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雄不再多,伸手一把拉住了她,邊走邊道:“難道你還想陪著他?”
護士順著肖雄的眼神,瞧見了病床上那個面色蒼白的男人,她剛才碰到過這男人,身體跟鐵塊一樣的冰冷。
護士也不再掙扎,被肖雄拖著手,快步走出了醫院。
走到了自己車的面前,肖雄猶豫了起來,那護士先前還害怕的厲害,可被肖雄那溫暖的大手拖著,竟然像是忘了剛才發生了什么一樣。
護士什么也沒,什么也沒有再問,就像是一只動物一樣,呆呆的站在肖雄的身旁。倒是肖雄,有些氣憤自己,對待女人總是有些太憐香惜玉了,就算是來害自己的,卻也下不去狠手。
安靜的地下停車場內,漸漸了傳了腳步聲,護士只感覺肖雄捏著自己的手,突然用了一下力,可看著眉頭緊鎖的他,卻也不敢亂問什么。
腳步聲漸漸的大了,殺氣也漸漸的重了,肖雄早就猜到了,這護士也只是敵人利用的棋子,但他沒想到,對于這樣一個并不能出賣什么的姑娘,竟然也需要殺人滅口,而且來這的快。
腳步聲來自停車場的西南方,那里是個死路,一個男人幽幽的出現在了眼前,他的步伐很穩,很慢。雙眼像是瞧著肖雄,但又好像眼中空無一物一般。
肖雄心頭一緊,來的人看來不是尋常的打手,他身子微微向左靠了一點,擋在了護士的身前。
那男人在離肖雄幾米遠的地方停住了腳步。肖雄仔細打量著這個男人,一身簡單的黑色休閑裝,一雙目空一切的眼睛,肖雄光是聽他的均勻渾厚的呼吸,就知道這也是個內行人。
可是這樣的高手,怎么會輕易給人當殺人放火的殺手,是厲害的人,往往內心是高傲。最厲害的殺手,往往殺的人并不多。
“你找我?”肖雄開了口,聲音不大,但卻在這地下停車場內回蕩了起來。
那男人沒有話,把手緩緩的伸進了上衣口袋。護士站在肖雄的身后,她雖然涉世未深,但此刻也知道,面前這個男人察覺到了危險,是要保護自己。
肖雄察覺到了身后護士的異樣,聲道:“你躲好。”
肖雄神貫注瞧著那男人的動作,雖然自己也算是頂尖高手了,但看著對面的架勢,難道是要掏槍。
想到此肖雄身暗自運勁,隨時準備在電光火石之間做出反應。
但護士的眼神,此刻卻盯著肖雄那背后的手,她來以為是錯覺,但此刻被肖雄牽著的手,已經隱隱的有些發麻。
這感覺來強烈,麻木變成了針刺一般,就像是一股電流,從面前這個男人的手上傳到了自己的手上。
護士哪里知道肖雄正在運功準備抵御強敵,手上疼痛難忍,輕叫了一聲,像旁邊退了幾步。
肖雄一驚,可面前那個男人,卻似乎不為所動,從懷中取出一個黑色的物件,肖雄雖然目力極佳,卻也看懂這是個什么東西。一個黑色的圓形棒,在燈光下閃著光澤,看來是金屬質地,可是只有手掌大。
肖雄皺著眉頭,不知道這男人手上的東西,到底是*,或是一種奇異的兵器,面對陌生的敵人,肖雄不敢貿然出手。
“你就是肖雄?”男人右手握著那短的黑棒,冷冷的道。
“是,你是什么人?”
那男人臉上依舊是面無表情,瞧了瞧他身側的那護士。
肖雄剛想再問,只見男人右手一揮,看似輕描淡寫,可那黑色棒已經破風而來,肖雄大驚失色,護士離自己有兩米來遠,要是被這鐵棒打中,那一定是血濺當場。
肖雄注意力都在那護士身上,生怕她一驚之下,又再亂動,自己更不好出手救援,可那耳邊的破風聲已經尖利起來。
電光火石之間,肖雄心底大喊一聲不好,可想要再有動作,為時已晚,只聽嘭的一聲悶響,這黑色的金屬棒結結實實的打在的胸前。
護士面如死灰,肖雄捂著胸前,心中也是驚愕起來,他以為,這男人想要殺人滅口,所以自己力都想護著這妮子的周身,可沒想到,這一招突襲,對象卻根不是姑娘,而是自己,更可怕的是,這個男人,已經算準了自己的行動軌跡。
鐵棒結結實實的正中肖雄的心口。那鐵棒滾在一旁,肖雄只覺的心口劇痛,氣息被打亂。
一個冷冷的聲,從那男人的口中傳來,“我還以為是什么高手,就這點事。”
肖雄忍著疼痛,裝作沒事的樣子,挺直了腰板道:“有話直。”
男人搖了搖頭,剛才那冷若冰霜的臉,變成一副不屑的樣子,淡淡的道:“就憑你,也配讓我有話直?”
肖雄聽感覺到奇怪,按職業殺手,沒那么多廢話,自己剛才大意,有傷在身這大號的機會,這個男人竟然一點沒有再出手的意思。想是摸不著頭腦。
那護士不知道什么時候,湊到了肖雄的身邊,聲音微微有些發抖,慢是擔心的道:“你沒事吧?”
