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么一交手,任自流深知自己并不是肖雄的對手。他不由得朝后退了好幾步,拉開和肖雄之間的距離,確認肖雄并沒有要對自己動手的意思之后,任自流才害怕的道:“我知道錯了。”
肖雄卻是冷冷道:“剛才我已經給過你機會,現在才道歉是不是有點晚了。”
話音剛落,肖雄便又是向前邁了一步。這回肖雄只伸出了兩根手指,這兩根手指卻是直取任自流的氣海之上。
氣海的上面有一個穴位,在中醫中被稱為關元穴,對氣血的導通起到很大的作用。若是關元穴受到了沖擊,則是氣血堵塞,重則會造成氣血混亂,甚至導致更為嚴重的連鎖反應。
任流水并不是等閑之輩,他自然清楚肖雄的意圖。倘若這一指被肖雄落實了,他定然真氣散盡,武功盡失。又驚又怕之下,他的心中卻是充滿了對肖雄濃濃的恨意。不禁怒喝道:“你不要過分了!”
與此同時,任流水再次出拳。拳法是他在氣功門之中主要習得的章法。奈何任流水體內真氣已用過半,拳法的變化也沒有了方才的凌厲。情急之下,竟然只是使出了平直拳。
即便如此,任流水的拳頭還是失了準頭。在肖雄的躲閃之下,任流水的拳頭就像是無頭蒼蠅,在距離肖雄有十余厘米的地方擦身而過。至于肖雄,則是不緊不慢的鉆到了任流水的身邊。這回,他僅僅是把手指伸向了任流水的丹田處,任流水便像是斷線的風箏一樣,朝后面倒飛了出去,一直撞到酒吧的墻壁才停了下來。
這一幕看在李曉紅的眼中有些驚為天人了。兩人一進一退,就像是武打片中的特效一樣。她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一個正常人,在不借助任何道具的情況下怎么可能飛那么遠。
然而在任流水的心中,他卻是對肖雄的實力一清二楚。肖雄這一下子不僅有十足的力道,還在里面加上了一點狠招。當肖雄的手指觸碰到自己的時候,任流水能感覺到先是有一股真氣沖進了自己的體內。這股真氣是如此的精純,讓他如沐春風。可是在下一秒,情況就發生了變化。
之間那股方才還溫順得很的精純真氣,在瞬間就像是蠻牛一樣,在自己的體內毫無章法的橫沖直撞,直到把經脈都沖了個亂七八糟。經脈亂了,流通其中的真氣自然也保不住,嘩啦啦的便往外泄露。
更可怕的是事情還沒有完。肖雄早就過了,要血債血還。既然你讓夜鷹身負重傷,那么我也要讓你嘗試一下同樣的滋味。
“噼里啪啦。”
隨著一陣清脆的聲音響起,任流水的慘叫讓整個酒吧坐在門口附近的人都清晰可聞。肖雄幾乎是在瞬間便斷掉了他的關鍵關節。
等到趙斌天和李曉紅反應過來的時候,任流水已經是倒在了地上。他宛若一攤爛泥一樣,無論怎么掙扎都站不起來,只能不住的抽搐,扭曲的五官寫滿了痛苦的神色。
并不是任流水不想站起來,而是他驚恐的發現自己的雙腿和雙腳都已經不聽使喚。
“你折斷了我的手腳?”任流水不敢置信的問道?
肖雄淡淡的道:“你要相信我們精微草堂的醫術,不會留下什么后遺癥的。”
著,肖雄卻是朝著趙斌天的方向看了一眼。
趙斌天雖然端端正正的站著,卻是不由得臉上發燙。肖雄再次到做到,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簡直就是太震撼人心了。不過肖雄的舉動也實在是太過分。不管怎么,任流水都是氣功門的人,也是精微草堂的人。不由分的就對自己人下死手,恐怕也只有肖雄能做到。
“夠了吧。”原趙斌天是想用質問的語氣來逼退肖雄,不想話到嘴邊,卻成了一個平平淡淡的疑問句,甚至還有些猶豫。
“夠了,”肖雄擺了擺手:“你抬走他吧。”
完,肖雄頓了頓,接著道:“我想憑借著滋生堂的醫術,足以把他的骨頭接回去。”
趙斌天氣的發抖。沒錯,滋生堂確實能毫不費力的接上任流水的骨頭,可是對于他被廢掉的武功,恐怕即便是門主出手也沒有半點辦法。
“行了,你要是再啰哩啰嗦的,我連滋生堂一并收拾。”肖雄不耐煩的道。
肖雄的話氣的趙斌天已經沒有了脾氣。原他以為氣功門的實力遠在滋生堂之上,結果晚輩中的精英到了肖雄面前,同樣是走不過兩招。但是面對身負重傷的任流水,趙斌天又不能棄之不管。于是他只好無奈的拿出電話,叫人派一輛救護車過來弄走任流水。
反觀肖雄,他則是頭也不回的轉身走了,連看都不看任流水一眼,像是絲毫不關心他的生死。
回到夜鷹的身邊,肖雄把手搭在夜鷹的手腕上,再次檢查他的傷勢。
因為有銀針的緣故,夜鷹并沒有感覺有多么疼痛,他一臉歉意的對肖雄道:“大哥,我對不起你。”
