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完了一只手,趙斌天微微皺了皺眉頭,然后又拿起男孩的另外一只手。約莫是過了兩三分鐘左右,等到兩只手都看完之后,趙斌天才把男孩的手給放了下來。
“問題很簡單,孩子有點緊張焦慮,開一個方子,然后吃一個星期就好了,而且保證不會復發。”趙斌天淡淡的道。
男孩的父親贊同道:“確實,孩子他這幾晚都睡不好,而且一直以來都有些毛躁。之前去綜合性醫院看過,醫生是兒多動癥,開了一些藥也沒有能解決問題。”
“您是他的父親嗎?”即便是知道中年男子的身份,肖雄還是禮貌的問道。
“對。”中年男子點了點頭,他知道肖雄也是其中一位專家,希望肖雄能給自己的孩子也做一下診斷。
肖雄嗯了一聲,然后道:“其實除了吃藥之外,還能有其他方法可以治好孩子的病。”
聽到肖雄這樣,中年男子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神色。大家都知道凡藥三分毒,雖然中藥沒有什么副作用。但問題是中藥大多都是苦的,孩子不愿意吃啊。
于是中年男子急忙問道:“大夫還有什么方法。”
肖雄故作神秘:“我接下來的話,可能有點玄乎。但如果你相信我的話,大可以一試。”
中年男子略微有點猶豫,但是考慮到肖雄之前所的話,他還是重重的點了點頭:“我相信你。”
肖雄臉上露出了和藹的微笑,他來到孩子面前蹲下身子,摸了摸他的頭:“朋友,哥哥來給你看病啦。哥哥想問你幾個問題,你一定要認真回答哦。”
趙斌天從來沒有見過肖雄如此溫柔的樣子,一時間感到十分滑稽,差點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倒是衣如水依然面不改色的看著肖雄,仔仔細細的觀摩他究竟要做什么。
孩對肖雄的印象顯然很好,他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一排潔白的牙齒清晰可見,顯得天真無邪。
“哥哥你問吧。”
“朋友,你晚上睡覺的時候是不是很難入睡,即便是睡著了也經常會做噩夢,像是有東西在后面追你,要把你抓住一樣。”肖雄盡量輕聲問道,為的就是不嚇到孩子。
即便如此,孩子的眼神中還是露出了驚恐的神色:“對呀對呀,我一直跑一直跑,那些大怪物就一直追一直追。它們長得可怕極了,就像是剛才那位大哥哥一樣。”
完,孩子還用手一指,指著一旁的趙斌天。
趙斌天:“……”
肖雄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神色:“果然是這樣。不用怕,哥哥能打敗他們。”
“就像是奧特曼打敗哥斯拉一樣嗎?”孩子的眼神中露出了希冀的目光。
肖雄重重的點了點頭:“那些怪物,是不是只有晚上才會出現。現在你就看不到他們了?”
孩子嗯了一聲,像是想起了什么東西,忽然抱住了肖雄的雙腿:“馬上又要到晚上了,怪物們又會來抓我,我好害怕。”
“別怕,哥哥這就幫你驅散他們,”肖雄著,然后看向衣如水:“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是你的長項。”
衣如水怔了怔,她沒有想到肖雄竟然會知道自己領域的事情。八陣門向來神秘,即便是治病的手法也不為精微草堂中其他門派所知。然而肖雄只不過是輕描淡寫的,便出了他們最常見的治病方式——畫符。
所謂畫符,就是將施法者的真氣封印到符文之中,然后交給患者。或隨身攜帶,或服水吞下,作用其實是差不多的。
“怎么,不行么?”肖雄微微皺了皺眉頭問道。
衣如水不咸不淡的道:“如果是平常,當然可以。但現在是你和趙斌天之間的比武。”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肖雄淡淡的道。
衣如水算是徹底佩服肖雄了。僅僅是為了救人,他便置輸贏于度外。要知道,今天這場比試可是意義重大。然而緊接著,衣如水微微一怔。肖雄這樣做,難道他有絕對的信心在接下來的比試中取勝?
于是,衣如水轉頭朝著隔壁的婷姐道:“婷姐,畫符吧。”
婷姐順從的點了點頭,從貼身的口袋中取出一張一寸見方,黃黃的紙張,然后又拿出一支其貌不揚的筆。即便這筆看上去并沒有什么特色,但肖雄卻是能感受到一股詭異的氣息。當中一定是有什么玄妙之處。然而肖雄并不打算開口詢問。這不屬于自己的領域,還是少出聲為妙。
與此同時,趙斌天的方子也已經寫好了。只不過是一些稀松平常的藥物,加起來卻是有安神補腦的作用,還能讓高度興奮的神經鎮定下來,對孩的病情緩解確實有一定的作用。起碼比綜合性醫院按照兒多動癥開出來的西藥要好多了。
兩人都交出了自己的答卷,是決出勝負的時候了。
“所以你們的裁判是誰?”肖雄問道。
這一下子難住了趙斌天。現場的人就那么多,無論交給誰做裁判,也不能做到絕對的公平公正,倒不如公道自在人心,大家憑借著客觀事實話。
“沒有裁判,”趙斌天平靜的道:“誰勝誰負,只靠著大家的自覺和公認的結果。”
肖雄已經猜到了結果,不過他還是不動聲色的問道:“所以這局勝負如何?”
