,“來人,打賞!”
幾個大漆盤被捧了上來,上面堆的籌碼比我之前賠給糙面大漢的至少翻了一倍。
糙面大漢笑得眼珠子都綠了。
王子云用輕蔑的眼神看著我,很明顯,他打賞糙面大漢的唯一目的,就是要和我抬杠。
我心里不禁一陣郁悶——這人的心性怎么跟個孩子似的,得罪了他一丟丟,他就非要用自損八百的方式來禍害你?
等等,他的年紀跟我差不多,還真是個孩子而已。
想清楚這一點,我頓時有種陰溝里翻船的感覺。
不管怎樣,我這個仆人是當定了。
“雖然你是輸給了少爺,可少爺也不差遣餓兵。”王子云笑道,“這六天的仆人,只要你當?shù)米屔贍敐M意,少爺就把那通緝令給撤掉。”
撤掉通緝令!
雖然那個什么一千萬兩茶渣的懸賞很搞笑,可通緝就是通緝,只要一天不撤銷,我都要過著東躲**的日子。
再了,傳聞有些人就是喜歡嚼茶渣呢。
對我來,這確實是個不能拒絕的條件——雖然這個麻煩來就是王子云搞出來的。
“的好聽,到時候你硬要不滿意怎么辦?”我表示這法子不靠譜。
“這好辦……在六天之內(nèi),少爺讓你做事,只要做成了,就算十分。”王子云想了想,道。“攢夠一百分,少爺就幫你撤銷通緝令,倘若超過一百分,還有額外賞賜。”
“一言為定!”
把為期六天的奴契一簽,我跟著王子云離開了賭場。
離開之前,賭場的人給了我一個布袋,里面是八枚透明玻璃球,每一顆代表都著一萬根水籌。
雖然貌似得到了很大一筆財富,但對我這個外來人口而言,其實十分雞肋。
要用水,我一個人根用不了這許多;如果要換錢,別忘了,私下交易水籌是要殺頭的,我可不想拿自己的命來開玩笑。
看來這些玻璃球,真的只能拿來玩了。
“我們接下來去哪?”我跟在王子云身后,凌伯就在我旁邊。
“當然是去買衣服。”王子云道。
聽孩子和女人都喜歡逛街,原來是真的。
“給你買。”王子云又補充道。
“我?”我疑惑。
“當然是你。”王子云笑得十分開心,“既然是仆人,自然要穿仆人的衣服……”
黑皂褂,鍋蓋帽,綁腿褲,艋丁鞋。
這么一套奴仆成衣,居然要價二兩五錢的白銀,不愧是寫著百年字號的‘福來旺’老鋪。
免費贈送棗木短棍一根。
“凌伯,我想隨便走走,你先回城主府。”買完衣服,王子云便吩咐道。
“少爺,這黃金城可不是什么太平地方啊。”凌伯表示恕難從命。
“怕什么,有這個掃把星跟著我,誰能近少爺?shù)纳恚俊蓖踝釉频馈?br />
喂,掃把星這是在我嗎?
凌伯看了我一眼,猶豫半晌,終于還是離去了。
望著凌伯逐漸遠去的背影,我心底有一股不祥之兆冉冉升起……
“隨我來。”王子云抬腿便走。
我一聲不響的跟在他身后,心里琢磨著這家伙究竟會把我?guī)нM怎樣的險境絕地。
以他的脾氣,上刀山下油鍋也是很有可能的。
彷徨間,我們到了目的地。
頭刀殿!
削骨樓!
令人毛骨悚然的名稱。
“大爺,快來玩呀。”
“帥哥,看這里看這里。”
“死鬼,多少天沒來了……”
面對無數(shù)紅鶯粉燕,我及時把口水吸了回去。
盡管頂著那么可怕的招牌,這個地方依舊是客似云來、
原來是座妓院!
“怎么,第一次來?”王子云對我。
“難道你經(jīng)常來?”我反問。
“少爺當然也是第一次來。”王子云仰天大笑,“同一間青樓,少爺絕不去第二次。”
話間,已經(jīng)有老鴇走過來打招呼:“這位公子,廂房還是堂食?”
問廂房還是堂食,這不是和酒樓一樣?
我還真沒來過這種煙花之地,于是饒有興趣的跟在王子云后面細看。
“點花。”王子云淡然道,手一晃,一封沉甸甸的紅包拋出。
老鴇接過紅包一捏,頓時眉開眼笑,無數(shù)白粉簌簌往外掉;“哎呀,這位公子來得正是時候,最近新到一批西域舞娘,是外邦頭人帳下的姬妾,遭了戰(zhàn)禍才流落出來的,吹拉彈唱都是一頂一的……”
“我聽,你們這里有個人叫萱姬?”王子云不耐煩的打斷了老鴇的話。
“萱姬!”老鴇的臉色明顯變了變(也許是錯覺,因為粉太厚很難看清楚)。
“就她吧。”王子云徑直往樓上走。
老鴇趕緊賠笑道:“萱姬可是賣藝不賣身的,公子您……”
“巧了,少爺正想給她贖身。”王子云掏出一大疊銀票,在老鴇面前晃悠。
雖然看不清具體數(shù)額,但票面上很明顯帶著一個‘千’字。
這么一大疊,至少也有幾萬兩了。
老鴇眼中放射著貪婪的目光。
正當我以為她為了這么一大筆銀子能把祖宗十八代都賣掉的時候,她居然板起了臉孔:“這位公子,萱姬是不可能接客的,如果您非要選她,就只能請您離開削骨樓了。”
瞧她這反應(yīng),似乎我們不肯走,她要叫龜奴上來趕人了。
王子云冷哼一聲,也不搭話,走到二樓之后,將手中銀票往樓下一灑,隨腳踢開一道廂房的門,走進去大喇喇坐下。
樓下先是一陣喧鬧,繼而是爭搶,斗毆,打砸……
王子云這一手確實狠,好好一個場面被他搞得雞飛狗跳,生意恐怕也做不成了。
不過那老鴇的臉色一變再變,叫龜奴趕人的話卻是咽回了肚子。
通常來,敢在這種地方鬧事的人有兩種:不是愣頭青,就是背景硬。
這老鴇好歹在風塵里打滾了多年,她能看不出王子云屬于那一種?
“上酒菜。”老鴇一聲吩咐,各種精致點心、涼菜便流水介般送了上來。
王子云坐在桌子旁邊,打了個呵欠。
他沒什么,但這種時候,就該我這仆人出馬了。
“龜婆。”我對那老鴇,“這個萱姬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唉,哥。”老鴇對我反倒是和顏悅色,“你得幫我勸勸你家公子,這個萱姬碰不得啊。”
“怎么個碰不得法?”我十分好奇。
“你跟我來。”老鴇帶著我走到另一個房間,打開窗戶。
往窗戶外一看,只見外面紅紅綠綠,原來是座裝潢別致的院。
只見那院門上方掛著幾個猙獰大字:餓鬼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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