“你怎么就對不起我了。不過這算是一個教訓,山外有山。別以為你是忠義堂堂主,在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對手了,”肖雄半開玩笑的道:“如果以后遇到打不過的人,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我。”
“可是等你趕來已經……”
“總比你去送死要好!”肖雄沒好氣的道。這個世界上生命最重要。如果他晚來兩分鐘,恐怕夜鷹就見閻王爺去了。到了地府,就是仙醫話也不管用。
夜鷹知道和肖雄講道理,他定然講不過他,便順從的道:“懂了,下次就等你過來,我在一旁看戲就好。”
兩人一臉輕松的對話著,像是什么都未曾發生過一樣。倒是一旁的李曉紅傻眼了。這兩人都是什么人啊,明明剛剛才經歷過一場驚心動魄的打斗,這回就能有有笑了。
她不知道的是在忠義堂那段日子,肖雄和夜鷹簡直就是從血泊中爬出來的。和任自流則很長打斗,又算得上什么。
寒暄過后,肖雄低頭開始認真的檢查夜鷹的傷勢。尤其是他的手。因為直接和任流水的拳頭硬碰硬,夜鷹的手已經傷得不成樣子了。初步判定,是粉碎性骨折。要弄好的話需要進行一場大手術,然后再靜養一段時間。
計算了一會之后,肖雄輕輕嘆了一口氣,然后道:“因為你魯莽,這雙手要恢復至少要一個月的時間。”
“一個月?”夜鷹詫異道。
肖雄點了點頭:“是久了一點。不過我想忠義堂的事務,我能暫時替你打理一下。”
夜鷹驚訝得不出話來,他原以為這雙手是一輩子也好不了的。但是肖雄竟然一個月便可以痊愈。俗話的好,傷筋動骨一百天,哪怕自己還是粉碎性骨折。肖雄吹牛也不打一下草稿。
但他卻是相信肖雄的實力。既然是一個月,按照肖雄的性格,只有早不會晚。
“對了,關于忠義堂的事情有沒有什么特別的?”肖雄假裝隨口問道。其實自從離開忠義堂之后,肖雄就一直擔心這個組織的狀況。畢竟之前出了那么多事情,幾乎海城所有的地下勢力都在盯著忠義堂手中的大蛋糕。堂主易位是大事。就怕他們趁機搞些事情,損壞忠義堂的利益。
夜鷹微微點了點頭:“有。”
果然,肖雄心里一沉。夜鷹也真是的,出了事情也不通知自己,讓自己怎么對得起幾百號兄弟。
“還不是因為上次的事情,”夜鷹幽幽道:“譚局長和何廳長硬是一口咬定,那三個罪犯都是我弄死的,要嘉獎于我。”
原來是好事。一旁的李曉紅不禁啞然失笑:“那敢情好啊,省里面下來的獎金,一定不少。”
夜鷹笑了:“好什么好,人家可是有條件的。”
也對,不管是譚局長還是何廳長都是老油條了。夜鷹一個灰色身份的人,譚局長和何廳長可以直接包下功勞,卻是讓給了夜鷹,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為人知的交易。
“他們什么了?”肖雄平靜的問道。
夜鷹想聳聳肩膀,但他發現肩胛骨已經負傷了,于是只好直接道:“他們可以為忠義堂洗白,同時提供一些渠道上的便利,也提供必要的資金。但是有一個條件,那就是我要為省廳服務。”
還真是老油條。肖雄不禁暗暗贊嘆何廳長的統籌能力。忠義堂是海城最大的地下勢力,如果洗白,在治安商定然只會有利無弊。而且灰色組織洗白已經不是什么新鮮的事情了。日的山口組商業化運營已經很多年了,而且還實現了盈利。是最成功的案例之一。公司改制之后的忠義堂更能保障兄弟們的物質生活和人生安,不失為一個好的方法。
如果夜鷹去了省廳工作,也會為省廳隊伍注入新鮮血液,讓警隊的實力上升一個層次。而夜鷹也算是編制內的人員了,身份地位、五險一金自然也是有的,何廳長可謂是下了一步雙贏的好棋。
“夜鷹,那你的意思呢?”肖雄問道。
李曉紅搶先道:“當然要接受,多么好的提議啊。何廳長心腸好,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李曉紅的沒錯,但肖雄更想聽聽夜鷹的意思。畢竟有些事情不是可以強求的。
“我不知道,”夜鷹喃喃道:“忠義堂是徐老的心血,也是他傾盡一輩子的事業。如果洗白的話,不知道徐老的在天之靈……再了,我沒有把握做好人民警察。”
肖雄聽言哈哈一笑,果然,這子并不是很適應這個變化。
“夜鷹,你聽我,時代在進步,地下勢力在都市早就不是威風八面的存在了,現在又不是什么綠林好漢的時代,而是商業社會。資懂嗎,要在這個社會上有一席之地,要有權勢,你就必須要有資,而且你不吃飯,還有多少兄弟要吃飯啊。公司化,恐怕是忠義堂最好的歸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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