“當然是你輸了。”趙斌天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喜色。
果然如此,不過肖雄哪有可能就這樣拱手讓出第一局。他不依不饒的問道:“輸了也要給出一個讓人信服的理由。”
趙斌天并沒有懼怕肖雄,而是緩緩道:“我們比的不僅是望聞問切,還要開出方子,這點在比試之前就已經是明清楚了。雖然我們兩人都進行了望聞問切,但是在開方子的部分,我是憑借一己之力,而你卻是讓衣如水替你開出來的。如果這樣都不算輸的話,我想接下來的也不用比了。”
趙斌天的一番話,當即就把肖雄推上了道德的高坡上,肖雄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第一局失敗了。
就在這個時候,婷姐也已經把符給畫好了,然后交給了孩子的父親。
“今天晚上臨睡之前,把符給碾碎,然后就著水服下去。馬上就能根除孩子的病。”婷姐道。
孩子的父親臉上盡顯感激之前:“真是勞煩幾位專家了。不知道你們繳費的地方在哪里,我一定會馬上交清繳清今天就診的費用。”
“不必了,對于你們幾位,今天是義診。”
聽到肖雄的話,幾位病人顯得十分高興。
緊接著,衣如水幽幽道;“趙斌天,雖然這局是你贏了,不得不肖雄的診療方式是最有效的。如果按照你們的方法,孩子在這個星期里面還要遭罪,一直到下個星期,病情才會被完治愈。但如果用了八陣門的符,今天晚上孩子便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趙斌天心中不情不愿,衣如水這樣,無非就是在表明八陣門的術法有多么的高超。但是自己剛才開出來的藥方也已經是中醫中最快見效的方法了。但是礙于衣如水在精微草堂之中的實力和地位,趙斌天并沒有回擊,只是淡淡的一笑。
沒想到,衣如水卻是接著道:“要不我想,這一局還是算打平吧,風無界不知道有沒有什么意見?”
打平?風無界和任流水不禁面面相覷。但話是從衣如水口中出來的,如果駁回的話,恐怕他們還沒有這個膽量。再了,于情于理,這局算是打平也沒有什么過分的地方。畢竟肖雄和趙斌天之間互有輸贏,不算離譜。
風無界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并沒有什么異議。
“沒問題!”既然大家都已經表態了,趙斌天沒有不接受的道理。不然的話,就顯得自己不夠大度了。他咬了咬牙,毅然道。
“好了,我們繼續吧。”肖雄環顧眾人,淡淡的道。
對于結果如何,肖雄并不是很擔心。他現在的一門心思就是如何才能盡可能的為病人們降低痛苦,更快更好的治愈他們的病。于是他伸手一指男孩身旁的那個中年男子,然后問道:“輪到這位先生了。”
趙斌天點了點頭,穩步走了上去。這回,他要發揮出自己的看家領,讓肖雄輸的心服口服。
衣如水則是饒有興致的看著兩人,一位視輸贏為生死攸關,但身上確實有著過人的醫術,特別是對中草藥的運用有自己的得道之處,可以,趙斌天不愧為滋生堂最為優秀的晚輩。
而另外一位則早已將輸贏置于世事外,同時還切切實實的關注著病人的狀況。只要是利用病人的方案,肖雄就不計一切后果的去實施。即便是第一次接觸,衣如水就已經看出了肖雄的行事作風,而且由衷對這人感到欽佩。
都醫者仁心,只有肖雄這樣的醫生,才能配得上仙醫后人這個稱號。
就在這個時候,趙斌天也已經是診斷完了,他徐徐站起身來,然后問道:“先生,你是不是最近感覺有腰疼?”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捂住自己的腰部道:“這幾天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總感覺腰的右邊有點疼,某些時候還疼的特別厲害。片子也已經拍了,醫生并沒有什么問題。”
趙斌天嗯了一聲,然后道:“這就對了。應該是經脈的問題。你的情況要麻煩一些,我給你開三個方子,每個方子吃一個月,為一個療程。三個月之后,問題就會解決,也順便調理了一下你腰部的其他毛病。”
“真的?謝謝醫生!”聽到趙斌天三副方子就把自己腰上面的毛病都給解決了,中年男子是大喜過望,能遇到這樣的神醫,可是可遇不可求,再有錢也換不到的機會。
得意的看了一眼肖雄,趙斌天退了下去,示意現在該輪到肖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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