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在眼前的就像一道鴻溝,能不能過去,就看造化了。
肖雄眼眸中透出濃烈的殺意,徐老的笑容在腦海里一閃而逝,為了報恩,這一戰(zhàn)在所難免。
“啊!”狂吼一聲,耿子龍轉(zhuǎn)眼間便逼近到肖雄身前,一腳踢向肖雄的面龐,左手鉗住肖雄的右肩,右手拳頭巨力砸向肖雄的腹部,出拳狠而快。
跟一呼一吸差不多的時間,所有人露出了吃驚臉色,肖雄腳下似有彈簧助力,向四五米的高空,化解了耿子龍的所有招式,而后如打鉆機(jī)一樣飛速旋轉(zhuǎn),身體似一把利劍倒立而下,直刺耿子龍的頭頂。
只覺頭頂猛烈的氣流,耿子龍?zhí)ь^的一瞬,為時已晚。
肖雄擰住了耿子龍的脖頸,狠狠旋轉(zhuǎn),耿子龍反應(yīng)極快,身體隨之旋轉(zhuǎn),否則很可能在這一剎那身首異處。
左腳踩住耿子龍的肩膀,右手扼住耿子龍的脖頸,肖雄身體落地的一瞬,借助慣性和雙臂的強大力道將耿子龍從地上提起,一百多斤的龐然大物在手里像是一個沙袋,直接砸向了側(cè)邊的一堆尖銳的汽配件。
“啊!”耿子龍的身后,從肋部刺進(jìn)了一根斷裂的軸承,慘痛且凄厲的嚎叫聲,聲色俱厲。
“你必須死!”
迅速逼近耿子龍,肖雄心間殺意濃重,不想再留給耿子龍任何機(jī)會。
肖雄以為遭受了重創(chuàng)的耿子龍無力再反抗,沒想?yún)s遭了耿子龍的暗算。
耿子龍下意識的反應(yīng),雙手抓起了身邊的汽車零配件,一個鐵盤一個扳手,砸向了肖雄的身體。
耿子龍也不是吃素的,出擊速度快過常人,肖雄左臂遭受一擊,強忍著手臂的劇烈疼痛,右拳重重打在耿子龍的臉上,兩顆牙齒直接從嘴里飛了出來,甩出一道鮮血。
“去你么的!”
狗急跳墻的耿子龍知道自己必須玩命反抗,否則只有一條死路。
雙手撐住地面,雙腿踢向肖雄的胸腔,耿子龍順勢扭轉(zhuǎn)了頹勢,立穩(wěn)在地上,肋部流出的鮮血染紅了灰色的褲子。
“有兩下子。”
冷眼浮起詭異的笑意,肖雄話語似是嘲諷,連續(xù)退出了十多步,終于控制住了身體重心,體內(nèi)真氣迅速流動,胸口遭到耿子龍的攻擊,卻覺得很快便沒有疼痛感了。
心中驚嘆望氣境的內(nèi)力境界大大不同往日,竟然能讓體魄如此強悍,肖雄踢向墻面,身體順著墻面飛了起來,而后右肘砸向了手持扳手撲過來的耿子龍。
“我……”耿子龍還沒話,頭頂鮮血直流,臉色發(fā)白僵直。肖雄的肘部如精確的*,直接打在了耿子龍的腦門上。
耿子龍倒地的一瞬,肖雄抬起右腳踩在了他的后背,“欠徐老的,你只能用命還。”
“兄弟們,上啊!”看老大大勢已去,耿子龍的手下們驚叫著,滿臉激怒的神色,都襲向了肖雄。
混戰(zhàn)在一瞬爆發(fā),畢竟雙拳難敵四手,肖雄迫不得已應(yīng)付著沖過來的男子們,耿子龍趁勢脫身而出。
夜鷹帶著兄弟們殺入了戰(zhàn)場,工廠里的激戰(zhàn)只剩下血腥和驚悚,沒幾分鐘,很多弟都被砍傷,耿子龍一邊呈現(xiàn)出頹敗之勢。
擒賊先擒王,肖雄殺出了重圍,揪住了耿子龍的衣領(lǐng),剛在纏斗過程里從地上撿起的砍刀架在了耿子龍的脖頸。
“我現(xiàn)在就送你去見閻王。”
耿子龍滿臉懼色,任憑他往日如何張狂,在直面死亡的一刻,還是暴露出了能的恐懼。
沖過來的夜鷹拉住了肖雄的手臂,“交給徐老處理。”
這一戰(zhàn),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對于肖雄的恐怖身手,夜鷹滿心震驚,但他來不及驚訝,冷面盯著耿子龍。
“要殺就殺,老子輸了老子認(rèn)栽!”耿子龍是個暴脾氣,渾身受了重傷,他知道自己死到臨頭了,扯著嗓子吼道。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扇的耿子龍眼冒金星,肖雄陰森表道:“是條漢子,但現(xiàn)在輪不到你話。”
看到老大束手就擒,還在激斗的那部分弟立馬認(rèn)慫了,再拼下去不是自尋死路嘛,索性都扔掉了手里的武器。
夜鷹拉著肖雄走遠(yuǎn)了,“現(xiàn)在還不能殺他。”
“我知道。”肖雄冷冷笑意道,“我剛才也沒想殺他,我只是想看看他骨頭有多硬。”
大獲勝的一戰(zhàn),肖雄雖然受了點輕傷,但因體內(nèi)真氣運轉(zhuǎn)調(diào)節(jié),已無大礙,恢復(fù)如此神速,去往醫(yī)院的路上已感覺不到疼痛,肖雄心里無盡的驚愕:望氣境都這么神,那下一階又會怎樣?!