肖雄轉頭對她笑了笑,接著對那男人大聲道:“既然你什么都不肯,那也沒有的必要了,動手吧。”
那男人臉上表情突然凝固住了,右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雖然離著幾米,肖雄都能聽到他手上骨節的咔咔聲。
肖雄心道,這他么的是跟我有殺父之仇?暗自調整氣息,準備跟這陌生高手,做殊死的一搏。
可那男人緊握的拳頭,卻一點點的放松了下來,接著指了指肖雄的身前,“如果可以現在打死你,你以為我不會?”
沒等肖雄回答,這男人就自顧自的轉身走了,瞧著他隱瞞在黑暗中的背影,肖雄一臉茫然,低頭拾起那地上的黑色棒。
這棒很輕,中間似乎都是空的,肖雄搖晃了幾下,里面似有東西,可轉念想到,剛才這男人隨手一丟,這空心棒竟然有打傷自己的威力,看來自己還是低估了他。
肖雄擰開棒身,里面果然是藏了東西,往外一倒,是一卷圓形的紙,上面紅色絲線綁著,打結的地方還綁著金色的飾物。
肖雄瞧著那寫著一個洪字的飾物,不禁暗暗稱奇,他雖然對金銀首飾沒怎么了解,但也能看出,這飾物確實是純金打造的。
肖雄心的打開紅色的絲帶,那紙軟的出奇,肖雄緩緩的展開紙面,只見上面龍飛鳳舞的用毛筆字寫了密密麻麻的一大堆。
肖雄瞪著眼睛瞧了好一會,只覺得紙上的字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字跡實在是太過潦草,他認了半天愣是一個通順的句子都沒念出來。
“你到底是做什么的?”那護士也不顧忌,把頭湊了過來。
“我……上面什么?”肖雄瞧著護士的表情,已經知道這妮子竟然看得懂的草書,自己也不好裝逼,索性開門見山的問了。
“都是文言文,大概是的意思是,找你切磋比武,但……”
“但什么?”
“什么拳腳無言,難免有所損傷,后果讓你自負。”
肖雄大感奇怪,按殺人滅口,黑手偷襲什么的,肖雄也算是心中有數,但沒想到今天竟然有人給自己下帖子比武,這樣的事情還是頭一遭。
而且送信的那個男人,武功了得,絕對不可能是玩笑惡搞的。
“到底是什么人呢?”肖雄喃喃自語道。
“厄……”護士用手輕輕推了推肖雄的胳膊道,“上面的落款寫了,海城市武術協會會長,洪十三。”
“洪十三?”肖雄驚道。
護士接過那貼子,瞧了一會,點了點頭,“就是洪十三。”
這洪十三在海城市黑白兩道都要給幾分面子的,按這老爺子今年也該有個七十多了,而且自己從來沒有跟他打過交道,更不會得罪他,怎么突然找自己比武了。
“信上地方了沒?”
“了,洪家會館,周六晚上七點。”護士清楚的道。
肖雄心道,這老漢也算是德高望重了,這么鄭重其事的要跟我切磋,看來事情遠比自己所想的復雜。
李洛的時期還沒查出什么眉目,這戰書已經擺在了眼前,就算是肖雄,此刻也突然生出了疲憊之感。
肖雄瞧了瞧妹子,“你……。”
“我叫夏沫,你叫我沫沫也行。”護士急忙答道。
肖雄笑了笑,“我是誰,我想也不用介紹了,我送你回家吧。”著,剛拉開車門,怎么知道胸前突然一痛,肖雄不自主的咳嗽起來。
夏沫趕忙過來攙扶,聲道:“剛才你被他打中,我知道你是為了保護我,你沒事吧。”
肖雄知道受傷不輕,也不在逞強,從口袋中掏出車鑰匙,遞給了夏沫。
“你會開車吧?”
夏沫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隨即點了點頭,肖雄自覺的鉆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夏沫似乎是第一次碰這樣的跑車,整個人心翼翼的坐在駕駛室的位置上,仔細觀察著,卻像是不敢去碰一樣。
肖雄靠在椅背上,歪著頭瞧著她,“妹子,你到底會不會開車啊,啟動是那個。”
“我有駕照的,你別看我。”夏沫著,點火啟動,引擎如同是猛獸般低聲喘、息。
肖雄瞧著夏沫緊張的樣子,倒覺得十分有趣,不過夏沫還真是會開車的,放好了檔位,車緩緩的出了停車位。
“去哪?”
肖雄有氣無力的道:“你家在哪,就去哪啊。”
車停了下來,夏沫雙眼直視前方,有些尷尬的道,“我是住在公司的,可現在……我回不去了。”
肖雄沒想到她年紀,竟然一個人在外地打拼,無奈道:“那就先去我家吧。”
夏沫嗯了一聲,車出了停車場,肖雄側著頭瞧著她的側臉,這妮子回不去公司,自己倒是可以給她一筆錢,只不過幕后黑手的事情沒有弄清楚。放這妹子自己走也多少有些危險。
夜已經深了,熱鬧喧囂的街道安靜了下來,肖雄靠在窗邊,欣賞著街景,他有些想笑,自己這輛豪車,怎么也是百公里加速三秒之內的,被這妮子開的比三輪車都快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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