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們從整個事件的源頭開始。
任何一件兇案都有它的源頭——動機(jī)!
犯下這起案件的兇手,他的動機(jī)何在?
當(dāng)然是因為他被‘萬字號暨萬家第一首腦選拔大會籌備委員會’選中了。
可這樣一來,新的問題也就隨之出現(xiàn):兇手是怎么知道自己這個‘兇手’身份的?
我從厲總管那里得到一個情報:他和公證人都不知道誰是兇手。
這很有可能是真的,畢竟主持人和公證人的一舉一動,都會被參加者看在眼里,如果他們知道兇手的身份,不定就會被人從某些動作上看穿真相。
既然他們兩個不知道真兇身份,那么‘兇手’獲得這個‘消息’的途徑就只有兩個。
第一個途徑,是在帝宮之外,他早就被人告知自己的‘兇手’身份。
但我想,這個可能性很低,因為這樣一來,這場考驗將變得極不公平,兇手可以提前做好諸多準(zhǔn)備。
所以,第二個途經(jīng)顯得更為合理:‘兇手’同樣是在帝宮內(nèi)獲知自己‘身份’的。
如何獲得?
大伙兒不妨想一想,除了‘兇手身份’之外,是不是還有一件早就被‘萬字號暨萬家第一首腦選拔大會籌備委員會’預(yù)訂好的事情?
沒錯,正是客房!
十間客房,誰住哪一間,這都是有嚴(yán)格規(guī)定的,不能隨意更換。
于是,剩下的事情就很簡單了——當(dāng)?shù)谝豁椏简灲Y(jié)束,被預(yù)選為兇手的人回到自己房間,或許是通過機(jī)關(guān),或許是通過暗示,甚至只是枕頭底下的一張紙條——他知道了自己在明天考驗將要扮演的角色。
接下來,就該進(jìn)入犯案階段了。
在這里,我先給大伙兒做個實驗。
這是一根蠟燭,雖然蠟燭的蠟和蠟人的蠟并不一樣,但其質(zhì)相同,用來做實驗倒也足夠。
誰有刀?來劃這根蠟燭一刀。
沒人帶刀?
那更好,咱們可以展開想象力——被劃了一刀之后,蠟燭會變成什么樣子?
嗖!(揮刀的破空之聲)
你們看,刀劃過蠟燭之后,蠟燭依舊是蠟燭,即便它一分為二,也不會變成一張平攤開來的蠟皮
這自然是常識。
那么大伙兒再想想,蠟人尸體那副開膛破肚的樣子,是用刀一劃就能做到的么?
嗯,問題就出在這里。
要怎么把一具‘正!南炄耸w剖成咱們之前看到的情況?
只有刀是不夠的,還有一種更為重要的元素。
火!
而且,還不能是內(nèi)功催發(fā)的那種高溫火焰,得用文火慢慢將蠟人烤軟,火太大了,蠟就會融化。
我猜,之所以要搞得這么麻煩,應(yīng)該也是‘萬字號暨萬家第一首腦選拔大會籌備委員會’的規(guī)定,不然隨便把蠟人的頭一擰就完事,案件也就少了很多線索,失去了很多樂趣,更重要的是——不能讓這個兇手太好當(dāng)啊。
無論如何,兇手最終完成了委員會交代的任務(wù),我們也就看到了大殿上發(fā)生的一幕。
可惜,這個過程并不算順利。
犯案的過程,終究還是被人撞破了,而這個目睹了案發(fā)過程的人,自然就是咱們的萬四公子。
接下來的事情,大伙兒也都知道了——兩兄弟并沒因此而互相拆臺,而是迅速達(dá)成協(xié)議,準(zhǔn)備通過一場精彩的表演將某個外人踢出這局游戲。
嘿嘿,他們失敗了。
當(dāng)然,并沒有完失敗,至少案件身,還沒有被我們真正破解。
問題就出在這里:雖然案件身已經(jīng)漏洞百出,但那都是些猜測與臆證而已,缺乏拿得出手的實證、鐵證。
別急。
我們先仔細(xì)想想,在這件兇案之中,有哪些物證是必然存在的?
第一,是兇器。
第二,是蠟痕,相當(dāng)于一般兇案中的血跡。
第三,是兇手自身在犯案現(xiàn)場留下的痕跡——頭發(fā)、皮屑、碎布、腳印、手印……無論如何,他必然會留下某些東西,盡管那些東西可能太過細(xì)微,以至無法發(fā)現(xiàn)與辨認(rèn)。
當(dāng)然,以兇手的謹(jǐn)慎程度,這些物證也可能都被他銷毀或掩蓋了……
“幸好!”絮絮叨叨了一大段話之后,我用兩根手指拈著一朵藍(lán)色花,在眾人面前高高舉起,“世界上總有有些事情是超乎兇手想象的,譬如這朵花!
“這朵是什么花?”萬無花皺眉道。
無花公子不光名字里帶個‘花’字,他對花的研究在偃州城里也是赫赫有名的。
可看情形,他對這朵藍(lán)花毫無印象。
“象這種專業(yè)性的問題,就交由專家來回答吧。”我將眼神投向羅紫煙。
“這種花,叫做‘彩虹花’。”羅紫煙走到我身旁,接過藍(lán)花道。“它和不同食材搭配,能夠引發(fā)好幾種不同的味道,所以,我把它用在了我新發(fā)明的宇宙包子里面——不過,它的名字雖然叫做‘彩虹’,但它并不是真的有七種顏色——在一般情況下,它其實是白色的!
“也就是,現(xiàn)在是不一般的情況?”萬無花盯著那朵藍(lán)花道。
“沒錯,彩虹花遇到不同的食材,就會發(fā)生完不一樣的反應(yīng)!绷_紫煙振振有辭道,“而變成藍(lán)色,是因為它遇到了……酒。”
“而問題的關(guān)鍵就在于——廚房里面,并沒有酒!”我接過話題,沉聲道。
這次幽羅帝宮之行,歸根究底是一次考試,自然不會準(zhǔn)備酒給考生們,就連食物也很簡陋(相對而言)。
萬無敵和萬無病喝的酒,是萬無敵自己帶來的,正如羅紫煙做宇宙包子,所用的一些特殊材料,也是她自己利用收納型功法《懷玉神功》隨身攜帶。
我完這句話,眾人的目光自然而然就聚集在萬無病身上。
去過廚房,又喝過酒的人,就只有萬無病一個。
“這種花對酒相當(dāng)敏感,不光酒水,甚至酒氣也能讓它變藍(lán)!蔽依^續(xù)道,“而兇手在廚房燜燒蠟人的時候,不知不覺間,體內(nèi)的酒氣被熱量蒸發(fā),把紫煙留在廚房的食材給熏染了,到了早上,紫煙再去做包子的時候,因為這幾朵彩虹花變了顏色,她就沒有使用,而是保存了起來!
至此,人證、物證俱,論證、理證皆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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