凱旋歸來的肖雄來到了徐老病床前,把今晚的情況詳細(xì)告訴了徐老,徐老眼里贊賞之意更濃,而夜鷹則因為受傷不輕,隨同其他受傷的弟接受治療。
“肖雄,沒想到你還有這副身手,我果然沒選錯人!”徐老贊嘆的語氣,面露欣喜,更多的則是釋懷。
“那您打算怎么處理耿子龍?”肖雄淡漠語氣問道。
“我會安排人去處理的,不用擔(dān)心。”
談話突然中止,徐老思索一陣,接著對肖雄道:“兩年了,終于有人能挫一挫他的銳氣了。”
“您的是耿子龍?”
“恩。”
肖雄對海城地下勢力的爭斗不算太了解,徐老卻是了如指掌,因為他就處在這個江湖之中,他細(xì)細(xì)回憶了一番,近一年來,與耿子龍的勢力頻繁發(fā)生摩擦,自己已經(jīng)折損了好幾個得力心腹,痛心疾首。
……
翌日黃昏,肖雄剛下班,準(zhǔn)備約黃初雪去吃一頓浪漫的燭光晚餐,卻見手上纏著繃帶的夜鷹迎面走來。
“你的傷還好吧?”肖雄關(guān)切的眼神盯著夜鷹。
夜鷹絲毫不在意自己的傷情,語氣似乎有些急促,“事情辦妥了,你跟我走一趟。”
上了路虎車,肖雄一路默不作聲,短暫幾天的接觸,他對夜鷹的沉默寡言的性格有了大致的了解,所以對于此行目的地,也不多問。
皇盛街街口,路虎攬勝停住,這是海城市最有名的一條酒吧街,大大的酒吧鱗次櫛比的立在街道兩旁,百余家酒吧,是縱情聲色的不二之地。
肖雄跟著夜鷹向前走,不時走過一些穿著暴露的性感女孩,肖雄低聲自問道:“來這里干嘛?”
“就是這里。”
走到一家酒吧門口,夜鷹停下腳步,肖雄看了看頭頂?shù)木扌湍藓鐭襞疲膫大字,“幻情酒吧”。
酒吧里人聲鼎沸,擠攘不開,雖然現(xiàn)在才八點不到,這家酒吧的生意卻已是人滿為患。濃重刺鼻的煙味混雜著酒精的味道,各色閃爍的燈光刺眼極了。
“這家酒吧,以后就是你的了。”走到酒吧的吧臺旁,夜鷹打了個響指,一位經(jīng)理模樣的西裝男走了過來。
肖雄神色茫然,眼神里一絲驚愕,心里無數(shù)的疑惑:酒吧?老板?什么跟什么啊?難道是徐老把這酒吧當(dāng)做禮物還我人情?
“什么意思?”肖雄錯愕的眼神看向夜鷹。
“這是徐老的安排。”
以為是徐老名下的產(chǎn)業(yè),肖雄無心涉足商業(yè),郁悶眼神道:“我不能要,天生沒有做生意的命。”
“這不是徐老的,是耿子龍的。”
夜鷹端起了桌上的一杯威士忌,看向走到面前的男子:“這位就是肖雄肖先生,以后酒吧的事,他了算。”
“好的,夜鷹哥。”經(jīng)理不住點頭,姿態(tài)極為恭敬,轉(zhuǎn)身回去繼續(xù)忙碌。
肖雄心里愈加的驚愕,臉色卻是平淡如常,瞇眼看向夜鷹道:“什么?耿子龍的?”
“恩。”夜鷹緩緩開口道,“這是他手里最賺錢的場子之一,他敗了,敗給了你,徐老要他一只手,而且讓他滾出海城,他服了軟,這家酒吧就是交換條件。”
“這么,徐老答應(yīng)了?”肖雄聽得眼里多了些驚詫,沒想到事情最終的走向會是這樣。
搖身一變,在毫無準(zhǔn)備的情況下,莫名其妙的成了酒吧的老板,肖雄放眼掃視酒吧,這是間足有兩百平的酒吧,裝修豪華奢靡,心驚道:這不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
“我也覺得奇怪,徐老可能看開了吧,得饒人處且饒人。”夜鷹從沒有過這么多話,更懶于解釋,也許覺得跟肖雄交心,所以言談間沒有了起初那種生硬和隔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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